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想哭的心都有了,自家大哥到底还有没有救,能不能给个痛快话啊,弄那片破坡地干嘛,那么大一片坡地都弄好了顶的上平地上开四百亩了。
见二郎不吭声战辉又说道:“今年咱家想过好日子就靠那片坡地了,坡地上有宝贝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二郎有些头疼,大哥真是胡话张嘴就说,自己又不瞎,坡地上除了野豆子就是野草,宝贝在哪呢??
不过大哥已经签了地契文书二郎只能无奈道:“坡地就坡地吧,就是费些力气罢了。”
三娃却是高兴道:“好啊,咱家地多就不怕饿肚子了,大哥你放心我到时候一定好好帮忙侍弄田地。”
听三娃这么说战辉很欣慰总算有个捧着说的了。
看二郎兴致不高战辉也没解释,等到时候弄出了豆腐,干豆腐,豆腐干,豆油出来非要看看一本正经的小二郎是个什么表情。
第9章 谁能给加个BUFF啊
随着炎热的夏季离去靠山村迎来了秋天的脚步,这片土地开始有了变化,从上空往下俯瞰,秋收的村民在各自的田地上劳作,欢快的割着红彤彤的高粱穗。
大人们一刻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镰刀,虽然汗水湿透了衣衫但仍止不住脸上的笑意。
大些的孩子帮着捆割下来的穗子,年岁小的孩子们则是满田地的疯跑嬉闹,整个田地充满了欢声笑语。
两世为人的战辉也是第一次亲身参与秋收,早早的就把镰刀磨的锃亮,早起还信誓旦旦的要成为村里第一个完成秋收的人家,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操作起来战辉真是欲哭无泪,有些事情真不是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
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收割高粱的劳动强度,这具身体毕竟还没到十五岁,勉强割了半亩的高粱就有些受不了了。
两只胳膊累的酸疼,麻衣被汗水湿透之后,随着动作的摩擦蛰的身上火辣辣的疼。
之前还下过几场雨,田地松软湿滑,一脚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再抬脚鞋底粘的全是泥土,更加耗费体力。
累的战辉真想仰天长叹,谁能给我加个buff啊,有奶妈给回个血也行啊。
可回头看着两孩子也是累的满头大汗,但还是坚持一直整理割下来的高粱穗子,战辉也不好意思让停下休息。
战辉一发狠撅了一截高粱杆塞进了嘴里,进入打鸡血状态,又割了一段时间以后实在是割不动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感觉快要窒息了。
放下镰刀的手就根得了帕金森一样手抖的厉害,喝水都端不住陶钵了,还是三娃给喂的水喝。
二郎见战辉手抖的厉害,就过来劝说不用割那么快,累坏了身子不划算这才秋收第一天不着急的。
听二郎这么说战辉那口气彻底泄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割了这些高粱战辉总算是知道为啥老娘总说他没吃过苦没挨过累了。
那时候战辉还不服和同龄人比,战辉觉得自己干太多的活了。
喂猪,骑三轮车拉猪饲料,开荒地种菜摘菜,包括后来开的足道馆按摩和足疗也是体力劳动也是卖力气的,以为自己吃的苦也不算少了结果和今天一比那都是玩。
现在战辉是觉得农民真的太伟大了,这粮食得来的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古诗说的一点没错真是粒粒皆辛苦啊。
歇了一会想起来再割结果站起来之后腿开始发抖,感觉有些站不住了,战辉只能咬牙来回走了几趟,感觉好些了之后准备继续割高粱。
手刚紧紧握了一下镰刀,手心就感觉针扎的一样疼,赶紧张开手看了看,手心里不知道啥时候起了好几个大水泡。
气的战辉想骂娘,真特么不争气啊,穿越来的是古代,是农民家的孩子,而且是魂穿怎么干点农活这么费劲呢。
咬牙把手心里的水泡全都挑了以后,把衣服脱了下来绑在腰上拿了一只袖子缠在了手上继续割高粱。
坚持割到了傍晚终于收工了,战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了,已经累的都有些恍惚了,到家缓了一会让二郎打了水把身上洗完之后就躺在了床上。
战辉累的嘴里直哼哼,不仅手疼两只脚也胀的难受,这时候要是谁能给做个足疗按摩啥的估计得爽上天。
抬头看着二郎状态还不错,战辉心里有了主意,对二郎说道:“二郎等哥哥洗了脚,教你一门手艺,练的好了以后吃喝不愁。”
等战辉洗完脚二郎知道了大哥准备教自己的手艺叫足疗。
二郎满脸黑线,想让给捏脚就直说,什么足疗,还手艺,就没听过有人用捏脚养家的。
大哥今天这么累,让自己给捏脚,自己还能不给捏吗?真把我当孩子哄呢。
战辉直接无视了二郎不屑的眼神,教了几个简单按摩足底的手法就躺下了。
二郎虽然手法和力度都不行,可也比没有强,战辉感叹,看来还得收徒弟,自己这手艺不能断了传承啊。
二郎按着按着发现战辉睡着了以后就停了下来,准备自己也洗洗睡了。
这时候突然听战辉嘟嘟囔囔说道:“没到时间呢,手不能停,刚才这水平不行啊还得练,足底手法力使的不对,你得用身体的力量。
光用手劲不行你手能有多大劲,光靠手得累死你。记住要用身体的力量这样不伤手,顾客也舒服。”战辉这是本能了又当自己在带徒弟了睡着了还给个点评。
二郎一脸懵逼,大哥这是说啥呢?忽悠我捏脚挺入戏啊,至于吗?梦里都是忽悠我捏脚,这是我大哥?这是我亲大哥?
