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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死后小太子疯了 (道是无)


  “老郑!”傅陵朝门口吼道,“把刀拿来。”
  那把刀极为精巧,包在黄色绸缎中。显然不是新的,颜色像沾过血又洗掉。
  脸颊一凉,刀片在陆子溶肌肤上轻轻擦过。傅陵摩挲他的脸,带着玩味道:“哪里让人碰脏了,切了便是。”
  陆子溶缓缓阖目,靠着椅背,超然道:“殿下若想辱我,便再说得难听些。若想折磨我,这一刀便捅下去。”
  “不必扯上他人,我都受着就是了。只要你记得答应我的事,捅我心口也无妨,原本我也没打算活着走出刑场。”
  “殿下请便。”
  傅陵身子一僵,他明明只是想看他乖顺地认个错,最好能小心翼翼讨好。
  不是想看他这样死去活来的。
  傅陵停顿良久,放下刀后退两步,咕哝道:“这把刀是宫里送来的,让我用在先生身上。”
  闻言,陆子溶一怔,想起几年前的一件事。
  那天皇帝傅治来东宫看他儿子。彼时陆子溶尚未晋升为太傅,只是东宫助教,但也算太子的老师。他陪着傅陵接驾,听傅治说了句:“东宫的奴婢个个全手全脚,你就不怕他们得势后对你不利?”
  “还是弄坏一些的好。”
  陆子溶知道,皇宫里无论是妃嫔还是太监宫女,都被傅治弄得耳聋眼瞎缺胳膊断腿任选一项。所以他很是担心,当时的傅陵还天真可爱,他不想让这孩子被荼毒。
  然而未等他开口拒绝,小傅陵便脆声道:“我不做这么残忍的事!陆先生说过,以德服人才能得人心。”
  傅治闻言也不觉得尴尬,只是说:“也罢。奴才就算了,待你有了妃妾,可不能再这般纵容。”
  ——没想到这把刀,竟先用在了他陆子溶身上。
  只在一瞬之间,陆子溶就做了决定。他本就时日无多,若这是皇家规矩,他必须以现在的身份留在东宫。
  陆子溶平静地取了刀,弯下身子卷自己的裤脚。
  此时的绝尘公子容色安稳,眼波中什么也没有,似是在做一件寻常小事。他找准穴脉,举手挥刀——
  “陆子溶!你疯了?!”
  陆子溶被狠狠按回椅背上。一只手肘抵着他,那逼压的强势中,竟混杂着些许的……
  惊惶。
  “孤不过是问你如何回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陵显得焦躁不安,不耐烦地抓来对方一只手,夺过刀在指腹划了一道。
  血在刀片上薄薄涂了一层。傅陵叫来老郑,把刀塞给他,故作镇定道:“明日就这么送进宫里。还有,拿几块纱布来。”
  陆子溶手指破个小口,很快便自愈了,却还是让傅陵郑重其事地包住,用纱布打了个蝴蝶结。
  傅陵一手抚着他指尖伤处,一手伸到他脑后,放下他挽起的发髻。发丝垂落如瀑,方才冷淡的人顿时多了几分风情。
  那只手渐渐下滑,拈他的耳垂,捂他的脸颊,捏起他的下巴。
  “我的陆先生生得这样好……不许旁人毁我的东西,你自己也不行。”
  陆子溶不咸不淡答一句:“知道了。”
  这似乎让傅陵满意了,他粲然笑开,“现在是不是该说说,那什么李公子的事了?”
  他说完便歪着头吻了上去。
  不是吻对方的唇,而是从下巴滑到脖颈,含住喉结的凸起,舌尖在诱人的轮廓上划了一圈,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它咬断。
  黏腻酥痒的感受攀上,陆子溶有一瞬的恍惚。他发现明明是一手养大的孩子,自己竟从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直到他想起上次,二人缠绵之后,傅陵说的两句话——
  “为何总是一副受刑的样子,孤不能让你满意?”
