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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裳 (恹恹)


  「你方才摸了一种动物。」可离将脸贴向桃花,在她身上同样佯装嗅了嗅:「是羊。」
  桃花闻言直接把惊讶挂在脸上,她方才确实在阿裳屋内摸过小羊,可并没觉得自己身上有留下什么味道,被可离这么一嗅猜中,正开始相信可离有某种超乎常人的能力之际,可离双眸一弯,自她领口捻起一丝细小的羊毛,笑道:「小鬼,吓到了吧?」
  「你!你这是舞弊!」
  「我又没说我是闻出来的,算得什么舞弊?」
  「你就是!我还真以为你有狗鼻子呢!」
  桃花不依不饶的拽着可离袖摆,可离只笑倒也未反抗,说是狗鼻子虽难听了些,可离却是在嗅觉与味觉之上都过于常人,闻到阿裳的体香是真的,小羊的味道也是真的。
  可离说她炉上熬着的药正是给阿裳的,虽不能马上恢复全部记忆,但只要坚持每日服用,那些失去的记忆会慢慢的似合浦还珠般回到阿裳脑海。
  阿裳不知该如何感谢,可离只爽朗的摆了摆手,瞥一眼桃花,玩笑道:「美人儿只要没事时多帮我把这小鬼支走就好。」
  ——————————
  入夜,芙蕖来到阿裳房间,阿裳正在给小羊梳毛,见有人进屋小羊似也喜欢美人般凑了过去,芙蕖见状笑道:「这小羊果真可爱。」
  阿裳怕小羊弄脏了芙蕖的衣裳,忙将其唤回,小羊倒也极通人性,「咩咩」叫着回到了阿裳怀中。芙蕖看着阿裳对小羊满眼宠爱,继续笑道:「难怪阁主要特意把这小羊送来,看来阿裳姑娘确很喜欢。」
  「阁主......?」
  摸着小羊的手忽然顿住,芙蕖这看似无意的一句话竟解了阿裳卡在心中整日的疑问。
  「芙蕖姑娘你是说...」阿裳看着怀中小羊,似还有些难以相信:「是阁主她......」
  「怎么?阿裳姑娘不想要吗?」芙蕖并未直接回答,只先问这小羊可是阿裳想要,阿裳点头,芙蕖的笑意更深:「阁主知道阿裳姑娘思念这只小羊,所以特意让游风去带回给姑娘你,也算是有心......」芙蕖朝着阿裳眨了眨眼,几分调皮:「这可是我在旁清清楚楚听到的哦。」
  「……」
  阿裳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她曾想了很多的可能,甚至想游风的否认是在骗她,却未想到会是祈云。
  「谢谢......」
  见阿裳愣愣的道谢,虽不该是说与自己,芙蕖倒也不客气的收下,并说自己正巧今日染了风寒,阿裳若真想谢她,不如就替她做一件事。
  这件事其实并不难,不过是给祈云送去些酒罢了。
  —————————
  祈云只喝可离酿的酒,以往这件事都是由芙蕖负责,连贴身侍奉的桃花都不可在场,所以当阿裳来取酒时,桃花不免有些惊讶。
  让桃花更为惊讶的是,芙蕖以往也曾病过,可侍奉祈云饮酒这件事,却从未曾托付给她人。
  ————————
  站在祈云的房门口,阿裳的脑中还想着芙蕖的话,芙蕖说祈云很少对旁人之事上心,更何况只是一只小羊这般微小之事。言下之意是否是说阿裳与祈云而言是有些特殊的存在……
  「不会的。」
  阿裳摇了摇头,将这个她觉得甚为荒谬的想法打散,她更宁愿去相信祈云兴许本就是体贴之人,清冷的外表不过是表象罢了。
  「阁主。」
  阿裳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在得到里面人的应允后才端了酒进去,祈云正站在窗边擦拭着一把短剑,那把短剑看起来甚为精致,在月下通体泛着银光。
  窗外依旧在落雪,已这般不停歇的下了数日,祈云回过身来将短剑收入屉中,见是阿裳端酒来并未惊讶。
  「芙蕖姑娘说她染了风寒......」阿裳还是作了解释,祈云只淡淡应了声:「是吗。」
  「……」
  这般看起来近乎冷漠的回应显然有些出乎阿裳的意料,她觉得芙蕖与祈云应是更加亲密的关系,毕竟二人......
  那暧昧的画面此刻又不合时宜的浮现在脑海,阿裳抿了抿唇想将它压回。
  毕竟都那般亲密了...
  亲密之人患病,不该更紧张些吗?
