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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 (陆夷)


  那日在蔼雪山上,白独归处处相逼,招招狠毒,不惜以命相搏,只为从他手中夺走知南令。为了保令,也为以绝后患,他才将白独归废去修为。
  谁知,这竟成了白独归的催命符。
  傅庭秋再次开口,多了几分揶揄:“我与江穹在客栈,遭到薛灵汐的围堵,与她交手前,我曾被她指着鼻子大骂一场。”
  谢焉挑眉,扭头看他,不知他此时说起,是何意思。
  傅庭秋眉眼间皆是笑意,微微凑近谢焉:“楼主可否为我解释解释,薛灵汐质问你是否心仪我时,你为何不明言?”
  谢焉微抬下颚,目不转睛的盯着傅庭秋的唇瓣:“哦?”
  傅庭秋:“她道,我抢她法宝,又抢她男人,我有心反驳,奈何皆是事实,只好捏着鼻子承担下来,可我被她骂的委实别不过脸,楼主不补偿补偿我?”
  谢焉微不可闻道:“你想要什么补偿?”
  傅庭秋目光微转,停留在谢焉的喉咙上:“楼主,今夜与我一道睡吧?”
  谢焉垂眸,神色不悲不喜,似在无声应承。
  傅庭秋:“楼主应下了?”
  谢焉:“你若是孤枕难眠,我看着你入睡。”
  傅庭秋失笑:“楼主啊,你莫非在害羞?”
  谢焉低声:“嗯。”
  傅庭秋:“……”
  傅庭秋与谢焉的客房还是祁棠舟安排的,眼下也只有他还有心力做这些事。
  祁棠舟对傅庭秋甚为好奇,路上频频看向他,惹得傅庭秋忍不住摸摸脸,怀疑自己是否在跟白长醉交手时,划破了脸。
  傅庭秋:“祁公子这般看我,是我面目可憎,不堪入目?”
  祁棠舟连连摆手,爽朗道:“我就是看你长得好看。”
  傅庭秋笑了,他挑着眼角似有些调侃道:“祁公子想知道为何我与江公子成为好友?”
  祁棠舟摸摸鼻尖,痛快承认:“我与江穹自幼青梅竹马,从未见过他有其他朋友,今日见到你与谢楼主,不免多了些好奇之心,还请二位见谅。”
  傅庭秋:“祁公子客气,江公子真性情,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
  祁棠舟后退两步,望着面色冷凝的谢焉:“谢楼主也这般认为?”
  谢焉只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那抹眼神让祁棠舟脚步一顿。
  傅庭秋含笑:“祁公子怎会在此?”
  祁棠舟心里嘀咕,谢焉传言说的一般不善言辞,不好接近。倒是这万秋山庄的傅庭秋,与传闻无疑,温润如玉,毫无架子。
  祁棠舟三步并作两步,跟傅庭秋走在一起,他道:“我与江穹一直有书信来往,那时我等了许久,都未曾有回信,又等不及让人调查江家发生何事,只好自己亲自来一遭,谁知遇上这事。”
  傅庭秋听祁棠舟跟筛子倒豆似的,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他道:“祁公子很是看重江穹。”
  祁棠舟点头,干脆道:“我很喜欢他。”
  话说到此,他又怅然道:“我写信告知他,他竟让我不要胡思乱想,还说,我对他的喜欢便如同那昙花,一开便没。”
  傅庭秋忍不住笑道:“他许是一时难以接受。”
  祁棠舟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此次事情过后,我都要将他带回祁家,八神殿已惦记上他,我不能让他冒险,如今惊鸿剑在我手里,萧云生想找麻烦,该找我。让江穹跟着我,意义更大些。”
  傅庭秋:“祁公子所言极是。”
  祁棠舟再次叹了口气:“我说的顺畅无比,等我找到江穹说时,定会被他几句话撅回来,光是想想,我就好生气。”
  这等小少爷的脾气,看的傅庭秋不禁发笑,说祁棠舟是个混世魔王,当真一点没冤枉他,别人对八神殿退避三舍,他却巴不得将八神殿惹在身边,天天鞭挞着。
  真不知道祁棠舟怎么想的。
  祁棠舟将他们送到客房,便马不停蹄的去找江穹,临走前嘴里念叨着要说服江穹跟他走云云。
  傅庭秋目送祁棠舟走远,回头对谢焉道:“祁棠舟胆大包天。”
  谢焉随之收回目光,看向他:“你未曾在他身上看见些熟悉的影子?”
  傅庭秋挑眉,笑着不答话。
  谢焉自顾自道:“像你。”
  傅庭秋撑开扇子,悠悠扇着:“我可没他这般莽撞。”
  谢焉扯唇不语,心道:你说没有那便没有吧,年少轻狂时的过往,已随岁月大河一去不复返,无从得知。

