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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猫鼠]龙城怨 完结+番外 (墨水仡仡)


  “猫儿,你听是不是有箫声?”
  经白玉堂这样一说,展昭倒还真是隐约听得低低的箫声此起彼伏,只是四周的人声,同船桨划破水面的水声一时盖过了箫声,听的不怎么真切。
  白玉堂当机立断,起身撩起帘子就朝船尾挪去,展昭也是跟着他钻出船舱。
  一出船舱,二人这才发现。前一会这天还是艳阳高照,闷得难受,现下却是雨云遮住艳阳,洒下了一片细细密密的薄雨,引得衣衫微湿。
  白玉堂循着低婉的箫声定睛一看,氤氲的水雾伴着密密的雨丝下,不远处的永安桥上竟是伊稀立着四个人影。
  小船已是驶离了永安桥一里有余,箫声却依旧低低的传入二人耳中,离别之意,悲秋之感浓浓散于怀。
  隔着淡淡的雾气,他似乎可以看得到。古旧的永安桥上依旧人来人往,可桥上立着的四个人影中唯有一青衣女子他看的最为清晰,她执一管竹箫,芊芊素手上下拨动,从指间流泻出婉转,凄美的曲调。
  清秀的脸庞上带着点点水渍,泛着水泽墨色的三千乌发在微微雨中伴着清风,扬起落下,洒下丝丝发梢的雨珠。任由衣衫被雨珠渐渐打湿,在身上投下不同的痕迹。同身边的人共谱了一曲离别之调。
  江南的雨,来时三月寒,去时四月暖。
  这薄雨落在颈子里虽是冰凉凉的,可这箫声入了耳朵里却是另一股透着悲戚的暖意。
  白玉堂微微一笑,慢慢的转过身掸了掸衣摆上还未来的及沁入衣料里的水珠,也不管远处桥上的人能否看真切,径自挥了挥手以作告别。
  刚想钻进船舱,头顶上却蓦地出现一把孟宗竹制的油纸伞挡住了不断窜入领子里的雨丝,再往上看便是是那个人一往如昔的儒雅浅笑。
  身后的永安镇渐渐的在重重雨雾中看不真切,箫声依旧断断续续的奏着离歌,眼前的人却在眼前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让他感到安心。
  细密的雨幕下,江面上一艘乌篷小船缓缓行进,沿路尽是翠绿的山脉隐入蒙蒙雾雨中,宛若登仙。船头立着两位俊俏公子,一蓝一白诉着情,怜着义。
  这场践行。
  奏了离别,醉了心神。湿了罗绸,等了旧人。
  那次伤情。
  倾尽岁月,负了哀愁。错了真仇,散了红尘。
  雨雾浓重,远处却伊稀掠过一抹透着无限伤逝的朱色火烧云,翩然而过,踪迹难寻。不知是不是错觉?
  ———————————————— 第二卷·完——————————————————

