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样厉向东就差点射了。
他抓着文怡的手不让动,脑袋埋在文怡颈侧,反复舔自己留下的痕迹,嗅着从发尾散出来的甜香,努力想要冷静下来,可脑子稍微清醒一点,文怡手指的触感和与他想相贴的器官的搏动就格外地清晰起来,连勾在腰上的大腿内侧皮肤的细腻和湿润都比之前要更鲜明几分……
向东根本来不及想“他什么时候把裤子脱了”这种问题。
文怡靠在他耳边,轻轻地吻着他的耳廓:
“舒不舒服呀?嗯?”
向东说不出话,只是哼哼。
什么舒不舒服的。
魂都要没了。
文怡见他不答,轻轻地笑了一声,扣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自己的身后带:“你好烫啊,好硬,好大,”抬起腰,让蠢蠢欲动的小穴完全暴露出来,攥着厉向东的手指,去碰触那个蠕动着微微开合的小口,“给我好不好,这里,想要你进来……”
“……润滑。”厉向东觉得这种情况下吐出这两个字的自己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理性之光。
“不用的呀,直接进来,”文怡把他的手往前送,让向东感受柔嫩的小穴里的湿润和温热,“看到你就湿透了……”
今天一定会死在他身上。
——进入的时候向东这样想。
但他很快就觉得,就算死也值了。
文怡的身体严密地包裹上来。
直接的,没有任何阻隔。
紧紧相贴,严丝合缝,宛如初生开始就生长才一起那般相契。
一切都清晰得吓人:热、湿润、粘滑、颤动、收缩……
任何一点细微感觉都让厉向东丧失理智,分分钟想要缴械。他咬着牙,头埋在文怡的颈侧,不敢看文怡的脸——生怕看到那水亮亮的桃花眼边飞着一抹桃花红就会忍不住精关失守。
可这样的姿势,文怡身上的气味全扑在他脸上,又甜又温暖,迷得人晕头转向:“你喷什么香水?还是熏香?”向东在舌尖上轻轻咬了一口,让疼痛帮自己找回一点理智,顺口问,“这么甜。”
“嗯?没有呀?”
文怡被他顶得脖颈后仰目光涣散,迷迷糊糊地回答。
从上次和向东做过之后,文怡再也没有做过,虽然来之前心怀鬼胎地做了点准备工作,可向东这样的尺寸,刚进入的时候无论如何都需要适应一下……内腔被填得满满的,除了微弱的痛感之外,更多的是凶猛的满足感。在之前他甚至担心,缺乏了酒精的作用,就算脱光了站在向东面前,都遭遇冷漠的拒绝,那就尴尬了……
不管怎么说,身体有反应也是有反应。
有反应,总归比完全拒绝好。
“想什么?”
向东问。
文怡上挑的句尾勾得他差点交代,不得不深吸气尽力忍住,一回神却发现被压在身下的人走神了,有点郁闷,复性地咬住对方的锁骨。
“想你呀。”文怡笑了一下,抬手虚虚地抚过向东的前额,把散落的额发别到耳后,亲昵又依恋。
向东的理智说不要信。
身体却俯下去亲吻了文怡翘起的鼻尖。
文怡的脚勾了勾他的腰,舌尖抵着他的下巴问:“你不动呀?”
不动已经要交代了。
动起来还了得。
文怡一翻身骑到他身上:“那我来动好了。”
这一下忽然压得很深。
向东猛地倒抽一口冷气掐住那细白柔韧的腰。
“怎么了?这就……受不了了?”文怡伸出一支食指,点着他的胸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被咬得红肿的嘴唇荡漾着笑意,明明自己也气息不稳,话都说不利落,眼角眉梢却尽是奸计得逞的得意,还不怕死地抓着向东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你在我这里哦,感觉到吗,有这么深……”
向东只觉得血液全向身下冲。
控制不住地向上一顶。
文怡没有料到,“啊”地一声,下意识撑起身想要逃。
向东两手卡着他的腰,狠狠地往下一摁,“啊……别!”文怡的声音都变了调。
身体像是具有主观能动性。
对怀里的躯体莫名熟悉。
只要发空头脑,顺其自然,自己的身体知道如何能让它泛红、颤抖、扭动,发出难耐的声音……
真是奇妙的感觉。
“别……那里不行……”
看,已经全身发红了。
“……别那么快……”
连指尖都在抖。
“太深了,太深了……要坏了……”
啊,哭出来了。
好可爱,真是太可爱了。
好想就这样一直一直做下去,他会怎么样呢?从里到外都充满自己的味道?彻底地叫不出来?紧张得缩成一团?还是彻彻底底地融化在自己身上?
