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的留言.....
无话可说
感叹一句...能不霸王么?
我都没动力了!
☆、章三十二
章三十二
展昭同白玉堂就这么静静的立在船头谁也不曾多开口,两岸上隐约传来淡淡的吆喝声,白玉堂突然从展昭的臂弯间抽出双手,微闭着双眼缓缓请按双眉边上的穴道。
展昭看他的表情似是极不好过,将下巴轻叩在白玉堂肩膀上,淡淡道“别在这风口上站着了,我们进了船舱里再说吧。”
白玉堂不耐地揉了揉眉角,斜了展昭一眼“不是你说这两岸的风景许久未见心里神往的很么?爷今儿个难得陪你,你倒是自个扫兴了?”
展昭被他这双泛着凉意的桃花眼一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拢紧了怀里的人“这不是看玉堂不舒服么?展某自然要多多体恤。”
白玉堂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眼睛就着淡淡暮色四下里瞅了瞅,生怕两人这副亲昵模样被人瞧了去。“别闹,万一惊动了艄公,给别人瞧见了不好。”
展昭从白玉堂瘦削的肩膀上抬起头,目光似有似无的往船尾望了望,看了一会没什么动静,笑着又将头搁在白玉堂肩上,嗅了嗅他发间好闻的草药味,闷闷道“都到这份上了,玉堂怎生心里还担心这些事?”
白玉堂撇过头,看了看展昭温柔的笑脸,一股暖意就这样慢慢晕染开来传遍全身。“也不是……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你展昭可都是我白玉堂的,谁都抢不走,你也不准丢下我同别人私奔了去。”
展昭就势轻轻的在白玉堂白净的脸颊上印下淡淡一吻“现在知道让展某不准跑了,之前立毒誓那会怎么就没有现在这般伶牙俐齿呢?”
白玉堂面皮上有些过不去,毕竟立下那种毒誓,现在反而投怀送抱的到真的看起来有些吃亏,脸上微红将脸一转也不多说话。
展昭有些失笑,在白玉堂耳边吹了口热气“好了,不逗你了。不是头疼的厉害么,快些进去吧,莫要得了什么病症。”
白玉堂在展昭的搀扶下,慢慢的俯身进到船舱里。展昭为他沏了杯热乎乎的茶水,递到他手边。
白玉堂接过后,随手吹了吹茶沫,就着氤氲的水气慢慢的喝了一口,头疼的症状才觉得好些。
“现下手头没有你爱吃的栗子酥,看这场景一时半会也靠不了岸。先忍忍,等到了永安回客栈路上去茶楼包个半斤给你当吃食。”
展昭靠在窗边,看了看外面轻微有些摇晃的景色,宠溺的看了看白玉堂,嘴角的笑容晕开来就像三月里暖暖的江水一般。
白玉堂眉眼微抬,看了眼展昭,心道:他待我竟是如此好。我居然之前还那般狠心伤他心。
“猫儿,你就不怪我?”
展昭转过头,身子半靠在船壁,嘴角噙着方才的微笑“玉堂,是指哪件事?毒誓还是今日的查案?”
他说的平淡无比,仿佛这两件事在他心里根本就没留下什么过于深刻印象,说话间还为自己倒了杯热茶捧在手心里。
“都有……”白玉堂低着头,闷闷的喝着热茶。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低头而已。
展昭看着坐在对面的白衣人,狭小的船舱里气氛就这样瞬间凝固了,他叹了口气,手慢慢的附上白玉堂放在膝上的手,细细的婆娑他修长的指节“怎么会?玉堂就是玉堂,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玉堂你只要这样就好,没必要做多大的改变。”
“猫儿,谁都会变的。一如你舍下南侠身份入仕为官,一如我同你相争最后却那般随了哥哥们的意封了官职。”白玉堂淡淡的拢了拢眉,放下茶杯轻轻的拨弄腰间展昭送与他的那块玉佩下的同心结。
展昭看着他这番动作,目光也跟着锁住了那个鲜红的同心结样式的玢带,那是自己同他随手在客栈门口的杂货摊饭前挑的,先前他还挑三拣四说什么粗俗的样式配不上他的眼光,现在不还是变扭的带着么?
“毒誓也好,入仕为官也罢,展某都会护你周全。现在想起来还真的很感谢【御猫】这个称呼,至少它让我遇到了最重要的玉堂你。”
白玉堂抚摸着同心结的手一顿,抬起头面带微红的瞪了眼展昭,低声道“说这些话……老不知羞!”
展昭只把白玉堂的手攥得更紧了,似乎想要将温度就这样渡给他微凉的手中“好玉堂,展某不说就是了……别恼。对了,你还没告诉展某你从□□招发现了什么呢?”
