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早点回来找你报仇,然后放过我自己。”
喻青疼得不断地倒抽着气,他死不了,但是血再不止住的话他也活不了。
许久之后他嗤笑道:“其实我还是信了你的。”
秦云秋沉默良久,道:“你信的是你自己。”
喻青也不反驳,“是,我自以为已经足够了解你了,以为秦云秋不会用这种下作又卑劣的手段来找我报仇,何况谁能想到秦云秋会在床上用自己的脸和身子来叫人放下警惕呢?”
他似是有些不甘,哪怕人伤得这么重可是眼中露骨的欲望也不掩藏,“谁教你这么做?还是说你从祁宣身上学来的,知道自己当真有这个本事?”
“玉面阎罗雌伏在人身下的时候,色欲可比征服欲大得多了。”
秦云秋从他身上起来,白色亵衣上被血染了个透,他浑身都软着,刚刚那一下已经基本耗掉了所有力气。
簪子掉在地上发出略有些钝的声响,喻青随便扯了件衣服将自己肩上的伤包扎起来,斜靠在榻上看着秦云秋道:“你确实变得太多了,秦云秋,我早该知道实际上你也是个疯子,和祁宣真是绝配。”
血从衣服里渗出来,他也不在乎了,盯着秦云秋几乎站不稳的身子道:“你这么来找我,祁宣知道?他知道你想做什么就不吃醋?”
“还是说连他那天过来找我要你回去,也是你们计划中的一环?”
窗外传来祁宣闲散的声音,他慢悠悠地道:“醋正吃着,所以你们聊完了没有?”
他第二天子时刚过就在这等着准备接秦云秋回去了。
当然,他的耐心早就用完了,所以外面那一片地也基本上被他毁了个干净,刚刚秦云秋对喻青做的一切也都在他眼皮子底下看着,秦云秋再多做点,祁宣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他缓步走到秦云秋身边,拿了块干净的帕子将他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当着喻青的面将手指伸进秦云秋的口中,像是检查又像是侵占。
祁宣从身后抱着秦云秋,语带笑意,眼神却阴鸷地盯着喻青,“我昨天来找你他不知道。”
“我和他说过,只要他想,我可以帮他报仇,但他既然不要我插手,那我就不动手。”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好像昨天违约的人不是他一般。
祁宣道:“云秋始终还是心软。”
血迹已经干了不少,祁宣指尖沾了些,他轻轻抚着秦云秋的脸颊,道:“该回去了。”
祁宣脸色苍白,连唇都没什么血色,但语气中都是兴奋之意,像一个饿久了的人即将饱食一顿。
喻青看着秦云秋被祁宣抱在怀里往外走,院子里一片狼藉,祁宣这条狗真正被秦云秋拴住了,不然他早就进来先一刀杀了自己。
他觉得可笑又觉得可怜,不知道是在怜自己本来想偷香却差点送命,还是怜祁宣和秦云秋这两个疯子真是般配,哪来的什么欢喜,分明就是近乎可怖的独占欲和控制欲。
喻青忽然出声道:“小王爷,倘若你三年前就遇上秦云秋,要怎么办?”
祁宣脚步未停,慢悠悠丢下一句话道:“折断臂膀让他留下来是最愚蠢的做法,喻教主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如何?”
喻青动了动身子,肩膀和脖颈处的伤疼得他身子一颤,他哂笑道:“是,换作是你,想必会让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办法脱开你的掌控范围内,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不成?”
你会一次又一次,打断秦云秋的双腿,彻底掐掉他想要离开的念头。
让他连报仇的想法都生不出来。
叫他除了留在你身边之外再无出路。
祁宣不在意身后喻青说了什么,秦云秋和喻青之间的事情解决了,那么喻青这个人也就从他的世界里划出去了。
他很亲昵地贴着秦云秋的脸颊蹭了两下,黏糊糊地撒娇道:“云秋宝贝,昨天那一出是帮了你。”
秦云秋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伸手揽住他的肩膀,用稍微亲密些的举动堵住他说话的嘴。
他们两个现在一个像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一个像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的,路上行人都不由退避三舍。
祁宣抱着秦云秋回了王府,一众扒在屋檐上的暗卫纷纷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被拉过去当陪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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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啵!
