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没想到,就是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队包围过来,对方三个人,啪啪啪一阵激烈枪声,田园和侯鸿成功演绎了什么叫葫芦娃救爷爷,来一个送一个,他们很快成了两个冒绿光的盒子,对方蹲下欢乐地舔包。
侯鸿很崩溃:“田小园!你不是说只有一个人吗?这是一个人?这他妈明明是一队人!”
“我哪知道他的队友也在附近啊……”田园心虚地说。
“我不管!你赔我的三级头三级甲!你赔我的98K和M416!你赔我的医疗箱!”
“好了好了,不就是个游戏吗?不要太较真。”
“不就是个游戏?”侯鸿哼了一声,“田小园你敢不敢出来?咱俩出去练练!”
“敢啊,有什么不敢的?谁不敢谁是孙子!”
田园放下手机,下床穿上拖鞋就要出去。
小花抬眼看了她一下:“真要出去?”
“当然,我倒要看看臭猴子敢怎么练我。”
田园二话不说出了门。
小花重新低下头去玩游戏,靳礼泽这时已经骑着他的小摩托找到了她,看见他腰上只有一根撬棍,小花赶紧把自己捡来的物资上缴给他。
靳礼泽挑挑拣拣,只拿了子弹和那把霰弹.枪,剩余的急救包和绷带都让她拿着,一级头也让她戴着。
小花问他:“哥哥,侯鸿哥也出去了吗?”
“刚走。”
“他俩该不会打起来吧?”小花有些忧心忡忡。
“你管他们的。”
靳礼泽帅气地跨上摩托,冲她一扬下巴。
“上来,带你去杀人。”
差不多十多分钟后,田园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满脸红晕,衣襟散乱,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小花见状便跟靳礼泽说了一声,然后退出游戏,关掉手机,爬过来问:“怎么了?真的打架了?”
田园眼波流转地看她一眼:“没,接吻了。”
小花:“……”
信息量实在太大,小花受到冲击,两眼茫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田园倒在床上,用枕头捂住脸,双脚在空中乱踢:“怎么办?小花!啊啊啊啊啊!那是我的初吻!要死了要死了!”
小花迟钝地眨眨眼,终于回过神:“是怎么……亲起来的?”
刚才不是还气势汹汹准备去打架的吗?情节怎么也不该发展成这一步啊!
“我也不知道。”枕头底下的田园哀嚎,“就是……我一出去,他就在院子里等着我,我就上去问他想干什么?然后他就……他就……”
“他就什么?”小花问了一句。
“他就吻上来啦!”
田园抱着枕头在床上打起了滚,真的羞死人了,母胎单身的田园第一次经历强吻这种事,想起去年她还兴致勃勃追问小花的体验,没想到这种事会同样发生在她身上!她刚才真的腿都软了,也不知道眼睛有没有闭上……
“然后呢?”小花的追问打断了她的回忆。
“然后什么?”
“你们……就没有说什么?”
田园停下打滚,迟疑地说:“他问我,要不要当他的女朋友。”
“你怎么回答的?”
“我没有回答。”
小花又懵了:“怎么不回答?”
“我不知道!”
田园将枕头再次盖在脸上,声音听着闷闷的:“臭猴子那么多前女友,我哪里知道他是不是一时兴起,万一他以后又要分手怎么办?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和海王恋爱是不靠谱的,永远不要相信你会是浪子最后一个停靠的港湾。”
小花叹了一声气,说:“也是。”
田园蒙在枕头下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她的下文,不由将枕头拿开,坐起来问:“然后呢?你这就被我说服了?”
