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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来了朵霸王花(刀上漂)

高中时,靳礼泽是个网瘾少年,被他当综艺导演的爸一脚踢到穷山沟,没收所有电子产品和信用卡,美其名曰“体验生活”。
综艺开拍没几天,靳礼泽就拳打两个摄影师,脚踩三台摄像机,骂遍全村男女老少,策划逃跑无数次。
一次又一次被抓回来后,他只能认命。
拍摄期间,靳礼泽借住在一户村民家里,户主的孙女叫小花,是个力能扛鼎的怪力萝莉,人称“南塘霸王花”。
小花尊老爱幼,善良淳朴,与人嫌狗憎的靳礼泽比起来,她更受村民欢迎。
可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个狗都不理的大少爷,他后来成了小花的丈夫。
回乡的婚礼酒席上,新人敬酒。
看着一桌端着酒杯,笑得意味深长的父老乡亲们,上门女婿靳礼泽,突然明白了一个人生道理:
年少时装过的逼,迟早是要还的。
淳朴村花VS傲娇孔雀
1.1V1,SC,HE。
2.主要情节在大学展开,综艺部分穿插回忆。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豪门世家天之骄子时尚流行
搜索关键字:主角:靳礼泽;小花┃配角:侯鸿;田园┃其它:
一句话简介:傲娇少爷的打脸生涯
立意:建设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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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老季站在楼梯口喊出这句话时,靳礼泽正将一块灰色积木搭上去。
乐高积木,共计六万多个零件,他要用这六万多个零部件搭建出一座巴黎圣母院来。目前为了这项浩大的工程,已经耗费了他将近四百个小时,还差最后的屋顶没有完成。
他神色专注,仿佛根本没有听见楼下的喊话。
“小礼?”
老季不死心地又喊了一遍。
“不是说不去吗?”
保姆温姨神出鬼没地在背后出现,把老季吓了一跳。
“我知道,我就是问问。两个孩子之前感情那么好,小花要是看见小礼来接她,会很开心的。”
温姨小心地瞥了楼上一眼,压低声音说:“我看是不会去了。”
凡是在靳家干活的人都知道,靳礼泽的脾气很怪,称得上喜怒无常。
先前为了迎接小花,他做了许多准备工作,又是替人置办房间,又是亲自拟写菜单,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很期待小花的到来。
然而真正到了小花到来的这一天,他又不知道闹什么脾气,突然不去接她了。
老季叹了声气:“算了,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温姨拉住他:“别忙,走之前先帮我把厨房水管修一下,都漏好几天水了。”
老季爽快地答应了。
等他修完水管,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时,却意外从后视镜里发现后座上多了个人。
那是个极为年轻的男孩子,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衣长裤,脸上戴着黑口罩,全副武装的样子,正按着手机聚精会神地玩游戏。
“小礼?”
老季吓得心脏砰砰跳。
靳礼泽将冲锋衣帽子扣上,一句话也不说,摆明了不想搭理人。
老季只得转过身子,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
三十分钟后,他们抵达了临江市火车站。
八月末,正是各大学校紧锣密鼓的开学季,火车站附近车来车往,人流密集。出站的旅客们提着包、拖着行李一脸麻木地走出来,黑车司机们站在路边热情地吆喝,招揽顾客。
整个出站口犹如一个巨大的蜜蜂窝,吵吵嚷嚷,街角一家便利店里烤着热狗肠,油腻的味道顺着风往鼻子里钻,让人作呕。
所有的一切都让靳礼泽无法忍受,眉头皱得死紧,硬生生忍住拔脚离开这里的冲动。
他的气质与这嘈杂纷乱的背景实在太不搭调了,以至于过路的行人们总是时不时地朝他投来一眼。
老季也知道他爱讲究的毛病,劝他:“要不你先去车里等着?”
靳礼泽摇头,往旁边站了些,远离一个大叔刚吐出的一口痰,目光依然紧盯着出站口。
“怎么还没出来呢?”老季抬手看了眼腕表,“这也该出站了,不会是人走过去了,我们没看见吧?”
