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都在努力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伊牧)
此番离去,宴安用狼狈不堪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不过半日,消息便已经在京都传开了,宴晗也在朝堂上启奏皇上,请皇上给宴惜一个公道,下旨让宴安娶了宴惜。
皇上本就想要分散熙王府的势力的,现在搞出这么件事,不是在给他添堵么。
他拧着眉,一脸纠结地道:“此事确实得给惜儿一个公道,虽说惜儿是朕认养的公主,但到底也是宴皇氏的人,若是和宴世子成亲,在天下人看来,岂不是乱.伦。”
大臣闻言,附和着应是。
宴晗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他拱手道:“话是如此,但儿臣不甘,惜儿自幼便跟随着儿臣长大,儿臣实在不忍心她就这么被糟蹋了,求皇上给惜儿一个公道!”
龙椅上的皇上脸色微变,他还不知道,向来温文尔雅的五皇子也会有如此咄咄逼人的一面。
眼见着朝堂上有一半的人在出声附和了,皇上也只能无奈地叹气道:“成亲之事实在重大,朕会考虑考虑的。”
大臣拍马屁地齐声道:“吾皇英明!”
熙王爷忧心忡忡地下朝回府了,他清楚宴安喜好男色,心里倒是有些怀疑宴安是被算计了,当即命人去查清此事。
苏旭闻言,也是相当不信的,别说宴安喜欢男子,就惜公主那残花败柳,也不可能入得了宴安的眼,他心里担心好友,当即匆匆来了熙王府。
看着面如土色的宴安,苏旭叹声道:“这里也没有外人,说罢,你就说说昨日究竟怎么回事罢。”
宴安三言两语道明了苦楚,苏旭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我就说你不可能饥不择食地去碰那惜公主的,放宽心点,只要你真的没碰那惜公主,事情就会有挽回的余地。
你是不知道,我爹说今日在朝堂上,皇上听到这件事时脸都黑了,想来也是不希望你娶了那惜公主的。”
宴安听了苏旭的安慰,心里总算是没那么难受了,不过,那天他晕迷之事实在太过于蹊跷了,想来对方是早已预谋好了的。
他若有所思地送走了苏旭,他以为接下来迟显淮应该会气冲冲而来,可是没有。
夜幕降临的时候,倒是他爹唤他去庭院用膳了。
他心情复杂,吃东西也没有什么兴致,草草吃了一碗米饭便搁下筷子了。
膳后,宴安陪着熙王爷散步消消食。
走至人工湖的时候,宴迦负手停了下来,“你这回被人如此算计,爹明日上朝会去给你讨个公道的。”
宴安讶然,“您是怎么知道我被算计的?”
宴迦道:“爹早上派人去查过了,你昨日并没有与惜公主发生关系,只是中了蒙汗药被人给强行拖到了房中。”
蒙汗药?
宴安心里默念着这三个字,同时疑惑他是在什么时候中的这个药。
许是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了,宴迦解释道:“药是在酒水里查出来的,想来你是喝得比较少,所以药效发挥得没有那么快。”
所以说五皇子也插手了这件事了么?
联想到上回中招以及这些时日来宴晗的各种示好,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他只能说五皇子藏得太深了,他还以为对方是性格好,每天都笑眯眯的,没想到是个笑面虎。
翌日,熙王爷在朝堂上说了这件事。
皇上大喜,下令罚了五皇子府三年俸禄,并且下令惜公主禁足一年。
宴晗失策了,他用了让人最容易查出来的手段。
他懊恼至极,就这么硬生生错过了一个机会。
可老天爷似乎格外眷顾他,不到两个月,惜儿便呕吐连连,诊断出了喜脉。
反正经过了这件事,他和宴安是撕破脸皮了,就算是把宴惜怀孕的这件事算到宴安头上,又有何妨。
不过是一个小倌的种,宴惜是不喜的,但时日实在是太过恰巧了,这是她去熙王府的一个机会,所以她没有喝堕 胎药,乖乖待在房中等着她皇兄给她带来好消息。
翌日,朝堂上又是一番波涛汹涌。
熙王爷先前说宴安并没有同惜儿发生关系,宴晗现下又说惜儿怀了宴安的种。
两人争执许久,龙椅上的皇上一拍桌案,龙颜大怒道:“闭嘴!你们一人一个说法,莫不是把朕当猴来耍?”
