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怎么说?”施魏因施泰格问。
“国家不能丢,拜仁不可靠,”里奥系着扣子答道,“你呢?”
“说你另有所图,而且血统不合。”
“血统?”里奥系上衣领处最高的那颗扣子,“我堂堂巴塞罗那的储君,拜仁连我的血统也要挑三拣四?”
“他们只是说你身上流着的不是拜仁的血,没人对你挑三拣四。”施魏因施泰格穿着刚套上的裤子跳下床来,从身后抱住里奥。
“想来他们也不敢,”里奥说,“如果我和你结婚,拜仁应该对巴塞罗那感激不尽才对。”
“当然了,你是诸神选中的王,”施魏因施泰格在他耳边吻着,“那么你愿意吗,到慕尼黑来?”
里奥从他怀中挣脱,坐在椅子上系着鞋带。
“我愿意吗?”他挑挑眉,“你认为呢?”
他穿好衣服,告诉下人备马,拿上了佩剑,让施魏因施泰格和他出去走走。
两人骑马来到巴塞罗那郊外,他们痛痛快快跑了好一会儿后,里奥跳下马,扔开缰绳让它们自己跑开。
“这地方有些奇怪,”施魏因施泰格打量着这片空旷的土地,“好好一片地方,不用来种庄稼也不拿来练兵,就这样空着吗?”
“这里是战场,”里奥向四周看,“马德里人打到过我们的都城来,卡西利亚斯率军,和劳尔·冈萨雷斯一起,打得我们溃不成军,这是我们最后的防线。那是一场血战,最后我们赢了。”
施魏因施泰格知道的比里奥所说的更详细,那是极为重要的一场战役,里奥在前方军队节节败退的情况下将马德里人打退,这场战事中里奥受了重伤,险些要了他的命,那时他被将士们从战场抬下,血染透了担架,人们以为他死了,痛哭说敌人夺去了他们的王。
“我知道那场战役,“施魏因施泰格说,他深吸一口气叹道,”你知道街上的小孩子都在说,说你是诸神赐给巴塞罗那的。”
里奥看着远处的都城笑了笑。
“或许是。”
他们沉默片刻,施魏因施泰格说道:“里奥,你愿意嫁给我吗?随我去拜仁。我知道这要求很过分,你是巴塞罗那的储君,可我爱你,不想和你分开。”
说着,施魏因施泰格单膝跪下,握住里奥的左手:“你愿意吗?”
里奥看着他,静静说道:“你在要求巴塞罗那的储君嫁给你,施魏因施泰格,你的请求大胆又狂妄。”
“我知道,”施魏因施泰格说,“可我爱你,我没办法离开你。”
对望片刻,里奥忽然笑了,他高昂着头,看着跪在面前的拜仁王储。
“好,我答应你。”
施魏因施泰格感觉一股热流直冲头顶,他开心得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跳起来大吼几声,对全世界宣布里奥同意了他的求婚。里奥的话还没说完,他继续说道:“我们结婚的话,施魏因施泰格,我必须是皇后。”
“你当然是!”施魏因施泰格立刻答道,几乎是吼出了那句话,“你是我的皇后,拜仁唯一的皇后!除了你还能有谁能做拜仁的皇后呢?”
施魏因施泰格刚要跳起来,里奥忽然抽出佩剑指着他说道:“记住我的话,施魏因施泰格,成婚之后如果你对我不好,哪怕有半分怠慢,我都会立刻率军踏平你的慕尼黑。”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对你不好?”施魏因施泰格立刻摇头,他知道被里奥踏平的城池绝不止一两座,这话绝不是没有底气的威胁,但他早已下定决心要宠爱里奥一辈子,决不让他有半分委屈,立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里奥笑了,长剑入鞘,他对施魏因施泰格伸出手,示意他可以站起来了。后者立刻从地上跳起来,把他搂进怀里狠狠地吻着。
作者有话要说: 肉渣见lof 猪梅tag 《执迷不悟》系列
☆、第 2 章 第 2 章
第二章
回到皇宫,里奥宣布自己将和施魏因施泰格结婚,不出所料,宫中立刻人仰马翻,所有人都认为里奥的决定不可理喻,但里奥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想和施魏因施泰格共度下半生,储君之位随时可以卸下,反正王位不怕没人继承,皮克可以顶替他的位置,普约尔、哈维可以辅佐他。里奥心意已定,风风火火召集宫中的人,宣布自己卸下储君之位,不日将启程前往慕尼黑,现在正在等待他们安排婚礼事宜。
里奥做事果断,一场交接仪式过后,储君就由他变成了皮克,皮克满心都是疑惑。仪式后众人堵在里奥身边,七嘴八舌说着他这样做如何不妥。
“我可以把储君的位子还给你,”皮克说,“但你不能走,你……就算你不想做君主,以后留在这儿当个亲王也行啊。”
“里奥·梅西是巴塞罗那的,不是什么拜仁的,你怎么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呢!”佩德罗说。
“你要气疯我是不是!忽然就决定这种事!”普约尔吼道,一副要冲过来教训里奥的样子,伊涅斯塔和比利亚一起拉着他,“拜仁那不知好歹的蠢货再也别想踏进都城大门,我不会让他把你拐走的!”
