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窒的寂静中,简月有些待不住,走向窗口道:“谢谢你帮忙解围,我从这下去了,明天得到情报再来找你。”
拉开书桌去爬窗棂时,静着不动的蔺宁走了过去,停在他面前问他,“这是三楼,你下得去?”
不知是否是因为窗口狭窄,还是因为书桌拉开的角度挡住了其他位置,蔺宁站得有些近,领口敞开到了胸腹,纤薄优美的肌肉跃然眼前,窗口吹进的风撩开衣衫,他甚至能顺着缝隙看见其腰腹线条分明的沟壑……
蓦地别过眼,他向后撑在了窗棂上,压着呼吸说:“摔了也没事,治疗一下就行。”
也许是这答案听起来有些可怜了,蔺宁听着不喜,便出声道:“我送你下去。”
动手将书桌拉得更开,蔺宁走进书桌和窗口形成的夹角中,迎着简月静怔的目光靠近他,手从腰侧穿过搂住他腰,躬身捞起他腿弯,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不知道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也从未跟蔺宁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简月不知该看哪里,僵硬得敛着眼,生怕自己过度的心跳声会引起对方的不适,全部精神集中在自我克制上,连风也没感觉到,便被抱着跃出了窗口。
在看似无法落脚的墙石上蹬踩卸力,对方动作轻飘,几息间带着他返回地面。
一切结束得太快,被放下时简月都还有些回不过神,茫然看去,对方正衣衫单薄地站在冷风中,看着他沉默不语。
蔺宁应该是在等他先走,简月不敢磨蹭,赶忙重返酒馆,不回头地道了声谢。
上楼时被林安截住,对方目光带着压力停在他脸上,问他说:“怎么从下面上来,你到哪去了?”
脑中晃过几个谎话,还未出口便已觉累,“不关你事。”
简月推开他就要上楼,却被掐住了手腕。
以为林安要质问他,双眸对视一刹,对方却靠近吻了他。
没有多少压迫感,仅一触及离,武士放松力气勾着他手指,头抵着头,轻声低语,“今天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马上要开战了,我们不吵架好不好?”
熟悉的气息覆上感官,仿佛从幻想回归现实,简月无言以对,默着点头,“上去吧,我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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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006 训猫
房间内只有一张不够宽的床,挤着睡似乎是唯一的选择——能睡床的机会不多,谁会愿意去睡地板。
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已变为血色,简单净身后,两人带着连日积累的疲劳上了床。
林安将背对他躺下的简月翻过来,在浸了血的阴云下敛着眼睫瞧他,目光落在那双唇上,看了会后靠近过去,捏起他下巴垂首吻下。
呼吸湿热地扑出,拇指指腹压在唇上,向下扳开,软舌便顺应地探了出来。
林安弯着唇贴近,用了点力叼住他舌尖,很快那双眼便泛了湿,似春水般潋滟地漾着,水光敛在狭缝中,要落不落,情色感惊人。
热流涌向下腹,林安难耐地勾紧他腰,膝盖抵进腿间,翻身将他压在了床上。
格窗似是旧了,锁扣掉开了,冷风瞬息间倒灌而入。简月偏开头喘息,透过大敞的窗口望见红云四垂,带着不详的气息压在屋顶。
渡鸦粗粝的叫声划破天空,抬手抵住林安的肩,简月低喘着说:“外面那些云像眼睛一样。”
林安用膝盖低缓地磨他软下的部位,“不看就好了。”
简月用力阖拢腿根,把他膝盖夹住了不让他动,“房间都红了,怎么不看,你去把窗户关上。”
林安跟他对视片晌,无奈地放开他下床,走过去将窗户阖拢,拉上了窗帘,在一片黑漆中摸回床上,抱住简月便要继续刚才的事。
这回简月却不再配合,偏着头躲他的吻。林安没办法强迫他,搂着他腰捏了把,侧身躺好了,“不做就睡吧,我也困死了。”
简月这回不再躲闪,半趴半枕在他肩上,困顿地阖上了眼。
黑漆的房间中,床上两人已经熟睡,空无一物的角落如水波般显露出一道身影,黑色斗篷、银色密文——是一位游走于黑夜中的忏悔者。
踩着厚木板铺就的地面走向床边,他步伐平常,像是并未刻意放轻脚步,但奇怪的是,步履间却声响全无。
仿佛一道不存在的影子,他无声息地来到床边,左手掌中银光微闪,随着咒术无声念下,床上的两人便似被催眠般睡得深沉。