  ☆、第五五章

  大雨下起来噼里啪啦的没完没了,湿气急不可耐的朝着人身上扑来,惹得人心中也跟着泛潮,潮湿感挥之不去。
  傅庭秋嘴上说着邀请谢焉一道睡,临近夜晚时,依旧与谢焉挥手道别,回到房中。
  脱去衣衫,他借着油灯,抬肩细看被白长醉拍中的地方。
  不知白长醉练的是何武功,被拍中的地方不红不肿,看不出丝毫异样,只有傅庭秋自己知道,他一动肩膀,便有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傅庭秋伸手在左肩上缓缓摸索,并未有他猜想的暗器。
  他将衣衫拢好,系好衣带,披上外衫,站在窗前望着被大雨冲涮抬不起头的残花,今日薛灵汐的话似言犹在耳,那副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的恨意,让傅庭秋惊讶。
  薛灵汐扬言他不了解谢焉,更未曾想了解过,与谢焉在一起只为知南令,是有目的的图谋不轨。
  若是换做数月前,或许傅庭秋会有一丝做贼心虚的不安感,可事到如今,他对谢焉的感情越发的不可控制,让他忍不住撇开之前做过的假想。
  更是将先前对谢焉不纯粹的动机粉碎,他只想一心一意的与谢焉好,至于找回知南令,一道寻拨云剑的事,他看的则更开。
  相信那时候,谢焉连人同心都被他打上烙印,区区一把拨云剑,哪怕谢焉想要,只要谢焉对他抱以同样的真心,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给。
  既然如此,他为何总有种不踏实的危机感?
  傅庭秋失神的凝视着那被冲击的逐渐失去颜色的花朵,陷入苦思冥想。
  傅庭秋未入睡,隔壁的谢焉亦然。
  他与白独归七人对抗时,纵然武功高强,修为深厚,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那七人并非草包,他受了些内伤,因感觉伤势不算严重,便没有告诉傅庭秋。
  再者,谢焉本便没有将自身伤疤告知他人的习惯。
  谢焉盘腿坐在床上疗伤,闭上眼睛时,屋内外方圆几里的动静尽收心里,怔神间神游太虚,元婴出窍,这乃是他初次尝试,感觉不坏。
  谢焉‘看见’祁棠舟默默无言的陪着江穹,一道跪在江老爷子的灵柩前,江穹苍白呆滞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倒是一旁跪着的祁棠舟,有心同他说话,瞧见他这模样,只好闭嘴陪着。
  谢焉‘看见’江家家仆忙来忙去,将被毁掉的江宅,努力恢复原样。
  江珀时不时的咳嗽几声,在旁边指挥着,偶尔叮嘱家仆要小心,下着大雨的天,哪怕是在炎热的夏季,稍有不慎,染上风寒也是遭罪。
  将江宅前后‘看’了一圈,谢焉将神识收回,放在隔壁傅庭秋身上。
  这一看,便见傅庭秋安静的伏在案台前,手执狼毫,潇洒挥墨,他为之一顿,只因他‘看见’傅庭秋面前的宣纸上,所画的东西——一个冷面俊朗的男子。
  宣纸极长,几乎占满整个案台,傅庭秋立于案台中央,此时许是遇见下笔为难处,手中毛笔抵在下颚处,皱眉望着面前需要点睛的画。
  谢焉心神一动,已然越过傅庭秋,将他为难处的画看个一清二楚。
  那是副桃花树下二人交叠纠缠的画,满枝头盛开的桃花,不停的随风飘落,地上、空中皆是,树下一位身着宝蓝色衣衫的冷峻男子,被一身着白色与鹅黄衣衫的男子压在身下,二人姿态暧昧,脸面相贴,不难看出是在做何事。
  那鹅黄衣衫的男子,一只手按在身下人的肩头,另只手看模样是在身下人的腰间衣衫内,明明是极为不雅的姿态,在谢焉看来,却有几分逗弄的味道。
  此画大部分的颜色已上,只剩下画中二人的面孔,苍白无力,若是能在唇上点抹红色,不失为一幅好画,若是画中人不是他的话。
  谢焉余光扫过宣纸的那端,映入眼帘的皆是他,各式各样,似喜怒哀乐皆有。
  傅庭秋的丹青如此出色,他竟不知。
  在谢焉怔神时,傅庭秋似想通此处,抬笔沾墨,缓缓在桃花树下二人的脸上,精雕细磨,仔细描绘。
  谢焉立于一旁,静心等候。
  不一会儿,二人相视而笑,跃然于纸上,不用人明言,也能看出这二人情深似海。
  傅庭秋松了口气,将笔放下,心满意足的看着画,他与谢焉虽未到这一步,但这并不妨碍他作画,有些事情单是想想,便已觉得很满足。
  傅庭秋再次走到窗户边,抬手将被敲打的抬不起头的花,缓缓抬起,扯过一旁的芭蕉叶勉强盖住,松开手,那朵花便焉着花瓣,摇摇晃晃,似在向他道谢。
  傅庭秋眉目舒展,唇角有丝笑容,万秋山庄如今繁荣鼎盛,但百年世家有哪个能屹立不倒?眼前的江家便是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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