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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手一个守护我自己(从欲)


这种发自内心的关怀,总是让人感到熨帖的。
施琴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她感到心中的疲惫都消减掉了些许。
她说:“执行任务的时候,是出了一点点差错,具体的,任务方面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淮意现在在医院里修养,前段时间做完了手术,现在伤口已经缝合了,过段时间就会回家里来修养。”
施琴反过来安慰她,“他的伤不要紧的,没什么大的问题。只是他自己不愿意回来,担心你和佳涵看到伤口要害怕的,索性就瞒着你们,暂且不回来。”
说到这儿,她忍不住微微一笑,“但是没想到,这事情已经让你给发现了。看来,他还留在医院,已经没什么必要了,倒不如回家里来休息,还能让你不那么担心。”
施琴话说的准。
第三天,南淮意就回来了。
许逐溪一大早起来,路过他的屋门口,就见灯亮着,猛地推开门。
“哥哥!”
“你回来了?!”
“嗯。”
南淮意转头看她,笑着:“我听说有人特别想我,半夜三更不睡觉,蹲在院子里和亭子里,都要把自己冻成个雪人了。这我一听,我就赶紧回来了。好不容易养到这么大,要是像个雪人一样太阳一晒就化了,那我可到哪儿去找你?”
“你别胡说——”
赶在许逐溪要掉眼泪以前,南淮意连忙分散她的注意力,“比赛奖牌呢?不是说得了奖要给我看奖牌的吗?”
“我现在去拿!”
许逐溪飞快地掀开帘子冲出门外,“啪啪啪——”的在院子里踩出一长串雪脚印,钻回自己屋子里,打开衣柜,拿出装在盒子里的奖牌,走了两步,又伸手把盒子一并拿上,几步冲回南淮意那里。
“给你,我的奖牌。”她把盒子塞进他手里。
南淮意打开盒子,把奖牌拿出来。
他觉得有趣极了。
他看着许逐溪。
她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衣角,目光既刻意又像是不经意的,飞快地看他一眼,又迅速收回,低下头去,佯装着毫不在意地去看屋子里的其他地方,盯着地板,盯着房梁,盯着衣柜,总之是许多地方,就是绝不再往他的脸上来看。
不论什么时候,她的习惯都没有改变。
她在等待别人的夸奖。
她在渴望别人的夸奖。
这种“掩耳盗铃”的举动,着实可爱。
所以他适时出声,大力夸奖,直夸得口干舌燥,才慢慢停下。
他故意提着奖牌在她眼前晃,想要逗她,“奖牌是送给我的吗?”
“对啊。”许逐溪点头,“那你愿意收下吗?”
她赤诚而勇敢直白,重复了一遍,“你愿意收下它做纪念吗?”
南淮意慢了一拍,“……我当然愿意。”
“这是你的伤口吗?”
南淮意的衣袖在他抬手的时候,滑了下去,手臂的伤口暴露的一览无余。
许逐溪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这是你的伤口吗?”
她小心地轻轻地在他缝合后的手臂的伤疤抚摸了一遍。
他光滑的手臂上留下了骇人的从手腕到手肘长长一道伤疤,上边还缝合着黑线。
抚摸着有点发麻的疼痛。
“逐溪!”
南淮意双手举起做了投降状,又被许逐溪扯着迅速放下,“别哭。”
他轻声安慰她,“逐溪,别哭。”
“你看,我这里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吗?”
“我这么安全地回来了,这道伤疤也会很快消失的,只要我多抹药,就会消失。”
“对不对?”南淮意轻轻地用额头靠了一下她的额头,顺势抽出手臂。
他哄着抱着她,又松手,“陪我去看你的比赛录像,给我讲规则,好吗?”

