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都在努力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伊牧)
“嗷!”
狼王不甘心地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群狼无首,四处逃窜。
“安安,你没事吧?”迟显淮担忧道。
宴安强忍着手臂的痛意,摇头道:“我没事,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迟显淮倒还好,就是方才跳下悬崖的时候,他护着宴安摔在碎裂的石头上,背部应当是被磕出了几个口子。
不过,只要宴安没事就好,他道:“我没事,你刚刚被咬到哪里了?”
宴安也没打算瞒着迟显淮,明天天一亮,他就是想瞒也瞒不住,索性现在直接说好了,“被咬到了手臂。”
迟显淮一听,立马伸手过来。
宴安缩了缩手,“没事,隔着衣物,没把肉咬出来,就是有点疼。”
迟显淮闻言更是心疼了,他道:“安安,把手给我,我给你吹吹。”
宴安心头一酸,感动得眼眶都红了,他听话地把手伸到迟显淮那里,任由着对方温柔地吹着气。
悬崖下的温差有点大,寒风瑟瑟,冷得直起鸡皮疙瘩。
迟显淮顺势抱紧宴安,两人相互依偎着汲取对方的体温。
虽然驱退了狼群,但两人都不敢放松警惕,谁也不知道那些狼会不会卷土重来。
直到天空中泛起浅淡的金光,提心吊胆了一晚上的两人才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两个狼狈不堪的人相互抵着脑袋,迟显淮侧头亲了亲宴安的嘴唇,猛地想起宴安昨晚受伤了。
他急忙查看宴安身上的伤势,看着他已经凝固了血液的手臂,心脏都抽 动了。
“很疼吧?”他没敢把手覆上去,只是颤抖着嗓音问着宴安。
宴安被迟显淮的神情举止给暖到了,他扬起笑容道:“还好,没有昨晚那么疼了。”
迟显淮闻言叹了口气,“都怪我,没把你护好。”
要不要这么煽情,明明是我连累了你好吧。
宴安道:“既然天已经亮了,那我们快点找找看有没有路可以回去。”
迟显淮嗯了一声,周遭光秃秃的,他也得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草药可以先给宴安敷一下。
那两道轻微的剑伤倒是无碍,他怕就怕宴安被狼咬到的伤口会发炎。
两人寻找着回去的路,京都也闹翻了天。
听说宴世子在鹊桥盛会遇刺,然后逃进了迷雾森林,生死未卜。
迷雾森林里毒物众多,一夜过去了,人还没有出来,想来是凶多吉少了。
熙王爷收到消息时就立马让人去迷雾森林里找人了,不管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七皇子心情愉悦的埋进了温柔乡,五皇子面不改色地继续垂钓,他能感受到蛊虫的存在,也就是说宴安还活着。
……
两人找了半晌的路,路没找着,倒是看到了个胡须老长,白发斑斑的老头。
这样一个老人家,健步如飞地走在这么荒芜的地方,实在有些突兀。
宴安想着对方应当是世外高人什么的,当即走过去笑着对老人家坐了一辑,“敢问高人,从这里去到京都,要如何走?”
老人家没有回答,而是眯着眼睛打量着宴安。
宴安被看了半晌,都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他暗自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就听到老人家道:“南边一路直行,你会看到二人宽的一条小道,顺着小道直走便是。”
宴安谢过,正要顺着老人家指的路走,就听他突然道:“公子不是这里的人。”
宴安听着他的话意有所指,不由得顿住脚步,“高人如何得知?”
老人家摇头失笑道:“老夫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公子虽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但世界崩坏了,公子也会有性命之忧,今后公子不管去做任何事,都须慎重考虑。”
宴安闻言心头一震,讶然道:“你究竟是何人?”
老人家朗声笑道:“公子还是快走罢,可别急坏了那些正在找你的人,至于我嘛,就当是你口中所说的高人罢。”
宴安若有所思地走了,正当他心有所想的回头看去的时候,后边空荡荡的,还哪有什么老人家,可对方的话却在他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扯着迟显淮的欲断未断的袖子,问道:“方才你可有看清楚那个老人家?”
迟显淮皱了皱眉,朝四处看了看,摇头道:“哪有什么老人家,世子莫不是魔怔了。”
宴安脸色苍白,一个不小心把迟显淮的袖子给扯了下来。
撕拉!
袖子断了的声音格外清脆,宴安倒是解压了不少,他低笑道:“你断袖了!”
迟显淮跟着笑了笑,打趣道:“自从江南那年跟了世子回府,奴才不就一直断袖了么?”
