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同人)【黄周】上山下海》作者:乐樵
黄少天x周泽楷 ABO
光明行稍微暂停几天,写得不太顺,攒一攒再发。
那篇没车,所以再开一篇有车的ABO……虽然我其实不太会开车 :(
大家端午节快乐,吃个肉粽(。
☆、01
天蒙蒙亮。
可以是过于提前的一天的伊始,也可以是迟迟滞留的深夜尚未结束。
环境与价格都十分美好的住宅区里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寂静,直到一辆泥里滚过三圈也不足以形容的越野车顺顺当当刷开门禁,驶进了小区。
黄少天钻出来,甩上车门的时候一不留神,还抓了一手的灰。他自认是过早开始这一天的惨剧的那一个,毕竟好不容易回归现代文明,在酒店里舒舒服服睡下去没一会儿,就给屋里那位的电话吵起来,立刻披星戴月往回赶,生生开了四个小时的高速一歇没歇。
周泽楷这里他不常来,然而该有的东西,门禁蓝牙,房卡,钥匙他全都有,甚至连洗漱用品替换衣服都有一份算一份妥善备着。黄少天撇撇嘴,多少还是有点羡慕对方神通广大事无巨细的经纪人,毕竟他自己从来只有一堆冷冰冰沉甸甸的器材,就工作以外的部分而言,称得上孑然一身。
专为易感性别设计的户门从技术而言十分出色,具体表现为黄少天尚未知晓事态严重,理所当然开门往里走的时候,险些被屋子里浓郁到简直要窒息的信息素熏个仰倒。
他在仿佛打翻了薄荷原液,丝毫嗅不到外界津津乐道的所谓清冷的薄荷香的室内顿了顿,随即捂着给刺激得不轻的鼻腔,一脸悲壮地往卧室里冲。
卧室里这位声明在外的Omega生生把突如其来的未尽夜晚拉长到了天亮。
按说即使易感如Alpha,通常对自己的气味也不会特别敏感,所以才有那么多莫名其妙就进入易感期或者发情期的家伙被Omega保护协会当街拖走。
尽管这样,周泽楷这会儿还是能感到自己爆炸似的信息素充盈着卧室的空间,蠢蠢欲动叫嚣着更深刻的、真正的满足。
源自本能的食髓知味与不可替代,让他稍微一想起来往日被做到意识模糊、频临融化的感受,就似乎再也无法压抑住身体里澎湃的情欲,连床褥柔软的料子蹭在身上,都像是酷刑,惩罚他试图违背天性的一切。
或者Omega被舆论定性的柔软与发情期的无力多少有些关联,一种在特定的时间里满足于成为容器、被使用被灌溉被留下新生命的痕迹的性别,恐怕连深陷这个性别的大多数人都忍不住要对自己存在的意义产生怀疑。
当然周泽楷并没有诸如此类的忧虑,他有过少数吃饱喝足的发情期,更多的时候必须依靠医学和科技,关起门来独自一人的狼狈更像是各种意义上的放飞自我,哪怕算上外边对他定期消失个把礼拜心知肚明的调侃或恶意的臆测,也不会击垮他。
他攥着枕套提了口气,就着生殖腔里涌出来的汪洋似的体液,一气儿把振动棒推进深处。指尖能感到穴口柔软的挽留,紧跟着又吮吸似的紧紧闭合起来,完整地吞下了在发情期以外完全无法想象的器具,只剩下早给腿间炙热的温度捂热了的金属环扣。
“唔……”这一下刺激太大,周泽楷一时间甚至没力气叫出来——专为发情期的Omega设计的器具名不虚传,对得起旗舰店里一水儿的好评和优渥的价格,感应式的震频不仅在绞紧了的穴肉里动作着,释放的微电流还精准地刺激着生殖腔顽固不愿意打开的入口,隔靴搔痒的慰藉立刻被放大,席卷了饥渴的身体与感官。
科技拯救人类。周泽楷默默地想。
然后继续在被放大了也仍然离心满意足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的快感里艰难挣扎。
他这回的发情期来的突然,险些成为被保护协会拖走强行住院的大军中的一员,而倘若病院小长假成行,恐怕还要比旁人更拉风一点,毕竟他得从众目睽睽无数摄像机正正对着的发布会现场被拖走。
年轻人这是要搞个大新闻呐——杜明一边嘴欠,一边把好歹敏锐地发现了自个儿情况不对,一溜烟往更衣室钻,总算成功从一众记者观众眼皮子底下安全撤离的周泽楷扔进了保姆车,最后连同一整包发情期适食的营养速食一道儿送回了公寓。
这事儿杜明干得十分熟练,毕竟最多一个季度就得来一次,熟能生巧,折腾起来利落得很,比较麻烦的是毫无通知公然翘了主演电视剧发布会的事实,杜明这头刚刚把周泽楷扔下,那头江波涛的电话就打爆了他手机,这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胆大包天留下了一个平常已然是个祸害,特殊时期尤甚的Omega独处一室——如果被Omega保护协会之类的组织知道,恐怕不给他们闹得人尽皆知不会善罢甘休。
上一次发情期周泽楷正在拍戏,依靠着抑制剂度过了一个深山老林里的周期,还带着副作用下的低烧英勇地在水帘洞里头冲了三遍澡——脑子太钝水太冷,NG了两回,再上一回,他倒是有空,跟现代都市里安安稳稳蹲着,然而在深山老林里的是黄少天——失联的黄少天。连着上了两个周期的抑制剂,他险些认为下个月的红毯都能和抑制剂一道儿走了。
所以这会儿正承受着理所当然更加剧烈的今次后果,周泽楷其实也有心理准备,多少会比平常严重一些。他想起来杜明转达的江波涛的气急败坏,认为此役非战之罪——毕竟他明明已经提前排开了下礼拜的工作,万万没想到发情期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上赶着找他玩耍了。
发情期出现异常的时候,是不建议使用抑制剂的,一来效果不好,二来影响健康,周泽楷身为一个颜好腿长前途无量的有为青年,自然是不会作死的。
所以当敏感到稍微一触碰,就尖锐地冲着自家感官叫嚣的皮肤终于承受不住布料的微弱摩擦,周泽楷还是对据说披星戴月狂奔却至今没见着人影的家伙十分不满。
他一边踢开蒸笼似的裹着他的棉被,让早春仍旧冰凉的空气实打实给自己降温,一边心想,“死在路上了吗?”