  阿裳终还是不免这般去想。
  「放在那吧。」
  祈云清冷的话语将阿裳的思绪唤回,阿裳愣愣的点头将酒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却并未有离去之意。
  「可是还有什么事?」
  「芙蕖姑娘特意交代,一定要看到阁主把酒喝完才能走......」
  「……」
  二人间忽然莫名陷入了一种僵局,阿裳竟从此刻祈云的眼中看出了从未见过的一丝难意。
  虽不明为何一定要确保祈云将酒喝下,但既是芙蕖的交代,阿裳也不敢妄待,只得坚持着等在原地,祈云眼中的难意渐渐化为无奈,轻叹一声道:「我能不喝吗?」
  这般商量的话语显然不像是身为阁主之人会说的话,阿裳甚至从中竟还听出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她当下眉心一跳,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东西,挺苦的。」祈云继续表现出对那杯酒的抵触,阿裳越听越有些不解:「这不是阁主您最喜欢喝的酒吗……可离掌使亲手所酿。」
  「你觉得那家伙会酿酒吗?」未想到祈云反倒笑了起来:「原来她们是这么和你说的。」
  「我......」阿裳听的不明,只得本能的道歉:「对不起......」
  见阿裳又露出那副怯懦的姿态,祈云眸间的笑意淡去,只走过去将酒杯递到阿裳唇边:「要不要尝尝?」
  阿裳垂眸,看起来确是普通的酒无误,倒也隐隐从中闻得些异样的味道。
  「阁主......」
  「你喝,我就喝。」
  祈云又靠近了几分,迎面而来的压迫感让阿裳不觉缩了缩身子,甚至都不敢去看祈云的眼睛。
  「那杯酒对阁主来说很重要,还请阿裳姑娘务必保证阁主将酒饮下。」
  既是很重要......
  阿裳抿了抿唇,似下了决心,她一把将酒接过就往口中送,末了唇上却只袭来一阵冰凉又柔软的触感。
  「唔...阁......」
  阿裳的双唇被祈云以指尖堵着,难以开合。
  她看到祈云朝她笑,此般近距离的去看,即便只是浅浅的勾起唇角,亦让阿裳有些晃神。
  那微凉又柔软的指尖离去,未在阿裳的唇边多做任何停留,却留下了弥久难消的一阵心悸。
  「这个你可不能喝。」祈云收了收笑意,仰头将酒一饮而尽:「会死的。」
  「……」
  阿裳愣愣的看着,连递来的空酒杯都忘了去接。
  半响后她看着手中空去的酒杯去想,或许里面盛的根本就不是酒吧。
  「别瞎想了,那里面是药。」祈云果然是能洞察她心的,说话间祈云走到那扇落地的圆窗前,看着窗外飞雪:「雪要停了。」
  「阿裳,你过来。」
  祈云邀她一同看那即将逝去的雪,阿裳站在她身旁,隔着谨慎的距离,她看着祈云的侧脸,月光为那人笼上了一层柔和的轮廓,阿裳在这时想起小羊之事,她鼓起勇气向祈云说了谢谢。
  祈云并未回应什么,只转目看她,许是映着雪华,此刻祈云的眸间少了些平日里的犀锐,虽还残留些清冷的疏离:
  「在这里可以春观夜棠,夏望繁星,秋赏满月,冬会初雪。」
  「……」
  阿裳觉得祈云并未把话说完,她转目去看窗外那人用言语所描绘的美丽景色,明月映雪,似穿庭飞花。
  她忽觉没那么冷,也没那么孤独了。


第19章 春分
  阿裳首先忆起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单薄,寡瘦,面容憔悴。她抱着怀里的孩子不停的对着阿裳责骂,阿裳听不清其它,只听到她不断的说着:「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阿裳不知为何,只不住的流泪,她伏在女人脚旁边安抚边致歉,卑微的好似一粒尘埃。女人却依旧忿忿的怒骂,然后一脚将阿裳踢开。
  旁边是一盆燃烧的炭火,木炭在熊熊的火中发出「噼里啪啦」声,阿裳将炭盆撞翻,那滚烫灼热之气贴身而过,她捡回一条命,却在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灼伤,钻心刺骨的疼。
  「嘶!」
  阿裳从梦中被疼醒,那种真实的疼痛感让她的额上渗出细密的汗,她撩起衣袖,在那纤细的腕处果然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
  「那不是梦,是记忆。」可离擦了擦手上的泥,仔细端详着阿裳腕处伤疤:「这伤有些年月了,应是你幼时所致。」
  「记忆......」
  「没错,是我的药起了作用,这样带着记忆的梦兴许以后还会有很多。」
  「……」
  这本应是个好消息,说明失去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这本是阿裳所愿,可她此刻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开心,因那个梦实在太过真实,里面女人的愤怒是真的,她的泪是真的,痛也是真的。
  「我时常会想起一些人和事,他们不全都是好的。」
  阿裳想起祈云的话,她不懂祈云的暗示,只想现在看来,在她身上倒也应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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