宴安掐着他的手臂,“都说了让你不许以奴才自称。”
迟显淮失笑道:“好好好!”
两人打打闹闹地走了一会,总算是看到老人家所说的小道了。
迟显淮还有些诧异这里为何会有这么一条路,宴安神色不变地拉着迟显淮的手,踏上了这条两人宽的小道。
第62章 疼么
小道宁静,夏风抚过,凉爽的风带着香甜的果味扑面而来。
两人心旷神怡地走着,走了约莫一刻钟,他们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在谷底。
踏上跟前的阶梯,又是走了好半响,他们才看到人烟。
宴安目瞪口呆地俯视着京都的面貌,好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正是泰南寺后山的山顶。
联想起这里有升仙之说,宴安不得不感叹世界太过玄幻。
他的脑海里忽地浮现了白发老头说的话,“公子虽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但世界崩坏了,公子也会有性命之忧,今后公子不管去做任何事,都须慎重考虑。”
即使迟显淮说没有看到过那个老人家,但宴安还是下意识地信了他的话,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真实了,他就是想要不信都难。
按照老人家指的方向,他确实找到了回去的路,也就是说,老人家那句近似玩笑的话,也是真的了。
宴安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有性命之忧,脸都白了,他才刚刚开始了一场甜蜜的爱恋,他还不想死。
迟显淮察觉到宴安的异样,以为他是伤口疼了,揉着他的脑袋道:“一路上我也没看到有什么草药,你再忍忍,很快就会回到熙王府了。”
宴安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回去的一路上都神情恍惚。
……
坐在厅堂里的熙王爷一手摩挲着白瓷茶杯的杯沿,一手蜷缩在袖中,他不相信宴安会没了。
宴安幼年时,算命的先生可是说过他福泽深厚,有逆天改命之相。
天命不可改,熙王爷只希望宴安这辈子能平平安安便好。
管家跟随熙王爷的多年,自然知道熙王爷此刻是多么地担心焦急,他安慰道:“世子吉人天相,想来会平安无事的,王爷不必如此担忧。”
宴迦叹了口气,“但愿无碍,否则,那些害了我儿的,通通都得死。”
管家抽了抽嘴角,那些做出伤害宴安举动的人,哪个不是死了,只不过下场不同而已。
午时的时候,宴安总算是回到了熙王府,守在门外的侍卫忙去禀告熙王爷。
这才导致宴安屁股刚着椅,熙王爷就带着人匆匆进院。
“爹,您来了,快坐罢。”宴安起身招呼着熙王爷落坐,迟显淮则是恭手行着礼。
熙王爷瞥了迟显淮一眼,摆了摆手,直奔宴安跟前,“长留,你没事吧?”
宴安摇了摇头,刚想说没事,打量着他的熙王爷便察觉到他手臂上的伤,拉起他的手深吸了口气,“这是什么该死的畜牲咬的你,你告诉爹,爹誓必要扒了它的皮,挂在墙上晾干了拿来给你当垫子踩。”
宴安嘴角蠕动,叹了口气道:“孩儿也没什么大碍,更何况,咬了孩儿的狼已经被阿淮斩杀了,气大伤身,爹爹还是先消消气罢。”
熙王爷嗯了应声,看向后头的司徒闽道:“司徒神医,麻烦你给长留处理一下伤口。”
司徒闽拿出剪刀上前来,衣物下的手臂血肉模糊,迟显淮眸色沉了沉,他早上看的时候血液已经凝固了,隔着衣物,他也以为真的像宴安所说的没那么严重,没想到……
早知如此,他昨晚就是拼了命,也要把那群狼杀光,该死的畜牲。
宴安原本是怕疼的,但在这么多道复杂的视线下,他只能勉强当上一回真汉子,闷是没有吭出一声。
他不想让他们担心。
司徒闽给宴安包扎好伤处伤口之后,拿着金疮药站到了迟显淮面前,“公子背部也是伤得不轻,可要包扎一下?”
迟显淮摇头拒绝了,“多谢神医好意,这点伤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就不用包扎了。”
医者仁心,司徒闽临走前还是留下了瓶金疮药给迟显淮。
熙王爷没有走,他看了眼还站在边上的迟显淮,开口道:“下去罢!我有话要同长留讲。”
宴安还不想让迟显淮回去,他道:“爹,你有话便说罢,阿淮是我心悦之人,没有什么听不得的。”
熙王爷深深的看了迟显淮一眼,后者不卑不亢地回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