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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升沉 (落淮)


  真正的姜冬沉在这一刻简直是呆住了,他没有料到事情会向这样的方向发展。——他是挺喜欢年却升的,但却不是男女之情,就算他觉得自己对年却升好得有些超过了兄弟或友人的界限,也从不曾动过这样的心思。或许是因为自己心中一直有意无意地提醒自己是哥哥,也或许是因为不知道两个男人还能如此。所以就算日日与他相伴而行,同床共枕,他都没有过这样的心思。可在这一刻,全都不一样了。
  他甚至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如何开了牙关便他深入,他的舌尖滑到自己唇齿之间时温润地触感,温温软软的。还有点不知从何而来的甜,是一种别开生面的温柔和神情。
  姜冬沉来不及想别的,只觉得自己是伸了手轻轻攥住了年却升的衣领,之后唇舌辗转,世界都静了。
  可是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除了有点怪,姜冬沉还是在心中想着,你应是很喜欢。
  是这个人,还是他的吻,你都很喜欢。
  不知不觉姜冬沉就整个人都放松,像是惬意地将自己放空了一般,全身心地将自己交给身前的人。是纠缠不休的缱绻也好,是温柔的窒息也好,都交给他。不问他是用唇还是用舌,是吻还是轻咬,姜冬沉都全盘接受。这样亲密无间地拥在一起,竟让姜冬沉从心底里觉得安全。
  就这样一直沉醉,然后就忘了时间。
  便不知过了多久,年却升才从他唇间离开。分开之后他又飞快地回去亲了一小下,然后笑着向脸颊微红的姜冬沉:“这会亲够了没有。”
  姜冬沉只觉脸红心跳,感觉自己轻轻点了点头。
  年却升笑着一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无奈道:“我觉得是没有,——衣服都让你攥皱了。”
  姜冬沉微微一怔,飞快地收了手,然后略带犹豫的,又伸手回去,轻轻抹平了年却升胸口发皱的衣物。
  年却升这回没再让他把手收回去了,两只手将他包在手里,轻轻呼了口气,又亲了亲,道:“哥哥手很凉。”
  然后又笑道:“哥哥头发白了。”
  姜冬沉看不见自己,但他抬眼看了看年却升,道:“你也是啊。”
  年却升将他的手放下来,捏住他腕骨,温声道:“我在家煮了酒,不烈,暖身子是最好的,我们回去喝一点好不好?”
  姜冬沉点头,然后往年却升身后指了指,一抿嘴道:“你看……我。”
  年却升转过头,见那个粉雕玉砌的姜冬沉,也被雪落满了。
  年却升道罪过罪过,叫姜冬沉等他一下,然后跑过去在“姜冬沉”身边用雪化形出年却升。之后,把那一把油纸伞放在“年却升”手里。
  油纸伞很小,“年却升”拿它护住“姜冬沉”,留自己半边肩膀在风里,很快就落满了雪。
  可年却升没有在意,不问是年却升还是雪人年却升都没有在意,转回身跑向姜冬沉,拉他笑着回屋子去。
  .
  两个人有两个杯子,年却升却偏要喝姜冬沉杯里的酒。
  一开始是面对面坐着的,过了会儿年却升就挪到姜冬沉身边去了。在姜冬沉慢悠悠饮了一口温酒后,年却升就夺了他的杯子来,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后眉眼弯弯地冲他笑,把杯子搁到一边去,往姜冬沉身上靠。
  姜冬沉并无异议,任他靠着,十分坦然。两个人谁也没讲话,过了一会儿年却升把手伸到姜冬沉眼前,有点郁闷道:“解不开了。”
  是年却升的护腕,被他不小心打了死结,很难看地爬在那里。
  姜冬沉笑他手闲,然后将他的手腕搁在自己腿上,很认真的替他解结。
  仿佛这结上有什么机关似的,每解开一点年却升就开心一点,嘴角漾着计谋得逞的笑,好像他有不为人知的计谋。
  然后果真,护腕散开的一瞬间,年却升飞快地捉住姜冬沉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护腕绕上去,仿佛就一瞬间的事,还是那个死结,把两个人的手腕绑在一起。手很好看,死结很丑。
  姜冬沉有点无奈,看他得意的不行,又笑他如此幼稚,佯做责怪道:“这个结很难解啊。”
  年却升道:“管他呢,就这样吧。”
  说着还很开心,单手酌了一杯酒,饮过一口后,举起来递给姜冬沉。于是姜冬沉下意识抬了右手,这一抬倒将年却升的左手也抬了起来。无奈换手去接,在他方才吻过的杯沿,轻轻抿了一口。
  年却升很是满意,这个巨大的死结果真也就不管了,一直到晚上临睡,发现绑着手换不了寝衣,两人才合力费劲地把那死结解开。
  姜冬沉放松地甩了甩手,才想张手伸个懒腰,被年却升以为要抱,就被一把抱到床上去。下意识地闭上眼,摔到床上却觉得很软,又自然而然地放松。谁知是年却升将自己垫在身下,姜冬沉这一放松,就伏到他胸口去了。
  下了雪的夜都寂静,从窗户看去,天空是天黑后又被雪色映出的暗橘色。姜冬沉听他心跳就在耳边,又闭上眼发出一声安心的喟叹。
  年却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这姜冬沉的脊背,也合上眼道:“今天有点冷啊……不沐浴了?”
  姜冬沉点头,却像是在他胸口蹭了蹭,轻声道:“嗯。”
  年却升微微抬了抬上身,挥手熄了屋中的灯。年却升总比他要快一点,这边姜冬沉才将寝衣披上,年却升就已经将他整个人扯到被子里,一时间两个人都被软乎乎的暖被包裹,年却升把被子拉过头顶,顷刻间四周落黑,年却升便像讲悄悄话一样小声道:“哥哥你好一点了没有?”
  梦里的姜冬沉自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可真正的姜冬沉却莫名其妙,一脸懵地发觉自己脸红,然后飞快答道:“没有。”
  年却升十分体谅,点点头道:“那今晚就算了。”
  真正的姜冬沉白纸一张纯洁的很,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算了什么,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很快他就顾不上想了,因为年却升无声无息地伸了一只手过来,不怎么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唇。
  这样亲昵的动作来的猝不及防,姜冬沉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不过黑夜壮人胆,梦中的姜冬沉忽然也想来一下反调戏,便微微启唇,舌尖在年却升指腹飞快一点,之后又缩回去,无声无息地露出一点笑容。
  年却升也是当时就收了手,有点讶然有有点好笑地搓了搓手指,然后不甘示弱地,将人狠狠搂过来,强势地抱到身前吻住。
  这是这梦中的第二次,姜冬沉固然觉得羞赧,但这次反应也算是轻车熟路。
  干脆什么都不要想,只任他吻。
  人一旦沉醉,自然就放松地想睡。
  吻毕,年却升就整个人盘到了姜冬沉身上,伸手捂住了他的眼,道了声好梦。
  姜冬沉也有点困了,顺着他的手合上眼,渐渐坠入到沉睡中去。
  之后,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姜冬沉听见一个声音。
  不是来自身边,亦不是来自梦中。而是来自心里,又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
  如同山谷空荡回响,清晰却飘荡地传进姜冬沉耳边,是一声近在咫尺的“哥哥”。
  那声音带着颤抖和委屈,又重复了一声:“哥哥,醒醒……”

