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湫,从今往后,你便同我回清水阁,从此以后你就留在清水阁,师叔会一直照顾着你,好不好?”沐崖脱下自己的青色外衫披在南湫身上,遮盖起那刺目的痕迹。
“不……”南湫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浑身都在颤抖,如同还?深陷在绝望之中,沐崖将他抱入怀中,像安慰受惊的小鹿一般,抚摸着他的长发,“别怕,师叔在这里。”
“我不是……我不是……”南湫剧烈挣扎起来,挡住自己的脸,他心中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这副不堪的样子都被师叔看到了,“不要,别看!”
沐崖将他抱得更紧,生怕他一不小心从黎夜的背上掉下去,奈何南湫死活都不肯让自己抱着他,他一靠近,南湫便往一旁躲,眼泪挂满脸颊,是那么可怜。
他不想南湫伤到自己,点了昏穴让他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
……
这几日黎夜疲惫不已,又?过度消耗灵力,他撑着飞到仙门,便再也支撑不住化作人形,面容有?些憔悴,背上还?带着几处伤。
“小师弟没事吧。”黎夜担心的看向沐崖怀中的人,跟着他一路回到仙门,待回到清水阁的时候,掌门已经候在厅内等着。
关长崎大吃一惊,连忙上前将沐崖扶了扶:“怎么伤成这样!你明知道出了岔子,为何不同我商量,一个人跑去魔族!”
“事出紧急,来不及和掌门师兄说,不过这是我的疏忽,理应我自己去解决。”沐崖将南湫放在自己床上,眼前一阵晕眩,堪堪吸了口起,说道,“师兄不必管我,先替南湫疗伤要紧。”
关长崎拿出一片千年人参片放入南湫口中,开始替他运气,源源不断的灵力输入他的经络和内丹中。
“南湫这一身魔气,就连刚修炼的金丹也被魔气侵染了,怕是要慢慢恢复了。”
沐崖紧握着食指,痛心道:“我定会清除南湫身上的魔气,替他净化金丹,只可惜别的伤都有痊愈的一日,这心伤却不知如何才能愈合……还望掌门师兄切莫将此事说出去,不然以南湫的性子,定不知会做出如何伤害自己的事情。”
关长崎一声叹息,眼中带着悲痛:“可怜这么?好的一弟子,年纪轻轻,便遭受如此劫难,难得出了如此优异又?刻苦的弟子,年纪最?轻,却最用心,若非此劫难日后定成仙门大器,就是掌门之位,也绰绰有?余,可怜的孩子。”
“师兄,别说了……”沐崖低垂着眼眸,神情落寞,“我只愿南湫日后能无忧无虑的做一个仙门弟子,不求他成大器,只要他能开心便好。”
“如此也好,只愿南湫这孩子能过了心里那关,重新振作。”关长崎替他驱散身上的魔气,至于金丹上沾染的魔墟煞气须得满满净化才能不伤根基,随后他转身看到一旁站着的黎夜,并未惊讶,反到关心起来,“若是受了伤,便留下疗养几日,也多亏了你相助,我便是向你道声谢也是应该的。”
“掌门不必如此。”黎夜婉拒,饮了口茶水道,“谁不知掌门是个明事理的人,道谢就不必了,我还?得赶回去看看……”
关长崎道:“看看谁?殷冷情?”
“是啊……”黎夜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说道,“掌门你且放心,你家仙尊被我照顾的妥妥帖帖,绝对没半点问题,我就先走了啊!”
黎夜撂下话,心里想的紧,一溜烟的不见身影,免的又?被追问起来,怕是说不完那。
……
次数乃是世外仙山,距离下界还?得好一阵子功夫,好在他也含了片千年人参来恢复消耗的灵力,不然怕是飞也飞不动,只能躺在师叔的清水阁休息一晚。
可他实在想念师尊的厉害,一夜也等不了,他拼着一口气飞回小竹屋,一头扎进院子里的花圃中,摧残了一大片花花草草。
不过这次好点,不算太狼狈。
“黎夜?”殷冷情听到外面响动,立刻走出屋子,“你回来了?”
“你瞧你,怎么又?弄成这样……”殷冷情连忙同赶来的鹤雪将人扶起,还?不忘给?他擦擦脸上泥,“你这背上的伤……先进屋,我给?你上药。”
“小伤而已。”黎夜一把将人抱住,摇摇晃晃的黏在殷冷情身上不肯撒手,也不管一旁鹤雪对他的白眼,抓着人又是亲又?是啃。
殷冷情吩咐道:“鹤雪,你先去准备水来。”
“都说了没事,先让我亲一亲,我还?没好好看一看你。”说着便一边占便宜,一遍推搡着进了屋子,将人抵在门板上亲,许是亲的太猛,突然眼前一黑,脱力的倒地。
殷冷情见状连忙将他推到榻椅上,告诫道:“没力气就别乱折腾,上药先。”
“谁说我没力气了!”黎夜偏不从,一把拉着他坐在怀里,调侃道,“师尊怎么又?重了些,是不是真的怀了,不如让我进去探一探究竟?”
