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从装粮的大瓮后边掏出了一个高四十厘米,直径二十厘米左右的坛子。
战辉看的直砸吧嘴,二郎这是多啦a梦吗?这小子总是能给人惊喜。
“我们不是腌长豆角吗,以前没见过你腌黄瓜啊。”
“没腌过黄瓜啊,那正好今年腌黄瓜给你和三娃吃,保准你俩爱吃。”
战辉领着两个孩子把黄瓜藤上那么长不起来,还长的弯弯的小黄瓜都摘了下来。
二郎有些看不明白问道:“大要用这些小黄瓜做腌菜?大的不能用来腌菜吗?”
“大的也能腌,不过我觉得腌黄瓜就得用小黄瓜腌,等腌好了你尝尝就知道了,来咱俩一起先把黄瓜洗了。”
战辉觉得不用这种带弯的小黄瓜,腌出来的黄瓜是没有灵魂的。
不理被自己答案雷的不轻的二郎,自顾自的开始忙活起来。
腌黄瓜最主要的就是控水,切完先晒,晒干放坛子里撒盐,倒水,然后拿块有些分量的石块压住,帮助盐把黄瓜更好的腌出水份。
腌一晚上把黄瓜拿出来风干,坛子里的盐水要留着过滤一下,黄瓜风干好了以后再倒入坛子里,再把过滤的盐水再倒回去,这样腌黄瓜就算制作完成了。
想吃的时候可以再放别的,比如酱油,醋,辣椒油等都可以按自己的口味来。
不过这些调料战辉是不敢奢望了,因为想了也没有,真要想吃,那就得全靠自己动手做,而且就算自己做也是需要时间的,半年内估计是没有戏。
虽然这年头也醋,但战辉觉得那就不是人吃的,一块黑乎乎的大麻布,用盐和醋一起腌制的,想吃了就放一块进去,战辉有幸在隔壁家尝了一次醋布的味道。
味道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酸味没多少,但是却涩的很,吃过以后,整个嘴都难受。
想到这,战辉浑身就是一个激灵。
如果放了那玩意,就把黄瓜毁了反正战辉是接受不了。
不过看看家里的盐,叹了口气,这些盐根本就腌制不了多少黄瓜,真怀念一元一包盐的日子。
正在战辉正感慨着,就见吴大郎这货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辉哥儿,辉哥儿,告诉你一件大事,你听了保准开心,您能猜出来是什么事吗?”
战辉一听就来气,又来,还猜,我猜你个头,没好气的说道:“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麻烦转身出院门去帮我把屋门带上。”
“嗯?”
吴大郎这货还真回头看了看屋门,眼睛卡么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二郎听了满头黑线,背过身去肩膀一耸一耸。
三娃真是好孩子,知道实践出真知的道理,跑出去把屋门给关上了,然后马上又开门跑了进来,乐的直拍手。
吴大郎反应过来说道:“好你个辉哥儿,你这是戏耍我呢。”
“是你先戏耍我的好吗?我能有什么高兴事让我猜啊,你猜猜看我明天吃什么饭?”
“你明天吃高粱啊这用猜吗?”隔壁吴大郎用看智商儿童的眼光看着战辉。
擦,翻车了居然被这货鄙视了,忘了这不是地球了哪里那么多吃的选择啊。
战辉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对,明天是得吃高粱米饭,有什么事你快说不要吊胃口。”
“早上和我爹去通知别的猎户给你留鸡毛,路过里正家里的时候,看到张郎中的娘子正和里正哭闹让里正给做主呢。
说是昨晚李猎户找了张郎中去诊病,结果回村的路上被狼吃了就剩个药箱,还有一些破布条,但是骨没剩几块。
早起有村里人发现了,连忙去找了他家娘子让她去看看是不是张郎中。
张郎中昨晚一晚没回来,他家娘子就是担心路上怕是出了事。
等认定了是张郎中,回家找人一同收敛尸骨的时候,才知道家里的小妾卷了家中的钱财,跟着路过的商队往关内跑了。
这张家娘子受不了委屈,收敛了尸骨之后就跑里正家里去哭闹了,说是李猎户害了张郎中的性命,还要里正派人去把她家小妾给追回来。”吴大郎说的眉飞色舞。
见战辉没吭声,吴大郎又开口道:“辉哥儿,你说这是高兴事不,我没诓你吧,知道了我就连忙跑来告诉你了。”
“确实是好事,这黑心郎中可算是遭了报应。"黑心郎中就这么挂了?自己的钱不用还了?
