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都在努力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伊牧)
他道:“倒是委屈你了。”
迟显淮等这句话等了很多年,大丈夫又如何能屈于榻上去博欢,他当年被宴安强迫着体会男人的乐趣时曾去熙王爷那里告状,得到的却是一句不识好歹,现在,熙王爷终于说出那句公道话来了。
可他的心境却已然不同了,迟显淮失笑道:“显淮不委屈,能被世子看得上,是显淮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熙王爷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迟显淮的肩膀,而后坐到宴安对面。
他表情凝重,声音也沉了几分,“昨夜刺杀你的人可真是花了大手笔,爹派给你的那些个暗卫可都是高手,没想到还不能保护好你。”
宴安皱了皱眉,带着不一丝不确定道:“孩儿去胡地的时候,您有指派暗卫给我?”
熙王爷点了点头。
宴安心头蓦然一沉,原来那个时候便已经有人想置他于死地了。
熙王爷看着宴安脸上的表情,又如何不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站了起来,负手在房间里踱步,半晌,他反而安抚着宴安道:“长留,你不必担心,爹会增派些暗卫保护你的,至于那些害你的人,一个也逃不掉。”
宴安嗯了一声,熙王爷说了些安抚性的话,便出去了。
从宴安的房间出来后,熙王爷一招手,跟前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人影,只见那人低头恭手,一副听从命令的模样。
熙王爷像变了个人似的,他嗓音冰冷,没有任何感情似地的下达着命令:“发信号让迷雾森林里的人都回来,然后你立刻去查一下,究竟是何人在何时杀害了府里的暗卫,还有,这次究竟是谁雇佣了杀手想害我儿的,也去给我揪出来。”
暗卫应声退下。
屋里,宴安倒了杯水给迟显淮,“快别看了,喝杯水。”
迟显淮若有所思地抿着水,照熙王爷说的那些话,那对方可真是预谋已久了。
可为何不在宴安打完胜仗回来的路上下手呢,那时候他们人困马乏,对方得手的几率可以说是很高的。
宴安凑近迟显淮,手指抚上他皱得都能夹死苍蝇的眉头,问道:“想什么呢?”
迟显淮摇了摇头。
宴安深深看着迟显淮半晌,“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听我的,别耗费精力去查了,我爹的效率比你快少许多,你就是去查了也是浪费精力。”
迟显淮垂眸应了一声,“安安,你会保护好你的。”
宴安笑了笑,双手揽住了迟显淮的腰,手心下却有些不平滑的东西搁着。
刚刚一路上他都在想着别的事,也没有发现迟显淮的衣物被划得破破烂烂了。
他掰过迟显淮的身子,看着他被划得一道一道的后背,小心翼翼地拿开扎在伤口的石头。
他哽咽着嗓子道:“你怎么不说?”
迟显淮偏过头去看他,有些无措,低低地道:“安安。”
“闭嘴。”宴安凶巴巴地拿起桌上的金疮药,“去榻上趴着!”
迟显淮听话地趴着美人榻上,宴安边往他的伤口上撒药边道:“疼么?”
迟显淮摇了摇头。
宴安沉下脸,伸出手指去碰他背上的一片血红。
迟显淮刺疼地当场咝了一口凉气。
宴安笑眯眯道:“疼么?”
往伤口上戳能不疼吗?迟显淮终于找回了以前的宴安,妥妥的恶魔呐,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他就偏往哪里弄,然后笑眯眯地问着你爽不爽,你若是没有顺着他的意,他就让你伤上加伤。
迟显淮格外苦逼地道:“疼。”
宴安满意地点了点头,“疼就对了,以后你要是受伤了还瞒着我,我就让你瞒个够。”
迟显淮皱了皱眉,点头应下了。
宴安也是心疼他的,见他答应后就立马给他包扎好伤口了。
隔了大半天没吃东西,两人都饿了。
宴安没有在府里用膳,而是去了揽月酒楼。
余掌柜入狱之后,他便重新招请了一位新的掌柜。
这位掌柜约莫三十岁,长得清隽好看,一副文弱书生的样,但经宴安接触,却知道此人精明能干,懂得变通。
宴安的马车刚在酒楼门口停下,掌柜的就立马出来迎接了。
他确实是打理这方面的料,但千里马终须有伯乐,宴安正是给了他这个机会的人,他很感激。
宴安此次前来只是单纯的吃饭,并没有要查账的意思。
迟显淮不明白宴安为何受着伤还要出来吃这顿饭,人没拉住,他也只好跟着来了。
宴安自然不可能是为了吃饭才出来的,用过膳后,他便去了柳香楼。
此时还是白天,柳香楼里除了几个听曲的才子,就基本没有什么恩客了。
中年男人正搁桌子上闭目假寐,听到动静,他神情慵懒地抬了抬眼,看到是宴安的时候,他愣了愣,而后睡意都没了。
他一张脸笑得跟菊花似的,“世子,您来啦!”
