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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李叶]不胜簪 (龙虾糖)


生乡右,左手解抽带,便也。
分明是最寻常的举动,而在缱绻间多了几分销魂。随着两人衣带渐解,肌肤相亲,一清冷,一火热,一白皙,一黝深,南辕北辙的两个人,竟在天地间邂逅,然后,又那么无所挂碍地水乳交融了。
至今思来仍觉不可思议。
李承恩听到耳边传来隐忍的低吟,内心火热,难以克制地覆了上去,却在情动的刹那自手心泛起一股刺痛,随四肢百骸直达心窝,欲望在刹那间冷却到冰点。
怎会这样?!
他翻身坐在黑暗的角落里,一手掐着另一手,青筋浮现在额际。有那么短短一瞬,眼前发黑,双耳嗡鸣,差点昏厥过去。他粗喘着,胸膛剧烈起伏,甚至无法开口告诉叶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摸索到他肌肉贲起的胸膛,轻轻抚慰着那颗躁动的心。
“身子不适么?”
箭在弦上,哪个男人被压在身下的爱人问这种问题,都不免狼狈。李承恩还在呼呼喘着,没有办法回答他。
叶英也不在意上身是不是未着寸缕,直起身抱住对面的他,连汗水与心跳也一并收纳,就这么埋首在李承恩的颈窝里,一言不发。
残烛明灭,终是负了苦短春宵。
天拂晓,光乍现,李承恩侧过疲惫不堪的脸,在叶英薄薄的唇上轻碰了一下,那人没有动,还沉浸在睡梦中。臂膀穿过雪白的发,把人搂在怀里,他扫了一眼正手,乌黑的印记在掌心盘桓不散,若隐若现的线沿着纹路渐渐扩散开来。
倏地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昨日,他是如何去擒一个人的腕骨,除此之外,还有更好的解释么?
思及此处,李承恩一惊,赶忙抬起叶英搭在他胸前的手,瞅了又瞅,每一根手指都仔细检查过,这才放心下来——
只有他一个人被暗算了。
但是,为什么不再狠点,置之死地多利落啊?莫非,对方还想利用他救牡丹?到底是谁对牡丹势在必得?
一股怒意油然而生,与此同时,手心蔓延至臂膀乃至于周身的痛再次袭来!李承恩眼神闪了闪,眸光又落在叶英光裸的肩上。
他大抵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贰拾