“不然呢?”小花呆呆地反问,“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呀。”
“……”
田园倒下去,拉过毯子盖上脑袋:“算了,睡觉吧。”
拉灯睡觉。
小花是在一片黑暗中,才突然茅塞顿开,想明白田园刚刚应该是期望她能帮侯鸿说话,然后说服他俩在一起的。
小花犹豫地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田园。
她应该睡着了吧?不好去打扰她,而且已经过了说这话的时机了。
小花有点懊悔,都怪自己反应慢半拍,没能领悟出朋友的真实想法。
她悄悄打开手机,给靳礼泽发消息。
小花:【哥哥,侯鸿哥想让田园做他女朋友。】
Y:【他刚跟我说了。】
小花:【你觉得好吗?我有点担心田园会受伤害,侯鸿哥之前交过太多女朋友了,而田园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哥哥,你和侯鸿哥从小一起长大,你觉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值得托付吗?】
Y:【他是个垃圾。】
小花:【……】
此时,另一个房间。
侯鸿跪在拖鞋上,嘴角挂着一丝淤青,十分不解地说:“我就不明白了,咱俩打小一块儿长大,我是什么德行你再清楚不过。靳礼泽,我今天赌上二十二年的友谊,就问你一句话,你说,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跪好,”床上的靳礼泽冷冷地说,“又想脸上再挨一拳吗?”
侯鸿下意识跪好,嘴角的伤又在隐隐作痛了:“唉,我真的是……服了你,我不就说了小花一句坏话吗?都不算坏话,就说了一句我和田园怎么样轮不着她管……我靠我靠!你别过来啊!老子这次是真的会还手的!”
侯鸿吓得一下蹿到了墙角,举起拖鞋自卫。
靳礼泽坐在床沿,皱着眉说:“我不管你看上哪个女生,你就是看上头母猪都行,反正你别碰田园。”
“凭什么?”侯鸿不服。
“就凭她是小花的好朋友!”靳礼泽瞪他一眼。
侯鸿膝行几步上前,急忙道:“我知道她俩是好朋友啊!这不更好吗?咱们亲上加亲,以后还能一起出去玩。我和田小园结婚了,请你俩坐第一桌,我还给小花封个厚厚的媒人红包。我俩要是生孩子了,认你和小花做干爸干妈,让孩子跟你俩姓都成!”
“那要是你们分手了呢?”
“分手了……分手了也不要紧啊,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你让小花在她面前怎么做人?”
“又关小花什么……”侯鸿猛地反应过来了,“我知道了,你们还是不相信我,觉得我会伤田园的心。”
靳礼泽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不然呢?
侯鸿这下是真难受了,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好几个来回,烦躁地道:“姓靳的,这话别人说就算了,你跟我从小一块儿长大,你竟然也是这么看我的!你自己想想我谈的那些女朋友,哪一个不是像我这样游戏人间的?我每一次和她们都是感情走到头就自然结束了,从来没劈过腿,从来没出过轨,也从来没渣过她们!”
“田园可不是那种女生。”靳礼泽提醒他。
“我有说她是吗?”侯鸿暴躁地说,“我知道她不是!所以我喜欢她,你干吗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是真的喜欢她!我服了,要不要把我的心挖给你看看?妈的,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我是真的想和田园好好谈恋爱,你没听我刚才都提到结婚了吗?”
靳礼泽对他说的话半信半疑。
侯鸿在他怀疑的目光下越发抓狂,恨不得冲进厨房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他看看。
“你他妈不是个人,真的……我每天晚上睡觉被你踹,你今天还揍我,是不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了?你有了小花就这么对我,我是个孤儿吗?除了我,谁还能受得了你?想起幼儿园那年,我不过是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手肘,你就把老子下巴打脱臼了……”
侯鸿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他又翻起了旧账,靳礼泽听了头疼,赶紧上床关了灯,不耐烦地说:“今天你睡地上。”
侯鸿闻言哭得更伤心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侯鸿的哭声终于平息,自己拼了两把椅子,委委屈屈地蜷着身子睡在上面。
靳礼泽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给小花发去消息。
Y:【睡了吗?】
小花:【还没。】
Y:【出来吗?】
小花:【干什么?】
Y:【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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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夜晚气温还是有点低,小花穿着睡衣,在肩上披了一件外套,鬼鬼祟祟地出门。
刚出房门,就被人从背后抱住。
小花吓得一个激灵,险些尖叫,一只手却抢先一步捂住她的嘴,低沉的声音响在耳后。
“别出声,让我抱抱你。”
小花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去,转身回抱住他:“你吓死我了。”
靳礼泽低低地笑了两声,低头吻吻她的头顶,嗅到一阵幽幽的发香,不禁心头一动。
“出去吗?”
