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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我身体里的那个人 (烈冶)


  “但那是事实不是吗?”谢冬荣眯起眼,他终于完全剥开外皮,不加掩饰地展露出对于他人的恶意,“你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我。”
  “裘星文从来也没对你怎么样吧!我只是觉得这样实在是没有必要。”说完后,我觉得我的语气有些过重了。
  谢冬荣看着我,像是完全洞悉了我的想法,“就因为今晚上他在你面前哭了,所以你就疼他了,毫不犹豫为他说话,是吗?那你仔细想想,那个裘星文就没有在你面前说过我的不是?你知道他不喜欢我吧。”他的语速变快,听得出他正极力压制的怒意。
  心中明明有一堆话要说,可看着谢冬荣的脸,忽然之间,我词穷了。
  我无从反驳,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仔细想想,我都有些不明白我们究竟在吵什么。
  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跟他说那种话。
  好像,只要是在我身边的人,谢冬荣一律都不喜欢,先前我还以为他是在吃醋,但久而久之我就知道,他只是十分清晰地认识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而已。
  他已经够讨厌我了,他不希望我再将一些他更讨厌的人纳入他的视野,惹他心烦,仅此而已。
  心中虽是这样明白着,但嘴上不能输,我笑了笑,问他:“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
  我说完这话后的好几秒,谢冬荣都没有什么反应,随后像是终于明白了我在说什么,他抬手,将先前一直拿在手中把玩的零件往前一抛,零件脱手,很快,稳稳当当,丝毫不差地落进了房间中的垃圾桶里。
  “你愿意想那么多,我也不介意。”说完,像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一般,他拉上了床边的小挂灯,窝进被子,闭上眼。
  站在原地半晌,不久后,才终于想一般,挪动脚步,抬手,将我床头的灯关上。
  “晚安。”我这么跟谢冬荣说。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忍不住自嘲。
  难道是在机甲内的那一晚让我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终于有所提升吗?
  我早该知道的,我的靠近,他从不准许。
  就像是永远悬在脑袋上空的胡萝卜,先前的那一晚,是他偶尔会施舍给我的,距离最近的时刻。
  而我就是那个永远试图高高跳起,渴望有朝一日能够咬到胡萝卜的,可怜的兔子。
  作者有话说:
  明天休息嗷


第五十九章 更坏
  对,没错,再次十分喜闻乐见地,我又跟谢冬荣冷战了。
  这些年来,这种情况我早已司空见惯,因为十分笃定这种程度的小摩擦并不会给我们的关系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变化,所以我十分淡定。
  这不,第二天我就得到了跟这帮学生们一起去训练场地的许可。
  这次搭载学生的车辆变成了军用大车,一帮人坐在车后座,不得不说,这座位有几分“诡异”。
  从左到右依次是——裘星文——我——谢冬荣——谢凝白。
  谢凝白似乎已然从上次的打击中恢复了元气,一路上都在兴致勃勃地跟谢冬荣搭话,因为昨晚上那出,我跟谢冬荣之间冷淡不少,我实在拉不下脸来转头去找他,于是从头到尾就只跟裘星文说话。
  途径昨天废弃机甲的堆积地,总教官特意叫司机停下,让学生们下车参观了这个在漫漫黄沙中,独属于机甲的墓地。
  “昨天我们中已经有同学到过这里,看到那台机身最为庞大的机甲了吗?它的舱室,没错,就是在哪里,我们发现了他们,虽然他们勇于攀登的精神令人钦佩,但我还是不得不说,在机甲没有启动的情况下,这样的行为是极其危险的……”
  顺着教官所指示的方向,我和谢冬荣不约而同地抬首,向最高的那处极目望去。
  那台机甲的身躯甚至遮蔽了太阳。
  我压根难以想象,也不敢想象我是怎么做到的。
  转头看向谢冬荣的时候,他也正望着那边,像是在出神,不知道在他心目中,有没有跟我相似的感觉。
  谢凝白是个捧场王,走在谢冬荣身侧,她抚了抚胸口:“天啊,太吓人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幸好你没事。”
  的确,要是公主和将军的儿子在这里出了事……难以想象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某一刻我很想跟谢冬荣说话,然而当我转过脸正打算开口的时候,却发现他也若有所觉地盯过来,像是要说什么。
