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魅》作者:金戈断雁
文案
如果没有时空穿越,魇魅会如何?
cp土银
不要被骗了,这是篇he的文。脑洞很大,有一个原创人物和银时长得一模一样~*^_^*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阴差阳错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坂田银时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壹
“十四。”
男人坐在庭中,夜晚正是最美的时候,天上挂了一弯上弦月,繁星安静地嵌在弦月周围。
有轻风拂过男人的额前,脸颊,扬起他宽宽的袖口。身后飘来一阵酒气,一如既往的,如此熟悉,一如那柔声地呼唤。
“十四。”
太熟悉了。下一个瞬间,男人背上就挂上了一个热乎乎的身子。两只白皙的手臂环上了男人的脖颈,银白色的头发映在了男人眼角的余光里。男人抬起手捉住那缕微卷的银发,捻了捻,手又向后探去,准确地抚上了背上人的脸。
“又去哪里喝酒了?”鼻尖萦绕着酒的香气,男人有些心猿意马地眯起眼,却又忍不住担心地问。
“十四。”
背上的银发男子蹭了蹭男人纤长的手指,刻意压低了嗓音,贴近男人的耳边,撒娇道:“就是在房中喝了些……”话里甜腻腻的味道像要把人溺死。环住男人脖颈的两只手不安分地拨开男人整齐的衣领,像男人怀中探去。
男人感觉到胸前不安分的手,听着那甜到腻死人的话,却是忽的一愣,眸中一紧,随即痛苦地闭上眼,狠狠一皱眉。
放在银发男子脸上的手一把抓住了男子不安分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了扯出来,再狠狠一扯,将银发的男子从自己背上扯下来,往身旁的空地上一丢。
“啊!疼……”银发的男子惊呼一声。搅乱了院中的一片寂然。
男人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乱掉的衣服。睁开眼,将倒在一旁的银发男子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银色的天然卷短发,猩红的眼眸,和自己一样的脸型,欣长的身体和腰间的木刀。
这还真是……一模一样啊。男人又忍不住蹲下身去,伸出手,用手指描摹着那刻在心底的眉眼。男人漆黑的眸子里风气云涌不得片刻宁静,且愈加深沉了起来。
“十四。”倒在地上的银发男子喃喃唤着男人的名字。
男人应声低下头,无意识地,一点点靠近银发男子的唇。
夜空中挂着一弯迷人的弦月,散发着暧昧的银光,庭中忽然起了风。银发男子仰面倒在地上,眸中映了一弯上弦月,清澈见底,波光流转。男人又是一惊,停在银发男子面上的手指微微一抖,眯起眼看了银发男子一眼,撤身离开了。
男人直起身,退开两步,又看了一眼那张脸,蹙起眉,干脆地别开脸转身,颇为烦躁地“啧!”了一声,自顾自地点了一根烟,径直进了屋子,重重合上门。
从头至尾,再没回过头。只留躺在地上的银发男子,与那一声还未出口的。
“土方先生。”
夏末的江户已经凉了下来,不复盛夏的炎热,入夜后气温降得很快,偶有两只未落之蝉发出并不轻快的哀鸣。整个庭院,只有那轮遥远的弦月,散发着清冷的银光,映着周围行云,方才显得真实些。
山崎退抱着一堆文件摇摇晃晃地转过走廊的拐角,眼里突兀地闯进一个银白色的身影。
银发的男子跪坐在庭院里,正对着房门,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依稀的,能看见一点那有些乌紫的嘴唇。
山崎退动了一下自己冰凉的手指。又瞥见银发男子因沾了清早晨露而湿了大半的衣服,打了一个冷颤。他偏头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房门,张张嘴想问些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开口。
本来看起来有些可怜的人,却在加上了那熟悉的身形后让人觉得莫名的不真实。
脑中跳出副长愤怒的样子。山崎退不禁抖了一下,不敢再停留,赶紧走近那扇紧闭的房门。
手里抱满了文件,腾不出手去敲门。山崎退只好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副长。您在醒着吗?局长让我把这些文件拿来给你签字。我可以进来吗”
“嗯,进来吧。”房中传出男人清晰的声音,分明是早就醒过来的。山崎退又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庭中的男子,转过头深吸一口气,这才艰难地拉开门,歪歪扭扭地走进去。
隔着门,他可听不出来副长心情如何。
房中的男子端坐在桌案前,一直盯着桌上的相框出神。直到听见山崎退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伸出手将桌上的相框倒扣下去。