☆、章六十一

  卷三:娑婆之疫
  “娑婆”是梵语的音译,也译作“索诃”、“娑河”等,意为“堪忍”。根据佛教的说法,人们所在的“大千世界”被称为“娑婆世界”。
  章六十一
  落枫红透开封府,斜雨映透漫天红。
  枫叶的红,红的直达天际。同天边残红的晚霞相映成辉。如同血一般的绚烂,耀目。
  这止步于天边的红,漫山遍野,更是衬得那一袭白衣突兀且苍白,格格不入。
  白净还略带病态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安详的神情,黝黑的眼眸微微眯起遮住的往日里的桀骜同狠厉。信手拾起微微沁着湿迹的蜀锦鞋面上的红叶,嘴角蓦的绽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姣好的面容映衬得此情此景,惊鸿一瞥,更别有烟雨朦胧下的清新雅致的味道。
  带着薄茧的手掌中,那片枫叶脉络清晰,红得格外绮丽,格外鲜艳。他注目凝视着手心,仿佛有一种将手一并染成了朱色的错觉。
  眯起的双眼蓦的睁开,白着脸盯着看了许久,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一般皱起了眉头。
  "唰"的一声,腰侧的雪色宝剑被抽出来再以极快的速度还鞘。眼前的红叶却顺着叶脉整齐的裂成了几瓣,循着微风消匿于满地的落红中。
  他,许是不喜欢红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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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刚点过卯牌,从宫里当值回来。身上还穿着那件红底蓝纹的官袍。
  揉了揉略显酸涩的双眼,踏出宫门的那一刻。压在自己身上的那股皇家宫苑的压抑感也跟着轻了许多,身形也跟着变得明快起来。
  刚迈出左脚,玄色的官靴鞋面上却突然落下了一片绛色,定睛一瞧却是一片绛红的枫叶,他有着茫然的抬头。
  这是开封府的深秋,满是绛色枫叶的深秋
  不甚宽阔的街道两侧不时的偶有红叶飘落,贪玩的孩童们嬉笑着拾起落在青石地砖上的枫叶,卖糕点的小贩微笑着用一个簸箩将新摘的枫叶作底装饰。
  展昭捂了捂额头,人道是一叶知秋,果真不假,自己最近真是忙昏了头,都没发觉这已经到了深秋。
  小贩许是发现的展昭,笑着递上一块用两片枫叶包裹着的糕点"展大人这是刚当值回来么?尝尝小老儿的栗子酥,整个开封府就我家的最是可口。"
  展昭不好推脱,在年过半百的小贩殷切的目光中浅浅尝了一口,果然唇齿间不光有栗子特有的甜腻香味,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枫叶的清香。
  让他蓦的想起了那个表面看起来是个衣食皆金贵无比的贵公子,实则却是个遇到街边零嘴小吃便会贪嘴的……嗯……大孩子。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失笑,心中暗自算了算时日,回头便叫小贩多包了半斤栗子酥。
  手里沉甸甸的分量,让他的心情也瞬间变得好了起来。
  一边笑呵呵的同沿路的小商贩打招呼,一边一刻不停的朝着记忆里的地方走去。
  路过开封府的时候,他略微抬了抬眉,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身上的官袍,又想起公孙先生一向慈眉善目的脸上那言于其表的不赞同,踌躇了一会最后还是托门口的衙役带话给了包大人。
  自己则依旧马不停蹄的往开封府城西赶,但却始终小心护着怀里的油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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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老五!你这次就算不想回去,也得跟俺们回去!俺们是粗人比不得你洒脱,可陪不得你丢不起这人!"
  小茈被楼上雅间传出来的这声浑厚粗鲁的怒吼给吓得差点翻了手里的小菜,一旁的掌柜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不用上去伺候了。
  他有着迷茫的看了眼楼上雅间禁闭的房门,在城西最好的酒楼做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这种事情也见得多了。
  只是今天遇上的……看起来比以往那些吃饭赖账,酒后撒酒疯的客官都来的凶猛些。
  没过多久伴随着木制房门被大力打开的咔呮声,一个身穿月白色外裳的人怒气冲冲地从房中掠出,一晃神便从二楼的栏杆后面径自翻了下来,目标直指大门。
  眼见着白衣人就要离开,小茈这才恍若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冲那个白色的背影喊到"客官,您的账还没结。"
  白衣人已然从门口走出去一尺有余,听到小茈的喊声,微微侧了侧头,正在这时方才传出声响的雅间里却突然又走出来四个大汉。
  为首的年纪稍长些,身穿一身绛紫色的长衫须发皆有些许透着灰白,正痛心疾首地冲着大门外的白衣人劝导"五弟,不要再任性了。难道你就放的下你那寄养在金华的儿子,云瑞?大哥断不可见着你这般错下去了!"
  白衣人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瞥了瞥那四人,抬腿又迈了几步,右手信手一扬,一块碎银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小茈手心里。
  楼上的那四位依旧还在争论不休,大致似乎是要想办法要方才那位白衣客官好生忘记旧情人,回老家疗养。
  不过这些东西,他一个小小的店小二不需要去记住,他掂量着手里的碎银,只是依稀记得那个出手阔绰的白衣人,生的非常俊俏,可是眼睛里却是满满的忧伤。
  白玉堂低着头,盯着自己洁白的鞋面,心里沮丧极了。
  在瞒着大哥,大嫂他们溜出陷空岛的时候,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却未曾料到竟会闹得这么僵。
  大哥他们不赞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是这次却拿白家的名誉同自己嫂嫂侄子来压他,他现在已是迷茫,难过到了极点。
  数月前回京,两人俱做好了被众人反对的准备,所以在一月前两人关系被捅破的时候,没有固执己见的寻死觅活,非君不度。也没有如寻常小做作妇人那般,抛弃一切,奔走天涯。
  只是一切就这样平常却又平淡的发生,两人均受到了不同人的反对,之间的距离也就慢慢的拉开。
  但是不管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从三日一聚渐渐变成半年一聚。
  从相见恨晚,逐渐……见面寒暄,对面相思。
  距离远也并不是代表他们之间心与心的距离也很远。
  冥冥之中,似是有些事情,有些人注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机会。而有些人,有些事却是注定了要留在你心里,一生一世的刻痕,怎么抹都抹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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