“嗯。”
靳礼泽便把她扛起来,像抱小孩一样。
小花安静地趴在他的肩头,没有出声。
月光透过窗户,洒落一地长廊,两人不言不语地走出堂屋,来到院子外的马路上。
小花的双脚落地,刚要说话,靳礼泽就低头吻了下来,她猝不及防,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踮脚被动承受。
绵绵不断的吻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她就如网中的鱼儿,随着大海波涛上下起伏,始终逃脱不开他的罗网。
乡村的夜晚安宁静谧,头顶繁星满天,旁边的田野里蛙声一片。
这明明不是他们的第一个吻,也不是最激烈的吻,却是如此的勾人心弦,让两人的心中都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个念头,他们是如此地、如此地深爱着这个人,哪怕是世界毁灭,只要有对方在身边,他们也可以笑着走向死亡。
时间漫长地仿佛过了一个世界,靳礼泽终于放开她,揉揉自己酸痛的肩颈,笑着道:“应该给你找块石头垫垫。”
小花立即说:“或者可以锯掉你的腿。”
靳礼泽笑了,掐掐她的脸:“不错啊,还学会开玩笑了。”
小花仰起脸得意地笑。
她这副样子可爱得不行,靳礼泽喉结滚动,搂着她的腰刚想再亲,忽然摸到她口袋里一个硬硬的东西。
“这是什么?”
“驱蚊喷雾。”小花拿出来给他看。
“带这玩意儿干什么?”
“给你带的,你不是总招蚊子咬么?外面蚊子太多了,我刚刚看田园出去被咬了一腿的包……”
她蹲下去,给靳礼泽短裤下面的腿喷了一层喷雾,冰凉的液体洒到裸露的皮肤上,触感沁凉凉的。
靳礼泽忍不住笑:“宝贝,你很有野外偷情的经验啊,还知道带装备。”
小花被他逗得脸红:“什么偷情,你不要乱讲话。”
靳礼泽眉毛一挑,嗓音里带着撩拨人的痒意:“怎么不算偷情?月黑,风高,孤男,寡女,正是偷情的大好时候……”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显出一点醇厚的磁性,像上了年头的陈酒,让人抿一口就醉了。
他将腿边的小花拉起来,掌心贴着她的后颈,低着头想要继续吻她,一道手电筒的光突然打了过来。
“谁在那儿?”
说时迟那时快,小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一推,就将靳礼泽推进了路旁深不见底的沟里,然后她回头,勉强微笑:“爸。”
向前进起来上厕所,见堂屋的门大敞着,以为晚上自己忘记锁门,他举着手电筒扫过来,还好路边有棵枇杷树,遮挡住了靳礼泽的身形,他看见路边站着的人是小花,顿时松了口气。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在外头搞什么?”
“我……睡不着,出来……看星星。”
小花极不熟练地撒了个谎,心脏狂跳,生怕被发现。
还好向前进没有多想,只说了句“赶紧回屋睡觉”就关了手电筒走了进去。
等他走后,小花赶紧去看深沟。
“哥哥?”
“向小花!你谋杀亲夫啊!”
沟里的靳礼泽咬牙切齿,一手扶着自己的腰。
小花又愧疚又有点想笑:“哥哥你没事吧?”
“怎么没事?我扭到腰了!”
“啊?”
“啊什么啊?赶紧拉我上去!”
小花伸手把他拉了出来。
“还好吗?哥哥,我看看。”
靳礼泽满身尘土,右手扶着腰,忍着疼说:“我迟早死在你手上!”