距离大年夜还有三天的时候, 除了南永衡宁水清,家里的人都回来了。
除夕夜当天,齐聚一堂, 南家少有的热闹。
南兴华领着两个儿子进了书房,除了中间有警卫员送了趟茶水,房门紧闭。
南淮意和三个哥哥坐在后厅茶室里, 聊些工作方面的事情,彼此闲谈, 交换些意见。
剩下的,蒋雯、赵丹莹两个做儿媳的,陪着施琴在客厅里闲谈。
许逐溪和何佳涵就跟着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陪着大人们说话。
起先,是将两个人的成绩问了一通,又问了些最近的生活状况。
赵家也是做生意的,做的还是外贸方面的。
用南兴华的话来说,南永敬和赵丹莹两个都是不怎么着家的, 各跑各的生意。
蒋雯是跟着南永崇常留首都的, 也常回家里来, 还给许逐溪何佳涵开过两次家长会, 对于这两个孩子的情况,要比赵丹莹清楚的多,笑着补充那么一两句。
“大嫂,淮梁结婚,你们请了多少人?”赵丹莹忽然问。
话题总算是从她们俩身上移开了。
许逐溪和何佳涵对视一眼, 不露痕迹地松了口气, 感觉身上的担子都被泄了下去,整个人都变得松快了。
“我这里有名单。”蒋雯转身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来, “名字都在这里边写着,总共大概是二十五桌。是算上了各家估计要带的家眷,至于更多的,也不能再多请,回头找机会再简单办一次,礼金什么的,都到那个时候再说。”
蒋雯道:“老大总算是这么定下来了,淮州倒是还不及,不过,这就到你家了,淮之现在交往男女朋友了吗?”
赵丹莹大概扫了一眼名单,把名单递回去,“淮之?这小子半点都不着急,我看他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干些什么。他不急,反正我也不急,我还整天有自己的生意要忙,看我们俩谁能急得过谁。”
“这又不是赌气——你要这么说,我怎么觉得,是你赌不过儿子。”
蒋雯笑道:“话总是那么说的,做爸妈的,总是斗不过做孩子的。”
“这可说不准。”赵丹莹神神秘秘的,“上次我听我弟说,远远的看见淮之和个女孩在一起吃饭,他看了一眼,没看清那女孩长什么样子,但看着淮之对人家女孩殷勤的很,八成可能是谈恋爱了。我就等着,我看什么时候,说不定我就能撞个正着,那才有趣呢!”
她越说,越兴味盎然,倒像是恨不得现在就能来个偶遇似的。
蒋雯和施琴笑作一团。
何佳涵斜着靠在沙发坐垫上,两只手捧着本书,摁在沙发左边扶手下侧去看。
许逐溪安静地听着。
这是她的怪癖。
从这样的繁杂的语言信息里,能够获得到许多信息。
不单单是信息本身,还有表达信息的人的心情和表达的欲望。
许逐溪有时候享受这样的推理和复盘语言信息的过程。
“不过……”蒋雯说,“听说孙家那个和淮之差不多年龄的,前几天往家里带了个女演员,说是自己要交往结婚——”
“嗯?”赵丹莹皱眉想了一下,“和淮之差不多年龄?”
她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前两天我弟妹还说,要给家里我侄女相看,跟淮之一个年龄,妈是知道的。第一个还觉着,是和孙家门当户对,打算年后两个孩子见面吃饭聊一聊的。还好大嫂你说了这事,也省的我去打听了,这孙家就趁早算了。”
“我的意思是,你也得小心淮之。”
蒋雯犹豫了一下:“找女朋友这个方面,你还是得稍微盯着一点。要是淮之也来这么一出——淮之应当是不会的,但是也总是难保的——咱们这些家里消息都又传的快,对孩子的名声总是不好的。”
这边在聊婚姻嫁娶生活常事。
南淮意那边的情况大差不差。
“淮意。”南淮州笑着:“经过这次任务,过年以后,你又要往上提一提了吧?”
南淮意点头。
“那做哥哥的,就提前祝贺你了。”
南淮之一直不知道在跟谁发短信,总算是把手机放下来了,瞟了一眼,抽出一盏茶,喝了一口,“你升的有够快的,我记得,上边空出来一个位子,你这次是往那个位子上边坐?”
“不可行,越级跳太冒险了,稳妥点,还是只升一阶。”
南淮之扭头看向坐在旁边的南淮梁,“大哥,我听说,过年前你待的那地儿,你那顶头上司掉了?就是和王家王镇哥算是表亲的那个?王镇哥要叫表叔还是表伯伯的那个?”
