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都在努力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伊牧)
宴安怕他误会,忙解释道:“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
迟显淮捂着宴安的嘴,摇头道:“世子不必解释,奴才相信你。”
宴安眼眶发红,“以后不许说自己是奴才了,你是我老攻。”
迟显淮只是习惯性了这样的称呼,他不清楚宴安说的老攻是何意思,但看他说到后面时满脸羞涩,想来是什么亲密到让人难以启齿的称呼罢。
新房布置得极其喜庆,桌上摆着的合卺酒还没被碰过,完好的摆在那里。
此番良辰美景,他就是不做些什么都对不住自己。
迟显淮把房门关好,一步步走向宴安。
宴安心里莫名慌了一下,他隐约知道迟显淮锁门是要做什么,但心里似乎有些期待,所以并没有制止。
迟显淮身姿挺拔,站在他面前遮住了些许烛光,手放在他肩膀时似乎把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宴安心跳加速,他看着迟显淮越凑越近的脸,以为对方要吻他,下意识地合上了眼。
低沉的笑声在耳边扩散开,迟显淮道:“世子,就这么想被我亲么?”
宴安耳根发红,谁想要他亲了?
大红的喜服衬得他肤白胜雪,红得滴血的耳垂更是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迟显淮眸色深沉,他把宴安摁到椅子上坐下,拎起合卺酒往杯里倒。
酒水滴滴入杯的声响让宴安神智回笼,他今日已经喝了够多的酒了,迟显淮这是要和他继续喝么?
事实证明,他的猜想是正确的,迟显淮拉开他的手,把倒满酒水的小巧酒杯往上手上放。
“这……”宴安想拒绝。
迟显淮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羞涩,他神情认真道:“安安,既然没有人和你喝了这合卺酒,那今夜我就陪你喝了这酒罢,相信我,改日我会给你办上一场盛大的婚宴,十里红妆把你娶回去的。”
谁要你娶了,要娶也是我娶了你。
心里虽是这般想着,但宴安却是举起酒杯与迟显淮交着臂。
喝过交杯酒之后,迟显淮侧过脸吻住了宴安的唇。
男人的吻极其轻柔,与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宴安沉沦其中,手里的杯子何时落了地都不知道。
不知是因为醉酒的晕乎,还是迟显淮太过温柔,宴安唯有涨红着脸任由对方把他抱到榻上。
男人动作轻而缓地解着他的喜服,随着衣物一层层的褪去,宴安白中透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红烛轻晃,照亮了榻上紧紧纠缠着的两个人,宴安被迟显淮折腾得有些受不了,对方却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意思,亲着他的耳垂要求道:“那个女人喊你的那两个字,我想听。”
宴安脑子一片空白,他茫然地问道:“什么?”
迟显淮见他实在不知道,勾着唇角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宴安睁圆了眼睛,无奈之下,只能颤着嗓音喊了句,“夫君~”
迟显淮满意了,完事之后,他给宴安擦洗着身子,接着还亲自去厨房烧了碗醒酒汤给宴安喂下。
他是知道宴安的体质的,若是没喝下这碗汤,明天少不得一番难受了。
翌日。
宴惜被下人的态度给气得要死,她吵吵闹闹地推着宴安的门,要他惩罚这些个下.贱的东西。
哪知,房门居然是锁着的,这是防着谁呢,宴惜一个恼火,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虽说她怀孕了,但习武多年,区区一个门还是拦不住她的。
迟显淮听到动静时皱了皱眉,看着臂弯里的宴安,他心思一动,倒是把人揽得更紧了。
气冲冲进来的宴惜通过帐慢看着床榻上睡得安详的两个人,眼睛瞪得老大了,“世子!你居然在新婚之夜同一个男人睡到榻上!我要去给熙王爷说,你给我等着!”
宴安被如此高分贝的尖叫声给吵醒,他拧着眉,不耐烦道:“惜公主嫁给本世子之前没去调查过么,本世子向来有断袖之癖,你就等着独守空房罢。”
宴惜气得面目狰狞地走了,她边上的侍从见她气得狠了,忙安慰道:“公主别生气,气大伤身,再说了,若是您气得流产了,世子说不定哪时就休了你呢。”
宴惜深吸了口气,她恶狠狠地盯着侍从,冷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想要本公主给你这个下贱 货生下孩子,做梦去吧!”
