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冷情察觉到黎夜目光,反复能将他身上看出个窟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一直盯着为师作何?”
“你猜我想作何?”黎夜露出獠牙一笑。
殷冷情道:“那汤药中只放了一片催情花的花瓣,完全可以自行排解,你这?般看着为师,到像是眼中有怨?给你喝药不都是为了你好吗?”
“嗯,这?我自然之道。”黎夜点头,往他身边挤了挤,将手伸到桌子下面拉起殷冷情的手往自己身上摸,慢慢的下移,摸到一处熟悉的地方后殷冷情立刻想要抽回手却被黎夜死死抓着不放,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感受到了吗?”
殷冷情突然低下眉梢,嘴角笑了笑,捉弄道,“怎么大半日过去还立着?”
“这?都怪你。”黎夜往他身上蹭了蹭,埋怨道,“你明知道我想你想的紧,昨夜那么累我都赶回来看你了,可你今日却都不让我碰一下,我能不立着吗?”
殷冷情道:“说来,还是我的不是?”
“不然呢?”黎夜抓着殷冷情的手给自己摸摸,却还是不满足,委屈巴巴的盯着人,“反正我不管,药是你煮的,也是你让我喝的,我现在自行排解不了,你得给我排解!”
“为师给你煎药,还得负责给你排解?你身上伤好了,就这般回报我?”殷冷情摇头拒绝,将自己的手抽回,“而且,昨夜你也不是没有亲热,是你自己不行……”
黎夜没想到殷冷情竟然还记得昨夜之事,顿时又气又恼,本来接憋得难受,这?会殷冷情还嘲笑他昨夜只挺了几下,黎夜整张小脸通红起来,为了证明自己,他今天必须把昨夜的也补回来,不然怕是以后都得被揪小辫子!
“黎夜,你没事吧?”殷冷情瞧着他通红的脸颊,额头再次冒出汗水,想着难道真是被憋坏了?不过他确实有掌握好药量,这?究竟怎么了?
“殷冷情,你竟然说我不行!”黎夜一把将人抱起,大步向房间走去,浑身热的如同烧红的炭火,“昨夜确实是我不对,不过今夜我一定给你补上,你给我等着!”
“原来……”殷冷情这?才明白,黎夜是为这?事生?气,还真是……他还没来的解释,便被黎夜一把压倒在榻上,柔软的榻上还散发着香味,说不上来是谁的,毕竟他们同床共枕多日,气息早已融在一起。
殷冷情立刻用手撑着他胸口,说道:“为师并没有调侃你……昨夜那事为师也没放心上,你冷静点黎夜。”
“晚了!”黎夜脱口而出,将人翻了身背对自己,略显粗暴的将衣服拉开,他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确实一看到殷冷情就安耐不住想要将人欺负,看着曾高高在上的人对自己求饶,看着曾面对着恭恭敬敬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现在却整日里和自己抵死纠缠,他想要的是将眼前人彻底变成?自己的,谁也抢不走。
屋子里?火光摇曳,被大手挥灭,凭借一缕月光可依稀看清一室暧昧,黎夜也不敢太过火,伸手摸了摸殷冷情的腰,发现师尊肚子微微鼓起,难怪他总觉得师尊重了些许,这?会就连肚子也鼓起来了,难道真的有了?
殷冷情哼哼两声,侧过身想要躲开黎夜炽热的怀抱,谁料那双手臂将他牢牢禁锢,半分也挣脱不开,说不清身上是疼还是累,屋子里?满是甜腻的膻味他忍不住想要打开窗通通风,却起不来身,只好就这么被搂着。
“黎夜,我要睡觉……”殷冷情实在累得慌,开口求饶,“让我睡觉。”
“可是,现在还早着呢。”黎夜不肯答应一个翻身搂着人趴在自己身上,殷冷情紧紧贴着黎夜的胸口,在他肩膀咬生气的了一口,于是又被变着花样折腾,他这?才意识到黎夜不仅要强,还死要面子。
……
一大早,黎夜神?清气爽的从屋子醒来,推开门窗通风,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围在屋顶上叫个不停,黎夜怕吵到殷冷情睡觉,挥手将它们全部赶去树枝上。
今日他可算讨回颜面,起了个大早,就连鹤雪也没自己起得早,殷冷情被折腾一夜刚刚才睡下,只怕今日睡到午时的要换人了。
黎夜不慌不忙的走进小厨房看看,自己没在这几日小厨房竟是什么也没有,于是他想了想,怀孕的人一定需要十分小心的照顾,但又不确定师尊是不是真的怀孕,于是打算先去城里找个大夫来把把脉先,若是真的怀了,那最好在开几副安胎药,若是没怀,那就再接再厉,努力争取。
他知道师尊一时半刻是睡不起来的,便越想越激动,所幸给鹤雪留下张纸条,命他好生看着师尊和屋子。
马车摇摇晃晃的往城里跑,他花大价钱找了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大夫,载着人往屋子赶。
领着大夫下马车时,殷冷情依旧在屋子里?歇息,未曾起身。
第51章 有喜
园子里只有鹤雪一个人守在门外,瞧着马车上的大夫,他走上前询问:“黎夜,你找大夫来做什么?难道是仙尊生?病了?”