南淮梁点了下头,“算是表亲,也是很远的了,王家也没想着捞就是了,没什么好捞的,他是实名被人告在那儿的,怎么着都不可能清清白白干净的出来。”
南淮州嗤笑一声,评价道:“贪心不足。”
南淮梁不置可否。
“大哥。”
南淮意皱眉,勉强忍耐着茶室里的“云雾缭绕”,道:“你初五就要结婚了。”
他喝了口茶,“但是,我上次遇到了你先前那个……”
南淮意把话说的很含糊,他不知道该怎么定位这段关系。
当然,他知道在南淮梁这里,那女子的定位是个情人或是个什么别的。
可他总是不愿意这么叫。
他的目光充满探究意味,停留在南淮梁的脸庞上,很直接。
“在饭店,我似乎看到了你从里面出来,就是前天的事情,你到底断掉没有?”
南淮梁婚后一心一意守身如玉,南淮意还勉强可以接受。
如果他还是要享尽齐人之福,南淮意是决议无法忍受的。
具体要做什么,他没有想法,南淮意现在单单只是要先确认这件事情。
南淮梁笑道:“想什么呢?”
他摁灭了烟,在收到另外两个弟弟的探究的视线,更是觉得诧异,“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是——政治联姻,难道我会马马虎虎的吗?”
南淮梁:“我心里一清二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们对我,不是,你们就对我一点这样的信任都没有吗?”
南淮意沉默着摇摇头。
他更觉得憋闷。
所以你是因为觉得麻烦吗?
而不是因为自己结婚娶妻就应当对别人珍惜一心一意的吗?
但南淮意把这个疑问咽了下去,。
他不想自取其辱。
在南淮梁面前问出这个问题,他觉得获得的回答,还是目光什么的,从南淮梁身上获得的一切反应,都可能成为对他的“羞辱”。
所以南淮意选择闭嘴。
他沉默着,在烟雾里,看每个人模糊的脸庞的线条。
“我出去一下。”
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懒得继续待在这里,还要不停地受着二手烟的毒害。
从前厅那边经过,在镜子跟前一闪而过,光和倒影在客厅地板上晃了那么一下。
许逐溪起身跟着溜了。
“逐溪。”南淮意听着脚步声,回头朝她笑了一下,脱了外套,用力往外甩了甩,把外套架在左手胳膊上,在距离许逐溪更远的那一侧。
他问:“我身上的烟味重吗?”
“还好。”许逐溪凑近他闻了闻,“你刚刚抽烟了吗?”
“没有,在屋子里呆久了,难免带在身上。”
他往前走的脚步一停,换了个方向,胳膊搭在许逐溪肩膀上,用力揽着她朝回屋子的方向走,“走吧,陪我回去换一身衣服。”
“怎么突然要换衣服?”
“难不成一直穿着这身在家里?”他继续玩闹似的推着她往里走。
南淮意是从外边办完事回来的。
他身上还穿着一身军绿色制服,里边穿着衬衫,还打着条领带,不过在屋子里待着闷,才把领带解开了,随意先塞进了外套上部的口袋里边,无端的生出了好多褶皱。
两个人笑着说着话,亲密地挨在一起,只是随便说些什么,就很让人愉悦。
“哥,站这儿做什么?”
南淮梁说是出去接个电话,南淮州也要去洗手,南淮之一个人待着没意思,从茶室里出来,绕到了后边这条道上,见着南淮梁插着手,靠着墙壁端正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里还拿着电话。
“看什么呢?”南淮之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眯起眼,“那不是淮意和逐溪吗?”
他不那么确定,“还是淮意和佳涵?”
“我不是那么能分得清这两个女孩。”
“应该是逐溪,许逐溪。”
南淮梁“贴心”地解释道:“逐溪,是淮意自己当初从饭桌上走了以后,就跑出去,然后又带回来的那个小女孩;佳涵,是三伯母带回来的,她和三叔两个人的同学的孩子。”
他的眼里闪着莫名的光,目送着两个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被那道石墙盖住以后,方才开口,“……你觉不觉着淮意他们两个太亲密了一些?”
