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吴刚,抗这么大一袋子粮。“
“和我还客气什么,粮食都倒好了,我也回家去了,明天再过来找你。”
送走了吴大郎,战辉看了看快要满了的粮瓮,老周还挺讲究,吃了自己做的一顿饭就送了一麻袋粮回来,看着分量得有个百十来斤。
这回是彻底不用怕挨饿了,战辉心里真的有些感动,穿越过来这几天接触的人不多,除了黑心的郎中,其他人真的是善良淳朴。
短短的几天可以说是来了个大反转,目前粮食危机算是解决,唯一要做的就是把黑郎中的诊金给了,把抵押的欠条文书拿回来。
战辉感慨了一会,想起老周心情又变得欣喜起来,在靠山村想要做什么事都绕不开老周这个里正的,以后肯定少不了要麻烦人家。
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老周为啥要对自己这么好,老周和自己父亲关系好,可自己问过二郎,父亲在的时候和老周根走动的根本不频繁。
这让战辉有些满头雾水,自己家已经这样了也没啥让人可图谋的了,琢磨半天也没想明白,只能先放一边,
不管有什么图谋,目前来说老周也算是对自己有恩的人了。
另外就是老周这个里正身份太给力了,这个年头乡村是没有政府机构的,所以里正就是乡村的一把手了。
调节纠纷,维护治安,普查人口,办理户籍,等等,只要在村子里有事找里正就行了。
而且就靠山村这人口,能顶别的地方一个下等县了,所以能当上里正除了业务能力强肯定和上面是有关系的。
想到这战辉突然感觉以后的日子想过不好都难,有老周当靠山,自己再琢磨着把黄豆开发成各种豆制品,黑郎中那点钱根本都算事了。
不能动弹的时候心里还恨自己为啥没系统没外挂,现在看来自己本身就是个外挂。
光做一个自己乐呵的小地主有些太咸鱼了,怎么着也得带领村里的好人家一起致富奔小康啊。
可惜这年头没有十大杰出青年的奖项,不然过个一年二年的自己肯定能评上。
对于未来充满了希望,又没有了太大的心里压力,战辉躺倒床上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而此时村里张郎中家的大门却被人敲了起来。
“张郎中,张郎中,在家吗?”
“是谁啊,这天色都这么晚了。”
“张郎中我是山上的李猎户啊,求求你跟我去救救我老婆,傍晚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就摔了一下,碰到了脑袋昏了过去,这得有一个多时辰了,求您赶快和我去看看吧。”
“是李猎户啊,这个,这个天色这么晚,你家娘子还是犯了头疾,最是不好诊断,而且病情好坏难测,你先回去吧,说不得这会你老婆已经醒来了。”
“张郎中求您啦,我这可以先把医资给您,先给您半贯钱,到了家里再给你张上好的野狼皮。”
张郎中一听有钱又有皮子,就有些犹豫,“这个,这个不好吧,这天色实在是有些晚了。”
李猎户直接把半贯钱塞给了张郎中“求您了张郎中,我老婆的命就看您了。”
“唉,谁让我心善了,等等我,我去取了药箱马上和你走。”
起先这张郎中是真的不想去,到也知道李猎户的家大概在东面的半山坡上,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天色这么晚,不算瞧病来回一趟也要一个多时辰,再一听是头部受伤更不想去了,自家事自家知是真没这个水平,这猎户可不像战家那三孩子好糊弄。
但是看李猎户直接拿了半贯钱来,这心思就活了起来。
财帛动人心啊,这年头种地的村户能吃饱穿暖就算小康生活了,但是余钱也是没有的。
何况一出手就是半贯铜钱,张张郎中也是头一遭遇到。
半贯钱也就是五百文铜钱,在靠山村这,一文钱能买半斤高粱米,一斤半的其他杂粮,这要是在大齐江南鱼米之乡,购买的粮食会更多。
张郎中想到近些年山上的野兽没有下山来祸祸村子,也就不犹豫了,直接收了钱去给看病。
这挨千刀的李猎户,就不能慢点,要不是看在半贯钱外加一张上好的狼皮子,怎么可能一路小跑的跟着。
张郎中心里暗骂着,这一跑就是小半个时辰,气喘吁吁的想郎中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李猎户家的院子。
离的有些远,张郎中看见几个举着火把的人,站在中间的似乎是个矮胖子,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以为是李猎户的亲朋。
走进了院子瞧见那几人,彻底下放了心。
“周里正,您也在啊,您可真是靠山村的好父母啊,李猎户的老婆摔了脑袋,这么晚您还来看来了。”想郎中讨好的说道。
此时李猎户朝周里正点了点头,就站到了张郎中的身后,堵在了院门口。
周里正听了张郎中的话冷冷的笑了一下。
“张立波,我所记不错你随着你娘子落户靠山村已经十多年了吧,如今你也将近不惑之年了,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你去考举家中就你娘子一人,每年的春耕和秋收的时候都是村里人帮衬着的了。”
“里正,我,我不敢忘记啊,您怎么说起这个了。”
“呵呵,当初不是考举之年,你也是春耕秋收两季都借游学之名离家而去,剩你娘子一人在家劳作。
不说村里人帮衬你家做了多少农活,就是你游学的盘缠也是你娘子厚着脸皮和村里借的你可是忘了?”
