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晌,贾政回来了,只绑了一干小厮却不见周瑞和他女婿,这起子人只是下面跑腿的管收帐放贷,贾政把人交给了赖大审问,赖大是这家里经年的老仆,知道个中厉害,叫了几个心腹的护院,皮鞭棍棒的一通招呼,没有不招的,都说是周瑞和冷子兴指使,周瑞听说逼出了人命就带着他女婿跑路了,本来指了个小厮来给二太太送信,可是事起仓促,那小厮还没进得二门就听说事发,自己也跑了,只剩下他们这些替死鬼。
一切水落石出,贾母反到镇静了。
她命凤姐扶她归座,叫众人也都坐下。她说道:“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是我无德。”
众儿孙连忙请罪,老太太挥手叫他们不必多言,方开始处置此事。
凡是参与放贷的小厮一律割了舌头发卖到黑煤窑上去,
二太太屋里所有的丫头婆子不论老少也不管有事没事的,一率发卖
这箱子里所有的契约及房契地契立时烧了,片纸不许留下
命赖大去顺天府递个条陈,就说周瑞偷了主家的钱财逃了,府里打发人暗中查访,但分找到周瑞当场打死。
又命贾琏去寻那苦头,多给他家里钱财,叫他们远远的离开京城。
至于二太太,依着贾政的意思羞了便是,可老太太总要顾着娘娘和宝玉的面子,只命人在荣禧堂的后身单辟出一间佛堂,叫二太太住进去,今后没有老太太点头,再不准出来。对外只说二太太要为家人祈福。二太太还晕着,这也无防,只命几个婆子抬了她去,从此她身边再无人服侍,佛堂门口有几个婆子轮番守着,只管传递三餐,可不管旁的事,二太太自己的陪房奴仆还带伺候过她的丫头一总发卖了。
117第117章
第一一七章
月底沐休之日,乾清宫的东暖阁里,地上摆了七八个冰盆,屋里边透着丝丝的凉意。床上灰蓝色的帐上垂着,从里边透出低低的说话声。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呢!”
“今儿个沐休,何防多睡会儿。”
“就因为今儿个沐休,你昨晚上就往死了折腾我,这会子身上没一处不疼的。”
林粲笑着凑过去在皇帝的脸上亲了两口,说道,“当时你可没说不让,我瞧你还挺受用的。”
皇帝闻言狠命瞪他,只是无甚气势,他二人才共渡了春宵,满身都是欢爱后的痕迹,又年青贪凉,身上连个薄被也没有,肉撞着肉皮挨着皮的躺在一起,这情形瞪上一眼,别说皇帝的威风荡然无存,反到是多了一份风情,叫林粲看了越发的心痒。
林粲半伏在皇帝身上,一手撑着头一手玩弄着皇帝的乳【尖,“谁叫你忙着国事,这几天都不理我的,我巴巴的盼着,总算盼到手了,还不让我吃顿饱的。”
皇帝抓住他的手斥道:“别做怪,咱们好好的说会话。”
林粲说:“说话又用不着手,让我摸摸呗。”
皇帝拨开他的手说道:“你那爪子若是闲得难受就给我揉揉腰吧,可怜我那老腰啊,险些被你撞折了。”
林粲哪有不答应的,当时就叫皇帝翻过身去趴在床上,林粲仍旧半支着身子,一只手抚在皇帝的腰上揉搓。皇帝先是闭着受用了一会,后来又怕这厮的虎狼性子,若再揉出火来,受苦的还是自己,就与他说些正经事分散一下精神。
“从平安州收缴了几大箱子的书信,我总要看的,偏你这人就是耐不住寂寞,才几天不喂就报怨。”
林粲说:“我也是怕累着你,那么多东西你一人看,得看到哪年哪月呀,闲着通政司衙门的人,到叫你通宵不眠,哪有这个理儿,”
皇帝冷哼道:“通政司的人朕是不敢用了,”
林粲不解其意
皇帝又说:“顺天府给朕上的密折,都叫这起子人拿去讨好了王子腾,你说说,朕还敢用他们吗。”
林粲问:“有这等事,”略思忖又问:“可是顺天府奏报贾家奴才放贷逼死人的折子?”
