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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七五猫鼠]龙城怨
作者:墨水
文案
想写关于自己的江湖,
七侠五义的故事
注意!友情提醒: 前期 小白 写崩了!据说略少女,略不讲理孩子气。
接受不了的亲可以直接跳过第一卷
下面是正常文案:
南侠展昭的故乡,
看似安逸的永安。
触摸不及的执手之人
清淡的人,爱着清淡的情
蓝袍白衣人,
原来看似无爱
都曾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执着与疼惜。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展昭;白玉堂 ┃ 配角:秦琤;秦子衿;凝碧等 ┃ 其它:同人;半原创;暧昧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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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已修)
章一
三月的江南,烟雨深深。
雨点在天际间落下一层细细密密的帷幕,江南醉人美景却不曾因这密密的雨丝而减色。正是“雨恨云愁,江南依旧称佳丽。”
京杭运河边上,渔夫头戴竹笠身披蓑衣拾掇着手边的竹篓,收起垂钓的鱼竿鱼线。河面上凉风拂过,带来一阵寒意渔夫紧了紧身上的蓑衣,心道:都已经是三月天了,这天还是冷的让人打颤,回家得熬碗姜汤去去身上的寒气。 想着就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活计准备上岸。
“这位老人家,敢问前方可是到了常州府?”一声温润的低喊从河心传来,渔夫抬了抬头这才发现,河面上停着一艘乌蓬小舟,船头立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那男子身穿蓝衫,腰间着一条白玉腰带,手中撑着一把孟宗竹制的的油纸伞,看不清长相。在这雾朦胧,雨亦朦胧的秀丽江南景色中,俨然成了这画中的一景。
渔夫扶了扶头上的竹笠,看着不远处小舟上的蓝衣男子,衣着朴素不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爷,浑身似是透着一股书香气,怕是游山玩水的文人墨客。“正是正是,前面就是武进县了,公子可是去那秦阳山观赏桃花的?现今正是那秦阳山上桃花盛开之时,那花开的正是极好。不少像公子这样的慕名来赏花呢!”
蓝衣男子浅浅一笑,将竹伞略微抬高几许,温言道:“多谢老人家了,在下并非前来游玩赏花的,乃是回乡探亲。既是前方已是武进县了,如此在下告辞。”渔夫这才看清这位年轻男子乃是仪表堂堂,眉如墨画,目若朗星,身形间透着温文尔雅的气质。渔夫一时间愣住了,莫不是遇到“天神下凡”了?待回过神来时,那有男子的身影,湖面上只留下远去的小舟的孤影...
渔夫哪里知道,这位文雅的蓝衣公子正是闻名朝野庙堂的“御猫”展昭,江湖上人称“南侠”。
他此次下江南至常州府正是因为前不久东京城内破获一起范围颇广的盗窃案,开封府是忙的人仰马翻。开封府尹包大人见展昭因数日查案眉宇间已是疲惫不堪,酌情准了展昭告假一月。展昭这才回到了阔别了三年的故乡常州府武进县。
不多时,船便靠了岸。展昭坐在船舱中伸手试试了发现外面细细的雨不知何时早已停了,这才放心的收起竹伞,背上包袱,抓起手边的巨阙宝剑,谢过船家,上了岸。
展昭走在熟悉的青石板铺成的路上,听着河边玩耍的孩童低唱的江南小调,眼前似乎又浮现出自己幼时居住的村子里那些相亲邻里们憨厚的面容。嘴角的不由得拉开一个弧度,这里是家乡,是他展昭每每梦中魂归的江南故乡。
“温吞猫,动作慢。跑了开封,逛常州。上了岸,被忽悠。老鼠逮猫,跑不了(liǎo)……”信口编来的小调,不难听出声音的主人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慵懒同戏谑。展昭无可奈何的手抚额头,嘴角的弧度却丝毫未减。天底下能够如此称呼他且编出这等戏唱的不入流江南小调的却也唯有他一人。
路边茶棚里一白衣人静静地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那略显粗燥的木桌桌面,为自己信手编来的小调打着拍子。
那手白净且骨节分明完全像是一只充满了书生气息的手,要不是他手边的那柄通体雪白充满了戾气的宝剑,近乎没有人会认为拥有这样一只手的人会是名叱咤江湖的侠士。
“白兄。”展昭冲着茶棚中的白衣人,远远的施了一礼。白衣人衣袖一展,袖口上暗绣花纹就这样顺势暴露在微雨弥漫的水雾中,衣着光鲜,着装尽是考究,光这一身行头就能足足够普通人家半月开销。
那人略微撇过头,露出半张脸。光那半张脸就已是让人看了就移不开视线,如墨刻画出来的眉目,鼻如悬胆,水唇微抿,将整张过于白皙的脸更是衬得他面容俊美无比。