向东盯着文怡摇晃着脸。
看着那双渐渐沉浸在情欲里烧得通红的眼睛。
内心里仿佛有一只要出栏的野兽。
这兽连厉向东自己都感到极端危险。
文怡看上去却并不害怕,反而像是欣喜。他嘴角挂着笑,表情迷恋又沉迷,桃花眼飞着红,像是整个春天都藏在他的眼睛里,毫不迟疑地敞开身体最隐秘最柔软的地方,接纳向东坚硬又野蛮的冲撞。
明明一边喊着不行了要坏了。一边又扭着腰贴上来,让炙热的欲望进得更深一点。
哭着说受不了的时候却把腿夹得更紧,下面也咬着不放。
到底要怎样。
太磨人。
向东只觉得此刻自己的头部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实质功能只是为了显高了。他完全成了一个不具备独立意识的偶人。文怡操控着他,用体温,用动作,用声音,用细微的震颤和表情……
两个人几乎同时到达顶点。
胸口相抵,双腿交缠,彼此贴合得像是要融在一起。
向东低吼着射在文怡的身体深处。
文怡被他激得眼泪直流,在他后背上留下长长一条忘我的抓痕。
厉向东吃痛,清醒一点,安抚地吻文怡的眼角,一点点舔掉咸涩的泪痕。
文怡的脸颊边残着高潮的红晕,目光还是朦朦胧胧的,像是雾中的月光,盯着向东看。
向东被盯得心神荡漾,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他,吻得很慢,很绵,很细致。
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温情的亲吻。
甜美而虔诚。
向东不知道这一刻自己的表情有多温柔。
可文怡看到了。像是终于确定什么,终于松了口气,搂着他厚实的肩膀,试探地柔柔地叫一声:“东哥哥。”
向东的动作忽然停了。
背后汗毛倒竖。
太阳穴涨痛。
脱口而出:
“不要这样叫我。”
怀里文怡的身体像是浸入液氮般瞬间冷却僵硬。
表情凝固。
仿若一碰既碎。
时间仿佛也跟着凝固了。
两个人保持着身体相贴的姿势。
像是可笑的雕塑。
片刻,文怡眉间跳了一下,咬住下唇,直到血渗出来,叹口气,轻轻推开他。
向东的心立刻就疼了:“我不是……”
“我知道。”文怡飞快地打断他。眼睑下的小痣抖了一下,像是一滴泪。但他的表情冷静,声音也很平稳,“我开玩笑的,厉总,您别往心里去,我们就……”
向东的内脏都收缩起来。
腹腔里像是被人塞进一块积雨云。
他猛地用力搂住文怡,不敢让他说下去:“你等一下,等一下……”向东喃喃,无意识地——头忽然钻心地痛起来,瞬间面色青白,手脚发软,冷汗涔涔。
文怡吓一大跳:“厉总?向东?——你怎么了?你、你……”
文怡像是被人抓住心脏一样。
飞快地跳下床套上衣服回头就要扛向东。
“办公桌,抽屉,右边,第二个,药。”向东抱着头,话都说不利索,只能两三个字地往外挤。
文怡又飞一般地蹿出去。
办公室地上都是向东办公桌上扫下来的东西。有镇纸有笔,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尖锐的硬的东西。文怡顾不上,光着脚踩过去。三两下蹦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一把抓出药箱又蹦回去,右脚不知什么时候被什么东西割伤,留下几个浅浅的血印,他也没觉得疼。
厉向东疼得发抖,在床上蜷成一团,牙关紧锁。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缩得像一只剥了壳的生虾。
文怡又急又心疼。
看药物用量说明的时候手都在抖。
掰着他的下巴,嘴对嘴把药喂进去,抓过被子把他包起来搂在怀里:“不痛不痛,乖,你这样不行,我叫救护车来好不好……”
“别。”厉向东攥住他的手,“我一下,就好。”
“不行,你这样……”文怡皱着眉。
“股价……”向东咬着牙吐出两个字。
文怡一下就安静了。
============亲世代番外。结果番外越写越长===========
上一次我们说到厉建国同志和苏晏同志的第一次。
厉建国同志是处男。
第一次之后食髓知味,脑子里叫嚣着“不行不行这不科学也不魔法重要的是完全不符合建设社会主义的需要”,身体却食色性也放飞自我停也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