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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绝境出击 (风子风残)


  “我认识一个人,他跟我说的这个名字。”我斟酌了一下,模棱两可地说。虽然在当时的情形下,闷油瓶只是否定了我们查出的张海华的身份,然后又给出了一个新名字,其实并没有明确说这是他的真实名字,因此我也没有对陈文锦说明隐情。
  陈文静消化了一下这个信息,随即又问道:“是那个,我在传达室见过的人?”
  “对。”我没想到她脑子这么快,一时多了些好感,便没有在这一点上隐瞒。
  “他是用什么方式提起这个名字的?”看来陈文锦十分在意闷油瓶对当年之事究竟了解多少。
  “就是——随便闲聊。”我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摆明了不想再说。
  她见我为难,便没有再问。之后我们两个再次陷入沉思。我很想从她的表情上推测一下她在想什么,却因为自己头脑里也是一团糟,难以分神,不得以放弃了。
  最后还是陈文锦下了结论。“首先他们是不同的两个人,至少我看他不像做过处理的。”陈文锦边说便在脸上比划了一下。“然后,他跟你提及这个名字,说明他至少对当年事件很了解,并且也希望你了解;最后,从你一无所知看来,他也很想保护你。”
  我心里很乱,没有仔细听她的话,只是胡乱点了点头,按照标准程序对陈文锦说了“如果想起来别的情况,请及时联系我们。”后准备告辞离开。
  哑姐把笔记本交还给我,等我确认没有遗漏后,在记录人的位置上签好名字,示意要送我出门。
  玄关处,哑姐压低声音,对正在穿鞋的我说:“按说你们的案子我不该插手,但是,传达室那个,是你们的嫌疑人吧?”
  哑姐天天进出,肯定有所听闻。我点点头,不作隐瞒。哑姐见状继续道:“不管是作为无辜老百姓,还是犯罪真凶,没有人天天自愿顶着嫌疑往警察局跑,这是人之常情。因此他出现在那里本身就不正常。这件事要赶紧汇报,万一他是同伙,为了调虎离山呢?”
  哑姐之所以得名,在于她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此处多言,也是好意。
  我被她说得脚步一顿,认真地点点头。这些隐情或许与案件有直接关联,我其实并未打算隐瞒。只是现在线头繁多,我自己都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贸然汇报,只会徒增调查难度。
  从陈文锦家出来,再没有被盯梢的感觉,令我松了一口气。毕竟我心里乱得很,不想再跟别人玩猫鼠游戏。
  陈文锦对闷油瓶说出张起灵名字的方式的在意,令我也不由地回想起那天的场景,这才想到,不仅仅是名字,当天闷油瓶的一些话也相当得有深意,只是当时我没有细想,今天想来,好像句句是寓言。
  就像那天他就已经说过了:“我只是一个人的幻影。”问题是,一个人指的是哪个人?
  先把不相干的事情排除出去。张海华的履历是完整的,又有家族作保,闷油瓶的这个身份应该不假。除此之外,这里还涉及到三个人被称为或自称张起灵的人,九年前被烧伤的新兵,四年前七级伤残退伍的武警,还有否定张海华身份,主动给我写下姓名的闷油瓶。
  三者互相都有重叠。新兵是在广西出的事,与庞二贵有旧,退伍武警与庞二贵几乎同期同地入伍,这是前两位的交集;张海华回国与武警退伍几乎同时,且闷油瓶的手指畸形又可以算作七级伤残,这是后两位的交集;最后,也是我刚刚才发现的,张海华是高考后出国,算下时间,正好是新兵烧伤前后,这是第一、三位的交集。
  可是,这里面还有矛盾。如果广西这个退伍张起灵是当年受伤的那个新兵,那么退伍和受伤的时间不符合,可话又说回来,如果他们是两个人的话,为什么我在那44个人里找不到另一个人的档案呢?也就是说,明面上我只能查到张海华和退伍武警两个人的信息,还有一个人凭空就消失了!
  一路上越思考越觉得觉得浑身发冷,不知是不是最近要降温的缘故。我一路混乱着回到宾馆,又不想上楼,就在门口花坛边上点了根烟。
  这样一来,闷油瓶写给我张起灵的名字,或许只是为了提醒我什么?比如,凶手是为了回来报仇?不对,这个动机本身就说不过去,毕竟不是行动组人人都参与了,这种迁怒不符合凶手一贯冷静自持的性格倾向。
  这个闷油瓶,嘴太严实,不说明白我往哪猜?我晃了晃脑子,觉得钻进了死胡同。还有凶手给死者摆的姿势,就如最早潘子所言,不是复仇泄愤一般的侮辱,而是某种敬意。
  死者的姿势。之前小花曾经言之凿凿地预言,案件的突破口肯定在这个突兀的姿势上。
  我想起来第二次在吴山公园,闷油瓶躺在地上,也摆出受害人的姿势。如果我们没有回去,而这是非常可能的,他可能就死在那里了。
  为什么?他想借由这个姿势告诉我们警方,或者表达什么?
  他曾坦承与案件有关,却又拍着我的肩膀暗示过自己不是凶手。在这点上我信任他,因此他应该不是以凶手,或者直接的帮凶角色涉及此案的。当然,可能因为不方便,有些许对凶手有利的隐瞒,这些我此刻无力深究。
  若他不是凶手,用这个姿势就不是自白;当时他身上空无一物,也没有任何指认凶手的关键;要么是扰乱凶手一直以来的作案手法,不,这没有好处;再或者,他只是为了表达一种个人情绪,比如说,与案件有关的某种,绝望?
  绝望。闷油瓶没有表现过什么执念,因此,我也很难想象,像他这样的人怎样才会绝望。
  我点燃下一根烟,想起他说过的另外一段话:“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
  没有过去和未来。没有过去和未来。没有过去和未来……
  没有未来比较好理解,这种说法都烂大街了,多见于家长和学校的各类危言耸听中。其实一个人只要行动,就有动机,有动机就有期望,有期望,就代表他至少想要一个未来。
  他说没有未来,是说进入了死局没有出路,还是前路迷雾重重,无法辨清?仔细想来,无论哪个张起灵是他的真实身份,他都不会有未来,但是张海华无疑是有的,除非他确认自己爬不上董事长的位置,
  可是,没有过去,这个表述就奇怪了。人的本性就是由他的过去奠基的,可以说,你过去的经历决定了你现在是怎样的人。而人对过去的了解局限在个人的回忆上,闷油瓶曾经用失忆为借口,可能是想摆脱什么回忆吧。
  我一口气抽完了剩下的小半盒烟。发现比起案件本身,我太多地纠缠在闷油瓶的身份上了。没办法,私情所限,对此我只能苦笑。
  发觉自己腿都冻麻了,我站起来原地蹦了蹦,这回真打算去买烟了。没走几步,却又感觉有视线落在了我身上。
  我保持着原本的步伐不变,心中却不禁打鼓,难道有人一直盯着专案组下榻的宾馆吗?可是我们一旦忙起来,那可是脚不沾地,天天进出难以计数,怎么可能盯得住?
  还是说,难不成有人,专门跟踪我?

