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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心悦否 (十里梦歌)


  “认识啊,当然认识。”小二连连点头,“来的是咱们镇上杜府的小公子,小的不知姑娘是杜家熟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姑娘莫责怪啊。”
  杜府?溪涯心中疑惑,她并不认识什么杜家公子,难不成是林家人认识,托来找自己?
  她不得其解,只得缓步下去,楼下用饭的客人不多,在一处桌子上坐着两人,其中一个白衣的小公子频频抬头往这处看着,见着了溪涯下来,顿时直着身子站了起来,身下的凳子“哐”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溪涯站在楼梯之上望了一眼,这人她并不眼熟,身上也无仙力,应该不是天界的人,若如此,来找她干什么?
  她不欲深思,便转头对小二道:“请替我转告一句,我并不认识那位公子,也不欲牵扯过多,有损名节,故而请他莫要叨扰。”
  “可,可……”小二结巴一下,许是还想替那公子挽留一下,“杜公子没有恶意……”
  却不想溪涯并未听见,人已几步回了楼上。
  合门坐下,溪涯倒了一杯茶水喝了口,再探查一下身上修为,果真已是分神境界,却不知是怎么突破,她自己竟然也没有半分知觉。
  明日她就预备要离开镇子,去不远处的洛城看看,若能落脚,住上个一两年自是最好。
  还未思量完,门口却又传来脚步声,溪涯抬眸一望,便听得有人敲了门。
  她心生不耐,冷声发问:“是谁?”
  敲门声停了下,有人轻咳一声,开口道:“在下杜循因,不知姑娘记得否?我曾托人与姑娘提过亲,被姑娘拒了……”他轻然一笑,似是无奈,转瞬又正经道:“今日我见姑娘一人来了镇上,便派人查了下,知道姑娘住在这处,不知姑娘可忙否?能否允我与姑娘说上一二句话。”
  “不便,公子请回吧。”溪涯坐在桌旁,冷声答道。
  那人顿了一下,想必是也觉尴尬,便道:“那,那叨扰了。”言罢,他却未走,只在门口安静站着,过了几许,又缓缓道:“明日我家有宴,在街上办花灯会,不知姑娘可想去一观?”
  “我无空,请公子回去吧。”溪涯觉着着实心烦,便加重了语气,屋外那人似是无措,便结巴一下,回了句:“那,那我便回去了,姑娘保重。”这才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溪涯心中烦躁极了,诸多的愁绪压的她喘不上气,想一吐为快,却又找不到人去说,眼见外边天色暗下来,便干脆收拾好东西飞身上了窗户,一把推开窗扇,起身赶路去了。
  说是不远,溪涯一路上御剑而行,却也用了大半日,她近城之时天色才刚刚发亮,在城外等了一刻,城门才打开来,她便虽入城的人一并进去。
  洛城也算是大都城,其中繁华比空州城更甚,溪涯寻了一家客栈住下,待的晚午便换上袖中乾坤里的一套男装,出门兜兜转转,找到一家当铺,将随身所带的一枚仙器玉瓶当了,又去一家商号打听哪里有空的铺子出租。
  她既有心在人间定居,就需得按着人间的规矩来,她去到街角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里边柜后坐着一个老先生,他抬眼望一下溪涯,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虽穿的简朴,但模样看起来分明是个大家出来的貌美公子,他打量过后,便柱着拐杖缓步出来,和蔼笑着道:“我这就卖些旧东西,不知小公子需要什么?”