若是说那展昭是难得的谦谦“俊”子,那么这人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貌若处子,怕是那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见了都会芳心暗许。不过这胜过女子几分的姣好皮囊下,却是掩盖着一个行事作风心狠手辣,阴毒无比的传言。
展昭看着那个人坐在茶棚中,静静地为自己倒上一碗廉价的茶水,抬眼看向远处青石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流。
他浅酌一口,脸上的笑意就这样一点点蔓延开来,干净且纯粹“猫儿?这么久才来?叫我好等。” 他缓步上前,自然而然的坐在他身旁的长凳上,也着手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暖暖的热气冲上头,原本因着雨水染上的丝丝寒气也就此点点化开。
“喝个路边粗鄙的大碗茶都这样享受,真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回头可别说你同陷空岛五当家白玉堂是同僚。”白玉堂眼睛依旧是没有离开远处的青石路,但嘴上依旧不饶人,轩眉一挑,话中带刺。
展昭似是早就习惯了这位同僚的快人快语,也没多做追究,只是在看到白玉堂颊边微湿的鬓发还有雪色衣衫上几处并不明显的水渍,略微皱了皱眉。
“白兄,为何会在此地等候展某?你不是回……”
“啊别说了……大哥大嫂说什么有要事要我回陷空岛一聚,谁知道就是为了把我弄回去好好的调理月余前身上留下的旧伤,害得我就这样错过同你约好的时辰。”
白玉堂以手托腮,看着茶棚外雾气还未散去的河面,眼神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展昭“难得的闲暇,五爷我怎可就这样被关在陷空岛不见天日,于是就快马加鞭赶路,希望能同你一道赶到武进,谁晓得你走的这慢吞吞的猫步,早走一日竟是比我还在晚到。我好心好意在这进城必经之道等你,所以……”
说着白玉堂突然脸慢慢的凑近展昭,一字一句说道“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同白玉堂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展昭还真是头一次。虽说平常二人之间最是亲厚,可是这次当他看着白玉堂近在眼前俊脸时,心里面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一个叫他心惊不已的念头。
白玉堂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觉得展昭目光躲闪游移。脸上的表情却是平常难以得见的窘迫。刚起了玩心,想要好好的逗弄一下却觉得身上一阵凉意,不经意的来回抚弄了两下手臂。
展昭眉头却是随着他这个小动作越皱越紧,他不动声色地移了移身子挡住了风口,笑弯了眉“初春时节,一场薄雨难免会误了行程。不如这次白兄的食宿费就由展某担待些如何?”
白玉堂透过氤氲的茶水热气,静静的端详展昭那无懈可击的笑容,蓦地嗤笑出声“充什么烂好人?客栈投宿这种粗活白某早就办妥贴了,展大人莫要费心了。”说完便起身满不在意的抖了抖衣袍,洒下几滴未来得及沁入缎面里的水迹,丢下银两径自离去。
“叩叩——”
展昭放下手中擦拭已久的宝剑,起身开门,“客官,这是您要的女儿红,竹叶青,还有几道小菜和姜汤。小的都给你温好了。”客栈小二朴实又带着常州口音的话语,令展昭眉头不由得一舒,好久都没听到这熟悉的口音了,一抹微笑不由得浮上嘴角“多谢!”
“酒总算来了,真是叫你白爷爷好等。”关上门,展昭还未将托盘置于圆桌前,白玉堂披着未干的发,取过酒坛拍开封泥就这样灌了几口。末了擦了擦嘴边来不及吞下的残迹,抿唇一笑“常州一带的菜色偏甜,连着这女儿红竟也去了几分烈性多了几分温补。不过品起来与那些关外烈酒还真是有着不同的滋味”
展昭见他,双颊微红,乌发未束,衣襟大开,发尖还滴着水俨然一副刚沐浴完的样子居然还论酒香酒味说的头头是道。不由的摇了摇头,将托盘中的物什一一端出摆好,夺了他手里的酒坛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姜汤推至白玉堂面前,“喝了它,去去寒!”
白玉堂撇了撇嘴,似是不怎么满意姜汤里那弄弄的辣味,心里纵然有百般不愿意,但也皱着眉头喝下了姜汤,喝完后立即自觉的步入屏风后整理衣束。
见他不情不愿的喝完,展昭这才拉过酒坛,往两只酒杯中各自倒了酒。白玉堂系好腰带披上外袍,整理妥当后,从屏风后面转出来看展昭早已倒好了酒,墨画般的眉一拢“猫儿,这好酒自然不能这样用酒杯慢慢喝,要喝酒就要整坛干了,这样才爽快,才能品出酒的味道。”展昭低笑一声,放下刚至唇边的白瓷酒杯“如此么,那展某自当奉陪。”白玉堂嬉笑着坐至展昭身边,拿过酒坛豪饮,展昭自是不甘示落,也拍开封泥,灌了几口竹叶青,两人酒酣耳热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