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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夜来风雨 (子非瑾)


  “怎么样?要把人送出来了吗?”我冲人群里的借轩抬抬下巴,见他不自觉地缩缩脖子,我心里大块,故意阴测测地道:“叔公,你再把人交出来,我再砸的就可不是这些花花草草那么简单了,不知道各位禁不禁得住我这根棍子的力道啊?”
  惊慌失措的众人闻言纷纷去看借轩,缩在人群里的借轩终是被挤了出来。
  我一挑眉,道:“这是什么意思?诸位是想让我先拿叔公开刀呢还是想让叔公让人把我母亲送来?”
  “何必跟他们说这么多,我看着老头子也没几年活头了,不如一棍子送他一程罢!”
  说话的正是起先要去敲门的壮汉,我此时仔细看他,果然长了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他见我看他,对我咧嘴一笑,一口大白牙在阳光下仿佛会发光一般,凶恶的嘴脸因为这个笑容带上些憨厚,我一直朝着他看,他还不好意思地搔搔后脑,就这一个动作,居然让我觉得他有些可爱!
  我这里觉得他憨厚可爱,借轩却被他这话吓得面无人色,双腿抖得几乎站立不住,哆哆嗦嗦地道:“就,就在后堂里。”
  “这样就对了,叔公果然是个识时务的。”我毫无诚意的对他拱拱手,让其他人留下看着这些人,自己到借轩家后堂去找人。
  见到我母亲等人完好无损的坐在那儿,我紧绷了半天的心神才算真的放松下来,眼泪差点要流出来。
  “母亲!姊姊!婶婶!”我一人各叫一声,只觉得声音都要哽咽了,我母亲抱着我大哭起来,婶婶姊姊亦是在一旁流眼泪。
  “这帮杀千刀的!贤儿,你进来可曾受罪?”我母亲将我上下打量一番,突然发现我衣袖上有血迹,顿时红了眼睛,“这是哪儿受伤了?”
  我忙道:“母亲不要担心,这不是孩儿的血,因方才发生了些争执,双方动起手来,别人的血溅到孩儿袖子上的。”
  “真的吗?”我母亲半信半疑,我忙再三解释,道:“闲话回去再说,今天这么一闹,他们是不敢再来找我麻烦的了。”
  说着四人将携出来,见到庭院里的场面,我母亲婶婶很是惊讶,就是我沉稳的姊姊也是大吃一惊。
  母亲指着被层层包围着的族人问我:“贤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笑了笑,道:“孩儿恐一个人要不到人,便叫了些帮手。”
  我母亲点点头,也没多问,只是对我说:“我们家丫头春兰也被他们带来了,你问问他们是关哪儿了?”
  我应了声是,便去对借轩说:“叔公听到我母亲的话了吗?我们家小丫头春兰,请问你是关在哪儿了?”
  叔公被那壮汉一只手牢牢压在肩膀上,有苦不敢言,抽了抽嘴角,道:“在后院我房里。”
  “哦?”我挑眉一笑,道:“叔公将我母亲和姊姊母女关在后堂,却将我们家一个区区小丫头关在你房里,这还真是高一级的待遇啊,不知道我们家的一个小丫头何德何能,能让叔公你腾出房间来关押她啊?”
  借轩脸涨得通红,还没说话,只听呸的一声,子英跳出来指着借轩骂道:“好你个慕借轩,你跟我们说的什么,说那小丫头是慕思齐心头所爱,要以此来作为最后把柄,要将她关押道后院隐蔽的柴房去,想不到你居然把人关到你屋子里去了,你个老不要脸的安的什么心啊?”
  借轩被说得满脸通红,却还哽着脖子狡辩:“我房里不算隐蔽地方?慕子英你可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子英指着自己又反指慕借轩,大声骂道:“你这老不死的瞒着我们做这个事情,看来那钱也是打算独吞了吧?!”
  慕借轩也急了,嚷道:“什么钱,我不知道!”
  那慕子英还在嚷,我却先不管他们,让那个壮汉替我到后院寻到春兰,再请他将我母亲等人送回家去,又派了两个人跟着回去帮忙收拾屋子。
  等我送完他们回来,却想不到慕借轩他们居然内讧起来,我便饶有兴味地抱着手在旁观看。只见子英狠狠地跺跺脚,然后对我道:“思齐,我跟你说实话吧,一切都是慕借轩指使的,他让我们合起伙的逼你出一百两银子,然后大家平分!”他冲身后的一群人吼道:“你们说是不是?”
  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都是唯唯诺诺一副不敢说话的模样。我在暗中冷笑,对借轩道:“叔公,我伯父说的可是真的?”
  慕借轩支支吾吾,不敢与我目光相接,支吾了片刻,他突然将胸膛一挺,大声嚷道:“你父亲生前就少为族中出力,他有万金之资,哪一点出来为族中所用,难道不应该吗?!”
  我简直被他气笑了,“先君的财产是私产,每年也为族里修缮等事捐钱,怎么到了叔公嘴里,就成了少为族中出力了?难道只有将私产全拿出来,才算得为族中出力了吗!若是这样,那我倒要问问各位,你们有谁做到这一条了?!”
  我目光冷冷地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皆没有人应声,就连叫嚷地厉害的慕子英也没了声音,我冷笑两声,道:“我虽然年纪小,却还记得团结和睦的祖训,诸位对我孤儿寡母做的,还真是将这祖训贯彻得到底!”
  众人被我说得抬不起头来,借轩却跳脚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祠堂修缮你不该出钱吗?你常年在外漂着,若是不想给,你回来做什么!”
  这人当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亏我以前还当他是德高望重之辈,此时却是连好脸色也不想给他了,我讽刺地笑道:“叔公不知道我为什么回来么,还不是因为收到了家母病重的电报,说来还要感谢那打电报的人,若不是这封电报,我还没法儿看清诸位的真实脸嘴呢!”
  慕借轩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变了又变才道:“既是如此,你也不要说这些话,那封电报还花了我五元七角钱呢!”
  “真是费心得很!”我沉声道:“到时一起还清,我慕贤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大家都在这里,不如就将事情扯清楚了,叔公,我给你讲,修那祠堂最多五十吊钱,大家这么多人,各人认领一份去,那也就扯清楚了,若你执意让我出一百两银子,那你就一分钱也不要拿到了。”
  “你这是威胁我?”借轩吹胡子瞪眼睛。
  “叔公言重了,我不过就事论事,哪里是威胁你,”我微微一笑,道:“就算我真的是威胁你,叔公又要怎么样呢,我这里这么多人,要打你们也打不赢啊!”
  “你——你——”
  借轩被我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我依旧气定神闲,不为所动,很多时候,对待无耻的人,你就得比他更加无耻才行。

