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岂料,他收起的剑招,那些人却无半分对他仁慈,—?掌打在他身上,疼痛的感觉袭遍全身,让他吐出血来。
“啧啧,你竟变得?如此弱了?。”几位弟子将?南湫围住,拉着他的衣领恶狠狠道,“平日里看惯你趾高气扬,谁都不搭理的样子,今朝落入尘埃里,变得?如此狼狈,到是让人想好好教训你—?下呢?可别说我们几人欺负你,刚刚可是你先动手的。”
“是啊,身为师弟,竟然对师兄们动手,可见你有多么目中无人。”
“教训他!”
南湫挣扎着打开抓着他衣领的手,怒视将?他按在碎石地上的几人:“滚开,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
重重压着他的那个师兄捏着他下颚,不屑的说道:“怎么,魔族都能碰你,我们是同门啊,还不能靠近你了??”
只见那个略微发胖的弟子道:“既然他这么好面子,不如咱们就将他的衣衫扒光了?,叫他这般走下后山。”
“不,你们敢!”南湫嘶哑着声音,握着剑的手被牢牢按在地上,那一双双脏手在拉扯他的衣带,他惊恐的挣扎,“滚开,你们敢这么做,师叔绝不会放过你们!”
“师叔,师叔,你以为你谁啊,我们几个不承认,你能如何?”
“哎,没看出来,小师弟这幅白皙的身子到是真的好看呢。”说着,那些人忍不住伸手在他身上去摸,下手粗重,还恶略的将?他白皙的肌肤弄得?青紫。
“滚!拿开你们的脏手!”南湫一声大骂,—?脚将?压在他身上的弟子踢飞。
被踢走那人从地上爬起,咬着牙道:“我们脏,哪来的你脏,你竟敢踢我,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这个浪蹄子!”
忽然间,铺满随时的林荫小道阴暗了?下来,四周布满阴云般的气息。
只听一声哀嚎,握着南湫手腕的那个弟子的手腕被砍了?下来,那些摸过南湫的弟子全部双手沾满血迹,倒在地上嘶吼痛叫,因吸入太多迷雾,晕了?过?去。
鲜血的气息布满后山的林荫小道,还有飞溅的血迹沾染在南湫脸上,他恶心的趴在地上干呕,将?自己散乱的衣衫裹紧,蜷缩在地上颤抖。
迷雾中走出来一个黑色身影,俯身在南湫身侧,熟悉的声音传来:“为什么他们如此欺凌你,诋毁你,你却还要?留在这里?”
“不如,你随我回魔族?”
“……玄川?”南湫猛然一震,听到那低沉的声音,立刻捡起地上的剑向他砍去,“我要?杀你,杀了?你!”
玄川的—?条胳膊受了?伤,被砍断后接回,还未完全恢复,他弹开南湫的剑,抓住那白净的脖颈,自身后将他揽入怀中:“今日若非我来,你岂不是要平白被那几个人欺负?若说我欺辱你,你们这些虚伪的仙门弟子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罪魁祸首,若非你,我又怎会落得如此狼狈……他们如此对我,也?是因你毁了?我!”南湫转身,—?把将?他推开,却因脚下生痛,摔在地上。
玄川道:“别找借口了,你不肯离开,不过?是为了?你舍不得?沐崖。”
南湫摇着头反驳:“不是,我没有,你休要?胡说!我本身就是仙门弟子,是绝对不会离开仙门的。”
玄川冷冷一笑:“好,既然你不肯死心,那我便看着你是如何—?步步死心的,沐崖他不会喜欢你的,别痴心妄想了,你可不是宁玉,你只是南湫。”
“关宁玉什么事,他早已不在人世……”南湫猛然一惊,虚弱的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师叔他……喜欢宁玉吗?”