“……你,好不正经!”殷冷情白了他一眼。
“不管了,我现在就要。”黎夜三两下拉开衣带,抓着人在榻椅上便开始欺负,殷冷情顾念着他身上好些伤,便也没乱动,咬着牙由他欺负,结果没过两下,黎夜眼前一黑,耗力过度晕倒在他身上。
殷冷情:“……”
第50章 再接再厉
在下界的日子总是如此悠闲,不仅可以睡到日上三竿,还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即没人打扰清梦,还有佳人在侧,搁谁都得叹一声美哉。
黎夜懒懒睡到中午,补足了精气神?,爬在床上压着的身子都有些麻痹了,这?才翻个身,疼痛传来,他一声惊呼,直接坐起来,这?才想起自己背上有很多伤。
和魔族的异兽打架时被抓伤了后背和翅膀,这?会他的背有好几道伤口再疼,可惜他看不见自己的惨状,虽然异兽不足挂齿,但耐不住咱势单力薄,一打一群,难免吃亏些。
按理说他这?些伤口应该算不得什么,可惜消耗太多,这?会元气没恢复,只能慢慢靠自身将养起来,魔墟的魔气太过煞人,他不想沾上魔墟的气息,所幸就忍着。
这?会恢复精神和力气,他起身穿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新的,不过没有穿外衣,殷冷情此刻不知在外面做什么,隐隐在屋子内闻到一股药草味。
黎夜猛地一抖,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做的蠢事,明明就撑不住,还那什么……死要面子的戏弄师尊,结果没动两下自己就晕了。
天啊……这也太丢人了!
“做梦……一定是做梦……昨天那么累,师尊应该不会取笑他。”黎夜整理好衣衫走出门,看着人正在院子里?给自己煮汤药,一副从容淡雅的模样,也没什么变化,于是上前从背后将人抱住,搂着腰在脸上亲了亲。
殷冷情放下手中的扇子,挣扎开道:“别闹,看着火呢。”
黎夜道:“师尊这?是在煮什么?”
殷冷情道:“你伤口愈合的太慢,怕你疼,所以给你煮了写补元气的药草。”
“真是辛苦娘子了,这?么早起来给为夫熬药。”黎夜本本分分的站在一旁盯着人,嘴上却闲不住调戏,“为夫真是好命,也不知那一世修的福气。”
“你若再如此不正经,我便将你赶出去看门。”殷冷情白了他一眼,将煮好的汤药盛在碗里?,吹了吹给黎夜递过去,“喝完。”
“师尊亲手煮的汤药自然得喝完!”黎夜接过,趁热慢慢喝着,虽说不是很苦,但也绝对算不上好喝,奇怪的味道在嘴里蔓延,憋着气一鼓作气喝了个干净。
殷冷情瞧着他喝的毫不敷衍,这?才满意,转身去整理那些被他砸的歪七扭八的药草,用细绳绑着树枝,将歪倒的药草扶正,鹤雪也跟着在一旁帮忙。
“你下次若是在从天上掉下,能不能选个空荡的地方,别总是祸害仙草。”
“这?……我也不能做主啊。”黎夜捂着热乎乎的胸口,说道,“师尊,我身上好热啊,这?药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那?”
殷冷情道:“只是稍微加了一点催情花,可以促进经络和血液愈合,忍着。”
“啊?这?我怎么忍。”黎夜不满,坐在石凳上一个劲喝凉水,美人在眼前,自己又血气方刚的,而且好些日子都没亲热了,不算昨夜的话,也该亲热一下,可是师尊竟然就这?么晾着自己,黎夜撑着头,额头汗水直流。
鹤雪瞧着黎夜憋得通红的小脸,登时笑出声来,抱着肚子笑道:“没想到魔族太子也有吃瘪的时候,要不去河边冷静冷静?”
黎夜咬牙切齿,死活不吭声。
殷冷情没有理会他,带着鹤雪将花圃的仙草全部收拾整理完,便随鹤雪上山采集新的药草来种植,二人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拿着锄头,直到傍晚才回来。
忙碌完那些花花草草,二人又去洗漱整理了一番,坐在院子里?喝茶吃糕点,殷冷情不喜甜食,只将那酸梅子尝了两颗。
夕阳西下,天边晚霞如火铺散开来,林中鸟儿也叽叽喳喳寻找树枝开始准备过夜,园子里?花香四溢,沁人心扉。
黎夜赌气的坐在殷冷情对面,一言不发,虽说药劲过了,他身上的经络也已经愈合,气血很是流畅,可就是生气,自己还头一回这?么憋着,憋得他要命,这?人还是不理他,还坐在那喝茶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