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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我身体里的那个人 (烈冶)


  但是他显现出不耐,以一种极为凶恶的语气,对我说:“滚!”
  当时在场的有好多人呢,裘星文甚至还冲他吼:“你他妈什么意思?”
  我倒没有那么脆弱,因为次次这样,倒也习惯了。
  但当天晚上,裘星文邀请我去他寝室休息。
  因为不知道回去后该怎么面对谢冬荣,我同意了。
  简单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就在房间里,他沉默地坐在床上看书,什么也没说,甚至都没有往这边瞥哪怕一眼。
  马上要回都城了,我实在是不想让这样的局面成为我们此行的结果,但往往,现实是不能为人左右的。
  最后一天去训练场地之前,谢冬荣专门走到我面前,用极其淡漠的口吻跟我说:“你不用来了。”
  但是其余工作人员却没有拦我的打算。
  考虑到他身上没有戴我给他的随身物品,最终我还是死皮赖脸地跟了过去。
  谢冬荣脸色很不好,就连谢凝白跟他搭话,他都不理。
  这真是此行最坏的结局。
  我何尝想让事情变成这样?我意识到这似乎是有史以来我跟谢冬荣吵得最凶的一次,但我没办法,这次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修补我跟他之间的关系。
  我想,没事的,等会到都城去就没有问题了,到时候公主招呼我们一起吃饭,我顺势向他表示一下亲密,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没关系的,我想。
  然而我错了。
  这却不是此行最坏的结局。
  我也没料到在训练最激烈的时候,在高高的机甲舱室中,谢冬荣会犯病。
  这次他没有发疯,而是被因控制失误而猛砸下来的机械臂撞破了脑袋,流了一地的血,直接昏死过去。
  我几乎被吓傻了,当他放在担架上,被一大群人抬出来的时候,我甚至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基地,他被转进了医务室,为确保脑部没有受到剧烈碰撞,做了很多检查。
  第二天,明明是大家一起回都城的时候,他却被紧急调进了当地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他身上好像有什么很特殊的地方,这导致对他的伤口都很难处理,当然,这份“特殊”,是我所不能知道的。
  甚至因此,我都不能进病房看他。
  我尝试向教官和医生解释,但对方却以“重大机密”为由,将我排斥在外。
  我在病房外徘徊了整整一天,却连见他一面都做不到。
  对了,忘了说,谢凝白也没走,她作为留下来照顾专程照顾谢冬荣的人,全程通行无阻。
  每次她进出病房的时候,都会稍微看我一眼,最终像是被我的惨状所感动,她上前来,跟我说:“他还好,就是一直晕着,你不用担心,教官跟我说了,你可以申请回去,基地那边会给你安排车。”
  我说不是,我告诉她谢冬荣需要我,却被她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着瞧,我去找医生,尝试向他们解释我和谢冬荣的关系,他们却觉得是天方夜谭,根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明明是在都城大家都知道的事,到了这里却成了神话。
  我反问他们为什么谢凝白可以进去,而且还是以家属的身份。
  他们回答我:“因为她是他的未婚妻。”


第六十章 卑鄙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些无知的人都在说些什么呢?
