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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手追命无差] 损无咎 完结+番外 (繁兀)


  追命眯眯眼,只在嘴上笑道:“小哥真是,既然早在后面跟着,怎不来见个面。”
  严沨涯连忙摆手:“我昨天也没瞧见你们的人,昨夜才偶尔离得近了,可惜,还是连人影都没瞧见。”
  铁手听见他们说话,抱臂踱了过来,看了看追命眼神,也悠悠道:“那敢情严兄弟找人的本事不输我三师弟,天黑着都不碍事。”
  “咿,这话就算是二哥说的我也要驳!”
  严沨涯显是没感受到铁手和追命试探的意思,窃笑道:“我啊,嘿嘿,我从泉帛山庄偷的马,运气真好,刚巧是这匹大马的亲闺女,自己认娘,会寻你们走的路,就是年纪太少,扛不住累,歇了又歇。”
  他说着极爱抚地揉起了阮宓秋那匹马的鬃毛,马儿呼噜几声,摇着脑袋去寻小青马。
  阮宓秋抬眼看了一下两匹马的亲昵模样,又低下头去对着溪水整理头发衣裳。
  严沨涯忽然一个激灵,赶忙对阮宓秋歉然解释:“大姐,你别生气,我一定把马还回去。”
  阮宓秋没理会他,严沨涯却没有失望的样子,脉脉地望了一会儿女子的侧脸,轻哼了一声。
  声音里带点轻快的笑意和满足。
  追命等他回过神来,饮口酒道:“那你也端地不赖。”
  严沨涯笑嘻嘻指着他的酒葫芦说:“三哥,你忘了?我喝过你的酒,味道而今还记着,鼻子一嗅,那小马儿找不着,我靠着味都能找来。”
  追命认同样地笑一笑,再没有问下去,铁手则悄然露出了深思的神情。
  ***
  稍歇了一刻,四人又起奔行,直到了半夜,严沨涯胯下的马再也跑不动,他狠斥了几回,小马儿还是不愿抬腿。
  严沨涯咬牙涩声请辞道:“三位先走吧,我待它歇够了,再找你们去。”
  他果断干脆地下了马,年轻水灵的两只眼睛却死命地望着阮宓秋。
  阮宓秋如一朵风色的月花回望严沨涯。
  无色无形。
  女子的脸庞白皙,严沨涯亦是肤色偏白的男子,他俩对望一刹,仿佛月色交辉。
  阮宓秋朝严沨涯伸出一只手,青年痴怔相扶,那女子也轻巧跃下马来。
  严沨涯呆得连高兴都忘了,傻傻牵着两匹马跟着阮宓秋走出百丈远,才恍然大悟地跟不得已也下马步行的铁手和追命喜道:“两位大哥,阮姑娘是要咱们一起歇着吗?”
  追命径自揉捏眉头,却是铁手微有些苦涩地笑应道:“休息一晚,吃点东西,明晨再上路吧。”
  铁手说出这话,只因他看见阮宓秋前行方向极远处有间黑灯的茅屋,这夜歇息的时间怕不会短了。
  他和追命当然不愿意多耽搁时间,可是现在去往哪里、几时走几时停都是阮宓秋话事,她无论如何不愿明说,更未曾透露青阳谷位置所在。
  阮宓秋不怕死不怕坐监,不求财不求活命,她肯帮着铁手和追命救人,仿佛已是天大施舍。
  *
  茅屋早无人居住,阮宓秋尚未走近,严沨涯已经松开马缰,点燃个火折子几步跨了进去。
  屋内尘厚土多,严沨涯给呛得猛地咳嗽起来。
  阮宓秋伸手夺过火折子,敛起裙子四处查看一番,出来对刚走来的铁手追命道:“二爷,三爷,我乏了,也饿。”
  铁手还没回话,严沨涯已强行止住咳嗽,抱起自己的包袱朗声道:“大姐,你等着,我这有干粮,这就热好!”
  阮宓秋终于看着他点点头,也不等铁手追命准许,跟着严沨涯便走。
  屋子右侧原本像是灶台,也坍塌不能再用,阮宓秋只找块干净地方坐着,看严沨涯到处忙活着找石头柴草,搭灶起火。
  铁手和追命还在黑漆漆的屋里,沉默地望着外面二人。
  等到严沨涯将火生好,火光映得屋内也亮了,追命才借着亮光看了看铁手,道:“严沨涯…他白天说的那些话,似真还假,我却想不透他图些什么。”
  铁手回应似的送来温和了然的目光,轻声笑道:“你换了酒啊。”
  听铁手即刻道破关键,追命略见惊讶地瞪起了眼,铁手却挑挑眼角眉梢,很有些得色。
  ——这都嗅不出怎么能行。
  两天以前,在泉帛山庄柿子林中,严沨涯曾饮过追命一啖酒,那葫芦酒,稍晚些时候,便因闯出柿子林所需,叫追命自己饮尽了。当晚,莫舟流见到追命喝空了酒,自然又帮他补满,还说要多带些,则被追命婉拒了。
  追命原本带的酒,是在何许人地头找酒楼买的,这两天珍惜着喝的,是泉帛山庄藏的。
  两样酒和他老楼的相比,都差得颇远。
  且这两种酒一新一陈,一冽一醇,其间差别也相当不小。
  酒鬼肯定不该弄错,寻常人会喝些酒的也不会完全分辨不出,平时从不碰酒的倒很容易混淆。
  ——毕竟不喝酒的人眼里通常只有酒或非酒的差异。
  严沨涯喝酒,喝得还很豪。
  “他却说循着酒味找来。”
  铁手想起严沨涯说过的话和说话时的样子,他还记得严沨涯分明有自豪的神色。
  “他若有本领追踪至此,则不该连这都未察觉。”
  追命指着自己脸当中间无奈笑道:“也许他偏偏鼻子特别不好用呢。”
  铁手干笑了笑,沉吟一会儿突兀问道:“你看他像虚荣之人吗?”
