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琳娜盯着身侧的青年，确定了对方真的没有在开玩笑，当然实际上开玩笑她也看不出来：“魔术师呢？”
“他在你面前站着啊。”
“雅各布呢？”
“他在韦恩家埋着呢。”
“谁埋了他？”
“布鲁斯?韦恩。”
第30章 一个不可向迩的逃避
“为什么？”沉默了很久，赛琳娜才开口问，“为什么要埋葬他？”布鲁斯对于自己这个没有血缘的弟弟有多么的看重，赛琳娜再清楚不过了。她知道魔术师同样也很清楚这件事情，否则如今不可能还在韦恩宅外，平静的和她说话。
“连你也不相信我么？”魔术师扭头看着赛琳娜表情平静，“布鲁斯的弟弟，已经被埋葬了。在黑土之下沉睡着，现在站在你面前的究竟是谁，一个冤魂还是一个鬼魂，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我也不知道。”赛琳娜被魔术师的问话搅乱了，“说实在的，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杰克。但是你要相信，布鲁斯他是真的爱你的。你们在韦恩宅一起生活的那些日子不是假的，他这些日子没有放弃寻找现在的你，也是真是的。”
“可是，我亲眼看见了我的墓碑。”魔术师的声音抖了一抖，“看着他对那个墓碑说，他不会再来。说逝者已逝，愿亡灵安息。”看着墓碑的方向，他始终没法忘记当初他站在林子里听到这句话时心里的感受。
“他让我安息……”
“你们中间有什么意外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是说，未来？”赛琳娜还是有些不自在提起对方来自未来这件事情，“或许那个时候布鲁斯知道魔术师就是来自未来的你，然后亲眼见证了这个时间段的魔术师死亡？什么鬼！”说得自己都乱了。
“他不知道。”魔术师沉默了片刻，“那个时候他才21岁，他囚O禁了我整整三年。这三年里我每天吃不好穿不暖，每天对我非打即骂。父亲也对我不闻不问，直到有一天他出远门，问我要什么，我说要碰到他帽子的第一根树枝。”
魔术师扭头看着赛琳娜咬着嘴唇，一副关怀的样子，慢慢低下了头肩膀开始颤抖。赛琳娜听见了抑制不住的喘息声，像极了抽泣。就在赛琳娜准备安慰魔术师的时候，就听见对方不可抑制的笑声。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最后魔术师直接蹲在墙壁上捂着肚子笑：“哈哈哈，我不行了，你的表情赛琳娜，你竟然信了……哈哈哈，你竟然真的相信了这么狗血的剧情，哈哈哈，你让我缓缓……”
“什么？”赛琳娜一脸懵逼么能反应过来。
“我说，小猫咪你当我傻啊？”魔术师咧嘴恢复了正常的笑容，不过因为刚才的放声大笑所以声音有些沙哑，“把人家的未来告诉你，你好娶人家么，那多羞涩啊~”说着扭了扭身子，仿佛真的不好意思。
赛琳娜看着魔术师，眼神里带着些许怒火。
“不过小猫咪关心人家，人家还是超级开心的~”掐了掐嗓子嗲着声音，魔术师蹲在墙头等着眼睛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看着赛琳娜，如果不是他脸上横七纵八的刀痕，会更有美感，“作为奖励，人家以身相许吧~”
赛琳娜看魔术师的眼神，已经趋向于在看一个神经病了。准确的来说，她就是在看一个神经病，只不过一直以来她都在逃避这个问题：“你太过分了！”赛琳娜声音带着怒火，“雅各布，你太过分了。”
“你想对我说什么？”耸了耸肩，在围墙上坐下来继续看着院子，“上当的是你自己，自作多情的也是你自己。选择相信我故事的是你，自愿趟入这趟浑水也是你。赛琳娜，有时候置身事外，才是最好的决定。”
“你想说什么，不如直说了吧！”赛琳娜冷笑一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魔术师。
“我想说，下次，剁掉你的手哦~”魔术师扭头，给了赛琳娜一个温柔的笑容，“说起来，有没有听过伊卡洛斯的故事？我知道你没听过，考虑刚才白雪公主的故事你都没有听说过~”愉快的哼唧了一声。
“从前，国王生了一个女儿，他的王后死了，娶了个有魔镜的后妈，后妈问谁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答，爱罗拉。于是她将贝尔关入了层叠的迷宫之中，聪明的小公主给自己和爱人做了一双翅膀，展翅高飞。但是他的儿子伊卡洛斯飞的抬高了，以至于融化了翅膀，坠入海中……”
“我敢肯定你给我讲了不止一个童话故事。”赛琳娜呵呵一声，“真诚的对你说，还是去阿卡姆看医生吧你！”
“阿卡姆可关不住我，我的小公主~”魔术师愉快的哼起了歌，赛琳娜没听过这首歌，但是歌词令她有些毛骨悚然：“
十个小杰克外出吃饭，一个噎死还剩下九个。
（Ten little Jacks went out to dine, One choked his little self, and then there were nine.）
九个小杰克熬夜到很晚，一个睡过头还剩下八个。
（Nine little Jacks sat up very late, One overslept himself, and then there were eight.）