“里正,我,我怎么能忘记,我这现在也是留在村里做了郎中,就是记念当初村里人的恩情。”
“哦?记念恩情?我看你是现在借着看病发达了,早忘记了这恩情了吧,你可记得战家?
就是你给战家娘子看病的战家,人家当初没少帮衬你家,当年你家娘子借盘缠战家次次不落。
你这黑心的狗东西,战家娘子得了病,你这庸医是怎么诊病的,耽误了病情直接害了性命这还不算,战家大郎摔了脑子你是怎么诊治的,还想要把人家的地都给诓走,你不当人子啊。”
“我,我,里正,周里正,我医资,诊金全部退还,不,双倍退还。”张郎中急忙说道。
“人没了退还诊金有什么用,你这黑心的庸医如今留你不得。”周里正厉声说道。
李猎户此时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伸出胳膊从后面勒住了张郎中的脖子将其勒倒在地。
前面分出三人一人按住双手,一人按住双腿,一人拿出绳子,利索的把张郎中捆了起来。
李猎户不等张郎中喊叫,捏了张郎中双颊,从怀中掏出的一块破布塞进了张郎中嘴里。
周里正说道:“弄到后院去,原本不想给个痛快,看在他娘子的份上给个痛快吧,之后小心处理。”
又冲着张郎中说道:“恨就恨自己不该心黑害了别人性命,那半贯钱就当是买棺材的钱了。”
李猎户带了两人把张郎中弄到了后院。
周里正,叹了叹气自语道:“端的可恨,日后战天时回来我如何交待啊。”
第7章 被抢怪了
马上进入夏末的靠山村,只是白日里日头有些晒人,早晚的温度还是非常让人舒服的,周边的植被没有经过污染所以空气真的非常好。
东北方一条名叫雪路山的连绵千里的山脉成了隔断大武和草原的天然城墙。
山脉中间只有一个三里长的断口,镇北关也就在这修建了。
从雪路山脉向下也就是西南方向分别延伸长了两条小型山脉,像人的双臂一样延伸出去然后环绕起来。
两个山脉环绕之间差个十多里就彻底连在了一起,靠山村就是处在两山脉之间,相当坐落在一个超大山谷的谷口。
因此形成了一个有别于别处北地的小气候所以战辉睡的特别舒爽。
可吃早饭的时候就有点爽不起来了,虽然暂时不用为粮食发愁了,但是没有炒菜实在是太痛苦了。
这个时代饭和菜全都是放到一起煮还没有油水,除了之前吃的山鸡炖蘑菇,这些天吃的战辉都要崩溃了。
吃了小半碗饭战辉就放下了碗筷,琢磨了一会心情更不美丽了,因为战辉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在吃饭上,不单单是有没有炒菜的问题了。
现在这个时节有青菜可吃,入秋以后就是干脆没有青菜可吃了,这个时间可不短,至少三四个月。
战辉挠头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冬天吃菜的问题。
只能趁着还有青菜的时候,做些腌菜,等到豆制品鼓捣出来以后,靠着这两样也算能熬过去。
打定主意战辉就坐不住了,起身到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发现地里的黄瓜藤已经开始发黄了,估计再过几天就彻底枯掉了。
战辉想了想,那就腌黄瓜吧,黄瓜腌制好了,味道还是不错的,尤其是熬些小米粥,就着腌黄瓜,简直是绝配。
战辉回屋四处看了看,打算找个坛子出来做腌黄瓜。
二郎看战辉在陶钵和饭钵之间来回看,开口道:“你在找啥?”
“打算腌些黄瓜留着冬天吃啊,地里的黄瓜马上要下去了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