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都在努力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伊牧)
马车里十分寂静,宴安回想着宴晗一直套他的那些话。
说来说去,宴晗一直隐晦地围绕兵符在聊着。
兵符?
熙王爷手中确实有一些兵符,但那些都是众所周知的,而宴晗绝无可能明知故问,所以,熙王爷手中可能还攥着别的兵符,并且具有非同小可的影响力?
妈耶,他在文里根本就没有写这么一出,不过剧情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了,这么说来也就不出奇了。
当初在他的设定中,熙王爷和当今皇上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也是皇上在登基后唯一没有杀害的皇弟。
若是熙王爷手里还攥着别的兵符,那他们熙王府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要知道,自古以来,手握兵权,功高盖主的人能有几个好下场?
突然,宴安想起了庆功宴时皇上的神态,那分明就不是因他打了胜战回来而高兴的笑容,倒是有些像宴晗脸上常挂着的那种虚伪的笑。
宴安不得不怀疑那次派他去打战的会不会是皇上自个想的主意。
细思极恐,若真是如此,那皇上岂不是对熙王府动了杀心。
熙王爷的深情是众所周知的,爱妻难产而死了这么多年,他也没有另娶她人,更是连半个妾室都没纳,可以说是就差没剃个光头,直接当和尚了。
所以,皇上这是想借胡人之手来除了他,眼见着熙王爷无后,他便也安心了,既得了个仁君之名,又可以继续让熙王爷保卫国土。
妙呐,这样的话,皇上连动手的功夫都不用,到时候只需等他战死了去熙王府吊唁便是。
宴安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都说古代阴谋诡计多,他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
他智商是不低,但在现实世界也是父母娇惯着长大了,几乎可以说是温室里的花朵。
虽说经历了这么些事,但他的手段还是远远比不得别人的,宴安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得把这件事告诉他爹。
回到熙王府,宴安直奔熙王爷的院落。
这个时间点,按理说熙王爷应该是在房间的,但侍从却说他爹在书房。
宴安心里有些奇怪,压下心头的疑惑去了书房。
熙王府分为两个院落,一个住的是他,一个住的是他爹。
他爹的书房他倒是没有去过,所以看着房外守着那么多人时,他心道来得不是很及时,看这样子,里面应该是有人在谈话的。
宴安想着待会再来也无妨,可侍从却已经前去禀告了。
熙王爷一听侍从说宴安来了,便交代手下照着他说的办好,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手下悄无声息地应声离开了,而宴安也被请进了书房。
比起吩咐手下时的严肃,宴迦对待宴安可以说是柔情到不行的,简直就是应了那句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宴迦起身把宴安拉到椅子上,眼里带着一丝宠溺,“长留,今儿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何事?”
刹那间,宴安很后悔当初给熙王爷弄了怎么个设定,熙王爷不是那种会把话说得很漂亮的人,但却很会办事,对他可以说是有求必应的。
但这样也让宴安很心疼,毕竟往常熙王爷问原文中的宴安有何事,宴安基本都是把要求说完就走了。
这样一个把关爱都注入到他身上的男人,唯一能得到的也就是替他办好事情后,他欢喜地道了句谢谢爹爹。
他有些心酸地道:“爹,我以后有时间会多陪陪你的。”
宴迦心思细腻地察觉到了宴安情绪变化,他有些担忧地揉了揉宴安的后脑勺,“长留,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顺心了,你有事一定要跟爹说,知道不?”
宴安笑了笑,连忙道:“没有没有,就是见您一直孤家寡人的,有些心疼您罢了。”
“嗨!爹没事,爹已经习惯了。”
哪有人会习惯了孤独的,不过是自我麻痹了而已,他心头一动,突然道:“爹,要不您招个妾室进来罢,这样也好有个伴。”
宴迦闻言怔愣了片刻,而后摇头道:“不了,这么多年爹都熬过来了,更何况,当初爹可是答应你娘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出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宴迦的眼里尽是柔情,可见他是爱极了他的王妃的。
时光不仅没有把宴迦的容颜稀释掉,反而给他增添了一种常人没有的韵味,犹如一壶老酒绵香醇厚。
这样一个男人,可见年轻时是多么俊美、意气风发,而往往与其相配的必定是一个知书达理,才貌双全的女子。
两人相互碰撞,可想而知是一场那么轰轰烈烈的爱恋。
宴安没再继续说着让他爹找个伴了,不知是不是和迟显淮谈恋爱的缘故,他倒是能理解那种心境了。
宴安敛了敛,突然意识到自己来了半晌都还没有把要事给说出来。
第60章 初次催动蛊虫
终于,宴安说出了主题,“爹,我想问你个事。”
熙王爷瞧他态度认真,当即正色道:“你说。”
宴安朝四周环视了一圈,唯恐隔墙有耳。
熙王爷摇头失笑道:“不必担心,爹的院落都是自个人,何况房外还有侍卫守着,别说外人,就是只苍蝇想飞进来都难。”
宴安抿了抿唇,开口道:“爹,您手里可是有先皇留给您的兵符?”