天未亮似睡非睡的李承恩就走了。
要走还是干脆点好,不然,他怕自己走不掉。自古温柔乡是英雄冢,他以为自己会孑然一身走下去,所以,从没成家的念头。对亲事也都一概婉拒,但怀里抱着叶英,那白皙的背上只有他的指印,修长的腿蜷在一起,抵在他的膝前,顿时,真有一种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顾,只愿从此沉湎的冲动。
然而……这样为他卸下防备的心剑叶英,他居然碰不得,须知即便全力以赴,尚且怕对其不够慎重,更遑论是情欲两分?
扪心自问,他的心没冷到那个地步,做不到面对心上人坐怀不乱,更做不到无爱行欢。
小心翼翼自叶英手里抽出自己的发梢时,李承恩尽量保持平心静气,在他柔软的耳垂附近吻了一下,未敢多看一眼,轻手轻脚下地,捡起地上零落的衣带袍袖,穿戴好后出了楼。在马厩牵出坐骑,还没等翻身上去,月亮门外有女子开口:“大将军留步。”
那是天泽楼管事罗浮仙的嗓音,李承恩身形一僵,有点狼狈地苦笑,“罗娘子有事么?”这真是最好笑的明知故问吧。
罗浮仙双手奉上一物,“这是您的吧。”
寒光闪闪,雪刃长枪。
李承恩一拍额头,是了,先前假扮唐门弟子,把枪放在了叶英那里,走得又太匆忙,多少有几分魂不守舍,竟把兵器落下了,身为军人委实不该。
“是你们大庄主让你送来的?”
罗浮仙微微一笑,“庄主不是还未起身么?”
这个回答可就值得玩味了。
没有主人的吩咐,罗浮仙不可能私做主张,但她并不承认是叶英派来的,那么唯一可能的就是现在还躺在天泽楼的那个人觉得这样最好。
那就……这样吧。
“多谢,还请转告大庄主,务必保重。”
罗浮仙欠身轻应。
李承恩握住枪微微拱手,上马出庄。他前脚一走,又有一人出现在马厩旁边,雪发披肩,金衫曳地。
罗浮仙凝望着他,“庄主这是何苦呢。”
“他何尝不是?”叶英低低垂首,“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罢了。”
晨曦乍现,主仆无言地沿着湖堤往回走,叶英的精神不怎么好,颇有几分萎顿,罗浮仙寻思着得做点什么膳食给他补补,蓦然,她一声低呼。
“怎么了?”叶英看不到,又距对面有点远,出了状况也无从察觉。
“是……三庄主。”
罗浮仙的话吞吞吐吐,并未说全。因为,对面的三庄主叶炜并非只身一人,还有一手持长箫之人,与他发生争执。虽不知在吵些什么,但看得出,双方面红耳赤,情绪都很激动。尤其她还认出其中一人是昔日霸刀山庄二庄主,不禁心惊肉跳,瑟瑟发抖,刚要跟叶英细说,一道娇小的身影蹿出去,横在他们当中——
“是小小姐?!”
叶琦菲鞋都没穿,光着小脚,极惹人怜。果然,两个大男人都败下阵来,那个持箫的快叶炜一步把小姑娘抱起来,纵身去往梅庄。
“三弟。”
叶英适时唤了一声,音不高,但内力深厚,叶炜站在那么远的地方都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打了个寒噤,回过头。
“大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叶英示意他先行过来,与自己随意走走,一时却也没说什么。冉冉红日映照湖面,水光潋滟,风送荷香,抚慰了躁动的心绪。
罗浮仙施礼,说是下去准备早点,实则意在留他们哥俩独处。快到天泽前,叶英说:“那日问你如何,你回我什么?”
“不、不是我跟他不睦。”叶炜明白兄长言外之意,“而是他一心要为明教教主拿到山河社稷图,且待破立令解除,方肯罢手。”
叶英神思为之一凛,山河社稷图与破立令都是朝廷的禁忌,怎会轻易允得?除非……谁能给明教一个天大的承诺,连昔日的圣旨都可动摇。
“我担心……”叶炜愁眉不展,“他会被卷入腥风血雨之中再难脱身。”以前不管闹得如何不可开交,江湖事,江湖了,可牵涉到朝廷,就没那么简单了。
“他不肯恢复原来的身份?”
“嗯……”
“你有想过原因么?”
“他不想牵连霸刀山庄吧。”
“我不是说这个。”
“那是……”
叶英道:“当初,他之所以远走西域,成为明教护法,一半是因你之顾,不过你也私下带菲菲去见过他了吧。”
叶炜尴尬不已,“没事先告诉大哥,我实在惭愧。”
“那些姑且不论。”叶英一拂袖,“菲菲说,他一度忘了过往,但后来又被你们唤醒。”
“不错。”
“可为兄在巴蜀遇到他时,这人又失了记忆。”叶英想起裴元说过的话,“他手中的箫,既能疗伤亦能杀人,可他原本使刀,究竟为何弃刀用箫?”
“明教上下都说是吞吴刀威力太大……”
“你信?”
“世上没人比我了解他的刀法。”叶炜冷笑,“二十岁就能将柳家霸王刀法练至十五招的人,还会怕难以掌控不成?”
高手持利刃,只会游刃有余,断断没有束之高阁的道理。
“那就是了。”叶英建议,“他放着柳浮云的身份不要,非要当何方易,又改刀为箫,你不妨由此入手。”
“看来——”叶炜勾勾唇,“大哥都比我懂他,是我从未了解过这个人。”
“你是当局者迷罢了。”
“也许。”叶炜神色倦怠,“我根本就不该过问。”
人家想做啥就做啥,是生是死,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在梅庄一呆,外面怎么样谁知道呢。可是,人能欺人,而难以自欺——
他放不下他。
真的,一直都没有放下过,即便相隔千里,远在江南,也从未有一日或忘。也许,当年乐山大战不分胜负,可是,他早就输了。

半个月后,蜀地,渝州。
听李承恩道完别后种种,杨宁不知不觉喝净了一壶酒,他抹去嘴角的沫子,意犹未尽地又拍开了一坛封泥。
“然后呢?”
什么然后?这小子当自己在听书呢!李承恩皱眉,“我这不是回来跟你碰头了。”
“就这么走了啊……”杨宁打了个酒嗝。
“嗯。”李承恩自是略过了他与叶英那一夜,有些私密的事,还是两个人舔尝就好。
“大庄主不是说可以再赶制一批甲胄?”
“局势到那个地步了么?”李承恩淡淡道:“你我本来就没有去下订单,是有人暗中搞鬼罢了,现在,把牡丹看好了,带到圣驾跟前最重要。”
“咱们何时回京?”怕人劫狱,天天在牢里守着妖人,杨宁闷都闷死了。
“先等军师与雪阳的消息。”
杨宁盯着他不说话了。
李承恩察觉到他的眼神,抬起头,“你在看什么?”
“我觉得大统领这趟南下,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令他也不由自主严肃起来。
“是么?”
“我是个武夫,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杨宁把剩下半坛子酒一饮而尽,“总之,若有需要杨宁的地方,随时候命!”
李承恩正在犹豫,一只鸽子落在窗边,精神抖擞地抖了抖翅膀。杨宁把鸽子抓过来,拆下信筒展开一看,先是大笑,接着,笑容渐失。
“发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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