  ☆、离开

  
  最终慕借轩还是认了我的方法,每人捐一点,我掏出十元钱往他身上一扔,轻飘飘地说了声:“加上电报钱”就带着一大群人扬长而去。
  一想到借轩脸上会有的表情,我就觉得心情大好。
  一行人回到吴家,我一一向他们拱手道谢,这些朴实的庄稼人表示不客气,还说下次有这种事情只管来找他们。还有人表示对我的佩服,说我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想不到打架还挺厉害的。我一面失笑一面感动,心想你们若是知道我现在手还是抖的就不会那么佩服我了。
  我其实也很怕,只是想到母亲姊姊等在他们手上,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子,如果我因为害怕而退缩的话,那他们就连唯一的依靠都没有了。所以哪怕是害怕,我也得硬着头皮迎上去。
  谢完热情的帮手们,我准备去屋里谢吴伯衡,却见他从门外进来,我迎上去拱手道:“多谢费心,事情已经解决了”
  伯衡看我整个人无碍后放松不少,笑道:“我这里急得不行呢,还好你们安然回来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便对伯衡道:“这几日焦头烂额,差点忘了正事,我此次回来,继之托我一件重要的事。”
  伯衡道:“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说,进屋去说,站着不是一回事。”
  说着便将我往屋里请,我辞不过,只好跟他到屋里坐了,才道:“我来时继之托我给他汇五千两银子过去,还请你费心准备了。”
  伯衡摆摆手,“这好办,连你田产房子的钱,过两日我亲自送去,我这里要与你说一件事。”
  我见他突然满脸严肃,便问:“是什么事情呢?”
  伯衡到该觉得有些难以开口,咳了两声方道:“那个,我方才出去,是给继之打电报去了......”
  我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听到这里就不甚在意道:“哦,原来是这个啊。”却听他接下来继续说:“......我把今日的事情给继之说了......”
  “啊?”我瞪大了眼睛,“你特意给继之打电报就为了说这个事情?为什么?”
  伯衡面上有些不自在,大概是觉得这打报告的事情做来实在是难登大雅,呐呐道:“继之来信给我,除了让我帮你斟酌田产变卖之事外,还特意嘱咐我,你年纪小,怕你受欺负,如果遇上难以应付的事情,就一定要写信给他知会一声。”
  我不由扶额笑道:“知会他有什么用,他还能赶过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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