两人纷纷跪地,直道不敢。
大殿中的气氛寂静,宴晗出声道:“儿臣不敢欺骗父皇,熙王爷说的确实也没错,只是惜儿实在爱惨了宴世子,那日宴会她背着儿臣使了些下作手断。
本来儿臣也以为她只是把宴世子拐到榻上而已,直到昨日大夫诊断出孕脉,她才哭着同儿臣道明了情况。”
说罢,宴晗磕了个响头才继续道:“事已至此,还请皇上成全了惜儿罢,惜儿说她就是当个妾也无妨,只要孩子有个父亲便好。”
府里的宴安黑着脸接下了圣旨,而被派到江南完成任务回来的迟显淮听闻此事,也一扫愉悦的心情。
他带着礼物回来想着要给宴安个惊喜的,没想到,宴安居然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第58章 夫君
虽说惜公主是以妾的身份入的熙王府,但对方到底有公主之位,所以不可能只是把人从后门抬进来那么简单,该有的东西一样都没少。
鞭炮声过后,宴安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从正门把惜公主给牵进了大堂。
他沉着脸走完了全程,大概没人比他更憋屈了,头上高高戴着顶绿帽,却不得不把人给迎进来,谁让君命难违呢。
因为知道自身的Bug,平日他是滴酒未沾的,但今日实在是太糟心了,他索性自暴自弃地在院里陪着宾客喝酒。
夜幕降临,宴安已经脸色通红,走路发飘了,侍从想扶他进喜房,被他拒绝了。
他踉踉跄跄地走进喜房,喜娘笑眯着一张脸说着吉利话,宴安只觉得讽刺至极,他烦躁地拿了些银钱把人打发走。
宴惜听到喜娘离去的脚步声,自个扯下了红头巾,她面容娇好,嗓音甜美,娇滴滴地唤着宴安,“夫君~”
宴安被恶心地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怒不可遏地指着宴惜,冷声道:“我那天根本就没有碰你,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孽种?”
她咯吱咯吱地笑了起来,“孽种?呵呵不管如何,这孩子在世人看来,他就是世子的呀!”
“行!”宴安道:“我倒要看看,你这孩子出生了,到底有几分像我。”
宴惜止住了笑,她托起下巴,仰起头,一脸无辜地眨巴着杏眼,“世子莫不是以为他有出生的机会?”
明明是夏季,那闷热的夜风透过窗户吹在宴安身上,却冷飕飕的,让他觉得寒意刺骨。
他不明白,眼前的妙龄女子为何可以用这样平淡的语气说着如此恶毒的话。
这一刻,他总算是觉得自己太嫩了,这样的他,为什么偏偏就要穿到古文里,就是随便穿到他写的任何一本玄幻小说里也好呐!至少那样他不是这么憋屈地被人算计死。
行吧,他算是认输了。
宴安长叹了口气,指着门口道:“出去!”
宴惜眼珠子转了转,到底没再硬来,只是不满地嘀咕道:“新婚之夜,世子还想让我去哪?”
宴安冷哼了一声,“你爱去哪就去哪,我把你娶进门来也是因为那道圣旨,我劝你最好别往我的底线上踩,要不然你就别想好过。”
宴惜见此,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提着喜服出去了。
赶走了宴惜,宴安这才觉得脑壳痛,他也没心思去让厨房做碗醒酒汤进来了,想着喝杯冷水之后去榻上睡一觉便好。
在房顶上蹲了好一会儿的迟显淮飞身下来,他刚才听了两人的谈话,也大概是知道了前因后果。
但他还是很生气,他都已经提醒过宴安防着五皇子了,宴安是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了么,还中招。
这回是被人算计着娶了惜公主,下回要是被人算计的命都没了,可要他如何是好!
迟显淮从后面抱住了宴安,下巴也搁在了宴安的肩膀,“你倒是狠心,我不过离开了二个月,你便娶了个公主回来。”
宴安因为自己幻听了,但腰腹处圈着的手臂用了力道,疼意倒是提醒他没有听错。
他挣扎着道:“松手,你弄疼我了。”
迟显淮没有为难,他把手给松开,沉着脸看着转过身来的宴安。
宴安死死地睁着眼前这张朝思暮想的脸,两个多月了,他以为迟显淮是听说了那件事后就不想理会他了。
他好不容易平复了波动的心,现下迟显淮又出现在他眼前做什么,他不是给直接把四个月的解药都给了迟显淮吗?
宴安明明心里是责备着对方的,但却克制不住声音哽咽地道:“你去做什么了?”
迟显淮摸了摸宴安的脸,解释道:“奴才奉命去江南查探密事,原想着一两周便能回来了,没想到一查便是两个月。
那天匆忙,奴才看着世子睡得也沉,便不辞而别了,哪曾想,奴才一回来,世子您便娶了个公主回府了……”
迟显淮说到后面的时候,神情沮丧,像是被主人饲养了许久,然后无情抛弃了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