第20章 C1:冷月白(十九)
没回房间,直接去了后院温泉处,池子边放着收拾好的干净衣裳,还有两壶酒,外加一点吃食。
祁宣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秦云秋会以怎样的姿态回来一般,从他离开的那一刻就准备好所有等他回来的东西,然后将秦云秋一点一点,从头到尾,好好地品尝一番。
他不打算给秦云秋任何休息甚至平复的时间。
沾了血的衣服被扔在了一旁,秦云秋的身子被放到温热的水中,他闭着眼睛靠着祁宣,一言不发地任他动作着。
太累了,也太混乱了。
祁宣吻他紧闭着的双眼,舌尖濡湿他的眼睫,秦云秋十指紧紧攥着祁宣的小臂,力气很大,指尖隐隐发白。
他的长发全都披散在后背上,水汽氤氲中打湿鬓发,高昂起的脖颈处青筋暴起,像在隐忍又似是痛苦万分。
他是一只落难的鹤,深陷泥淖之中。
许久之后他从齿关中挤出几个字来,发红的眼尾像是不合时宜的胭脂,满身傲骨被祁宣和喻青两个人拆得七零八落,他徒然地睁开眼,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流泪。
“我不走了。”
他语气很平淡,紧接着又茫然地重复了一遍,“我不走了。”
祁宣吮他的耳垂,他对秦云秋身上的每一个部分都很喜欢,就好像抱着肉骨头的狗一样,恨不得将他全身都舔个遍。
“云秋宝贝,你忘了先前我和你说过,回长安要和你比武了么?”
他轻声笑了笑,“你不用走,要去哪儿我和你一块去就是了。”
“武功的事情何必急在一时,喻青找不到解药,便寻个别的法子来重新练,你信他那个蠢人的话做什么?”
秦云秋垂着眸子没有回话。
祁宣转而起吻他的脸颊,比起亲吻更像是咬他已经没什么肉的侧脸,“你只要记住,喻青办不到的事情,我未必不能做到。就像他自始至终都不可能得到你一样。”
祁宣不要秦云秋来回答他,他知道他现在很累,而他要做的就是让他累到没有办法想任何其他的事情。
“张嘴。”祁宣将手指伸进秦云秋口中,狎弄着他的舌,继而食指微微屈起,用指腹刮擦他的上颚,秦云秋后背一颤,当真乖乖地继续张大嘴巴任他玩弄自己,没干的泪挂在两颊上,他有点呆愣愣的。
祁宣似是很满意他的举动,便喝了口酒来喂他,小王爷的醋劲还没完全消掉,这口酒是故意来折腾人的,秦云秋呛咳得两眼含泪,终于渐渐回过神来。
祁宣嘬着他的下唇,笑眯眯地道:“云秋,你学得很快,可是要想出师的话得先让教你的先生检查一下对不对?”
要不是喻青现在已经半死不活,而他也实在不想让秦云秋再因为喻青的事情和自己生了隔阂,光是想想秦云秋喂喻青喝酒的那些画面他就已经气得快杀人了。
祁宣放在秦云秋腰上的手猛地一提,让秦云秋紧紧贴在他身上,秦云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闭嘴。”
他靠上去,疲惫至极地将脑袋埋进他的肩窝里,唇贴着他的肩膀很轻地落下一个吻。
秦云秋不知道自己这个吻究竟是在安抚祁宣还是在安抚自己,他只是在想,或许也算不上太惨,到最后还有个可去的地方,祁宣的怀里一向都是很舒服的,他习惯了,便也挣脱不开了。
祁宣当真乖乖听话闭上了嘴,但并不打算停手,一个饿久了的人对着满汉全席不可能罢手,他手指顺着秦云秋的脊骨下滑,探进他的后穴处,而秦云秋也没拒绝,依旧趴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肩膀。
没多久祁宣就吃到了自己的宝贝,他微微阖上眼发出满足的一声喟叹,进入得很匆忙,两个人都有些不适,祁宣甚至被秦云秋夹得有些痛,他摁着秦云秋的腰狠狠顶了两下,嗓音嘶哑,“宝贝,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秦云秋被他弄疼了,躲了两下也还是在他怀里,口中发出有些吃痛的声音,没过多久便转为有些泛酸的饱胀感,祁宣身上那股要吃人的气势一点没消,反倒愈来愈烈,每一下都进到很深的地方,他还伸手按着秦云秋的小腹,问他肚子痛不痛。
秦云秋攀在他肩上的动作都要挂不住,快感呼啸着将他整个人的神智都卷得一塌糊涂,后面被完全撑成了祁宣的形状,他呜咽着又想要咬祁宣的肩膀,他根本招架不住祁宣的劲。
好像真要把他撞散了然后拆吃入腹。
祁宣却不许他咬,一边操他一边恶狠狠地道:“云秋,你这爱咬人的习惯要改,不是咬自己就是咬我,爽了就叫出来给为夫听听,这么一把好嗓子遮着掩着做什么?”
他就是故意羞他。
动作稍微慢了一些,祁宣指指自己肩膀上上次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