山崎退将文件堆放在桌上,余光里瞥见那倒扣着的相框,不敢多看,连忙摆正了视线,一脸严肃地汇报道:“副长。这些是上半年事件的汇总和分别整理的记录,今天要统一收到材料室去,需要您的签字。”山崎退端端正正地跪坐在桌子的面前,正对着桌对面的男人,不敢有一丝马虎。
“嗯。今天早上的晨练结束了。有什么异常的事吗?”男人拿起笔,翻开一本文件,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着,还不忘询问晨练的事。
“没有。一切正常。”山崎退郑重地汇报。
“那就好。你先去吧。”男人应了一声,示意山崎退先走。
“那个……副长,您今天……心情不好”山崎退犹豫着,有些怯怯又讨好地问。
“哪里看出来的”男人点了烟,吸了一口,悠悠吐出一口白烟,漫不经心地反问。只当他的属下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来探他的口风。
自那以来,这种事情层出不穷。他不想发火,他知道这群笨蛋是为他好。
“那个……那边……”山崎退往旁边挪了挪,用手指着刚才正好被自己挡住的庭院中的人,“刚才来的时候……就是那样的。看那个样子,应该是……昨晚就在那里了。”
忐忐忑忑,结结巴巴。这算是被他吓怕了吧。男人默默地想着,顺着山崎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刚一看请院中的情形,他便忽地皱起眉。
山崎退一颤。总觉得,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不对吧!这绝对是问了不该问的事了!现在切腹还来得及吗?副长!
颤巍巍地站起来,山崎退赔着笑:“副长。我就先走了。”说完不敢等男人说话,便一溜烟地跑了,连头都不敢回。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男人没有在意落荒而逃的山崎退,只是看着门外跪在院中的银发男子。
清晨被露水沾湿的空气裹挟着丝丝的凉意,一股脑的灌进开着门的房间里,环绕在男人周身四处。很凉。
桌案上的清茶飘出一缕轻薄的热气,模糊了男人的视线。他终是长叹一口气,起身走到庭中,在银发男子面前站定。
“我没说过让你在这种地方待一晚上,更没说过让你一直跪在这。”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银发男子,那头熟悉的银色天然卷却不能让他生出哪怕一丝的真实感。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望,然而更多的只是释然。
“是我自己要在这里的。”银发男子听得这话双肩一缩,慌忙摇头,整个身子都有些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很显然,这一定不是冷的。
“理由。给我一个理由。”男人伸手去找放在自己胸前口袋里的烟,摸了个空,想起被自己放在了壁橱里,皱皱眉。
“昨晚。我喝擅自进了土方先生的屋子,还喝了放在屋子里的酒……还,做了那样的事……惹土方先生生气了。”银发男子眸里晶莹的泛着光,眼泪堆满了,似乎马上就会溢出来,“请土方先生一定不要……不要送我走。我……什么都不会做,请土方先生不要送我走。”
“白。别用对付你的客人那套来对付我。你的眼泪,已经盈满了眼眶了,怎么还掉不下来呢?”男人认真地盯着白早已经湿透了的衣摆和膝上隐约能看出一转水迹的裤子,烟蓝色的眸子泛起了冷光 “白,你就这样怕我?我说过了吧,你是自由的。不是我的东西。”
白怔住,咬住下唇。他就是这样的人啊。长年累月的习惯,这种时候要得到原谅,就是要装可怜才对吧。不过……忘记了啊。这样的话,对这个人没用啊……
男人看着这个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完全对不上号的人。明明是一样的脸,一样的银色天然卷,如此的相似眼睛。不过。男人暗叹一口气,白可怜兮兮地跪在这里,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可他,一点别样的心思也生不出来。
我,只是不想拥有这样一张脸的人,沦为那些恶心的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的玩物罢了。
“土方先生。我是土方先生救出来的,就算是土方先生说过我是自由的,随时都可以离开。但是,我什么都不会啊。”白勉强地勾起嘴角,抬头对着男人笑,放在腿上的手颤抖着,“您是我的恩人。只是我,什么都没能为您做过什么。”
“白,我是有私心,才会救你的。”男人皱起了眉,他可不是那么高尚的人啊。
“我知道的。”白眯起眼,眼里的泪,好像要控制不住了啊,“您一直是这样的。每一次看到我的时候,您的眼里,倒映出来的,永远都只有这张脸。我也有想过,如果……如果我的脸和某个对您来说很重要的人,很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