白玉堂近乎想要好好的敲敲这只黑心猫,怎生自己先前就没发现他外表一副谦谦君子模样内里却是如此,唉,果真是阴沟里翻了船,阅人无数的白五爷竟然会识人不清啊。
“……算了,那就说正事吧……”白玉堂扶额低吟一声,看了看展昭那带着名为无辜表情的俊脸,只好无可奈何的缴械投降。
乌篷船顺流而下,天色也终于彻底暗了下来。艄公轻轻的摇着船桨,耳边隐约听到低低的渔歌飘过来。
空出一只手,将头上的斗笠往上扶了扶,抬眼朝前方芦苇丛生的河道望去。虽然是一片漆黑且偶有丛丛芦苇荡挡住视线,但还是依稀可辨远处人声鼎沸的繁华景象。
“船中的二位公子可否替老头子将船头的灯笼内的烛火的芯子剪剪,前方便要到永安镇了,灯笼亮些好寻路,也省的天黑视物不清被同行们磕了碰了去。”
“老丈哪里的话,区区小事而已。”艄公的话才说完,船舱里边走出一位蓝衣的俊俏公子手执剪子,细细的剪去烛芯,将烛火拨亮了些,看了看远处灯火影错的夜景,冲船舱里温声道:“玉堂,就快到了可别打瞌睡了。上了岸便去买你最爱的栗子酥去。”
“知道了知道了,夜凉你也快些进来罢。靠了岸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船舱里不期然传来一声慵懒的回应,蓝衣公子有些失笑对艄公微微作拱也就进了船舱里去。艄公看这二人关系如此要好,心情却也是大好,不知怎么就哼起了渔歌。
“节瓜甜,苦瓜愠糖嗦嗦甜,是俺穷女嫁穷仔,是阮二人晤甘嫌……”①
在艄公悠长的渔歌调子里,乌蓬小舟渐行渐远,同远处永安镇上点点摇曳的灯火溶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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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药房
小离慢吞吞的将药房上新采的药材一个个挑拣出来,收入正确的小柜橱里。不只是真的有些乏了,还是这项工作实在是无聊的紧,她一边翻翻拣拣,一边时不时的打几个哈欠。
“哈……”又是一个长长的哈欠,小离揉了揉满目泪花的双眼,手中的事情却还是没有停“真是的这种事情平常都是给朱砂姐姐做的,今日小姐怎么这般折磨人,竟就这样叫我将这些分拣出来,这办事的效率我要做到何时啊?不就是调侃了两句林公子送小姐的东西么,至于这般公报私仇么?”
说了久了,许是又牵动了瞌睡虫,她又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不住的低喃“朱砂姐姐也真是的,什么时候陪大夫人静养不好非得这般时候,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哟?好像有人在说我坏话啊。”小离话音刚落,一个戏谑却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炸开来,只把她吓得差点丢了手中挑拣好的药草。
“朱砂姐姐,你吓死我了!”小离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将药草慢慢的放进药橱里,关上小隔间,又复走到柜前开始翻拣。
“朱砂姐姐不是去伺候大夫人静养了么?怎么有空来啊?”小离一边继续手头的活计,一边有搭没搭的同朱砂唠唠家常。
“大夫人要去秦阳山的竹屋修养几日,叫我过来拿些必备药材调制一些药剂带过去。”
小离翻拣药材的手不经意的顿了顿“秦阳山?怎么会去那里?”
朱砂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瓷瓶,漫不经心的从身后的小柜中寻找药草,眼神却似有似无的看向小离。
“原来……原来这样啊……”小离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继续干活。
朱砂准备好调制药剂的药草后,笑着走到小离跟前,柔声道“我知道你对秦阳山那边的竹屋有感情啦,我答应你不动那边的一草一木就只用客房和厨房可好?”
小离闻言猛地抬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朱砂“真的?朱砂姐姐最好了!”
说着也不顾手上沾染的泥土就想往朱砂怀里蹭,朱砂素手一扬,提了提小离的袖子“好了,别撒娇了。看你可怜,这些活我来替你做,快些休息去吧。”
小离闻言眼中光芒更甚,猛地欢呼一声“朱砂姐姐最好了~好耶!去吃林婶给我做的宵夜去喽~”话刚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只留下朱砂一个人看着绛色衣裙上的几个泥手印暗暗发笑,这小丫头,真是可爱,同他小时候像极了。
小离一走,朱砂花了些时间替她将药草收拾妥当。环视一遍四周确信已经尽数将准备事宜做好后,慢慢踱步到方才摆好的瓷瓶前。
现将之前挑好的药草细细的研磨妥当,再轻轻的拨开瓷瓶的瓶塞。瓶塞一被打开,一股浓浓的腥味就弥漫在整间药房,朱砂目不斜视的将药瓶中暗红色的液体尽数倒于小钵内,用银匙仔细的搅拌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