“不对,仙尊怎么会生?病?”
黎夜笑了笑,说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哦。”鹤雪一脸疑惑,抱着酸梅罐子坐在树下发呆。
黎夜让大夫在门外稍等片刻,自己先?去屋子里收拾了一番乱糟糟的痕迹,放下床幔,遮住殷冷情熟睡中容颜,这才推门带着人进屋。
老大夫捋了一把胡子,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将药箱放在一旁,黎夜见状立刻将殷冷情细白的手腕拉出来,隔着纱幔,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老大夫将手帕铺在殷冷情手腕上,抬指去摸,半晌松手,撤回帕子。
“怎么样大夫,可有什么异常?”黎夜迫不及待的追问。
大夫道:“恭喜,恭喜啊。”
黎夜道:“恭喜?难道是……”
大夫道:“阁下的夫人已经有三?个月喜事了,真是可喜可贺,公子切莫好生?照料。”
“真的……竟然是真的!”黎夜一把拉住老大夫的手,激动的难以置信,“你可确定,要不要在把一次脉?!”
老大夫闻言,一把甩了衣袖,老气横秋道:“在下行医大半辈子,怎么可能会把错脉,不过是小小的喜脉而已,断然不会错的,不然我这行医的招牌岂不是浪得虚名。”
“大夫说的是,在下刚刚一时激动失言了。”说罢,将另一半订金给大夫付了,“亏得先?生?肯跟在下跑这么远,先?生?请收好银钱。”
大夫道:“公子无需客气,行医治病乃是医者本分。”
此时,殷冷情依稀从睡梦中清醒,听到身旁一阵窸窣声,他本就不是个贪睡的人,就算多睡会,也不会起得太晚,这会瞧着黎夜在身旁说话,便撩开床上的帷幔探出头来。
“师尊,你醒了?”黎夜扶了他一把。
殷冷情起身,看?到一旁背着药箱的人道:“怎么还有个陌生?人在床前,是个大夫?黎夜,你生?病了?”
还未等黎夜回答今日这天大的喜事,就听哐当一声,大夫的药箱掉在地上,一脸神色慌张,更多的是疑惑:“你……你叫我给把脉的这个,竟是个男子?”
“真是……在下从未见过如此稀奇之事……”大夫捡起药箱,还未等做出反应,便被黎夜一把抓住,两根手指抵在他的眉心,口中默念,“你今日只是来瞧病而已,并无其他异样,收了钱,该回家了。”
大夫眼前闪过一道精光,突然回过神道:“哎呀,时候也不早了,在下先?行告辞了。”
黎夜道:“大夫慢走,我命人将你送去城中。”于是出门命令鹤雪将老大夫安然送回城中,并给他足够好处让他解嘴馋后再回来。
……
“你今日在搞什么名堂?”殷冷情坐在铜镜前整理长发,精致的木梳理过墨发,面容有些疲惫,“那个大夫是你找来的?”
黎夜点头,走过去拿起殷冷情手中的木梳替他整理,面容上掩饰不住的笑意,如今他们在山间隐居,倒也不必梳理的那般有派头,他随手拿起一条白色发带,替他绑上长发,带上一枚简简单单的玉簪。
殷冷情道:“怎么不说话?”
“因为今日实在是太过欣喜,一时不知道如何表达。”黎夜坐在垫子上,将殷冷情抱在怀里,温柔的说,“我这也是头一回当爹,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往后到夜里也得收敛着,不能伤了孩子。”
“你在说什么?”殷冷情瞧着他偏偏不说明白,非得让他猜,一时自己给自己把了一脉,这才明白过来。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黎夜道,“师尊你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却今日才发现,若非我找了大夫来瞧,不知还得傻到什么时候。”
殷冷情低头沉思,心中情绪有些复杂,不过也并不讨厌这个孩子,毕竟这是他和黎夜的孩子,他是喜欢的黎夜的,可就是心中万分不安。
“你这个罪魁祸首。”殷冷情推开黎夜,独自起身,难怪总觉得近日越发懒惰起来,在魔族打斗时倍感吃力,还时不时的作呕。
“是是是,我有罪,所?以我后半辈子都得照顾你,养着你,伺候着你。”黎夜跟上前,非要在他肚子上摸一摸,一想自己就要当爹,激动得他在园子里到处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