侍从垂下眸子,好半晌,他才低声道:“余澜只是想要公主开心一点。”
宴惜冷哼了一声,直直朝着熙王爷的院落走去。
身后的余澜抬起眸子,眼里深沉得如同一汪潭水。
既然怀上了,那他就不会让惜公主打掉这个孩子,实在不行,那他也只能和宴安合作了。
宴惜并不知道余澜的想法,她收敛着气愤的情绪,脸上渐渐浮现着楚楚可怜的表情。
她现在要去给熙王爷敬茶,自然是不可能气势汹汹的,她既要博得王爷的同情,又要让王爷给她讨回公道。
第59章 细思极恐
敬完茶,惜公主差点维持不住了笑意,她笑容僵硬地从院子里出来,对着小径上的花花草草发泄怒气。
呵!
熙王爷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她叫入了熙王府,就得多多包容宴安,什么叫她既然已经是宴安的妾室了,就不该以公主自称。
嗤!她受够了!
她当初就是眼瞎才看上了宴安的容貌,若她知道宴安是个断袖,就是宴安求着她嫁入熙王府她也不干。
踩着脚下的残花,宴惜道:“回皇子府!”
余澜眉头微皱,待抬头时已经恢复了恭顺乖巧的模样,小声地提示道:“可是…五皇子让您来熙王府是有交好之意的,您这才新婚第一天就回去,怕是会给世人落下个不和的话柄。”
宴惜闻言脸色变了变,皇兄交代给她的事情她是记得的,她若是坏了宴晗的好事,那宴晗能给她的,也都能收回来。
最终,宴惜深吸了口气,径直回了房间。
经过她早上那么一闹,院里的丫鬟似乎被她给震住了,居然主动热好了早饭,殊不知,饭菜是好的,里面却是吐了唾沫的。
丫鬟们根本就没有把宴惜当主子来瞧,洞房花烛夜被赶出来不说,隔天一早就对着她们打打骂骂。
她们也是学聪明了,明面上是不敢去招惹宴惜的,背地里要怎样那就要看她们心情了。
不过,她们也不敢做得太过火,毕竟那女人肚子里揣着个娃,要是有了任何闪失,她们谁也担当不起那个责任。
一连两天,宴安都没有受到宴惜的骚.扰,正当他疑惑对方为何会如此安静时,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宴惜就带着个侍从过来了。
宴安挑了挑眉,问道:“有事?”
高高在上惯了的宴惜何时被人用这种语气对待过,她强压下心里的不舒服,扬起笑容道:“今日是妾身的回门之日,世子能否……”
她接下来的话没有说下去了,但意思大家都懂。
宴安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他根本就不想给宴惜好脸色看,当即故作懵懂地道:“既然是回门之日,那你就在府里拿些礼品回去罢,本世子同迟将军相约在碧湖垂钓,就不陪你去了。”
“你……”宴惜气得脸的扭曲了,她黑着脸道:“你今日若是不陪我回去,我就将你同迟将军的苟且之事公之于众,世子是不要紧,我看到时候迟将军在朝堂上要如何抬得起头!”
若是往日,宴安不可能担心迟显淮会被人耻笑,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对迟显淮也不是没有一星半点的感情的。
他心里默默地给宴惜记上了一笔,倒也还是应下了。
不过是去那五皇子府兜一圈罢了,反正他今日也没有同迟显淮邀约,方才不过是随口胡扯而已。
宴惜见他答应,脸上闪过了得逞的笑,只要把宴安带到府上,她今日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五皇兄近日已经锋芒毕露,到处开始招揽人才了。
现下她把宴安带到府里,就算宴安内里没有和五皇兄交好,在外人看来却是向着他们五皇子府了,毕竟孩子在她肚子里,不向着她,莫不是还向着那些个没有给出任何利益的皇子?
宴安陪着宴惜去了五皇子府,马车在府门外一停下,里面就立马有人迎了出来。
五皇子依旧笑眯眯的,若是往日,宴安倒是觉得他温文尔雅,可现在,那就是笑里藏刀了。
“妹妹,妹夫!”宴晗嗓音带笑地唤着他们,向前一步迎着他们进门。
宴安没有应声,冷着脸随着进门去,只想快点走完这个流程。
宴惜一进门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宴安则是跟着宴晗去了书房。
宴晗嘴里说着客套话,实则却是想试探着宴安是否知道熙王爷的兵符藏在哪,奈何对方对他起了戒备心,什么东西都套不出来。
罢了,算算时日,他上次给宴安的那个香囊若是没被扔掉的话,那蛊虫应该已经入体多时了,他今夜便去把那蛊虫催醒,不出多时,宴安还不是对他唯命是从。
回去的路上,宴安独自坐上了马车,宴惜自个在房里呆着,他也不想去叫她回府,爱回不回,反正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