喵了个咪的这惊喜来的太快了点吧,自己还打算以后发财了当一回基督山伯爵呢,结果这黑心郎中连个精英怪都算不上。
“辉哥儿,你不高兴吗?”吴大郎看战辉阴沉着脸疑惑的问道。
“高兴,当然高兴。”战辉赶紧笑了笑说道。
黑心债主挂了战辉当然开心,就算他家里人来要债估计时间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急迫,估计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也不会在乎这点钱了。
这么高兴的事必须庆祝,现在快要到晌午了,带着孩子们泡河水浴吧,除了这个也没别的又舒服又好玩的娱乐场所了。
战辉放下手里的活,喊道:“二郎三娃,咱们今天去河里洗澡。”
三娃是高兴的蹦了起来,一路上跑前跑后的兴奋的不得了。
到了河边的时候发现村里已经有不少孩子都在河水里泼水打闹了,二郎和三娃看见有小伙伴也是几下就脱了衣服,一头扎到河了和伙伴们嬉闹去了,战辉只能连忙喊了几句不要到河水深处去。
旁边的吴大郎见战辉正把绑马尾的布条解开准备洗头突然说道:“哎哎,不对啊……”
“嗯?什么不对?这河水也没多深啊,有危险?”
“不是,不是河水的事,是你的发型?你本来生的就好看,之前没留意,现在才发现你这束发好看啊,一会我也要这个发型。”
你是有多瞎啊大哥自打我穿过来,你天天来我家,换发型都不知道。
哎,不对,大哥莫说二哥,看着吴大郎战辉突然知道为啥看吴大郎违和了,尼玛,李逵的脸留了两个包子头。
“哈哈哈,笑死我了。”战辉实在是忍不住了。
“辉哥儿你笑什么,这束发我束不得?我本就生的高大,旁人也不知道我还有两年才到束发的年龄,再说你明年才是束发的年龄,你束得我就定就束不得了吗?”这货一脸不忿的说道。
“当然可以,哈哈,我只是,哈哈哈,只是想到了特别有意思的事。”
“脑袋摔的还没好吗?”吴大郎疑惑的看着战辉小声嘀咕。
听到吴大郎的嘀咕,战辉也不吭声,一脚给吴大郎踹进了河里,吴大郎也不示弱下了水一把把战辉拽了下来,一时间河里是热闹非凡。
一直在河水里泡到日头偏西才上岸,给吴大郎也弄了个马尾发型之后,吴大郎开心的走在前面。
走路一走一撅哒,脑后的马尾来回摇摆,这要是个小姑娘妥妥的可爱,尼玛你个李逵般的汉子,你搞这个?这可太要命了,太辣眼睛了。
呼,深呼吸,冷静一下。他还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孩子,孩子。
可最终战辉还被吴大郎的马尾晃的忍不住开口道:“尼玛,吴刚!!额,那个走路稳一些,不要慌,不要急,刚刚束发绑的不是那么紧。”
“哦,不要紧,开了你再帮我绑紧点就是了,我走路稳的很,不会摔着的,也不会摔到脑袋的。”
战辉听了这货的话,仰天长叹。好吧,你赢了,枪补的很准。
喵了个咪的,老子低头走。
第8章 迈向地主的第一步
这个年头粮食对于百姓来说不仅是起到填饱肚子的作用,还是一种流通的货币。
可以没钱但是不能手里没有粮,这年代交通不便生产力低下,如果有个天灾人祸什么的,如果手里没有粮食,抗风险的能力是为零的。
一旦受灾面积过大引发的后续问题太多,民以食为天为天,饭都吃不上了就和天塌了一样,几家几户吃不上没问题,如果几千几万户吃不上饭那事可就大了。
以前看历史剧历朝历代一旦发生大灾,皇帝都坐不住,就是害怕因为有了灾情以后,当地官府处置不当让灾民变成流民。
流民的破坏力太大了,所以想办法赈灾的同时军队也是做好了打算的。
一旦事情不可控就是无情的镇压,把风险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想到这,思维发散的战辉有些懵逼,自己只是感慨一下粮食的重要性,就引出这么多问题了?
不过自己想的很有道理啊,一旦发生这些事手里光有粮也不行,还要有自保的力量啊。
不然容易被人杀了抢粮,可这样特么的难度又上升了。
会不会有了自保的力量之后,会自我膨胀争夺地盘最后问鼎天下?
Pei! 傻子才当皇帝,这是平均寿命最短的职业了,当个小地主过自己的小日子不香吗?
皇帝有后宫这个是挺诱人,但是浑身上下就两腰子啊,真儿真儿是想要火力旺,就要把命丧。
各种虎狼之药安排上,加蓝的时候掉红啊,满蓝没红一样挂啊。
那时候腰子不行了,肝也得完蛋,最后就是中毒身亡,死到女人肚皮上。
不要觉得看了几部王朝历史剧就觉得可以了,皇帝没那么容易当,手下小弟长期领兵的得提防,哪地闹灾了还得时刻盯着怕流民闹事,外边邻居过的不好还有过来抢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