老季忧心忡忡。
小花头一回出远门,还是来临江这样的一线大城市,他万一要是把人弄丢了,可就坏了。
正当他想着要不要给小花打个电话时,忽然发现靳礼泽的眼神变了。
老季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出站大厅有个提着编织袋的女孩子,正费力地侧身挤过闸机。
老季面上一喜,摇手喊:“小花!”
女孩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目光准确地锁定在他们的方位。
随后她眼眸一弯,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
“季伯伯。”
小花礼貌地打招呼。
老季笑着“哎”了一声:“一路上累了吧?坐了几个小时?”
“十五个小时。”
“哟,那可真是受累了,咱们赶紧回去休息。来,伯伯给你提行李,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小花背上还背了个牛仔背包,估计洗过许多次,深蓝色的牛仔布料已经有些泛白,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塞了些什么东西。
见老季伸手欲来帮她提编织袋,她提着袋子轻巧地避开。
“太重了,你提不动。”
“这话说得,我还不如你一个小姑娘了么?”
老季不信这个邪,非要帮她提,小花只得将编织袋放在地上。
老季去提,愣是拎都没拎起来,他尴尬不已。
“你这袋子里都装的什么?也太重了。”
“一些特产。”
小花说着,轻轻松松将编织袋拎起来。
旁边的人发出一声冷笑。
老季这才想起来,小花出来后还没跟靳礼泽打招呼,于是赶紧道:“小花,还记得你小礼哥哥么?”
小花点点头,目光终于转移到靳礼泽身上。
靳礼泽很高,她看他的时候,要微微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午后的阳光炽热,光线射进小花的瞳孔里,让她不适地眯了眯眼。
逆光中,她勉强看清了靳礼泽的面容,他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依然皮肤白皙,依然爱穿黑衣服,依然一副懒懒的神情,喜欢耷拉着眼皮看人。
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
四目相对,小花率先露出笑容:“哥哥,好久不见。”
一声“哥哥”出口,靳礼泽冷酷的面容才终于有所松动,仿佛积雪消融。他拉下口罩,吝啬地挤出一个笑,却是冷嘲的笑。
薄薄的眼皮微垂,他打量着跟前的小花,嗓音低沉:“向小花,你怎么还是这么矮?”
小花:“……”
回去的路有点堵车,小花把脸贴在车玻璃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有些目不转睛。
“怎么样,小花?”
老季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回头笑问:“临江是不是和村子里不太一样?”
小花点头:“很大,很干净。”
旁边的靳礼泽冷嗤一声,仿佛瞧不起她这刚进城的土包子样。
老季生怕他又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只好干笑着扯开话题,心中却在嘀咕,不知道大少爷又是吃错什么药了,明明他很开心小花的到来。
就像现在,他虽然不开口说话,可目光总忍不住朝小花的方向拐去。
也许就是嘴硬吧。
老季一边开着车,一边漫不经心地想。
到了家,小花见到温姨,给她扎扎实实地鞠了一躬。
温姨给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你这孩子,怎么初次见面就行这么大礼……”
小花说:“应该的。”
离开村子时,爷爷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到了靳家,一定要讲礼貌,不要让城里的人瞧不起,以为她是没家教的孩子。
“毕竟您是哥哥的妈妈。”她又补充了一句。
“……”
一旁的靳礼泽脸黑了。
温姨哭笑不得:“我不是小礼的妈妈,我是他们家请的保姆。”
小花呆了呆,有些无所适从地看着靳礼泽。
靳礼泽却看也没看她,绕过她上楼回房间去了。
初到靳家,就闹了场笑话,温姨不仅不觉得尴尬,反而越发喜欢小花了。
农村来的孩子,淳朴又懂礼貌,身上穿的虽不怎么好,却胜在干净整洁,一看就是讲卫生的好孩子。
加之小花长得伶俐可爱,皮肤虽然黑了点儿,但一双大眼睛灵动有神,黑眼珠清澈如水,任谁看了都心生喜欢。
小花将带来的编织袋打开,里面都是爷爷让她背来的山珍特产,除了乡下家家户户都有的腊肉腊鱼外,还有自制的熏肉烤肠,二三十个鸡蛋,以及晒干了的一些山笋、蘑菇和板栗。
小花说,要不是路途太遥远,爷爷还打算让她带一只活鸡。
温姨惊喜地翻拣着编织袋里的特产。
这些东西在乡下也许很常见,不值几个钱,但在城里就很受欢迎了,而且还没放添加剂,纯天然的农家食材。
温姨当即拍板定了今晚的主菜,转头冲小花说:“累了吧?我先带你去你的房间看看。”
小花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靳家还为自己准备了房间,她来这里只是暂住几天,等学校开学了,就住宿舍去了。
本来爷爷是让她住都不要住的,自己随便找个招待所凑合,放下东西走就行。按老爷子的话来说,就是“不要给人家添麻烦!”
