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消。
秦云秋照着上次的咬痕咬了上去。
祁宣人被咬着，眸中笑意反倒很明显，双手捏着他的臀瓣好像把玩着一团绵软的面团一样，将他那地方揉的满是红痕。
“云秋，你知不知道自从你走了以后我就没睡过觉？”祁宣质问他，在他屁股上落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
秦云秋身子一怂，胡乱地摇摇头。
“原先偶尔还能睡一会儿，可自从你来了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好好休息，现在离了你，恐怕一刻也睡不好了。”
他忽然将他身子翻过来，压在还有些凉的石壁上，肩膀上一个红通通的牙印，而秦云秋终于清醒了一点，后知后觉感到小腹处似乎真有些痛。
祁宣和他鼻尖顶着鼻尖，不允许他躲开自己的视线，亲昵地蹭了两下道：“你走了，我可真要活活被耗死了。”
秦云秋头发上沾着水珠，混着额前的汗一块滑落下来，他看着祁宣苍白的脸颊，然后视线下移转到正龙精虎猛的某处地方。
冷笑道：“王爷精神很好。”
祁宣更来劲了，秦云秋这种床上床下都嘴硬的人，除了将他操得服服帖帖的，还真没什么好法子治他。
上一瞬还咬着牙不肯出声，现下就竭尽全力压制着满含春情的声音来嘲讽他。
祁宣舔舔他红通通的下唇，道：“云秋宝贝过誉了。”
“不过你既然这么说，那为夫自然不能让你失望。”
秦云秋软绵绵的身子靠在石壁上，到最后连咬他的力气都没有了，从口中露出一点呻吟声。
最后变成求饶。
祁宣吃饱喝足，懒洋洋地让秦云秋靠在自己胸膛上休息，然后贴着他的耳朵道：“要多练一会儿。”
“这是双修，对你有好处。”
秦云秋抬起满是红痕的胳膊捂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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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啵！
第21章 C1：冷月白（二十）
秦云秋昏昏欲睡，祁宣给他清理完之后要抱他回屋，他也不肯，哑着嗓子道：“祁宣……”
他们从午后折腾到晚上，彼时新月初升，月华温柔。
祁宣听他叫自己，道：“怎么？不困？”
秦云秋欲言又止，任他抱着自己，良久之后道：“罢了，先休息吧。”
祁宣从水中起身，看着秦云秋在自己怀中闭上眼睛，他刚刚从情欲中脱身，满脸倦怠，终于显出些和平日不同的样子。
也总算有了些人气。
他平日里实在太过冷淡了，连情绪起伏都少有，纵使生气也只是冷着张脸，要么就直接动手，连话都懒得说，而这几日和喻青的事情结束，他又趁火打劫似的将他彻底扣在自己身边，秦云秋身上那层保护壳一样的东西渐渐剥裂开来，露出内里几乎有些可怜的原貌。
他受过很严重的伤，从哪个层面上来讲都是，幼兽会躲起来舔舐伤口等待缓慢的恢复，但他没有那个机会，他的身前和身后都是空无一人，他只能任由伤口流着血在不断疼痛中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伤害，结痂的伤口被很轻易地撕开，露出嫩肉，被硬生生再次割开。
千疮百孔。
祁宣偶尔冷静的时候会想，秦云秋之后会怎么做他都有预料，哪怕比之前更加冷淡都是正常的，他把自己困住也不失为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
但他断了后路，说自己不走了。
祁宣眸中笑意分明，将秦云秋放在榻上盖好绸被，自己也迅速地钻了进去然后将他搂到怀中，万分满意地蹭了蹭他的脖颈，喃喃道：“云秋，你可真是个宝贝……”
这一夜睡得安稳，两人在房中直到第二日午后才悠悠转醒，秦云秋睁开眼睛时只觉两眼酸涩，沉重的几乎要掀不开。
他稍稍一动，祁宣便也醒了，懒洋洋地将他抱到自己怀里来，自己的下巴抵着秦云秋的发顶，然后替他揉了揉太阳穴。
一时无言，秦云秋攥着被子的手握紧又松开，道：“我有话和你说。”
祁宣哼哼两声示意自己知道了，道：“不知从何说起便先不说，你只需要知道现在身边并非孤身一人便好。”
“云秋，我们来日方长。”
秦云秋苦笑，祁宣这人常常叫人觉得混乱，明明他做的事情实在算不上光明磊落，可他如今竟也真的对他恨不起来，再细想想心里还存着几分感激之意。
祁宣搂他腰的力气又大了些，道：“很多话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云秋，你相公不是蠢蛋，你要信他。”
“你有许多事情不想告诉我却又觉得应该说，我又何尝不是这样？一来二去，这很公平，等哪日我和你提了，你便也礼尚往来同我说说，如何？”
秦云秋的手被他抓在手心里包住，露出一点纤细的指尖，他低声道：“好。”
