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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死后小太子疯了 (道是无)


  重九堂的人放心将他搁在这里,估计就是不觉得他会带伤爬山。他的伤看似吓人,实则没有伤筋动骨,不会影响活动,只是每动一下都万分疼痛罢了。
  没有路的山就只能手脚并用地爬,沙土扑在他全身,碎石打在他伤口。傅陵起初还疼得浑身颤抖,时间长了便麻木下来,只管机械地移动沉重的手脚。
  心有执念,方能抵御滔天的苦痛。
  他要离开这里,要把收集的消息带给陆子溶,要排解他的苦难,舒展他紧蹙的眉头……
  还有,他若不在陆子溶身边,倘若陆子溶毒性复发,都没人能替他解毒……
  天**曙,经了一夜坎坷,他终于翻过了山。他一身破败,却沐着晨曦暖意,微微仰头,像个孩子一样傻笑了许久。
  那天,傅陵走出不远就遇到了找寻他的东宫侍卫。一回到东宫,他便昏睡过去。
  这可忙坏了老郑,给他换掉身上破布一般的衣裳,又不敢随意冲洗那一身伤口,叫了大夫来,内服外敷开了一大堆。老郑每天一碗碗汤药灌着,全身伤口用膏药擦着,好在傅陵底子好,即便伤成这样也不曾发热感染。
  老郑也将此事告知了陆子溶。他并不知晓致尧堂的位置,只能让人去余氏布庄,把消息传给致尧堂派在那里的守卫,才最终传到陆子溶那里。
  当然,如此费尽心思传递,收到消息的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傅陵真正醒来又是几日之后,他身上的疼痛有所减轻,但伤口依旧显眼,内里的虚弱之感也未曾消解。
  他看到老郑守在榻边,不待对方开口关心,便先问:“陆先生来过吗?”
  老郑道:“之前都没来过……不过现在他在东宫。他带着致尧堂去了龙脉泉,应当是要解毒。”
  “解毒?”傅陵长睡初醒,愣愣道,“他如何知道我这时候会醒?”
  他将自己拾掇了个人模人样,一边念叨着「来了也不叫我」一边往汤池走去。
  作者有话说:
  攻:他来找我解毒,嘿嘿


第52章
  傅陵远远见到致尧堂堂众守在汤池外圈。再往里走, 汤池旁屏风后,一名堂众正捧着一碗什么东西,交给坐在边上的陆子溶。
  那人话音温和:“一会儿要在热汤里待上许久, 堂主先用些糖水, 免得受不住。”
  陆子溶「嗯」了一声,接过来饮尽。
  傅陵只当那是个侍从, 没当回事, 却见那人忽然跪在陆子溶面前,扯着他衣带轻声道:“属下替堂主宽衣吧。”
  傅陵没觉得哪里不对,就是有些惊讶, 陆子溶居然肯让旁人替他宽衣?
  直到接下来, 那人的手刚触及陆子溶身上,却蓦地移开,似乎觉得哪里不妥似的。那人又开始解自己的衣裳,话音平和里带着谦恭:“是属下伺候您, 还是我先宽衣吧。堂主若不满意, 属下也不敢冒犯您。”
  一股怒火窜上傅陵头顶,他攥紧拳大步上前, 一把扯过那人衣领, 大吼道:“你是什么人?方才的话什么意思?!”
  陆子溶眸光倏然冰冷, “你做什么?放开他。”
  这冷淡疏离的气势吓到了傅陵,他只得放下手中的人。陆子溶毫无语气道:“这是我带来解毒的人, 借你的汤池一用。”
  “什么?!你要和这个人……”
  “堂主, ”温以竹的那股子温和忽然不见了, 眼中竟现出几分阴骘, “这是谁?”
  陆子溶道:“是从前替我解毒之人。他前些天不在, 所以找了你。”
  不料温以竹却满脸肃杀狠厉, 咬牙切齿道:“我本就不曾妄想陆堂主只属于我一个,我不介意你把我当工具,不介意你有过去,可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次……你把他叫来是什么意思!”
  陆子溶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愣,“他不是我叫来的……”
  “你想让我们两个一起伺候你……”温以竹根本听不进话,“不行,我不会和别人分享的!”
  陆子溶面色平静,不待开口让傅陵离开,却被傅陵凶巴巴地抢了先:“管好你的嘴!这是我家的园子,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你居然……带我来你旧情人家里……”
  温以竹神色愈发阴郁,眼眶竟然红了,转身就跑。
  陆子溶淡然看着这一切,没有留他,也没有追他。
  待他走远,正当陆子溶也要离开时,却听傅陵恨恨道:“陆先生,你怎能如此……我才不在几日,你就要找别人了……”
  陆子溶并未回头看他,“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已找过不少了。”
  傅陵倒吸一口凉气,颤抖着问:“是为了……为了解毒,对吧?”