  第七十三章

  想到这一层,我心里有点毛了。之前来去宾馆,总是和王盟一伙人同进同出,倒没有怎么觉察。今天独自一人,又将近深夜十一点,宾馆附近小巷已然熄灯安寝,这目光落在身上便分外明晰,如芒在背。
  我在巷口踌躇了一下,很想没出息地直接转身回宾馆。却又抱了一丝侥幸,觉得那人的跟踪技巧不怎样,不像受过训练,步伐也比较飘,如果动手,或许还可搏上一搏。
  最近我没有接别的案子,能让人起心思跟踪我的,就只有鸭脖案了。目前自己的处境尚属安全,如果反击应该也不会有危险,若是能顺利从这人口中套出什么,不就赚了?
  我保持着原有步速,脑中迅速盘算一番,恐惧渐渐减轻了,赌一把的念头占了上风。便留了个心眼,在下一个三岔口右转,闪身躲进一辆旧自行车和废旧立柜形成的夹角里。
  那人在我心中默念道12的时候到了三岔路口,右拐之后还“咦”了一声,一点没有掩饰自己行踪的意思。我呆的地方只能看到他膝盖以下,只见他原地转个了圈,又试探着往前走。行出将近十步后,我从躲藏的地方出来,悄声缀到他身后。在到下一个路灯前一手揪领子,一手扳肩膀,同时抬腿踢同侧膝盖,体重压上去就把他放倒了。
  倒地的时候他还敢喊救命。我听声音有点耳熟,扳着肩膀朝光亮处一看,我去,居然是林其中。
  见他没有解释的意思,我也不想道歉。我把他放开,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愤愤地说:“你有病呢?”气的我都说长沙话了!
  他也脸色十分不好地瞪着我。他的面色一直很阴沉,这边路灯还不好,大晚上猛一碰面活像见了鬼,十分恐怖,弄得我也想喊救命了。
  我甩手就往回走,烟也不买了。他在我后面跟着。过了一会,可能是担心我明天跟上级反映,特别是上级和我还有亲戚关系,也有点慌张,还是语气不好地说了说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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