又道：“王爷不要整日乱说这些称呼，我担不起。”
祁宣不在乎，“那我叫你相公怎么样？亲亲相公今夜可还来妾身这里歇着？”
秦云秋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哪里说得过祁宣这个没皮没脸的家伙。
***
十月，江南。
祁宣和秦云秋在街上闲逛，两个月前从长安出来，到初秋时才至江南，秋景正盛，别有一番风光。
街边摊市热闹，祁宣拉着秦云秋的手要去买刚出炉的糕点，秦云秋不大想给他牵着手，要收回来才发现连袖子都给他一并拽在手里了。
祁宣好不容易才把他骗出来转一转，整日闷着人容易生病，再者说祁宣也知道他想出来，不过性子别扭，不肯说。
“来之前我打听了一番，人人都说三四月来江南才最适合，春草有情，山中含绿，连风都是软和的，其实秋日却也很好，并无萧瑟之意。”
祁宣话中带笑，声音轻轻地落在他耳边，“又或许是因为一样风景两样心境，和云秋在一块儿，哪怕是大漠里吹风我也觉得暖和。”
景色诚然是不错的，江南富庶，和长安的繁荣大有不同，青砖碧瓦小桥流水，河岸边船舫上缀着的灯笼都不知出自哪位名家手下。
秦云秋心情不算坏，祁宣比起先前更加黏糊他，一天要叫他不知多少次，初时还觉得烦，渐渐也就习惯了。
温水煮青蛙，祁宣想着，应该叫开水烫白鹤，水温一开始就很高，到后来秦云秋适应了，也就彻底没法跑了。
秦云秋被祁宣拉着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手中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譬如什么时令糕点，又譬如泥塑的小人，还有一盒海棠软膏。
祁宣咬他耳朵，道：“这软膏的香味好闻，据说还有些别的好处，今晚可要试试？”
声音很小，只他俩能听见，秦云秋红着耳朵将他脑袋推开，道：“不要说这些。”
二人样貌出众，举止又亲密，街上免不了有人多瞧几眼，江南饶是民风开放却也很少见这样的，秦云秋被人看得有些不自在，扯着祁宣的袖子想让他快点回客栈去。
祁宣偏不肯，拉着他到一处卖首饰的铺子前挑挑拣拣，不时拿起簪子对着秦云秋比划。
大娘看着新鲜，道：“给谁买？这是你兄弟？”
祁宣吊儿郎当地道：“不是，给我夫人……”
他改了口，道：“给我相公买，他头上那檀木簪子用的时间久了，想换一个玉的。”
秦云秋满眼不敢置信，要瞪他的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搁，和大娘一块愣怔着，祁宣给他挑了两个，当场换上，觉得白玉配他最好，干脆又买了只玉镯子。
大娘心想，这是位有钱的客人，要好好招待。
秦云秋想……秦云秋没什么好想的，他早该知道祁宣这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买完了，祁宣给了双倍的价钱，大娘喜上心头，道：“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她熄了声，立刻转回来，“早、早日……”
她最后两个字始终没说出来。
祁宣拉着秦云秋继续往下一家逛。
秦云秋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和他十指相扣，祁宣心情甚好，恨不得现在就拉着秦云秋啃上两口。
再往前去就离了人群，祁宣将放在驿站门口的马牵回来，搂着秦云秋的腰飞身上马，朗声道：“云秋，等到了大漠，就真要到一年之约了，该说的可不许再瞒。”
“知道了。”
秦云秋轻声应了，声音很快就散落在风中，尾音竟也沾上了祁宣如出一辙的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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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啵！
C1的故事结束啦，停在这里就好，祁宣要等秦云秋和他表明心意就慢慢等好了。
第22章 C2：梧枝绿（一）
花容睡到正午时分方才悠悠转醒，大漠这个时候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辰，春水阁里除了几个收拾大厅的小厮，都在自己屋中歇着。
他稍稍伸了个懒腰，披件薄薄的外衫出了屋子，立刻便有小厮上来伺候，没过多久，便将饭食呈上，花容一人坐在大厅里慢腾腾吃着，一边盘算着珍宝会的事情。
珍宝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要满八人才能开，现如今秦云秋被祁宣要了回去，缺了一个，时间便只能再往后推些，幸而帖子也还没送，日子推迟倒也不大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