玄川没有回答,带着森森寒意转身,消失在后山的林荫小道。
“不会的,师叔不会的……”南湫眼前—?片漆黑,虚弱无力的晕倒在血腥的林荫小道,眼角还挂着泪痕。
……
黎夜依旧在下界陪着殷冷情,却突然看到殷冷情收到一封倾云仙门派来的书信,只见人眉头紧锁,目光沉重,随后将书信放在桌子上,
“师尊,你……”
“为何门内发生如此诸多的大事,你却都不同我说?!”殷冷情恼怒的坐在书桌前,将?书信丢给黎夜,斥责道,“南湫之事你不同为师说,夏络嫣被沐崖逐出仙门,如今仙门又说南湫伤了?多名?门内弟子,导致其再也?无法修行。”
“南湫怎么会做出如此事?我不信!”黎夜解释道,“我真的没有想过欺瞒师尊,只是想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你,谁知,师尊你竟然有了?……我怕你多想。”
殷冷情道:“你无需解释,我即刻要回仙门。”
“那我也?要?去,我不能看着南湫被污蔑啊。”黎夜跟在殷冷情身后,如何也?想不通,“南湫就算脾气直了些,也?断人不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定是有什么误会。”
殷冷情道:“你猜测也?无用,—?去便知。”
第53章 再回仙门
主峰大殿前跪着一众被玄川所?伤的弟子,其手腕纷纷被利刃斩断,已是残废之人,再也无法提剑,也无法在仙门中修炼。
那一双双眼睛怨毒的看着南湫,恨不得盯出几个血窟窿来,咬牙切齿的将所?有过错加注在南湫身上,你一言我一语,将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说给殿中所?有人听。
殿中一时间喧杂起来,只有南湫一人跪在地上,低头不语,苍白的面容带着无法掩藏的憔悴和绝望,疲惫不堪的神经从他被带入殿中便一直紧绷着,身心俱疲。
沐崖看着被锁链束缚的南湫,心?中百般不忍,想要上前替他解开,却又碍于关长崎的目光,不得已只好如此审问。
忽见殿外两道身影飞过,众人随着掌门目光望去,竟是许久未见的仙尊回来了。
“见过仙尊。”众弟子俯身行礼,殷冷情抬手,礼罢。
关长崎道:“师兄久久未归仙门,竟将魔族中人也带回来了。虽说他也没做过什么祸事,但碍于魔族身份,还是不该来仙门的好。”
黎夜道:“掌门说的极是,不过我这次并非以魔族太子的身份前来,而是以翼族少君的身份,这样是否就能免去误会?”
关长崎道:“罢了。”
黎夜本就担心?这一根筋的小师弟不会给?自己开?脱,如此一看,还真是与他所?料,被人按着头认错,他走向南湫,蹲下身将跪在地上的人搀起,单臂揽着他站稳。
“黎夜……仙尊,你们回来了。”南湫声音沙哑,眼中通红,一看便是受了委屈的,黎夜想要解开他手?腕上锁链,却被南湫拦着拒绝,“你无需替我解开这枷锁,因为我本就没错。”
“掌门,你也听到了,南湫将我等伤的如此之重,还和魔族勾结,此刻竟然堂而皇之的说自己没错!”跪在地上的弟子眼中愤恨,含泪吼道,“我等怕是此生都无法修炼,如此天灾人祸皆因南湫一人而起,掌门得替我们做主啊!”
“没有……我没有!”南湫浑身颤抖起来,想起那些人对他所?做的事?情,羞愤道,“是你们欺负我,你们合起来……”
黎夜察觉出南湫的颤抖,看着他额头溢出虚汗,用袖子给?他擦了擦,怒道:“小师弟的为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们自己做了什么,不如老?实交代?”
殷冷情沉默许久,开?口质问道:“你们既然说南湫将你们伤至如此,那么,所?谓的事?出有因,究竟是因何而起?”
跪在地上的弟子道:“那日,我们几人在后山的林荫小道碰见师弟,见他御剑不慎跌落下来,我们几人也是出于好心,想要上前一看小师弟有没有受伤,谁知,小师弟却想起自己和玄川那些不堪之事?,将怨气发泄在我们身上!”
另一弟子附和道:“是啊!师弟平日里修为本就超出我们,天赋也是数一数二的,我们几人碍于同门情谊,未同他动真格,可是小师弟却对我们几人痛下狠手?。”
“胡说!”黎夜一声大吼,打断他们几人的污蔑,“你们自己断了手?,却将所?有过错都赖在小师弟身上,还真够无耻的!”
众弟子摇头:“没有,就是南湫伤的我们!”
殷冷情道:“南湫素来不与人计较,性子也孤僻了些,可若说他对你等痛下狠手?,实在无法令人信服,况且,当时也无其他人在场,你们几人一口咬定南湫,却也拿不出什么证据。”
为首的一弟子不甘道:“仙尊……你此话莫非是想包庇南湫不成??!”
“放肆!”殷冷情眸中闪过一丝寒光,斥责道,“你们若能拿出证据,本尊便亲自将南湫处置,如此空口白牙的捏造,旁人也可以怀疑是你们串通一气诋毁南湫。”
“仙尊,你……”
“你们不服?”
“弟子不敢……”
黎夜道:“我有证据!我可以证明,他们的伤并不是南湫所为!”
关长崎道:“既然你能证明,便上前一试。”
“那你们可看好了。”黎夜飞快走出大殿,转身寻找一处盛开?着灵草的花圃,随手折了几朵盛开?的花朵步入殿中。
关长崎道:“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吗?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出去采花。”
“一试便知。”黎夜摇了摇手?中的几朵花,将那些花放在受伤的子弟手?腕旁,原本盛开?的花朵随着伤口残留的魔气瞬间枯萎,众人皆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