“啊?”南淮之回想了一下,“还行……吧?我也没注意过。”
南淮梁笑而不语,把手机放回兜里。
等南淮州发现茶室空空,又跑出来找人的时候,正听着南淮梁在就此事“高谈阔论”,正拿自己的最小的弟弟开涮,“淮意整天像个老古板,这种事情上,倒也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难不成这种时候,他是要给自己找了个“童养媳”吗?”
“现在这年头不叫童养媳了。”南淮之纠正道,“这叫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不过大哥你要这么说,我还是不觉得,我觉得淮意应该没有这个想法,是你多想了。”
“是我多想了吗?”南淮梁意味不明地笑了。
他意有所指:“没有血缘关系……总就不是亲兄妹。”
南淮洲走在他俩身旁站定。
“你说呢?淮州?”南淮梁转头看他。

大年夜当晚, 南家所有人围坐在圆桌前边,很热闹地庆贺了一个晚上。
散场以后客厅里放着春晚。
按照过年的习俗,是要放烟火的。
南淮梁领着几个弟弟出去, 在窗台旁边拿了打火机,带着三个弟弟抱了几箱很敦实的烟火盒子,还有零碎的一些别的小的拿在手里的烟花。
出门前, 南淮意又把逐溪摁住,硬给她脑袋上带了个保暖的棉线帽子, 还有一双手套,又从衣柜里抽出一条羊绒围巾,把她整个人遮的严严实实的, 一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这才退后一步打量,满意地放她出去了。
难得的凑个热闹。
点燃了引线,就站的远远的,几步走回廊下来, 仰头看着冲上夜空然后绽开的烟火, 黑色的夜幕之下猛然炸开的绚烂的五彩的烟花图案, 照的院子里又亮了几瞬。
南淮意站在柱子旁边, 许逐溪挨着南淮意坐在椅子上。
两个人齐齐地仰头望着天空,观赏灿烂的烟火表演。
在他们的背后,何佳涵隔得远远的站着,她紧靠着墙壁躲在墙角阴影处,看着两个人近乎一致的神情, 静默无语。忽然和另一道目光相撞, 她又停了片刻,然后极为自然地移开。
南淮意一边直视着前方一动不动, 一边小声地询问:“中街今晚有烟花表演,想不想去看?现在应该差不多开始了,八点半开始,现在八点了,我开车带你过去?”
“啊?”许逐溪用气声回答,“还是不要了……人一定很多又特别吵。”
“好。”南淮意点头,“那你站在这儿等我。”
他往旁边走了几步,在搁在栏杆上边的烟火盒子里挑挑拣拣,拿了个打火机和几根细长的烟花棒,塞到许逐溪手里,摁下打火机,作势要给她点燃,又左右晃动着火苗笑着逗她,“你现在还怕吗?”
“我早就不怕了。”许逐溪气的瞪他,“快点啦!等会儿打火机的油都要让你耗光。”
南淮意闷声笑着,握住她的手腕,拉远了一些,然后全部点燃。
金色的灿烂的烟火在两双眼眸中跳跃。
“好了没有了。”南淮意把燃烧完的黑秃秃的烟火棒扔进垃圾桶。
许逐溪这时候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佳涵呢?我问问她要不要玩。”
纯粹的亡羊补牢掩耳盗铃。
“哼——”何佳涵轻轻哼了一声,几近无声地消失在空气中。
她本来是朝着这边往前凑了几步,是想要去够那桌子上边放着的可乐的。谁料刚一凑过来,还没碰着可乐的杯子,先听见了这么一句。闻言,立刻机警而识趣地又退回到没人看着的角落里边。
头顶的灯原来坏了。
何佳涵仰头确认了一下,似乎是灯泡里边的灯丝烧坏了。
难怪呢,她心中暗道,所以许逐溪才看不见我的。但她终于是本来就看透了许逐溪的意图的,气乐了,朝这两人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这在何佳涵的身上是极为少见的举动。
放完了烟火,回去又在座位上坐好。
客厅里电视机在低低地响着乐曲声,外边的鞭炮声还是劈里啪啦的。
开始到喝酒的环节了。
这个环节,就是许逐溪和何佳涵也必须要参与的,从她俩上高中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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