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付给他的大义,向来都是如此地自说自话……
“所谓有恃无恐,大抵如此吧。”桂感慨一句。
至于银时身上的事……就可以交给他和高杉去折腾了。反正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两个人背着他偷偷摸摸地解决那些在他们看来无需他操心的事,只会把善后的事务和大义的名分都丢给他。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去改变什么了。
只有这些东西还没变,桂才能从中感受到一份属于现世的真实,而这一切,都并非他的黄粱一梦。
“伊丽莎白。我是不是变得有些叽叽歪歪了。”桂伸手握住窗外洒进屋内的月光,眸光柔和下来。
手写板竖了起来,上面有字,而桂是背对着伊丽莎白的,他没有回头。可即使是不回头,他想他也能知道那上面写了些什么。
*桂先生一直都是这样叽叽歪歪的。*
“毕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就算是越来越喜欢啰嗦也没办法了。不服老不行啊!”桂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他也有很多新的东西需要守护。他最初的理想,现在也还未曾实现,如今又怎能轻言放下。
“不要迷茫,伊丽莎白。现在的情势,不容我们迷茫。”桂总结了一下今夜满月下的这一番斗争。
如今,他可没有失落的空闲。
第19章 【番外一】
【魇魅】番外一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看不出来啊,土方君什么时候也会主动关心一下人了”看着门口将纸袋递过来的男人,银时挑挑眉,开了个不轻不重的玩笑,神色间充斥着揶揄的味道。
可还好,男人也没有错过靠在门框上这个欠揍的天然卷脸上藏不住的欣喜,于是,成功的被银时口是心非的样子愉悦到的男人懒得和他计较,只是拽过银时缩在袖子里的手,将纸袋塞在他手里。
“好歹是冬天了,你这种连衣服都不会换一下的混蛋要是冻死街头的话,会影响江户的市容的。所以,为了江户的市容,作为警察好歹我也要做点防范措施啊。”男人点了烟没有吸,只是习惯性的,闻着这尼古丁的味道,会让他安心一点。他知道,天然卷混蛋不太喜欢这种味道。
“切,阿银可是和你这种税金小偷不同,是没有固定收入的。还有。谁会冻死街头啊混蛋!阿银身体那么好,是绝对不会这点寒冷就出问题的!”银时微微撇了撇嘴。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有点失望。
阿嚏!
“……”刚准备说话的男人被银时忽如其来的喷嚏声打断了,男人皱眉。
“最近吃了火锅,所以脖子很不舒服。阿银绝对不是因为被冻到才感冒的。”银时眉一挑,胡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顺口就来,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男人认真看了银时一眼,伸手拽住银时的手臂,把人往屋里一推,自己也走进去,还顺手带上了万事屋的门。把银时弄得懵了懵。
“那两个小鬼不在,你也非要站在门口和我说话吗?冷死了。”男人盯着银时红色的眸子,他有点生气了。
不得不承认,屋子里确实比门口要暖和不少,不过银时可不会感激男人的体谅,他只是为男人来得毫无预兆的怒气感到莫名其妙。
“我说,土方君,你这无名的火气是哪里来的。大冬天的,说上火就上火,身体出了问题的话要好好治疗啊。”本来只是一如既往嘴欠,银时却没有看到男人额上熟悉的“十字路口”,正在诧异着,又忽觉一阵天旋地转。
回过神来的时候银时意识到他正被男人摁坐在玄关的地板上,而男人压着他,居高临下。认识到这种姿势的不妥之处,银时尝试着开口,却又被男人扣住下巴,下一刻两人四目相对。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混蛋呢?”男人的语气太过平静,唬得银时一阵心虚。
“那个……土方君,你先起来好不好,你这样阿银很为难啊。”银时伸手去推男人,自己也向后仰了仰。好像有点懂了,关于男人为什么会生气这件事。
“好歹是成年人了,你这个混蛋要让人费心到什么程度才算完。”男人不理会银时的动作,自顾自地盯着银时数落,“我平常已经很忙了,竟然还要分出心来操心你这种连穿衣服都不会的白痴,大冷天的还要专门来给你送东西。结果就得了一个你这个笨蛋被冻得感冒,还要和我嘴硬的结果。”