一听此话,宴迦表情凝重,他打量着宴安,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长留,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些事来了?”
宴安见此,正襟危坐,缓缓地道出了他对皇上的猜测以及今日五皇子对他的那些试探。
熙王爷听罢,长叹了口气道:“爹确实是有一枚暗符,不过此符爹却是从未使用过,想来五皇子也是没有把握肯定此符就在爹的手中,才会向你套话的。
至于皇上,爹也知道他心里开始对我们熙王府产生不满了,既然如此,爹便把手里的兵权逐步奉还回去罢。”
宴安点了点头,权利太大终究会引得上位者的不满,若是当王爷将军的权利到了鼎盛时期,皇上必定会对其削减权势,不可能任由其继续发展。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这些皇亲国戚对皇权的诱惑能够抵挡得住!
倘若皇权兵权尽握在他皇帝手中,他又何必顾忌这顾忌那的,自然是对谁都网开一面。
宴安和熙王爷也如此想着,殊不知,人心所向更是皇上顾忌的东西,只要谁得了,谁就是皇上心里的钉肉中刺,不拔不快。
父子俩交谈至此,也恰好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便一同移步去庭院。
用过膳,宴安陪着熙王爷在庭院里闲逛了一会儿,这才回房。
而回到府里的宴惜心情糟糕到了至极,宴安没等着她一块回来也就罢了,没想到回到熙王府,那些个丫鬟居然没有给她备膳。
她大步流星地走进宴安的房间,恼火的是,宴安居然不在。
脾气一上来,她把看得不爽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导致宴安进屋时,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狼藉。
宴安眉头一皱,快步走到书架旁,精致好看的瓷娃娃已经被摔碎了,那可是迟显淮去江南特地带回来给他的礼物。
宴安不淡定了,他指着宴惜,怒声道:“宴惜,你放肆!
宴惜不怕死地扬着唇,嚣张道:“你再指我一个试试?”
宴安是真的被气到了,他大步上前,猛地扬起巴掌扇过去。
宴惜毫无防备,直接被他扇得脸都偏到一边了。
边上的余澜悄悄冷了脸,虽说宴惜是自作自受,可他到底不喜欢除了他以外的人去这样教训宴惜,毕竟那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孩子的母亲。
宴惜一下子被扇懵了,她捂着脸,眸中皆是不可置信。
“滚!”
直到宴安咆哮出声,宴惜才回了神,她瞳孔收缩,心里闪过一丝害怕,但更多的是被人扇完之后的不甘。
她抬手想要扇回去,却被余澜给拉住了手,男人在她耳边小声道:“公主,您现在寄人篱下,可千万不能再像以前那么任性了。”
宴惜咬紧朱唇,狠狠瞪了一眼宴安,转身走了出去。
宴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他是不打女人的,但宴惜实在太过分了。
他若是没有教训对方,对方只会越来越放肆。
瞥着地上破碎的瓷娃娃,宴安闭上了眼,好一会儿,他才唤来丫鬟把房间里的东西收拾干净。
若是在现实世界,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逗猫逗狗,可现在猫猫狗狗都没有,他只能逗着墙上挂着的小东西了。
小东西倒是会察言观色,小嘴巴拉巴拉地,对着他就是一番赞美。
“主人真好看!”
“主人棒棒!”
“小东西好喜欢主人!”
宴安噗呲一笑,心情总算是没那么烦躁了。
他拿着桌盘里切好的水果给鹦鹉喂食,鹦鹉并不是很给面子,傍晚的时候紫烟已经给它喂过了,它一个劲的别开嘴,“不要!不要!”
宴安听着它说的那些话,耳根微微发烫。
这也怪不得他想歪了,毕竟这只鹦鹉一直挂在房里,他和迟显淮办完事后,隔天它嘴里也会一直冒出如此不堪入耳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