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都在努力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伊牧)
《[穿书]作者每天都在努力洗白》作者:伊牧
文案:
如果有人问宴安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
那大概就是写了《虐奴无下限》这本书吧。
一朝穿书,宴安成了书中无恶不作的主角受,为了保命,他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
可是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昔日想置他于死地的人却突然向他表露爱意。
腹黑记仇攻&外冷内热强势受双洁,微虐封面侵删
第1章 穿书
哒哒哒……
键盘被敲打着的声音打破了夜的静谧,宴安看着发布出去的完结篇章,暗自松了口气。
突然,剧烈的疼痛从脑海中炸开,宴安疼得抱头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宴安听到了两道说话声。
紧接着,他感到手腕一凉,一只冰冷的手扣住了他的脉搏。
出于本能地,宴安缩了缩手。
“醒了。”
男人的语气过于冷淡,宴安以为自己正躺在毫无人情味的医院里,可睁眼的时候,宴安却呆了。
妈蛋!谁能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啥子?
为什么他会在一个古香古色的房子里,身旁还围着一群穿着古装的人。
熙王看着儿子的神情,不由得皱了皱眉:“怎么回事,长留怎么看着不太对劲?”
司徒闽也觉得奇怪,不过他刚才探了脉,均匀和缓,并无大碍。
疑惑的同时,司徒闽不动声色地起身,“王爷不必担心,世子许是伤到了脑袋,过些时日便好了。”
熙王闻言舒了一口气,但还是不大放心的问着宴安:“长留,你感觉如何?”
“……啊?”宴安偏过头说:“我没事,就是有点累,想休息。”
“好,爹不叨扰你了。”景王伸出手探了探他的脑袋,“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爹会派人查你落马的原因的。”
“嗯。”说着,宴安佯装疲倦地合上了眸子。
听着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的脚步声,宴安再次睁开了眼。
只是这次,他眼里的呆滞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宴安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
他穿到了自己刚写完结的《虐奴无下限》里,还成了书中无恶不作的主角受!
一想到结局的悲惨命运,宴安就感到万分头疼。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在读者的万人血书下给了受一个“人彘”的下场。
身为一个玄幻作者,为什么会突然去写一本无脑虐的耽美小说呢。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在他写这本书之前,他去跟暗恋已久的青梅竹马——迟显淮告白了。
可是对方不仅不接受,还把他那颗炙热的心摁在地上摩擦。
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气,宴安开了这本耽美文,文中的攻正是以迟显淮为原型的可怜孤儿。
五岁的迟显淮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他从记事起就没有亲人,幼小而没有能力的他,只能以乞讨为生。
六岁那年,他遇到了途经江南的宴安,男孩长得秀气,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给人一种特别好亲近的感觉。
“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以为自己遇到了解救他于苦难中的天使,直到成人,他才知道,宴安是毁了他一生的恶魔。
衣食是无忧了,但迎之而来的是非人的训练。
这些他都能接受,他知道,得到相应的是付出。
他乖顺听话,尽管宴安有时候不可理喻,但他还是听从了,毕竟那是给了他一口饭吃的恩人。
可随着年岁的增长,宴安变得越来越奇怪,摸脸摸手已经无法满足他了。
腊月寒冬里,俊美的少年郎捧着迟显淮的脸,在人毫无防备之下把薄唇贴了上去。
两人都是初次接吻,相比如遭雷劈地僵硬着身子的迟显淮,宴安显得从容不迫。
宴安看过不少画本,上面描写得无限美好,他心里向往,自然没放过这个可以体验的机会。
迟显淮被吻得头晕目眩,意识恍惚间,身上穿着的衣物也不知道被扒到了哪去。
少年坐在他的身上,吃痛地低吟着,嘴角却是上扬的。
迟显淮被迫尝到了做男人的滋味,从那以后,宴安总会隔三差五地关起房门来做那样的事。
迟显淮拒绝过,可换来的只是宴安无情的鞭打。
他惶恐不安,终究还是背着宴安到熙王那里告状了。
谁曾想,熙王爷早就知道了宴安有断袖之癖,非但不给他做主,还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长留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可别不识好歹。”
迟显淮绝望了,他当晚收拾包裹离开了熙王府。
好景不长,不到半月的时间,迟显淮还是被一群暗卫抓了回去。
逃跑的下场是被宴安喂了百骨散,少年恶劣,想要从他那里拿到一次解药,每月就必须主动三回。
迟显淮不从,当月就尝到了万蚁嗜骨的滋味。
看着蝼蚁一般蜷缩在地上的迟显淮,宴安笑了,他蹲下身子捏起迟显淮的下巴,“乖乖听话多好,还是小时候的你惹人心疼。”
迟显淮绷紧了下颚,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心狠手辣的宴安会把他一个乞丐带回府,原来是馋他的身子罢了。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是饿死也不会跟宴安走。
他恨宴安,他要让晏安为他所作的一切付出代价。
迟显淮变了,他变回了以前乖顺听话的样子。
背地里,他投靠了与宴安势不两立的太子。
在他的背叛和众多势力的对付下,熙王府最终落了个满门抄斩的结局,宴安也成了人彘。
第2章 影帝迟显淮
回忆到这里,宴安的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团。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把迟显淮从头虐到尾,而不是反过来搞自己。
按照剧情,宴安落马的情节是在迟显淮被下毒的第三个月。
也就是说,迟显淮已经投靠太子了,而他也在离死神越来越近了。
艹,这都算个什么事。
他不想成为人彘!一点都不想!