  番外:心安

  年却清一关完他所谓的“禁闭”,就抱着被子去找了尉迟宿,说不想在自己的房间,所以要在尉迟宿这里住几天。
  年却清还是个小小的孩子,抱住被子双手才勉强碰到一起,尉迟宿看他抱的吃力,便伸手替他接过,放到自己的床上去。年却清见他允许,便十分开心地跳进屋,转身关上门。
  十一岁,在别人那里都是早熟而过火的阴鸷,在尉迟宿这里倒还像个孩子。
  尉迟宿的房间并不大,本也是单人睡的,再放上一枕一被后就显得格外拥挤。但他也没怎么在意,随手拿了桌上的瓷杯喝水,之后就向年却清问道:“这些天你怎么样?”
  年却清哼了一声,不怎么服气道:“凑合吧,反正也没什么惩罚,就是在屋里很闷罢了。——真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那个姜家的姜冬沉,本来就不是我推的。”
  尉迟宿点头道:“那倒是……只是却清,你这样做也是不对的。”
  年却清看向尉迟宿:“连你也要指责我吗?”
  尉迟宿道:“并不是指责你,姜家那位四公子与你并无纠葛。就算侧主时常拿他与你做比,于他也都是无关的。——何况我看他性情也算温和,你这样带人冷眼旁观,不问是对身体还是内心,他一定都是难堪得不行……”
  “人不是都被年却升救回来了吗。”年却清一撇嘴,“又没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尉迟宿没讲话,把瓷杯放回桌上,坐到一边抄写书文去了。
  沉默了实在许久,年却清终于低头道:“好吧阿宿,是我的错。”
  他语气还算诚恳,尉迟宿转头望了他一眼,之后递去了一个剥好的柑橘,回头继续抄他的书文去了:“今日上午我去家主那里取书,家主告诉我说那位姜公子现在情况并不很好。较之以往,越发沉默。自醒后就自己坐在屋中不愿出去,姜宗主和他夫人一同去看望他时,他平静得近乎厌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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