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爷饲龙记》作者:应如弑
文案一
初次见面时,宿遗祯激动唤道:“你好!我叫宿遗祯,是新来的,你是谁?”
美人闻声转身——完美的侧脸!完美的鼻峰!完美的眉眼!完美的薄唇!完美的喉结!
靠,是个男的!
宿遗祯吞咽了一下,从美人身边掠过:“对不起,打扰了。”
后来的后来,宿遗祯被放在了草地上,捂着衣衫苦求:“师尊饶命!是我胆大包天,以后再也不敢挑衅你了,你饶我一次好不好?”
苍铘:“好,那剩下几次你要撑住。”
文案二
---陆拾遗穿越了。
* 他穿到了个被雷劈死的剑客身上(偷引了老妖龙的渡劫雷)
* 刚从棺材里醒来就被抓壮丁(真的,他的丁被人抓去当把柄了)
* 抓他壮丁的家伙把他送回了十四年前重新改造(借口,阴谋,呸!)
* 直男一朝被掰弯,宁愿为爱当小三。(伪小三,假直男,一米八几的傻大佬)
* 假想情敌变老公,老公有点性别盲。(男女都行,是男的更好)
一个拿爷们当婆娘使的无敌老妖精攻 ╳ 一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炸毛泼辣受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前世今生 穿越时空 美食
搜索关键字:主角:宿遗祯,苍铘 ┃ 配角:杜若,畅言,齐销,秦兮瑶,罗未已 ┃ 其它:穿越,架空,妖魔鬼怪
第1章 棺材
“呼隆”一声响,陆拾遗终于推开了厚重的棺盖从里面爬出来,他捋了捋似乎还跑着细微电流的发梢,连仰天长啸的劲头都没了,只剩悠长的哀叹。
哪有这样的?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唯物主义论拥护者,死便死了吧,搞什么穿越?
就算要穿越,好歹也穿个像样点的吧,这个叫什么宿遗祯的,家世背景,无;老婆孩子,无;房子车子......算了,连匹马都没有。
说起来,他原先还真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可惜十五岁时家里人就全升天了,后来在一个名为固微山的地方苦学十二年终于大有所成,之后的两年里也算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了,偏偏挑战了苍铘宫的宫主无数次都是败绩,最后还在山顶上练剑的时候被雷给劈死了!
这命邪的,你不服都不行。
现在他被发配回炉重造,灵魂回到了十五岁的宿遗祯体内,小伙子体格倒是可以,筋骨结实,是块好料子。陆拾遗拖着棺材艰难地走着,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地去消化司雷殿“苦口婆心”说过的那些无稽之谈。
什么司命君钦定人选,什么天定的命数该由他陆拾遗走这一遭,什么只要有一天打败了苍铘宫主就能获得自由,失去的东西也会一点一点长出来。他忍不住又瞅了瞅自己这两条大长腿,啧,腿是不错......如果中间没缺个最重要的东西就完美了。
怒踹棺材板儿——狗屁的一点点长起来,这特么的是蘑菇吗?!
“我呸你丫的!”陆拾遗狠狠啐了一口,“等着,老子摸爬滚打二十九年可不是白混的,三个月之内就把那个苍铘宫主给你拿下,到时候要是长不出来,老子就劈了这该死的棺材板儿当柴烧,再把你个司雷殿揪出来揍成饼!”
哼哧了半晌才把棺材拖至半山坡,陆拾遗实在是累了,就算他身强体健也不是专门用来干苦力的,早知道当初真应该好好练习游泳,不然也不会惨兮兮地溺水而亡,更不至于跳跃好几层时空被那个司雷殿拖来帮倒霉蛋完成遗愿。
作孽,作孽到家了!
话不多说,陆拾遗把两条绳套挎到肩上又开始拖起来,活脱脱就是个纤夫。又走了几步,突然看见前方道上有团红乎乎的东西,瞧着像是什么动物躺在那里。他脱掉绳套谨慎地走过去,捡了根棍子戳了戳,听见微弱的一声哼唧。
丧失攻击力,安全。
他伸手拎着那东西的脊背抬起来仔细观察——油光水滑的红色皮毛,琥珀色的眼睛,四只爪子上各有一截棕黑色,应当是一只极为罕见的火狐。可头上那是个什么玩意?谁家的狐狸长两只鹿角的?
陆拾遗把狐狸翻来翻去看了好几遍,嘀咕道:“莫非是狐狸和鹿的杂交品种,鹿角狐?”
狐狸不满地蹬了一下,蹬完又没劲了,老实地被人拎着。
陆拾遗自言自语:“嘿,没听说狐狸和鹿能杂交的,难道没有生殖隔离吗?真是个不伦不类的物种。”
他推开棺盖儿把狐狸往里头一扔,搓了两下手便继续上路。
待穿过这片疏林后陆拾遗已经累成狗了,又累又渴,恨不能直接闷进旁边那条看起来有毒似的河里喝上几口。好在这一路收获颇丰,除了捡着个奇怪的狐狸之外还摘了好几棵野生灵芝,甚至挖到了珍贵的老山参——至少看起来像。
也算个安慰。
他擦了擦手汗,推开棺盖儿想看一看战利品,谁知打开的瞬间就懵逼了——里面除了狐狸哪还有别的?