二郎又等了会确定了战辉真是说梦话,叹了口气,大哥怎么自从摔了脑袋以后成天的吹牛说胡话呢。
这脑子真是碰不得,大哥这跟换了个人一样,不过看着战辉累成这个样子,二郎又有些心疼。
忽悠就忽悠吧,谁让你是大哥,你有病,你有理。
第二天战辉醒来以后,发现身上的肌肉就没有一处不酸疼的。
不敢在硬来了,身子还没长成累伤了可不划算,打算量力而行了能割多少割多少吧。
吃过早饭周里正和隔壁吴大叔都来过,告诉战辉不用着急等他们家里的粮收完了,会过来帮忙的二十亩地人多很快就能收完。
战辉也没推辞,有人帮忙就别客气了,以后再回报回去就行了。
当大部分村民收完了自家的地周里正把这些村民组织起来帮战辉家秋收。
战辉想要管饭,被老周给说了,都是同村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记着点都谁家出力了,日后谁家有事再去帮忙就行了。
村里人看战辉哥儿三实在是这农活干的费力,割高粱的时候格外仔细,捆好以后用车拉到院子里直接晾在地上了,这活比战辉哥儿三干的还细心规整。
战辉其实挺感动的,有些村民都不是周里正号召来的。其实村民都觉得没啥就是出点力气的事,而且谁家都说不准遭点难,都是一个村的以后谁帮不到谁呢。
战辉心里默默记住了这些前来帮忙的村民,以后有好事也得可着这些人来。
看着满院子红彤彤的高粱穗子战辉舒了一口气,总算是都收了回来,在村里人的帮助下经历的第一个秋收算是圆满结束了。
这个秋收对于战辉来说不单单是收了粮食,还有一个重大发现,当看到来帮忙的村民中间歇息的时候嘴里嚼着嘎嘣脆的大萝卜,战辉激动的都要哭了。
和村民仔细问了才知道村民管萝卜叫罗服,而且白萝卜,绿萝卜,红萝卜全都有种。
没种萝卜的人家可以早上到村里街上去买,不嫌麻烦还可以到荒地里去自己挖。
这就跟在地球上的大白菜一样,每年秋天村民人家家都要准备一些过冬吃,储存上也是在自家院子挖了一个大坑放到里面,和地窖也差不多了。
战辉索性直接拿新打的粮个换了不少的萝卜,也是挖了个挺深的大坑,放到里面先是用土盖上又用编的厚厚的芦苇盖在上面,这样冬天的时候就不怕萝卜被冻坏了。
除了萝卜战辉还品尝到了这个世界上的酱,不过味道实在太酸爽了,不仅味道呛人,舌头被弄的又苦又麻。
从吴大郎那得知,有钱人家是把肉剁碎了腌起来做酱的。
没钱人家是用各种谷子之类的还有各种花瓣啥的做酱。
村里能用肉做酱的除了里正家估计就没别人家了。
整个村子为秋收忙碌了好些日子,就等着高粱穗子晒干好打高粱米了,可以说从这时候起暂时算是进入猫冬模式了。
隔壁吴大叔也是天天进山打猎,不过一直也没见打到过什么大一些的猎物,山鸡是没少抓给战辉贡献了好多鸡毛。
看着积攒的各种禽类的羽毛战辉估摸了一下,各种毛加一起应该能做够兄弟三的羽绒服了。
没办法这年头没棉花,就连被子里都絮的芦花。
靠山村地靠北地边关,村里条件好些的还能有身皮衣,条件不好的就只能往两层单衣里塞些晒干的野草或者芦花缝好当做棉衣来穿。
战辉问过二郎自家有没有过冬的衣物,二郎说以前家里是有皮衣的但都给郎中抵走当药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