小花跟着温姨上了二楼。
卧房在走廊尽头,方位朝南,温姨打开房间门,让小花先进去。
房间干净整洁,有独立卫浴,墙壁刷成清新的天蓝色,窗帘是鹅黄色的,随着微风轻轻飘拂。
“喜欢吗?”
身后的温姨问。
小花点点头,她从没住过这么漂亮的房间。
“喜欢就好,”温姨笑着说,“你不知道,这是小礼专门为你……”
话没说完,房间门被人敲响。
两人回头,看见靳礼泽倚在门口,目光深幽,神情称不上愉快,不知在这儿站了多久。
“我饿了。”他看着温姨说。
温姨有些为难:“现在也没到饭点啊,你要是这会儿吃了,晚上又该吃不下了。不然先给你切点水果?”
靳礼泽点头,难得地没有挑剔。
温姨赶紧下楼给他弄水果去了。
靳礼泽站在原地,没有动,发现小花正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他。
“看什么?”
“哥哥,你近视了么?”
靳礼泽戴上了一副金色细框眼镜,两边挂有镜链,小花一时有些看不习惯。
“有点,度数不深。”
靳礼泽从门口走进来。
长久不见而造成的两人之间那种生涩的隔阂感,因为小花的一句问询而打破了。
他走到书桌前,自然地抽出椅子坐下,拿起桌上一个金属摆件把玩,装作很随意地问小花:“坐那么久的火车,累吗?”
小花说:“还行。”
“买的硬卧?”
“硬座。”
“……”
靳礼泽把玩摆件的动作停了,有些恼火地盯着她:“宁愿坐上15个小时的硬座,也不愿意搭我买的高铁?”
“火车硬座便宜。”
“又不用你出钱。”
“那也不行,”小花眼神坚定,义正言辞,“爷爷说了,不能占你的便宜。”
靳礼泽都给气笑了,站起身就走。
走到门口时,被小花叫住:“哥哥,等一下,有个东西要给你。”
靳礼泽勉强忍住内心的烦躁,等在门口,回头见小花手里拿着个什么走来。
“这是你寄给我的车票,拿去退了吧。”
“……”
靳礼泽没接,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高铁都开走了,你现在让我拿去退?”
“不可以吗?”
小花的眼神天真中掺着淡淡的疑惑:“我又没坐,为什么不能退?”
槽多无口,靳礼泽不想跟她说话了。
小花只好将票收回来,问:“那这张票要多少钱?我还给你。”
靳礼泽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神中已经充斥着冷意,用冻死人不偿命的语气问:“向小花,你就非得跟我分的这么清楚?”
小花说:“当然了,爷爷说……”
话没说完,房间门在她眼前重重摔上。
小花挠挠头,不知道靳礼泽为什么又生气了,他从前也是如此,总是突如其来地生气,又突如其来地变好,而小花从来就搞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只是,靳礼泽没有预料中的那么欢迎她的到来,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泄气的。
也许六年过去,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陪着她上山砍柴、下田放牛的哥哥了。
小花叹了口气,坐到书桌前,拿起靳礼泽刚刚把玩的那个金属摆件,意外地发现那竟然是个叮当猫。
“我最喜欢哆啦A梦了。”
南塘镇的那个夏天,十二岁、刚刚小学毕业的小花这样说。
而站在她面前的少年冷着脸,一身黑衣,双手插兜,满脸嫌弃地说:“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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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文大吉!