小花赶紧搀住他:“我扶你进去,爷爷有红花油,我给你揉揉。”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浪漫的夜晚,因为这一个小插曲却变得令人哭笑不得,靳礼泽偷香窃玉不成,反而扭伤了腰,最后带着一身红花油的气息不甘心地回到了房间。
椅子上的侯鸿早就卷着被子睡上了床,靳礼泽看得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将这家伙踹下了床。
第二天,小花一醒来床边竟然没了田园的身影。
这可不太常见,在这个家里,向老爷子和向前进是最先起床的,五点就起了,然后是小花,七点左右,最后是八点半过后的田园和侯鸿,最晚起的当然是少爷靳礼泽,不过十点钟起不了床,有时连午饭也不吃,被向老爷子抄着苕帚打起来吃饭。
小花铺好床,然后去外面刷牙洗脸,准备做早饭。
这时田园和侯鸿从后山走进了厨房,两人有说有笑,最重要的,他们牵着手。
小花烧火的动作一顿,低下头当起哑巴。
那边两人又是亲嘴又是说情话,黏黏糊糊上演了一出八十集的偶像剧。
直到侯鸿离开厨房,田园一个人在原地捂脸害羞,灶台下的小花才突然出声:“在一起啦?”
“哎呀妈呀!”
田园吓得差点一蹦三尺高,看见是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小花你吓死我啦!”
小花抿唇笑。
田园走过来,在她旁边的小板凳上坐下。
“早上吃什么?”
“下面。”
“哦,少爷起来了吗?”
小花摇头:“还没。”
田园说:“你是不是又准备给他做了早饭端去床上吃?我跟你说,小花,你不要太宠他了,老是给他开小灶,难怪他不想起来吃午饭呢,早上都给你喂饱了……”
她这会儿话显得格外多,小花忍不住认真地问:“你是想转移话题吗?”
田园:“……”
她发现小花总是在该敏锐的时候很迟钝,在不该敏锐的时候又格外敏锐。
田园垂下头,抱着脑袋,将脸埋在膝盖上,羞愧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是,我是和他在一起了。”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跟海王恋爱不靠谱么?”
“是,我是说过,可是小花啊。”
田园从胳膊肘里抬起头,灶膛里的火苗幽幽地映在她的眼眸里,她的表情迷茫,却又像在坚持着什么。
“我喜欢他,我不想因为我的那些瞻前顾后,就放弃一个我喜欢的人,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和少爷这样幸运的,在最合适的年纪相遇,然后就互相看对眼了,非卿不娶。大多数人都是凑合着过完了一生,人遇上一个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的人太难了。如果我和猴子在一起,后面我可能会因为他出轨啊、劈腿啊、或者是什么不爱了、厌烦了等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分手,我会后悔此时的决定,但只是一种可能。可是我知道,如果我现在就放弃和他在一起,那等到很多年后,我一定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田园转过头,眼睛里已经有了些泪水,她微笑着问:“我这样说,你懂了吗?”
小花点点头,她终于看出来了,出现在田园脸上的那点情绪不是茫然,而是坚定,一种带着一腔孤勇的、前所未有的坚定。
此时此刻,睡梦中的靳礼泽也被侯鸿摇着肩膀吵了起来。
“市草!醒醒啊!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惊天大爆炸的好消息!我有老婆啦!我有老婆了啊!”
“滚!”
被吵醒的靳礼泽起床气到了八级地震的地步,他抄起一个枕头,狠狠砸在侯鸿脑袋上。
侯鸿抱头鼠窜,却又像范进中举了一样手舞足蹈,甚至还扭起了秧歌:“今天是个好日子呀,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啊,咱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还背着个胖娃娃,跟着我老婆回乡下啊……”
“……”
靳礼泽生无可恋地躺下,拿被子盖住脑袋。
喜结连理的田园和侯鸿遵循传统,决定请小花和靳礼泽吃饭。
但乡下没有什么登得上台面的饭馆,镇上的也不行,大家决定去县里潇洒一回,他们来到樟树湾后,还没有去过县城。
县城距离樟树湾有五六十公里,最常用的交通工具当然是坐班车,小花在县城读高中时,就是坐班车每月往返一次。
不过这次他们是开车来的,就省了这个麻烦。
靳礼泽的腰扭到了,只能由侯鸿来开,他们都很好奇靳礼泽腰伤的来由,侯鸿甚至怀疑他昨天半夜偷溜出去和小花干了什么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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