  “孤看着你不舒服,自己就也不舒服。”
  陆子溶忽然明白,傅陵要的根本不是他的身子,甚至不是他的顺从。而是想要他发自内心地、主动地臣服于他,甘愿为他献出一切。
  傅陵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阿陵。”他轻轻唤着,一改往日淡漠语调,却像是饱含温情又面皮薄,不好意思开口。
  他捧起傅陵的脸颊,缓缓移到自己唇边,沙哑话音伴着热气:“是我不好,你罚我吧。”
  傅陵瞳孔骤然紧缩,不可置信地望向他,“陆子溶,你……”
  陆子溶按照从前学过的办法,咬唇屏息,颊边耳根就憋出一层薄红,像极了羞赧所致。
  他纤白手指抚上傅陵胸口,“你轻轻的,好不好?我身子尚未痊愈,还有……用的力气大了,便只剩疼,没别的了。”
  他是说不出「求你让我满足」这种话的,即便委婉如斯,仍耗费了极大勇气。
  这样的事,对他一个想来冷淡之人来说,太陌生了。
  可事已至此,他最好的选择就是卸下所有矜傲。他阖上双目,但余满面红潮。
  在如何让一个男人发疯这件事上,他似乎有着异乎寻常的天赋。
  干裂的唇瓣堵上来,健硕身躯遮住灯光。他知道自己猜对了。傅陵想要的就是这个。他便挑了对方兴致正浓时,挤出一声恰到好处的呜咽——
  此后的一切,就失控了。
  他在椅子上坐了片刻,而后清空写字的桌子,面朝下又候了半晌。至此对方稍显冷静,他去了窗边,背靠窗子,坐在窗台上。
  窗纸依稀透亮,从外头看不清屋内情形。
  依照从前学过的办法,他开始求他,但什么时候怎么求,都是有讲究的。
  起初要表现得抗拒,求他饶过自己;发现对方不会饶,便求他克制一些,不要弄坏了,也不要彻底粉碎自己的体面。
  伴随着对方的变化,他的声音也要逐渐转变。到最后反而求他不要怜惜,疼痛也不管了,脸面也不要了,只想就此沉沦,放弃一切换取他片刻垂怜。
  这些套路他很熟悉,尽管通身不自在,但他已然学会掩藏心思。
  “男人们记住你,绝不是因为你那举世无双的皮相,而是因为你给了他们想要的。”
  “京中那些贵人,最喜欢的便是他人的服从。朝堂上服从是畏于权势,并非出自真心,他们觉得没意思。”
  “清高自持的公子,原本极力拒绝,却被他弄得自愿献身、乐在其中。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显出他们的本事?”
  陆子溶想,齐复曾为风月场中老手,她教的这些应是管用的吧。按照她的说法,他日自己离开了,也不知费了这许多心思的露水恩情,傅陵会记多久。
  以及那些答应自己的事,他会记多久。
  休养了这些天,身子勉强够折腾两次。这第三次需要站立,一边膝盖还要托起来,十分磨人。之后,疲惫翻出了通身寒意,他还是想咳,只因顾念着对方的兴致,忍住了。
  傅陵指尖摩挲着被「经年」咬出的疤痕,皱着眉问:“这是怎么弄的?”
  陆子溶自不能和他解释那些,随口应付:“儿时受的伤,许多年了。”
  “做什么事,能伤到这种地方?”
  这话听出不对味,陆子溶对上他目光,竟在其中发现了恼怒。和他发现自己和李愿在一起时,是同一种。
  还是怀疑么?陆子溶轻叹口气。
  从前学过的法子,对付常人是一种,可若对方占有欲极强,癖好特殊,那还有另一种。
  他看了一会儿那孩子的双眼,而后垂下目光,偏过头,话音幽幽:
  “阿陵,不知你可还记得,六年前,有一次你做错了事来我面前跪着,我打了你。”
  “那时我挥着戒尺,心里忽然冒出个荒唐想法,若是哪天,能让阿陵也这样打我一次该多好。”
  “这六年来我时不时冒出这样的想法,方才我们做的事,我早在心里想过无数次。”
  “我已满心都是你了,又如何会与旁人有什么瓜葛?”
  “只是我不想留一身污名,也不想连累自己的学生,所以不曾和你说过一个字。”
  他重新看过去,如水眸光里盛着惹人怜的深情,“你信我么,阿陵?就算不信我说的话,方才那……总不会有假……”
  陆子溶大言不惭。
  他演得真,就不会有假。
  傅陵的样子明显是慌了。他眸光闪烁,脸色一阵发青。他把扯乱的衣裳给陆子溶裹上,“你歇着吧,孤回去了。”
  话音匆忙,说罢也不看对方,夺门而出的动作竟逃命似的。
  陆子溶在窗边愣怔许久,渐渐意识到身体的寒冷,轻咳出声,挪到火盆旁,打了一盆水擦拭身上脏污。
  他花了很久,先清理肉眼可见的脏污,再清理被人玷辱后的脏污。
  他是干净的,只有傅陵是脏的。傅陵脏得了他的身体,脏不了他的干净。
  芭蕉小筑二楼外有一块小小的露台,平日里种些花草,并不是给人呆的。此时傅陵正喘着粗气,将几盆枯枝推到一边,坐在一片凋败之间。
  他知道自己应该走掉的,但他做不到。他人都走到楼梯口了,硬是拐去了露台。
  傅陵满心都是陆子溶方才的模样。他激动时说出的话语,他难耐间发出的声响,他强忍着却藏不住的神情,他眼尾渐浓的绯色……
  原来他跪着挨打时,他的太傅在想这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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