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要是有你芙蕖姐姐千分之一的风韵,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对你温柔些。」
「你!」
「好啦好啦。」芙蕖巧笑着将二人幼稚的斗嘴打断,只温柔的拍了拍怀中那个委屈的脑袋:「桃花妹妹,我有些事和可离大夫说,你要不要先去别的姐妹那里玩玩?」
「有事?」桃花眨了眨天真的双眼,忙关切的追问:「芙蕖姐姐你找这个疯子能有什么事,难道...难道是芙蕖姐姐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芙蕖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可离直接搂住她的肩头,将她一把揽过:「小鬼,你芙蕖姐姐跟我有大人之间的事要说,让你出去还不快去?」
见芙蕖被夺走,桃花显然有些不甘,鼓着粉颊嘟囔道:「我不小了!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不能看的吗?」
「桃花妹妹......」
「我现在要脱了你芙蕖姐姐的衣裳。」可离俯身过去,眯起眼睛几分戏谑:「小鬼,你真的想看吗?」
「你...你你......」桃花被这般俯视着,也不知是因那不太正经的话语还是因那调戏的眼神,她只双颊「蹭」的一红,大喊着「流氓!色鬼!」便跑了出去。
「可离……」桃花前脚刚一出门,芙蕖便身子一软倒入了可离怀中,可离揽着她的手紧了紧,面上再无方才的戏谑之色:「又疼了吗?」
芙蕖轻点了点头,浓艳的脂粉下满是难掩的憔悴,此刻在可离怀中的她是平日不曾在旁人面前展露过的虚弱。
可离将芙蕖带进更里面的屋内,在帏幔后燃起特制的熏香。
「要我帮你吗?」
「我自己可以......」
芙蕖的声音越来越细弱,她紧蹙娥眉将自己的衣带解开,就那么当着可离的面一件件将所有的衣衫褪去。
可离就那么看着,未移开一丝视线,隔着缭缭熏烟,她看着眼前的这幅冰肌玉骨,这是她最喜的美人儿,此刻面上却无半点笑意,反倒随着那人衣衫的滑落而越发凝重。
「比上次更严重了。」
说话间可离的指尖轻触上芙蕖的小腹,那里本该是一片珠辉玉丽的雪肌,此刻却呈现出被火灼烧后的骇人疤痕。
「......」
芙蕖紧抿着双唇,那种由身体内而产生的灼热刺疼感使得她的身子沁出了层层薄汗,可离拿帕子替她轻试了试,手逆着汗珠滑落的方向朝着那敏感的胸颈处移去。
「嗯......」
可离的双手温润,极尽可能的温柔,可奈何此刻芙蕖的身子太过脆弱,只指尖轻轻掠过便忍不住的吃痛发出低吟。
「忍着点儿,美人。」可离并未撤手离去,只打趣道:「我可不是小鬼,听到你这声音会把持不住的。」
虽口中这般说着不正经的话,可可离却并未作出任何越矩之举,就连眼神也未乱瞟一下,只全神贯注的看着芙蕖身上的那些伤疤。
「可离......」
芙蕖知这不过是可离想要她放松而说的玩笑话,可依旧难免颊泛红晕。她是知道可离与她的情意的,虽这个外表看起来不羁到几分纨绔的人总是给人一种轻浮之感,可芙蕖知道,可离是绝对可靠的存在。
只不过......
「泡一个时辰,这段时间我会调配一种新药,放心吧,没事的。」可离将旁边的药桶注满热水,刚准备转身离去,芙蕖将她叫住:「可离,谢谢你......」
「……」
可离知道芙蕖还有话想说,可她不忍心看那双好看的眼中满是歉意,只放了瓶药与一旁:「好好泡着吧,走的时候记得把这个带给游风,我新调配的止血药,她应用得上。」
—————————
阿裳托桃花借来了些书,闲暇无事的时候她喜欢在院中那棵海棠树下读书。
轻花细叶,柔煦暖阳,阿裳的思绪随着书中的字句游走,踏着春风,浮上云端。
虽有些字识不得,有些语句与她而言晦涩难懂了些,可阿裳依旧沉浸其中。
一阵春风拂过,吹落一朵海棠,阿裳的眼睫跟着垂下,春困来袭,她伏在一旁睡去,连书都忘了合上。
祈云路过院中看到在树下小寐的阿裳,被风吹落的那朵海棠恰巧落在那人颊边,明媚春光下娇艳的海棠,恬静的睡脸,她勾起唇角靠近,将那颊边海棠拿起,恬睡之人在此刻正好醒来,下意识的探手颊边,二人的指尖在海棠花上相触。
阿裳主动缩回了手。
「阁主......」
「在看书吗?」
祈云低瞟一旁摊开的书,阿裳有些羞赧的点了点头,她问祈云这一页上写的可是什么,祈云没有将那不合时宜的伤春悲秋之词告之,只将海棠重新别回阿裳耳际,告诉她那里写的是: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第21章 春宽梦窄
阿裳将那朵海棠带了回去,小心翼翼的浸在水中,可没过了几日海棠花还是枯萎了。
「……」
看着水中那本娇艳欲滴的花朵渐渐褪去光彩,阿裳的心中不免感到失落,不仅仅是因花的逝去。
这花是祈云赠她的。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支春......」
阿裳悄悄的记住了这句诗,也悄悄带走了祈云赠予她的春意。
想起那位涧水阁阁主,阿裳能说出来的很少,大部分不过是从桃花与可离那里听得。祈云应是比她小些的,兴许还小上不少,阿裳垂下眼睫去想,在祈云身旁时她却总感到自己反倒是稚嫩的那个,这是为何呢......