每次开文都很忐忑,会跟朋友讨论日期,虽然知道哪天开都一样,但莫名地就是很在意这种事。恰好今天是我戴牙套的第一天,牙齿矫正是一个过程很痛苦、但终点很美好的事情,写文也是一样。
所以,经过反复纠结后,就决定是今天啦!
全文十几万字,轻松无虐,这是个在夏天开始、也在夏天结束的故事,希望它能陪伴你们度过这个夏天!

靳礼泽回到房间,开始搭乐高。
巴黎圣母院的搭建已经到了收尾阶段,然而往常总是能让他平心静气的活动,此时却已失去了效力。
他尽量克制住一把推倒面前积木的冲动,拉开书桌下的第二个抽屉,里面有一个故意朝下放着的相框。
翻过来,一张照片映入眼帘。
枝繁叶茂的香樟树下,一个身穿白色衬衫,天蓝色水洗牛仔裤、脖子上戴着耳机的少年冷眉冷眼地站着,脸上写满了不耐烦,腿边还立了个拉杆箱。
那是十五岁的靳礼泽。
而绿意盎然的香樟树叶间,隐约可看见一张小女孩的脸,她肤色略黑,眼眸却清澈透亮,坐在树上,正好奇地打量着树下的人。
那是十二岁的小花。
这张照片拍摄于六年前,他们初次相遇的那一天。
六年前。
靳礼泽中考毕业,还是个令家长老师头疼无比的网瘾少年。
他的爸爸靳爱国是个二流演员转行的三流导演,那时正筹划拍一部变形综艺,节目内容便是让城里孩子去乡下接受改造,乡下孩子来城里体验生活。
本来节目组的两位主人公都已定好,谁知到了开拍之际,事先定好的城市主人公却临时反悔,给节目组开了天窗。
靳爱国急得胡子都白了,让几个副导演紧急征选参演嘉宾,问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合适人选。
有一天,他坐在沙发上,揪着头发发愁时,正好撞见刚从网吧回来的靳礼泽。
靳爱国垂死病中惊坐起,要说叛逆,谁能比他青春期的儿子更叛逆?
就这样,一无所知的靳礼泽被亲爹打包送上了飞机。
三个小时的飞行后,他在湖南省的省会城市长沙落地,紧接着,又被在黄花机场守着的摄制组人员迫不及待地捆上面包车。
经历几个小时的长途颠簸,他终于在南塘镇下了车。
这座灰尘仆仆、破败又落后的小镇,就是靳爱国让他接受改造的地方。
摄像大哥告诉他,这还不是最终的地点。
终点在南塘镇下属的一个叫樟树湾的小村庄,那里山路狭窄崎岖,四个轮子的车开不进去,要坐专门的驴车。
靳礼泽一下飞机就被搜刮了个干净,手机、信用卡、钱包,全被工作人员收缴了,只留了个随身听给他。
途中他也有尝试过逃跑,可结果无一不是让摄像大哥抓了回去。
在他的愤怒狂暴得不到任何回应后,靳礼泽选择了放弃,随便吧,爱怎样怎样。
进村的驴车上,他打碎了一个镜头,原因是跟拍的大哥一直跟他说:“你笑一个啊。”
靳礼泽给他的回应是一记直拳。
跟拍大哥吓得往后一缩,手没拿稳,摄像机摔下去,镜头摔得粉碎。
拉车的驴受了惊,开始疯狂地尥蹶子,一车人摔进山沟里。驴跑了,赶驴的大爷狂奔去追,他和跟拍大哥灰头土脸地从山沟里爬起来。
唯一的交通工具没了,这下只能步行到村口,等村主任开拖拉机来接。
靳礼泽拖着掉了个轮子的破行李箱,走了二十多里山路,天都快黑了,才走到村口,身体疲惫至极,已经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村口生长着一棵百年香樟树,树身粗壮,枝干虬结,树叶茂密,如松涛海浪,风一吹便哗哗作响。
筋疲力尽的靳礼泽倚在树旁,打算回去就跟靳爱国断绝父子关系,忽听头顶响起一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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