“都是男人,难道你还要我腻腻歪歪地说点甜言蜜语,把你当女人哄?”男人拂开银时抵住他肩膀的手,直接把人整个的按倒在了地板上,自己也低下头去,用鼻尖抵着银时的鼻尖,从那里传来冰凉的触感刺得男人更火了,手一伸将银时的双手拽着拉上去,扣在银时头顶上方,“听好了,天然卷混蛋,我是担心你冬天会冷,所以才会来送东西,而且,今天是平安夜,我不想在真选组过这种只适合和恋人过的节日。”
银时被男人的一连串动作弄得呆了又呆,等听清了反应过来男人在说什么之后,还没有所动作就被男人勾着下巴噬住了嘴唇。
方才还不算明显,可现在男人才发现自己身下的这个人浑身都是冰凉的,唇和唇相接的地方柔软又凉凉的,本来会是很不错的体验,如今却只让他一阵阵地冒火。
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男人甚至惩罚性地用牙齿叼住银时的下唇咬着,留下明显的齿痕。
地板上丝丝的凉气让男人意识到这里还是玄关,而他身下正吃痛地捂住自己嘴唇的银时浑身冰凉,男人伸手将人拽起来,扣住银时的肩,趁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半强制性的把人扯进了客厅旁的卧室,丢在银时起床后就没收的床铺上,二话不说就将人压在身下。
“停,停,停!等一下啊,蛋黄酱混蛋!”银时抬起手臂拒绝男人的靠近,“你是白痴啊!只是感冒了而已,有必要吗……”看着男人越来越黑的脸,银时愈加地心虚,声音也愈加的小,但脑子拐了个弯,想起一件事,又立刻坚定起来,“先说好,生气归生气,不能……”
“不能,什么?”男人听着银时说到一半就消音的话,故意出声询问。
银时眼皮一跳,不知怎么的,平常从来不放在心上,甚至可以当做玩笑来调小笑的词汇,这种时候面对男人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觉得无比羞耻。
他自己心里明白,他会感冒可不是因为他没把冬天当回事,是有原因的……可,这个原因,他又偏偏不能说……
思及此事,银时微微出神,抵住男人身体的手不觉放松了几分。
看见银时走神,男人眯眼。这种时候还敢走神?手向下移去,勾住银时腰间作为唯一束缚的腰带,麻溜地解了下来,手一扬便丢了到一边,接下来不等银时反抗就顺着散开的衣服将手伸了进去,迅速找准几个敏感地带,不轻不重地撩拨了几下。
待听到银时唇间溢出那几声难忍的□□,男人才撤手抓住银时还带着几分拒绝姿势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矮下身子凑近银时耳边:“有没有想我?”
最近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银时心里本就藏了太多的无奈,听得这一句话,心也软了几分,不过嘴上还是不肯松一松:“没有。阿银最近忙得喘不过气来,没时间想你这种混蛋。”
不知不觉,他又说了实话……虽然,是用这种方式。神色间不自禁的有些哀伤起来,可男人将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肩窝里,无从察觉。
“可我想你了啊,混蛋。”男人闷笑一声,“所以我从真选组的节日宴上跑掉了。要感到荣幸啊。”
说话时男人的吐息喷在银时凉凉的皮肤上,惊起一片酥麻,银时抵抗的力气,不自觉的又卸了几分。
男人不带掩饰的话太难听到,银时自觉欣喜,却又高兴不起来,实是那件事太过糟糕,生生搅得银时烦躁无比。
“然后就跑到我这里来发火,顺道临幸一下被副长大人冷落了半个冬天的阿银。”银时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荧红色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散漫着。
被银时半是调侃,半是不满的话噎得吐不出半个字,男人只得用行动来掩饰自己的那点无措。
温热的手掌滑过银时白皙得不像话的皮肤,男人恍然觉得自己在把玩一件上等的玉器,触手处凉意滋生,却渐渐变得温热,光滑柔软如同流水,直教人爱不释手。
因为对银时身子的了如指掌,男人很快就把银时撩拨得满面绯红。他满意地眯眼,直起身来慢条斯理地解自己的衣服,顺便欣赏银时衣衫散乱喘息不止的样子。
因为男人的撩拨,银时现在没有任何力气,连抬一抬手都无比费力。不得不承认,这样确实很舒服。
从丹田内部窜起一阵噬人百骸的电流,银时的手指抽搐了一下。
男人不知道身下的人是哪里来的力气,他只是被银时拽住手腕,然后就被银时大力将他扯开了。
银时抓住自己的右手,坐起身来,急促的喘息。
不行……不行!
男人皱眉,复又矮下身去,他已经意识到了银时的反常,可他不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