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能站到金銮殿上的全都是人精,全都是欺上瞒下的高手。
反正好处都是底下小弟的,不好处理的全推给当皇帝的自己解决。
就像地球时候的明朝,大臣富得流油,皇帝穷的叮当响。
想到这,战辉赶紧收了收心神,思维发的有些太散了,刚才想的那些都太可怕了,怎么想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还是看自己的庄稼吧,这个最实在,自己连小地主都不是呢,操那么多心干嘛。
看着地里红通通的高粱穗子随着风来回摇摆,让战辉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真是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再看着满坡的野生黄豆,更是满心欢喜,这些可都是小钱钱。
不过看着看着,战辉就有些迫不及待了,这年头是个油就值钱,弄出豆油来不单单赚钱,还能直接从水煮青菜升级到炒菜。
但是着急也没用,荒地里的豆子本身就是野生的,豆荚少豆粒也没彻底长成,太早收了榨油估计出油率极低。
想到出油率战辉记得小时候姥姥家榨油一斤豆子大概能榨出二两多油。
估计现在用石磨榨油的话都不一定能出一两油。好在荒地够大豆子够多,最后也能榨出不少油。
盘算完出油率突然发现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这么多豆子收割是个问题啊。
家里大猫小猫统共就三只也弄不过来啊,喵了个咪的,这问题有点愁人啊。
全靠自己割豆子的话,这小身板扛不住这么重的农活啊,这是属于越级副本,没人带光靠自己妥妥得挂。
战辉甩了甩头,自己吓唬自己这可不太好,有句话说的好,方法总会比问题多,到时候再说吧。
搓了搓脸对吴大郎道:“这满坡的野豆子能有多少亩。”
吴大郎望了望山坡想了想说道“这坡得有小二百亩,问这个做什么。”
战辉又问道:“你说要是把野豆子都收了,需要多少人,干几天?”
“这野豆子怎么长的都有,边上还有杂草,好手一天也就能收个二亩多,你想要把坡地豆子都收了?”吴大郎有些疑惑。
“嗯,这豆子可都是好东西,你跟着我干不干,想要发财全都靠这个了。”
吴大郎用看智障儿童的眼光看着战辉说道:“这问题还用问,法子要是简单你就说,难的话你就别说了,只要不是犯了官司的事,你让干啥我干啥。”
“那你听我的就行,到时候让你吃粮吃一碗倒一碗都没问题,还能再娶个比赛仙楼的娘子还好看的娘子。”
”随便吃粮这个好,但是我可不傻,找娘子干嘛?分我的粮吃?
就是找娘子也不赛仙楼那样的,找也要找王屠户家小娘子那样的,种地杀猪啥都能干,半扇猪肉扛着就走。”
战辉满脸黑线,这货果然是全体加的点,不过想法很朴实很实际。
和吴大郎摘了些毛豆回家,坐到院子里的战辉就琢磨着这坡地说什么自己也得弄到手。
豆子耐旱只要能保持正常雨量的话坡地平地无所谓,而且离自家子庄稼地近到时候一起侍弄还方便。
等以后野豆子能榨油传了开去,再想几乎不付成本的弄地那就不可能了。
自己虽然是立志做一个带领全村致富的十大杰出青年,可也得先紧着自己来啊。
想了想,战辉决定去找老周,但是上门找人家办事也不能空手去,不过家里实在是穷的叮当响,只能把摘回来的毛豆煮了当上门礼了。
战辉跟着老周进屋以后打量了几眼,不愧是当里正的,这房屋在村里怕是最好的了,外边的院墙都是条石磊的,大门盖的也是高大气派。
后面的院落啥样不知道,但进来的这屋子一进门正面是个大屏风拐过来以后就是个宽大的客厅,地上铺着地板,正中摆了一个长条形的茶几,旁边还放了几块皮子,虽然不算豪华但是看着很大气。
打量完战辉说道:“小子看周伯伯对豆子也是喜爱,今天摘了些怕放的久坏了口感,就在自家煮好拿过来,也想着让伯母尝尝鲜。”
老周听闻脸笑的跟开花了一样连忙喊到:“娘子快出来,战辉来给送小食来了,快来尝尝。”
说罢拉着战辉坐了下来。
战辉本以为第一次来老周家需要跪坐,可看老周直接一屁股就坐下了,自己也就盘腿坐了下来,心里有些小庆幸,这要是跪坐那可真是一种自虐。