看不清动作,神圣印章已在掌中消失,他拉开被子,将窝在武士怀中的人捞着腰抱了出来。
对方被抱在胸前,头靠在他肩上,鼻梁轻顶在了他围了布巾的侧颈上。勾在腿弯的手微微收紧,他没有停顿,抱着人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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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月做了个梦,梦到蔺宁从床上抱走了他,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卧房。
一开始他眼皮沉得抬不起来,但被蔺宁放在床上后,渐渐便在梦中找回了知觉。
忏悔者一言不发地褪去斗篷和软甲,在他忍不住出声时,一双情绪难辨的黑瞳瞥过去对上了他的眼。
像是挨了训,简月禁了声,只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穿着里衣和衬裤,忏悔者上了床,垂着眼跪坐在了他腿间。
布娃娃般,简月被对方随意摆弄,衣服被解开检查,冰凉的手抬起胳膊和腿前后翻看,腰被兜着翻身又翻回,脚腕被捏住抬起,勾跨在对方腿上,发颤的性器也被拨开确认,臀肉也无可避免地被扒开,两根手指带着冷意一同顶入了瑟缩的后穴。
以他们二人淡薄似水的关系来看,这姿势不可谓不夸张。简月浑身赤裸地瘫在对方身前,秀长的两条腿大敞,将不知何时起了反应的性器官暴露在对方眼前,像在性骚扰,但这不是他主动的。
眼中泛起潮意,简月想要忍耐,但那手指蓦地探入时,他还是禁不住地发出了低弱的哼声。
搭下的长睫轻飘掀起,对方的视线落在了他脸上,原本要抽出的手指停住不动,任由下方的软肉挽留吸缠着他。
见对方没有落脸,简月胆子大了些,手向下够着摸住了那只发冷的手,咬着下唇看他,一字不吭却暧得动人,眼角和鼻端一抹艳色,似落英盛放于细雪,情欲散了满面。
在简月的带引下,已退到中段的手指重新探入,挤开滑腻收缩的软肉,开扩着抵入了深处。
冰冷的手指被甬道染热,简月撑着床起身,抬手勾住他脖颈,凑上去要去亲他。
忏悔者一直显得静顺,被抱住也没退出手指,此刻却微微偏头,躲开了他的吻。
顺着惯性亲在他唇角,简月听见对方低静的声音,“看清楚自己在亲谁。”
简月有些委屈,越发搂紧了他,不敢强吻,便讨好地舔他唇角,悄悄向他告白:“……喜欢你。”
对方捏着他下巴将他压开了些,转回来看着他,听不出情绪地问他,“我是谁?”
简月抿了下唇,对着那双眼唤出了他的名字——“蔺宁。”
把在下颌的手松开,他终于能亲上那双肖想了七年的唇。光滑的唇瓣似果冻般弹软,仅是亲吻下方就已发硬泛水。
蔺宁没有回应,但也没再躲闪,由他黏糊地吻着,撑着他腰将他压回床上,被烫热的手指分开扩张着潮穴,在对方的性器渴望地弹起抵在自己小腹时敛指停了手。
向后退让着躲开追来的唇,看着那双溢了水光的眼,蔺宁声音微哑地问他:“为什么让他吻你?”
简月正沉浸在美梦中,想要进一步抵开的齿关,还未有所行动就连已有的奖励也失去了,被对方问得发了懵。
“什么他,就只有你啊。”
不过是个梦,自然是什么话好听说什么,简月没多想地做出了渣男发言,收拢手臂将对方压了下来,又要去亲他。
这回对方不仅躲开了,还抽出手指,拉下他缠在脖颈处的手臂,似是要走。
没想到他会一下翻脸,简月发慌地起身,手脚并用地抱紧他,“不是的,我跟他就是搭伙上路,没别的关系,你——”他讨好地亲了亲对方的侧脸,悄软地求他,“你别走,再陪我一会,就一会……”
对方静着不动,似在考虑,半晌后回搂住他,扶着他后脑转回来,目光在他唇上停了一刻,垂着眼睫吻了上去。
被对方亲吻的感觉和自己纠缠着索吻的滋味完全不同,简月大脑宕机地僵硬着动弹不得,被指腹压开唇角便无意识张了口,舌头顺势想迎,却抵压回来,只能被动接受,毫无回应的可能,整个人被吻得向后弯折而去,如果不是被对方抱着,估计就要脱力地摔进床褥中。
重新被放倒在床上,对方退开些许,发烫的下体隔着衬裤抵着他,却不磨蹭顶弄,捏着他下巴尖问他,“喜欢我吻你,还是喜欢他吻你?”
“你,”这回简月答得很快,眼中盈着澹澹水意,怕他走了地委屈看他,“喜欢你……别走。”
按在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对方奖励般垂首啄吻了他张开的唇,舌尖一触及离,看着他眼睛静声低语,“我跟他只能选一个,如果要我吻你,就不可以再接受他的吻,但凡有一次破例,我就不会再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