八个小杰克到德文游玩，一个说要留下还剩下七个。
（Eight little Jacks travelling in Devon, One said he'd stay there, and then there were seven. ）
七个小杰克砍棍子，一个把自己砍成两半还剩下六个。
（Seven little Jacks chopping up sticks, ;One chopped himself in half, and then there were six.）
六个小杰克玩蜂窝，一只黄蜂盯住一个还剩五个。
（Six little Jacks playing with a hive, A bumble-bee stung one, and then there were five.）
五个小杰克进了法院，一个被留下还剩下四个。
（Five little Jacks going in for law, One got in chancery, and then there were four.）
四个小杰克到海边，一条红色的鲨鱼吞下一个还剩下三个。
（Four little Jacks going out to sea, A red herring swallowed one, and then there were three.）
三个小杰克走进动物园里，一只大熊抓走一个还剩下两个。
（Three little Jacks walking in the Zoo, A big bear bugged one, and then there were two.）
两个小杰克坐在太阳下，一个热死只剩下一个。
（Two little Jacks sitting in the sun, One got frizzled up, and then there was one.）
一个小杰克觉得好寂寞，他上吊后一个也不剩。
（One little Jack living all alone, He went and hanged himself, and then there were none.）”
魔术师的声音十分轻快，完全不像是在哼唱一首杀人的歌谣。赛琳娜看着身侧魔术师将自己的名字塞入童谣，反而更开心了，不由的有些毛骨悚然：“小杰克觉得好寂寞啊，于是他决定上吊，现在一个杰克都不剩了~”
魔术师重复了一遍最后一句话，然后嗤嗤的笑了起来：“一个都不剩了~”
赛琳娜看着魔术师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赛琳娜卡了卡时间觉得自己如果再磨蹭下去估计时间就来不及了。她本来来找魔术师，也是有事情的，结果被这家伙托的差点儿都忘了正事儿。
“你哥哥，似乎已经查到雨果?斯特兰奇有异常了，他希望我去阿卡姆看一眼。”赛琳娜揪了揪自己的帽子，“你手下的人找你似乎也有事儿，你罢工好几天了！所以，现在你回基地处理你的事物，顺带盯着你哥哥点儿好么？”
“阿卡姆？”魔术师有些茫然的抬头看着赛琳娜，似乎听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你要去阿卡姆？”停顿了一下，“你想要邀请我去阿卡姆？”
“我是有这个打算，可是你并不想去。”赛琳娜拍了拍一副，抬头看着天空太阳的位置，“所以，我不会问你为什么不想去阿卡姆，也不会邀请你去阿卡姆的。我自己一个人能够处理这件事情，回见吧。”说着，跳下了高墙。
“赛琳娜，你刚才说，布鲁斯让你做什么？”魔术师没有回头，只是盯着韦恩的别墅。
“他说雨果?斯特兰奇找到了令死人复生的方法，”背对着魔术师的赛琳娜没注意到魔术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打了个哆嗦，“他希望我去看看，我的朋友布莉姬特也是。”对着魔术师，赛琳娜很多事情都是直言不误。
“啊哈，Firefly，”魔术师轻笑了起来，扭头看了一眼跑远的赛琳娜，朝着赛琳娜的背影做了一个投掷篮球的动作，“咻~”自娱自乐了一下，直到赛琳娜的背影完全消失，魔术师的笑容才从脸上淡去。
扭头看着韦恩庄园，魔术师再次哼唱了之前唱起的童谣：“没有杰克生还……”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个小黑人外出吃饭，一个噎死还剩下九个。（Ten little nigger boys went out to dine, One choked his little self, and then there were nine.）
九个小黑人熬夜到很晚，一个睡过头还剩下八个。（Nine little nigger boys sat up very late, One overslept himself, and then there were eight.）
八个小黑人到德文游玩，一个说要留下还剩下七个。（Eight little nigger boys travelling in Devon, One said he'd stay there, and then there were seve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