“你说,是不是你吃了我的宝贝?我好心捎你一程你竟然恩将仇报,好一个杂交狐狸!”陆拾遗捏着狐狸的脊背拼命晃,还在屁|股上拍了好几下。狐狸难受得直卡气,一双琥珀眼愤怒地盯着他,恨不能把那白净的脖颈咬出几个血窟窿。
陆拾遗把狐狸重新扔进棺材里,合上盖儿,念道:“你吃我的东西我就吃你,再扒了你的狐狸皮去卖!看品相也能换不少钱。”
狐狸的哼唧声从棺材缝儿里传了出来,陆拾遗充耳不闻,拖着棺材继续上路。
夜幕降临,陆拾遗终于见着了苍铘宫的影了,回头遥遥一望,这么矮的一个山坡竟足足走了一天。那狗屁司雷殿也是,就不能直接把人送到大门口吗?扔山坡上算怎么回事,造孽,十足的造孽!
他把棺材拖到了苍铘宫的大门外,两股战战地爬上那一百多阶,扣着门环敲了几下,喊道:“有人吗?开一下门,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路过此地无处投奔,求施主开门留宿一夜!”
里面:“滚!”
“......”陆拾遗懵圈了,又道,“不是贫僧,我也是个施主,跟你开玩笑呢,里面的小哥哥能不能开个门?”
里面:“神经病,滚!”
“......”陆拾遗“砰砰砰”地砸起门来,“别这样呀,你还没看见我就叫我滚,也太没礼貌了。小哥哥我实话跟你说,与你一门之隔的可是史上第一帅,你现在不开门将来肠子都得悔青了!”
大门开了条缝,里面探出个脑袋。那脑袋盯着陆拾遗仔细瞅了几眼,不屑地“嘁”了一声:“走走走,还真以为是史上第一帅,比咱宫主差远了!”
“嘿,这群不开化的原始人。”陆拾遗生气了,他白天就对着水面鉴定过了——确定自己有生之年从没见过比宿遗祯这张脸更俊的。
当然,除了他陆拾遗自己的那张脸。
他又拍了几遍门,里面那个脑袋先是不耐烦地赶他走,后又干脆装聋作哑不理睬了。罢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陆拾遗决定先凑合一夜等天亮了再说。
他把棺材停在苍铘宫门外,拎出了里面的狐狸。挖土坑,排砖块,支木架,捡干草树枝,又找来两个石块擦了半天,终于点了个小火堆出来——简易烤架初步完工。
他寻了个削尖的石块,拎着狐狸去了水边。狐狸一双眼睛在夜色里格外亮澄,掺了雾蒙蒙的水汽显得有点可怜,目睹完那一套复杂工序之后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心道这是准备杀狐狸吃肉了。
陆拾遗摸着下巴阴险地笑着,对狐狸道:“吓傻了?小狐狸,马上就把你剥皮拆骨了,是该害怕!哈哈......”
狐狸想跑,但跑不动。
陆拾遗卷起裤脚下了水,弯下腰在水里摸索了好一会儿,待找到了合适的位置之后便静止不动了。狐狸眼睁睁看着他在水里犯傻,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被点了穴,正狐疑间却听见细微的一声水花响,那傻子再把手伸出水面时手里竟多了条肥鱼。
厉害!狐狸想,也不是全傻。
陆拾遗用削尖的石块刮了鱼鳞,又除了鱼脏,收拾干净之后便把鱼拆成两片串在新鲜的树枝上,架在那简易的烤架上两面翻着烤。
香!狐狸想。
“看什么看?我说有你的份儿了吗?自作多情。”说归说,陆拾遗还是把其中一片肥鱼拆下来扔给了狐狸,“你的肉能比这鱼更香吗?你说有,下次我就把你给烤了。”
狐狸侧目,三两下便把那片肥鱼吃了个干净。
陆拾遗看着狐狸眼馋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意思?吃光了我的灵芝山参,还想吃光我的鱼?休想!畜生就是畜生,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
畜生?!狐狸怒了,一爪子刨开几簇火星,沾到了陆拾遗湿漉漉的裤腿上,“嗤”地熄灭。
“......亏得你提醒,裤子还湿着呢,”陆拾遗把裤子脱了下来架在一旁烘烤,对狐狸道,“畜生也会生气?行行,算我说话没礼貌,这鱼让给你吃。馋货!”
馋货?没错。
狐狸咽了下口水——现在又不是很想吃鱼了,想吃腿,新鲜的冒着血珠子的人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