哈维和布斯克茨和加入劝说里奥的行列,但里奥不为所动,众人说了一下午也无济于事,最后会议厅里的气氛消沉下来,哈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一边,说道:“去了慕尼黑,你就是外人了,里奥,那里的国土不是你守卫的,失地不是你收复的,人们不了解你,也不会支持你。”
“你的家在这里,”伊涅斯塔说,“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所有人都对你一无所知,他们不会像我们这样支持你、捍卫你、维护你。”
“每个地方都不接受外人,你自己也清楚。”佩德罗说。
“可我不是为了别人去慕尼黑啊,”里奥说,“我是为了巴斯蒂安,我们要结婚了,不是吗?这和别人没有关系,他们怎么看待我都无所谓,谁又稀罕他们的支持了?”
“腹背受敌的日子不会好过,”普约尔说,“别去,里奥,你会后悔的。”
“只是结婚而已,”里奥强调,“我和巴斯蒂安相爱,于是我们就要在一起,多简单的事!没你们说的那么复杂。”
“会带兵打仗,也会政治手腕,就是不明白感情,”比利亚叹道,“爱情和婚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何况这还涉及到两个国家。”
“我是去结婚的,你们说的好像我是去当卧底一样,不会那么可怕的。”
“说不定还真有人以为你是去当卧底的,”布斯克茨说,“好好一个巴萨储君,放弃王位跑去另一个国家当皇后,听起来多像阴谋。”
“你们说得太夸张了,我只是要结婚了,你们为我高兴不就好了?”
那天会议厅的人们直到睡觉时间才散去,他们想尽了办法来劝里奥,但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满心欢喜,沉浸在恋爱的喜悦中,对其他一切都不闻不问。
克洛泽有早起的习惯。这天清早他刚醒来,就听到下人的通报,说国君从巴塞罗那发来加急文书,多个信使换了几十匹马,以最快速度送到慕尼黑的。克洛泽以为生了事端,匆忙接见了信使,用刀割开心上的火漆,把信从信封中抽出来。周围的下属们都悬着心,紧张地看着他,猜测是不是一场战事在即,克洛泽的眉头深深地皱在一起,他把信反复读了三遍,这时听到消息的另几位亲王和重臣已经赶到他府上了,以为战争即将爆发。
过了一会儿,克洛泽放下信,面对众人焦急和疑惑的目光说道:“我们要有皇后了。”
大厅中的人都立刻松了一口气。诺伊尔抹了下头上的汗,说道:“原来是结婚,我还以为要打仗了呢。”
克洛泽摇摇头:“陛下要娶巴塞罗那的储君,里奥内尔·梅西——不,前储君,信上说他已经放弃王位了。”
刚放松下来的众人又绷紧了神经。
“你说什么?这、这信,你确定是陛下的?”莱万多夫斯基问。
“是陛下的来信无误,上面有他的印章,密封信的火漆也对,信中的暗语也没错,再说是我们自己的信使一路送回来的。他让我们准备婚礼,为梅西准备国君的仪仗。”
众人呆滞,克洛泽把信递给他们,几人传阅着,在心里暗想着陛下是不是疯了。
“我们该怎么办?”诺伊尔问。
“陛下给了指令,我们就要照做,准备婚礼,准备仪仗,但不能掉以轻心,巴塞罗那与我们没有来往,他们恐怕会借婚礼生事,比如趁乱潜进都城、刺杀皇室成员、绑架皇子、甚至挑起战争,”克洛泽眉头紧皱,“传令下去,严查所有进出关的外国人,严密观察本国的异族人,禁止大型集会和狂欢,从今天开始宵禁,加强巡逻,军士加紧操练,备齐粮草和马匹……”克洛泽说着,一旁的文官一一记下。其他人还处于无法接受事实的状态。
“我们真要准备婚礼?”赫迪拉问。
克洛泽点点头。
“这是陛下的旨意。而且我还要亲自赴巴塞罗那迎接梅西,礼节要求如此,我不得不去,”他说着,脸色愈发严峻,“我不在慕尼黑的时候你们一定管理好这里,若有大动,立刻派信使告诉我,如果巴萨生事,我也顾不得礼节脸面了,不用过于担忧,如果出事我一定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