  陆子溶轻挑唇角,“毒性发作没那么快。这种事能有什么目的,图自己高兴罢了。还要谢谢你,我从前也不知这竟是如此乐事。”
  他说完便走,走出好一段,才听见身后傅陵突然大吼:“这算什么!我为了你的事,在贼窝里遍体鳞伤生死莫测,你却在这里寻欢作乐,跟别人醉生梦死!你告诉我这算什么?!”
  “可笑,”陆子溶冷笑出声,“是我让你进的贼窝?是我让你遍体鳞伤?我跟谁寻欢,同你有何干系。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解毒,免得你我牵扯不清,让你搅进我的事里。你如此冲动疯狂,出了差错,致尧堂不愿给你兜着。”
  傅陵顿时愣住。
  “抱、抱歉……是我思虑不周,都是我的错。”他小心而又窘迫,“以后我遇事定会仔细考虑,绝不再给陆先生添麻烦。”
  陆子溶终于肯赏他一个回头,一字一句道:“那我就再说明白些。傅陵,我不需要你了,懂了么?”
  傅陵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本就苍白的脸色成了惨白,神情从惊讶到慌乱再到绝望,最后眸中覆了一层浓重的悲伤。
  他跌跌撞撞跑过去,突然从背后抱住要走的人。他用力很大,将下巴磕在对方肩上,胡乱呢喃着:“你不能走……不可以给别人……你是我的,陆子溶从来都是我的!我什么都不要,我要我的陆先生……”
  陆子溶忍无可忍,抬手要点他的穴,却被抓住手腕,只好高声道:“来人。”
  陆子溶入汤池沐浴,东宫侍卫会自觉退开,所以周围只有致尧堂。几名堂众从藏身处出来,一看这情形就懂了自家堂主的意思,一人一掌将傅陵拍倒在地,对着他腿上的麻筋踢了一脚。
  陆子溶看也不看他,扔掉被碰过的衣裳,径自离去。
  回到致尧堂,陆子溶先去了温以竹的房间。
  屋里的家具被砸得乱七八糟,杂物撒了满地,温以竹正抱膝埋头缩在角落里。
  陆子溶轻叹一声,无奈道:“那人不是我找来的。他虽曾帮我解毒,但他所求愈甚,公私不分,我已不打算用他了。”
  温以竹缓缓抬头,突然起身,不住地行礼,“对不起……堂主,是我的错,我不该直接走掉的。”
  “你最好扪心自问,可有不本分的想法。”陆子溶肃声道,“倘若心思不纯,我可以再找别人。若问心无愧,明日再来见我吧。”
  他撂下话,回了自己房里。晚些时候,有人送来东宫的消息。
  这次傅陵直接给他写了张字条,说他这些天潜入重九堂,得到了不少线索,请陆子溶过去商议。最后还特意强调,只谈公事。
  陆子溶对对方的措辞很是满意。看来傅陵听说自己与旁人交欢,要么是对自己失望,要么是对自己失去了兴趣,终于肯放弃无谓的执念了。
  次日一早,陆子溶就在门口见到了温以竹。
  最近他感到体内寒意又有往外冒的意思,既然去了东宫,顺便带上温以竹解毒也不错。傅陵既然想开了,应当不会介意他用龙脉泉。
  他们乘车去了东宫。一路上,温以竹恢复了从前的殷勤,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揉肩捏腿,对昨日之事只字不提。
  陆子溶在东宫门口下车,却见傅陵立刻迎了出来,原是一直候在门房。傅陵穿得人模人样,脸色应该是刻意遮过,但陆子溶一眼就能从他走路的姿势中看出他的伤仍然不轻。
  “还是去书房吧。”傅陵若无其事地笑着。
  然而带他们走的路却是另一条,在园子里七拐八拐,陆子溶忽然在某个熟悉的角落处,发现了一片茂密的花生叶。
  他脚步一顿,傅陵趁机道:“陆先生你看,我们从前一起种过的花生,今年长得多好。”
  他蹲下身,在地里掐出一株,根须沾带泥土,他从中拧下一颗花生剥壳,抓过陆子溶一只手,将两粒红皮花生米倒在对方手心。
  “这是最新鲜的,你尝尝,味道可还如故?”
  陆子溶没有动,而是问:“你施了什么肥,为何长得如此茂盛?”
  “没什么特别的肥料,”傅陵挤了挤眼,轻快道,“种得密一些,多种几株,自然显得茂盛了。我想让它看上去多一些,毕竟——”
  傅陵痴痴望着满地绿叶,话音低下来:“我们曾在这里种过几年花生。我们一起播种培土,一起谈论那个送花生的人,谈稼穑之道,谈民生社稷。这等小事,陆先生想来已经不记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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