唯一庆幸的是,他知道自己写了什么,如果他能避开书里的那些情节,往后夹起尾巴好好做个人,应该就不会落得那么个下场。
这般想着,宴安一直皱着的眉头总算渐舒展开来,而这一放松,一种难以言喻的抽痛感就袭上来了。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腿,心里喊着苦,突然又想起了他穿书的事。
根据他书中描写的骨折,他还得在床上躺两个月。
在这期间,伺候他吃喝拉撒的都是迟显淮,而他也变本加厉,越来越过分。
例如,在他如厕时,他要求迟显淮给他扶鸟。
迟显淮那粗粝的手掌握住他的**,他心潮澎湃,却还面不改色的调侃道:“爷的形状比你漂亮吧?喜欢吗?”
哎呀呀,宴安想到这个情节脸都觉得有些燥,他当初是怎么写得下去的?网站居然给过审了??!
“叩叩”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宴安吓了一跳,随即意识到应该是迟显淮给他送饭来了。
宴安清了清嗓子,“进来。”
外边的人听到回应后推开门进来了。
宴安看着他的脸,喉结微滚,克制不住地咽了咽口水。
迟显淮长的实在太符合他的口味了,特别是眼角那颗泪痣,那是迟显淮本人没有的。
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宴安在描写迟显淮的时候特地添加了颗泪痣。
习武之人耳力尚佳,那不堪入耳的咽口水声音自然传入了迟显淮的耳中。
嫌恶自男人清冷的眸中一闪而过。
顷刻间,迟显淮把食盘放到了桌上,端着骨头汤坐到了宴安的床檐,眉眼低顺,态度恭敬:“世子可真是吓死奴才了,早上奴才在城外听到了您落马的消息,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幸好您没事。”
宴安静静地看着迟显淮的表演,说实话,以迟显淮这演技,在现代不拿个影帝都说不过去。
久久没听到回应的迟显淮忍不住抬眼去看宴安。
四目相对间,迟显淮发现宴安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他心里咯噔了一跳,莫非宴安发现了?
不可能,以宴安的性子,若是知道他投靠太子,设计他落马,早就把他千刀万剐了,哪会给他站在这的机会。
“奴才给您熬了碗骨头汤,您快趁热喝了。”
说着,迟显淮作势要喂他,宴安下意识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他本来是因为不习惯别人喂食想拒绝的,可当握住迟显淮青筋微隆的精壮手腕时,手却不受控制地揩了一把油。
迟显淮被他一摸,手也跟着颤了下,勺子里的汤晃了几滴出来,落到棉被上。
只闻‘扑通'一声,迟显淮跪到了地上,“奴才该死,请世子责罚。”
宴安突然后悔当初给迟显淮设定了这么个人物形象。
不出意外地话,迟显淮嘴里说着求责罚,心里却在想着怎么弄死他吧?
怪他被美色所惑,以至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宴安在心里哀嚎,他压根就没打算罚迟显淮,只想着赶紧把他打发走,免得越发出错。
“起来吧,不用你伺候了,我自己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