皇帝说:“正是呢,那起子小人也不知道得了王子腾什么好处,见那密折上头说了王子腾姻亲家的丑事,就透露给他,王子腾也是不忠的,听了这样的事不说装没听见,竟然忙忙的去告诉了贾家人,贾家的动作到快,已然收了放贷的营生,今后再想抓这个把柄怕是难了。”
林粲劝道:“本来就不算什么把柄,京城贵府里谁家不放贷呀,有多有少罢了,若因别的事获罪加上这一条或还使得,若单单为这一条获罪,怕是没人服气的。这就是世道人心,王法也奈何不了的。”
皇帝冷哼道:“朕就不信,律法昭昭抵不过这些陈苛旧俗,都瞧着朕年青,打量朕是个好拿捏的人呢,早晚把这些旧习俗打个稀烂,才叫他们知道我呢。”
林粲叹道:“这拨抄家的旨意一旦发出去,再没人说你好拿捏了。”
皇帝侧过脸问他,“怎么,嫌弃朕心狠了。”
林粲说:“你本来就是个狠心贼,这一拨子要抄几十家,还有几百口子要人头落地,”
皇帝说:“那起子人要杀朕呢,你还帮着他们,莫不是觉得朕该死。”
林粲也恨那帮人,但一想到菜市口即将血流成河,心里也十分不忍。
“真正参与起事的能有几个呀,一人糊涂便要陪上全家,一个家族上百男丁,都陪了去岂不冤。”
皇帝却不以为然,“岂不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倘若他们得手,别说族里亲友就算家中奴才也一样沾光的,即是事成之后有福同享,那事败之日也该有难同当,况且这谋反之罪向来是要诛九族的,朕宽宏待人才格外开恩只夷三族,就算御史言官也只会赞朕宽厚,偏你这猴儿嚼舌,真个妇人之仁。”
林粲仰天长叹:“我是搞不懂这些朝堂之事的,我还是回钱庄打我的算盘吧。”
说罢就要起身,皇帝连忙拉住他,“怎么说着说着就恼了,”
林粲脸上的表情恹恹的,一想到皇帝要下旨处死那么多人,他心里就有些别扭,想劝又不好劝,必竟这些人罪有应得,况且皇帝别的事上宠着他,在国事上却不行。于是他说道:“杀戮太重不是好事,我回去施几天粥米,就当是给你消灾了。”
皇帝与他一起长大,怎会不知他心里的想法,这厮面上看起来咋呼些,内里却是个心软好性的,必是见不得好多人陨命,想求情又不好意思开口,这才想避开。皇帝不会拿国家大事哄他开心,只能拿话诱着他,“你的好意我领了,只是施粥的事也不急于一时,况且你昨个还夸下海口说要做足十八式,这会子还欠许多呢就想临阵脱逃,莫非是后继乏力了。”
林粲最受不得这个,听罢就来了精神,当即坏笑道:“是谁说腰疼来着。”
皇帝嗔怪道:“是了,谁说要给我揉腰的,早知你不诚心,应付事呢。”说罢就往床上一趴把头埋到被褥之中再不理他,爱走不走只当没这人。
林粲哪还迈得开腿,一手摸上皇帝光溜溜的后背,嘴里直讨饶,“谁说我不诚心啦,这不正揉着呢,揉到你满意为止。”
皇帝心里暗自得意,略施手腕就把这厮稳稳的拿捏在手里,
林粲一边揉着腰一边又想起了王子腾的事,“王子腾给贾家报信儿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皇帝说:“朕打发京兆尹盯着贾家呢,贾家才动手收了放贷的营生,京兆尹就来回禀了,朕听了就觉着不对,这放贷是一本万利的生意,没人舍得不干,再派人细细查访,原来是我那好相爷给贾家送了信儿,最可恨的是,王子腾竟敢揣摩圣意,他对贾赦说,朕留中不发,可见不想追究,还叫贾家人速速打发了苦主。哼,这老匹夫,真作死。”
这就犯忌讳了,自古以来的帝王都恨臣子揣摩圣意,林粲到不以为意,还拿这个打趣皇上,“不就是猜你的心事吗,有何不可,你还经常逼着我猜呢,昨晚上就叫我猜,要快要慢的总猜不着,惹你急眼。”
“混帐,那是你故意的。”
林粲一边调戏着皇上一边揉着他的腰,皇帝的腰肢细瘦却并不柔软,抚上去能触到有力的肌理,迷人的腰窝微微凹陷着,林粲揉着揉着就有些意动,跨坐到皇帝的腿上,双手在腰窝附近按揉,又渐渐下移抓着双丘揉捏
皇帝被按得浑身筋骨松散正是心甜意洽之时,忽然被林粲压住,又觉得那双手所在的位置不对,就知道这小子又是精虫上脑了,嘴里骂道:“又做怪,还不老实些。”心里到是十分得意的,一来是林粲恋着他的身子,被拴得死死的,兴不起去外面渔色的念头,让人省心,二来皇帝也正值春秋鼎盛之时,在房事上说句如狼似虎也不为过,二人相处起来到是应了那句俗语什么锅配什么盖儿。
林粲拿过一瓶膏脂涂满双手,慢慢的抚上皇帝的脊背,油滑的手指按在光裸的肌肤上,稍一用力就呆不住,向下滑去,从肩膀一直滑到腰迹,大腰侧揉了两下,再向下去抓丰腴的臂肉,如此以复几次,直到整个后背涂满了膏脂变得溜光水滑,林粲的双手才从腰窝一直向下滑到臂缝里,蹭过密径的入口,挤过双丘,摸到两颗柔软的蛋蛋,抓在手里把玩一会,又去寻那根宝贝,皇帝却犯了左性,扭动着不让他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