刚坐下从里屋走出一个年龄四十左右的妇人,对着战辉笑道:“战家大郎来了,我去倒些水来。”
见战辉起来又急忙把战辉按了下去。
“周伯母不用那么麻烦,小子前来就是给周伯伯和您送些煮好的豆子,您别怪小子不敬这豆子煮了口感极好,做个小食也是不错的。”
“唉,你这孩子有心了,我和你周伯伯要不是出了远门,你家也不能遭了难。”
“这怎能怪罪周伯伯和您呢,没这个道理的。”
看着眼前风韵犹存的周伯母,想必年轻时也是个非常漂亮的美人,虽然说话慢声细语的,但气质上有种职场女强人的感觉,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战辉有些感慨这老周命还挺好。
战辉连捧在拍的和两口子聊了会,看着两口子满面笑容心情都不错,觉得是时候说正事了。
端正了下坐姿开口道:“小子家遭了难,有您和吴大叔的帮衬也没真正的挨了饿,可心里还是怕的紧,所以想把坡地租了种些粮食,即便这地种不完,地里那些野豆子也可以当救命粮吃,所以想问问周伯伯租那片坡地要怎么个章程。”
“你这想法很好,要说这也都怪你父亲,你父亲那会觉得家里四十亩地够家里吃食了,再跑关外做做买卖,即使年景不好做买卖赚的钱也能让家里吃的不错。
可没想到出了这些事情,当初要是地多些也不至于这样。”
说完,周里正叹了口气,又继续开口道:“既然你打算开荒地,那就先说说坡地,原本是东边小白山的延伸,早些年间那还是一片林子。
从十多年前开始,咱们这的冬天是一年比一年冷,原来三九天河水不上冻的,可以说是赛江南的地方,可逐渐变冷以后柴烧的就多,渐渐的就被村里人把林子砍没了。
树没了但是树桩可不少,而且坡地到了秋收怎么也没有平地方便,即便离河不远,村里人也不愿意下力气开那片地。
坡地是离你庄稼地近,而且坡地连下等地都不算,缴税也是不多,可开荒费时费力,这个你要想好。
如果真想多打粮食你还是自己开荒平地,新开的地前三年缴粮都按下等地算。
你们三兄弟先少开一些,侍弄好了产出可比那一片大坡地要强。
还有就是河边的坡地缴十年就彻底属于你的了,山谷口外的平地缴十五年属于你个人的。
具体的章程就是开了荒地以后,丈量了面积写了地契送到府衙去盖了章就可以,地契下来以后把荒地的地租和税缴了就没什么了。”
战辉低头沉思,坡地原来地上还有树桩,之前被野草盖住了没看仔细。
可自己的目的就是地上长的野豆子,而且坡地离自家最近,收割的时候方便还不引人注目。
至于树桩起不完就先放着,反正产出连下等地都达不到,做出豆制品以后也不差这点地租了,这地就跟白给一样而且是合法的,傻子才不租。
“周伯伯,小子觉得还是想租那片坡地,小子家中现今就小子一人算个壮劳力。
而且您也说了坡地连下等地都不算,缴的税和地租也不多,开了这坡地就是地种的不好也没那么大压力,所以坡地就够用了。”
“你自己定好了就成,不管开哪里的荒地都是好事。”
“那地契大概多久能办好呢。”
“这样吧先把地契写了,你把手押按了我明天拿到驿站发到镇北关府衙去,这坡地丈量不丈量问题不大,估算个数先下了地契也没什么大问题。”
“那小子就谢过周伯伯了。”
老周也是个爽利人见战辉决定了要坡地,转身就拿了空白的地契文书出来直接填写画押。
战辉见事情办成了心里也是高兴的很和老周两口子又聊了会就起身告辞。
回家的路上战辉看着手指上的朱砂印记高兴的不得了。
不管啥地如今也是准地主了,老周真是仗义,都没去丈量直接写了地契,而且只写了一百四十亩估计要少写了小一百亩。
没想到穿越过来这么几天就成地主了,这难度也太低了。
二郎和三娃看着自打进了家就笑的合不拢嘴的战辉都有点发毛。
战辉看两小子眼神不对说道:“盯着我看干啥,告诉你们咱家往后也是坐拥二百多亩地的大户人家了,怎么说我也是一家之主了,都有些眼力。”
二郎有些急迫的说道:“怎么二百多亩地了?咱们能耕得过来吗?到时候可是要缴税的。”
二郎真心无奈了,不知道战辉又起什么幺蛾子,自家现在的地耕的都费力,又弄那么多地干嘛。
战辉说道:“我把咱家庄稼地河那边的坡地租了下来,写了地契就等过几天都护府那边衙门盖了印,这坡地下等地都不算,税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