  追命挑眉道:“你的意思是,他鼻子当真不太好,但为了掩盖短处,非要将自己辨识气味的本事说得很高明?”
  铁手就算是这么想的,听追命替他说完,也自觉不靠谱起来。
  “老三,我只是一说,你别当真。”
  他还有点发窘。
  追命此时反而正色思索道:“应该不会,二哥可还记着我说的,他在泉帛那还曾自认轻功不甚好,这已是他极值得骄傲之处,都不矜夸,何苦编造旁的来蒙事。”
  说着比一比屋外那二人,继续道:“这一个说的话好些虚晃,那一个所言才更叫我头疼。”
  铁手沉了半晌,才感叹喟道:“阮姑娘讲话,极是动人。”
  追命眉头微皱一瞬,很疑惑地说:“……是否我太多心了?”
  铁手往身边那人靠紧些,呼出的气息沉着又清和。
  “我头次见阮宓秋,觉得她难以接近,很有些可悲,而今见她,却感觉这人虽然高傲,可是明理温柔,不知等咱们到那青阳谷,我又会如何看她。”
  他停一会儿,接着道:“至于严沨涯,你怎样想,我便怎样想的,其余不论,若非知道他的说话有误,单看可难看出他说的不实,便是这点,亦很不妥了。”
  铁手想起了莫舟流,那少年比严沨涯小不过几岁,心事却全然藏不住。
  ——严沨涯有时看来也很心绪外露的样子。
  如果这都能假装得不露痕迹,那人绝不该给小觑的。
  铁手望着严沨涯开朗微笑的模样,眼光渐渐暗沉,那年轻人一手撑地一手举着木叉子烧火,还是很快乐无忧地哼歌打拍子。
  追命却仿佛安心了些,深深叹口气后玩笑道:“总不能咱们回京,还要给世叔和大师兄说这案子是靠猜,活活猜破的。”
  铁手眨一眨眼,目中蓦然射出熠熠神光:“我倒觉得将要柳暗花明了。”
  “怎么讲?”
  铁手拍拍追命后腰,等他看过来,才按着自己胸口深奥一笑。
  “悟。”
  “啐。”
  他俩低声笑了笑,外面忽然传来响亮清脆的声音。
  “两位大哥,干粮烤好了,一道来吃吧?”
  严沨涯兴奋地招着手。
  剩下半夜,阮宓秋安安稳稳地睡在屋里,严沨涯本来嚷着要和铁手追命守夜,硬撑了一个时辰,也坐在篝火边上睡着了,转天天明,要不是阮宓秋临走前把他踢醒,严沨涯恐怕还在屋前睡大觉。
  铁手追命半点都没干涉阮宓秋对严沨涯的所为,他俩甚至还表现出一些阮宓秋似的冷漠了。
  不过他们没学阮宓秋避着严沨涯时偷偷蹙紧的眉心。
  铁手眼看着那女子又冷成冰封的雪山。
  ——一座在烈日灼烤下还没来及融顶的山。
  不知冰层下可还有待萌的生机?
  ***
  这一日格外安静。
  尤其是在太阳爬到半天之后。
  他们途经崇旸,阮宓秋不仅没说停,还促着马行得更快,连经过浦垠时,她都未显出这样决然的去意。
  严沨涯对着阮宓秋冷得骇人的脸终于也讲不出玩笑奉承的话,只是小心翼翼地跟那女子聊天。
  阮宓秋时不时冰着脸回几句,严沨涯越听神情越凝重,眼里更出现了复杂的情愫。
  正午歇息时,严沨涯偷偷摸摸地凑到铁手旁边,悄声说了些话,追命那时正和阮宓秋相顾两无言地对坐着,暗中打量了几番严沨涯,决定把这青年的心事全部交由铁手解决。
  他还是专心应付阮宓秋的好。
  不曾想严沨涯在铁手那絮叨完,转头又来找追命。
  看起来像被赶过来的。
  严沨涯嗫嗫喏喏张了嘴:“三哥,阮大姐是杀了人吗?”
  他神情有不安的胆怯,但也非常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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