  我天天都会跟谢冬荣在一起,这种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
  当然,就算它发生了,谢冬荣也没必要告诉我就是。
  我有些头晕,不过此时显然谢冬荣的状况才是最为重要的。
  因为此次行动的特殊,此时的我不能以个人的名义试图跟公主那边取得联系。
  但我知道,谢冬荣此时的境况已经传到了都城那边,相信不久之后公主调遣的专业人员就会到达,先不急,再等等……
  第二天凌晨,我得知,谢冬荣醒了,我再次申请进入病房,或者让我跟谢冬荣通话,都遭到了拒绝。
  我一度陷入了绝望。
  约摸一个小时后,事情迎来转机,博士的一通电话让我获得了进入谢冬荣病房的许可。
  不管怎么说,于这边的医院而言,相较于我,博士的话肯定更有说服力。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我看见谢凝白正坐在谢冬荣床边,她手中拿着一个碗,搅拌着内里的粥,竟像是要喂谢冬荣喝粥的模样。
  此时,谢冬荣已然醒了,他显得没什么精神,长发微微遮住脸,目光都没了往日的攻击性,他转眼看过来的时候,极为短暂地,我与他对视了一瞬。
  谢凝白先是抬眸盯了我一眼,并没有任何向我打招呼的意思,而是舀起一小勺周,尝试着,小心翼翼地递到谢冬荣唇前,“喝点吧。”她对他说,语气是我从未见过的温和。
  谢冬荣转眼,碧蓝色的眸子在白色雾气的衬托下显得有几分惹人怜爱,他已经许久露出如此柔软的一面了,只可惜他的对面却不是我。
  我看着他们二人,忽然觉得他们是那么地般配,男的俊女的美,说是郎才女貌也丝毫不为过了,我就像是游离在他们之外的陌生人,这样一副和谐的图景,我都有些不忍心打破了。
  骗人的。
  我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谢冬荣的额头,后轻声问他,“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我敢肯定我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这似乎让谢冬荣都感到了异样,他微微转过眼,我不知道他的眼眸里蕴含着什么,只觉得那水光就像是被艳阳照拂的碧泉,动人,却又幽深。
  “我没事。”谢冬荣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极大程度上削减了他平日里的锐气,说着,他又转头对谢凝白说:“你先放这儿吧。”
  谢凝白看着他,眼波流转,显然是想说一些没旁人在时才能说的话,当然我是不会给她那个机会的,我说:“实在是麻烦你了,接下来我会照顾冬荣,之前听见你家里跟教官通电话,谢小姐,你还是先回去跟你家里人报个平安吧……”
  聋子都能听出我话里话外的意思,自然,谢冬荣也是不可能不知道的。所幸最终他也没有说什么挽回谢凝白的话,而是用极为平静的语气对她道:“是的,之前听你跟你家人打电话,他们也派人来接你了吧,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我这有他在。”
  看看他,又看看我,看谢凝白的表情,估摸着现在她已经感到自己遭受到了巨大的背叛吧,可能此刻,她心中也有一种强烈的“用了就被扔”的感觉吧。
  我能理解她,却做不到与她共鸣,可以说,没幸灾乐祸都是我最后的良心发现。
  但谢凝白最终还是没有听取我们的建议,她尽职尽责地守在谢冬荣床边,满脸的欲语还休,像是在等我出门,好让她逮住机会对谢冬荣说点什么,可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又怎么可能如她所愿呢?
  有时候我还挺庆幸她也在的,谢冬荣是个极为“懂礼貌”的人,一般情况下,有旁人在的时候,他不会轻易刺我,哦,先前在训练场地休息处的时候除外。
  所以虽然安静了些、尴尬了些,但病房内的氛围还算得上是“良好”的,我是说,表面的良好。
  甚至偶尔,为了不让气氛过于沉重压抑,我还会专门找谢凝白说些话,当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娱乐笑话之类,谢冬荣偶尔也会搭腔,可以说,只要她不尝试将自己的爪子探到谢冬荣那一边,我还是愿意跟她好好相处的。
  只可惜,她显然将我当做了敌人,我跟她说话的时候她爱理不理,但谢冬荣哪怕只是轻轻地“嗯”一声,她也会凑上去问:“怎么了?”
  三个人呆在一个屋子里越久,我就越觉得谢凝白可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她的身上,我看见了自己的影子,谢冬荣对我跟对她并无不同,只是对她时多了几分对于女士的恭敬与尊重而已。
  这天傍晚,谢凝白住在此地不远处的亲戚便来接她了,她显然不想走,十分着急,并且显得有些气急败坏,甚至连看着我的眼神都带着幽怨。
  可她的亲戚都已经等在外面了。
  “谢冬荣!”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即使我只是稍微离远,甚至就只在病房内部的洗手间内。
  我加快步子走出去,出门时,正好望见谢凝白俯首,闭着眼睛亲上了正躺在病床上的,谢冬荣的脸。
  “我会让你娶我的!”带着些许得意,她对谢冬荣说完这句话后,就迈步走向门口,路过我的时候,我清清楚楚看见了她眼里的挑衅。
  咔哒,门关上的那一刻,终于,这个病房变成了我和谢冬荣独处的场所。
  刚被美女吻过脸的谢冬荣,此时安静得可怕,他微微蹙眉,目光向下,凝视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宛若一个被夕阳沐浴着的,大型人偶娃娃。
  “美女的香吻。”说着,我坐回了他病床旁的椅子上,脸上甚至还带着笑,“你会娶她吗?”我问。
  听出我语气中的胁迫,谢冬荣蹙了蹙眉,随即漫不经心地笑了出来,说:“谁知道呢?”
  “你不能娶她,”我伸手,握住了他放于被单上的,骨节分明的手,“起码在我还没死的时候,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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