  一时间,我忘记了脑中的所有,我呆呆地望着他,静静地等待着他开口,可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离去,因为已经到集合的时间了。
  这次,虽说得以跟着大部队一起到了训练场门口,但最终,我还是没有被允许正式进入,无疑,还是先前那个缘由
  明明,我都已经看见一台台巍峨而立的机甲挺拔着,在漫漫黄沙中屹立不倒。
  可仍旧,我还是只能在休息处远远地围观而已。
  虽然能够遥遥望见机甲们运动起来的轮廓已是难得,但先前因为期待值过高,现实的“残酷”还是少许地打击到了我。
  在休息处观望,无疑比在基地还要无聊,因为这里的教官资历更老,根本懒得跟我这个“谢冬荣的附属品”说些什么。
  谢冬荣第一次回到休息处的时候,汗水顺着下巴直流,我看他脚步都开始打飘,忍不住上前去想扶住他,却被他躲开,只能目送他头也不回地往长凳的方向走。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发觉在训练之后,比起平时,他会更加排斥我,有时候他对我的靠近简直达到了一种忍无可忍的地步,一次,当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打算扶起他,他却吼了我。
  对于谢凝白,他就没有这种排斥,他会默许她的靠近,甚至有一次,我看见她用毛巾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汗。
  我无所适从,我简直不知道我跟来的意义是什么,所以每当这种时候,我只能埋头,将更多的精力投注到手中的械甲上,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就算只是远远看几眼,但真正的机甲还是为我械甲的创作提供了不少灵感。
  一次,老教官坐在我旁边很久,我都没察觉到,直到手中的活计完成,他伸出手,对我说:“年轻人,可以给我看看吗?”
  我很紧张,因为虽然老教官不是专业相关人员,但像他这种常年跟真正的机甲打交道的人……可能我的小玩意对他来说跟小孩玩的模型差不多。
  很害怕在他口中听到不好的评论,那几分钟,我正襟危坐,直到他拍拍我的肩,告诉我:“小伙子,好好干,有前途。”
  我挺高兴的,当然,这是我在这地方为数不多高兴的时刻,这种高兴的情绪很快便会被冲淡,因为每次看见谢冬荣脚步虚浮地回来时,我的心就会凉掉半截。
  谢冬荣所经受的训练似乎比其他学员要严苛很多,我也是后面几天才知道,他所在的训练场地似乎都跟其他学生有些不太一样,而且一次,我偷听到了教官们的对话,内容我忘了,反正大致意思是——
  “作为最有价值的备选,他理所当然地应该承受更多。”
  当我事后跟谢冬荣提起这个的时候,他漫不经心地笑笑,像是对此并不意外,关于在训练场地对我分外冷淡这件事,我也总尝试去跟他说清楚,但却老是避而不答,直到有一次我十分不满地提了一嘴为什么对我排斥,对谢凝白就如何如何,他才说:
  “那个时候太累了,没有注意到那么多。”
  对此,我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还有一点很奇怪的是,就算刚训练完后再怎么累,第二天再次光顾训练场的时候,谢冬荣必定满面轻松,像是昨日的种种疲累都已不翼而飞了一般。
  我曾怀疑过我每次跟过去的作用,基地里的一位同志是这么宽慰我的:“反正,你去之后,谢冬荣的状态就很稳定,这是毋庸置疑的。”
  然而谢冬荣本人对此却不屑一笑:“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渐渐地,我发现,我这人嫉妒心还蛮强的。
  虽然谢冬荣对他跟谢凝白的状况做过解释,但这并不妨碍我看他俩不爽,我甚至对谢冬荣这样说:“我不想看到你跟她走在一起,”我指了指他脖子上的小零件,“我不要你说‘你以为你是谁’这种话,我就是不爽,而且,你是需要我的不是吗?”
  对,那又是一次吵架。
  我的态度引起了谢冬荣极大的不满,他倒是没有说什么,唯一给我的回应就是……
  他将脖子上,我给他的随身物品摘了下来。
  这让我想到了三年前,他刚醒的时候,为了反抗我所做的事。
  不得不说,当他那么做的时候,我心慌了。
  但是尊严不允许我对此做出过于激烈的反应,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他偏向谢凝白的证明吧。
  反正只剩下最后三天了,而且我每次都会跟去的,没关系的,我想。
  第二天,不知是不是巧合,当他回来的时候,谢凝白没再像往常那样跟着他。
  我看见他额头破了一处,在往外渗血。
  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我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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