宴安淡淡地嗯了一声,解下腰间的钱包,数都不数一下,全都给他抛了过去。
中年男子笑眯了眼,边迎着他往楼上走便道:“世子,今日柳香楼的公子随你点,不管是唱歌的跳舞的,都行。”
宴安摇头笑道:“不必了,替我去给你主子捎个信,我有合作想跟他谈。”
第63章 会不会是魔怔了
楼上护栏处的小倌们方才也是见识到了宴安的出手是何等阔绰,就是没爹爹的吩咐,他们也乐意往宴安跟着凑,特别乖巧地迎着宴安进雅间。
宴安刚坐下,一个小倌便凑到他旁边倒酒了,他嗓音低柔,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爷,喝杯酒。”
小倌的手刚往前一伸,一旁的迟显淮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而后面若冰霜地扫向厢房里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倌,一字一句道:“全部都给我滚出去!”
几人面面相觑,不是他们胆子小,而是迟显淮身上所散发的寒气实在有些吓人。
宴安旁边的小倌心里确实有些害怕,但他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含羞带怯的唤着宴安道:“爷~奴家想伺候您。”
宴安虽说喜欢漂亮的男子,但眼前这个却算不得是个男子了,他在对方身上没有看到丝毫的阳刚之气。
他怜悯地扫了对方一眼,淡声道:“你们几个下去罢,我原本也没让人伺候,你们就是在这,也得不到任何赏银,倒是搞得双方都不愉快可就不好了。”
“是。”
宴安的语气不轻不重,但话里话外都在指责他们不请自来,没钱赚又惹人烦的事他们向来不干,当即都退了出去。
较为年长的一个小倌出门时还体贴地替宴安关好房门,他能感觉到方才呵斥他们的那个男子与那位爷的关系非同寻常,两人若是想在厢房里玩一回,体验体验新鲜刺激的感受,也不出奇。
厢房寂静,迟显淮的脸色也不见得好,他拧着眉心道:“受着伤你也要跑过来这里,这些小倌当真就这般好?”
哎妈呀!好大的醋味。
“我这不是让他们出去了么。”宴安敛住眼底的笑意,刚想跟他说明来此的目的,从外面走过来的临川就推门而入了。
他看到迟显淮的时候面露惊讶,转而对着宴安挑了挑眉,道:“世子艳福不浅呐!朝堂上节节高升的迟大人都被你纳入怀中了。”
宴安笑了笑,这说的是什么话,搞得他好像花遍京都似的。
迟显淮打量着临川,面前之人妖艳妩媚,胭脂香气格外厚重,可若是用心观察,便能感受到对方功力非凡,与他不相上下,甚至略胜一筹。
他警惕地看着临川,临川勾唇看了他一眼,笑道:“迟大人不用跟防狼似的看着我,我可不好你们那一口。”
宴安抽了抽嘴角,他到现在可都还记得符瞿那一排跟磕了钉板似的牙印。
临川自顾自地坐到宴安跟前,正色道:“世子此番前来是有什么合作想同临某谈?”
暗卫的事已经过了那么久了,查起来也比较麻烦,但事关生死,如果那个人没瞅出来,他保不齐那天会有性命之忧。
他掏出怀里放着的五条金条,边顺着桌子推着临川边说着暗卫与刺杀的这两件事。
临川闻言,眸色微变,到底还是推拒了,“这……这临某恐怕没办法,世子还是另请他人罢。”
宴安握住他的手,另加了两条。
有生意不做,就是遭天谴也不足为过。
更何况只是他清楚事情的原委,这钱要拿根本就不难,难的是,若是他指了这笔生意,可就是卖了五皇子。
他们师出同门,至今为止还是合作伙伴,这样背后捅他一刀,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罢了,反正他就是不说,熙王爷也用不了多少时日就能查出来。
临川收下金条,起身道:“三日之后,我会派人送信给你的。”
宴安跟着起身,“那宴安就先谢过公子了。”
临川摆手走了,宴安此行的目的也达成了,他看着发愣的迟显淮道:“走罢,要随我回府,还是要各回各府?”
迟显淮木然的跟着宴安回去,他一直以为宴安来这里是寻欢作乐的,没想到这里居然可以花钱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