紧跟着客厅里头就传来一行疯狗似的脚步声,卧室门给好不讲究地大力推开,拖了个鼓鼓囊囊的行李包的黄少天风尘仆仆出现在了眼前。
这一瞬间周泽楷心里头难得狂奔过了千言万语,不外乎床笫间的热切催促,毕竟底下那处刚见到人就贪婪地用力绞紧,再也不满足于勤勤恳恳工作着的振动棒,而浅浅融进了熟悉的Alpha尚且细微的气息的信息素也开始得寸进尺冲他叫嚣真正意义上的满足。
周泽楷感到身体在朝他无法想象的极限滚烫起来,连带着给情欲激得多少有些朦胧的视野一片晕眩的银红——充满了Omega信息素的卧室某种意义上像是虚弱的野兽最后的领地,倘若在清醒的时候,诸如此类的形容恐怕并不恰当,然而发情期的确更加趋近于不顾一切的本能,无论身边有人或没人,密闭或空旷,抛开一切的求欢总是无法回避的事实,如同灵魂深处都在颤栗,无论如何也难以触及的酥痒足以让理智尽数瓦解,只剩下本能里对被贯穿,被冲撞的渴望,不近人情绝不因他自己的愿望打开的生殖腔会在更加不近人情的粗暴对待中变得柔软,近于讨好地含吮捅进深处的凶器,然后绵软无力的Omega应该被理所当然地按住,被射精,被标记,留下充盈内里、给予他彻底满足的一切。
他勉力朝门口瞧了瞧,又闭着眼睛,手指没轻没重地揉搓着滴着水却怎么也到不了顶的前端,他能感到闯进领地里的Alpha信息素,这让他无法不去回想被翻来覆去满足的过往。
当着黄少天的面,周泽楷陷在凌乱的被褥里,喘息着张开腿,摸索着沾着白浊与体液的黏腻腿根,把腿间唯一遗留在外的环扣套进指根,拉扯着深陷体内的振动棒,反复进出柔软湿滑,不停往外流水的后穴。
湿润的带着鼻音的喘息声被充满了薄荷味道信息素的空气凭空放大。
黄少天猝不及防遭到了感官上的多重冲击,多少有些目瞪口呆,他难得没有表演“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绝技,反手带上门,把旅行包就地扔下,这才酝酿着问,“……这么严重啊?”
他多少是有点心虚的,毕竟当初说好互帮互助包办发情期的人是他,临到头影儿都找不着的也是他。
他认识周泽楷很多年,算起来彼此陌生的时日才是他们人生里的零头,自然之道一时酷拽一时温柔偶尔还要客串一把文青、霸总的荧屏形象与真正的周泽楷相去十万八千里。
这人小时候像个腼腆的小姑娘,没事不说话,真要他开口,也总归细声细气,离远了还听不着,后来大了,沉默是照旧的,可一旦开了口,三言两语简直噎死人不偿命。黄少天蹲在野外以天为盖地为庐的时候,闲来无事总结过其中落差,不外乎是与周泽楷从来优越的身体素质背道而驰的性别分化结果,这人看着多好说话,私底下就有多难搞,而从对方来势汹汹的第一次发情期开始,全程目睹了周泽楷迄今为止所有“异变”的黄少天首当其冲沦为了悲壮的炮灰。
一个十分冷漠地躺着给他操,爽完翻脸不认人的周泽楷才是正常的。眼前这人彻底迷失在发情期里,急切求欢失去理智的样子,多少让黄少天有点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