可离说涧水阁阁主命若蜉蝣,朝生暮死。如此沉重的命运阿裳却未从祈云身上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怯意,祈云总是很从容的,又与旁人都保持着恰好的疏离,眼中有桀骜,有孤高,甚至有令人会感到寒意的锐利,却唯独没有一丝的懦弱与胆怯。
这般比较下去,懦弱的她与祈云还当真是云泥之别。
祈云有时会让阿裳感到害怕,阿裳用指尖轻拨水中枯去的海棠,水面泛起涟漪,她双眸随着水波一圈圈沉,祈云确实让她感到畏惧,可祈云又是温柔的。
说来奇怪,明明是记忆的恢复期,她这些时日怎会越来越多的想起那位阁主了呢。
——————————
芙蕖这一次病的比往日都重些,可离每日都去看她,每次都在夜里,在无人会打扰的时候。
倒不是有着什么不可见人之事,不过是不想被人打扰,让芙蕖难堪罢了。
「可离...是你吗?」芙蕖听到有人进屋,弱弱的去问,在得到可离的答复后才松一口气,卧床的这段时日她变得格外敏感与脆弱,可离刚走到床边她便将那人手给拉住:「可离,我会没事吗……」
可离垂下眼睫,看着将她紧拉着的手,本该如柔荑般娇嫩的手现也出现了刺目的疤痕,她将那不安的手轻抚,声音比动作还要温柔:「别担心,有我在。」
芙蕖朝她虚弱的笑了笑,双唇无半丝血色,遂将双眸合上,任可离将她的衣衫解开。
「……」
可离看着那光洁玉体之上纵横的伤疤,像一条条丑陋的藤蔓缠绕在那本该如凝脂般的肌肤之上,这些原本被她修复的疤痕正在复生,并给这幅身子带来了挫骨剔肤之痛,她忍不住蹙眉,将药轻敷其上。
药物所带来的刺激很痛,芙蕖难忍低吟,她已尽量压的很低,却还是被前来探望的桃花听到。
桃花想要敲门的手顿在半空,在脑中伴着屋内那暧昧声响胡思乱想一通后,红着脸跑开了。
「辛苦了。」可离收拾着桌上的药,轻声安抚,芙蕖垂眸往身上看去,被可离止住:「药还未干,衣裳暂还不要穿。」芙蕖的眸间刚流露出一丝忧虑,便被可离的话语驱散:「放心吧,你会没事的,这些伤疤也会消失,我能救你一次,便能救你千千万万次。」
芙蕖虚弱极了,连「谢谢」也难以说出,可离并不介意,只起身将窗关小些,再回身时床上人儿已然睡去,可离站在窗旁静静看着那张虚弱的睡脸,汗水将她的发丝沾湿,几缕贴在颊边,即便是这般些许狼狈的时刻亦别有一番娇弱之美。
一缕月光夹缝倾洒而来,可离追随着月光转目窗外,春风皓月,在这样静谧的夜里她又想起那个女人来,那个有着和芙蕖一样绝色容貌的女人,以及在漫天黄沙中朝她伸出的那只手。
———————————
阿裳替芙蕖来给祈云送药,进屋时祈云正和上次一样对月擦拭着手中短剑,那是把非常精致秀雅的剑,剑柄呈珠光色,在月下泛着莹莹的光,剑身上似乎刻着什么图纹,祈云用丝帕抚过,阿裳难以看清。
见阿裳来了祈云便把短剑收入屉中,动作轻柔。
阿裳想,那定是把对祈云来说很重要的剑。她忽然想起那夜祈云满身的血,不禁去想,如此美丽之物是否也曾沾染过人的血呢。
「在想什么?」祈云显然注意到了阿裳思绪的游走,阿裳忙将视线收回,习惯性的垂下眼睫:「没...没什么。」
「芙蕖姑娘病了,可离掌使正在照看她......」阿裳很怕与祈云之间陷入沉默,忙找了些话说,可说了一半又觉不妥,复补充道:「可离掌使说了...芙蕖姑娘的身体并无大碍,只需好生休养段时日便可,还望阁主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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