  “我不买东西。”溪涯冲他乖巧一笑,“我听闻老先生这里有空铺子可租,故想来打听一下。”
  “哦,租铺子啊。”老先生一笑,指指靠墙的两张太师椅,“小公子若不着急,坐下谈吧。”
  二人坐下商讨,一谈许久。溪涯有心附和,便甚得那老先生心欢喜,给她推荐几处铺子,她选了一个,交了足两年的租金,那老先生甚是讶异,他本以为这小公子不过离家历练,可能也就几月罢了,这么一看,却是来做长远的生意。
  溪涯看过铺子后,余下几日请了帮工来整理打扫,整备齐全,半月后,悄然开业,开的是个医馆。
  她不会医术,可天书之中却囊括了不少医药典籍,药方子也不少,那天书如她自己的骨血一般,其中知识也烙印在她的灵识之中,不可抹去。
  既是以天书之中的典籍医病救人,她便给医馆起名“天仁堂”,医馆刚刚建起,来往人都甚少,她也不急,只四处打听好何处村庄有药农,又请了个小仆帮忙看店,雇了车夫送药,将一切打理顺当。
  悠闲过了一月,馆中来看病的人多了不少,溪涯忙了数日,实在是忙不过来了,便又去托那老先生打听了一下何处有懂医懂药的人,有了消息之后,一日,她暂关了半日的门,与那请来帮工的小仆一处上门去请人。


第七十四章
  今日街上人多,颇为拥挤,溪涯随人群而行,牵着小仆的肩头衣裳免得他走丢了去。
  小仆四下看着,颇为兴致勃勃,偶尔侧头对她道:“也不知前方有什么,这多人都跑过去了。”
  溪涯不甚感兴趣,便只轻声对他道:“跟紧点,莫走丢了。”
  小仆虽点头应了,但到底是孩童心性,仍是眼巴巴地望着,见有人讨论,就偷偷凑过去听了一耳朵,而后人便一下子怔了住,伸手拉了下溪涯的袖子,眼圈一瞬含了泪,小声与她道:“那人说前方在行刑,杀的是李继秋的女儿。”
  溪涯见他含泪,便轻声问道:“是你识得的人?”
  “嗯!”小仆点了头,眼泪淌了一片,“继秋先生是我们村的教书先生,我听爹说前几月他们一家被官府捉了,是个巫咒皇族的罪名,适才听那人说的,皇上下令,满门抄斩……”
  他哆嗦了嘴唇,拉着溪涯的手,“公子,咱们去看看吧,我想和思远姐姐道个别,看……看她最后一眼。”
  溪涯望他一眼,见他哭的眼圈发红,心肠便柔了,只得点头道:“走吧。”
  随人群往街中的行刑台行去,那里已挤挤攘攘了不少的人,溪涯暗自用灵力开道,带小仆一起入到最里边去。
  人群噪杂,溪涯隐隐听到有人低声谈论。
  “辱斥皇族,若不是他死在狱中,恐怕难逃一个五马分尸。”
  “唉,可惜他女儿,要替他受死啊。”
  也有人冷哼,“穷酸臭孺,厌世嫉俗者,只恐他女儿李思远也并非善人,死干净了才是最好。”
  人言可畏,小仆面色白了,四下望去,似要反驳,溪涯一把将他拉回来,抬手用灵力盖住他的耳朵,遮挡住闲言碎语,索性莫听为静。
  行刑台后搭着个架子,坐的是当地县令,身旁两人撑扇替他遮阳,前头摆一个小桌,其上摆着紫串的葡萄,他一颗一颗摘着吃。
  天气热,尤其现儿还是正午,待得行刑时刻,周围看客已是汗流夹背,却无一人离开。
  两个衙役将那李思远押送过来,上了台阶,众人才望见她的模样,是个瘦弱的女子,行步有几分蹒跚,一身的囚服,背却挺得笔直,行到台中跪下的这阵儿功夫,却端的一副大义凛然,堂堂正正。
  “思远姐姐。”小仆一瞬喊了出口,望着台上那人,泪如泉涌,可他的声音被人们的呼喝声盖了下去,半分无有泄露出来。
  溪涯也望着那人,在她露面的一刻,瞳孔猛地一缩,霎时懵住,自她走入人群视线到她跪在台上,溪涯都死死地盯着她,像是要看破她的皮肉,直看见其中那魂识,可是她熟知的那一个。
  那人的眉目,那人的身姿,那难忘的容颜……世上可有这般相像的两个人?
  愣神之际,县令已百无聊赖,随意挥手,示意可以行斩了。
  “大人,请慢!”一道满含悲意的呼喝响了起来,从人群里冲出一位妇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刑台之前,磕了三个响头,哭道:“我是来送李小姐的,大人可许我给她喂些水吧,也好喝了,路上就……就不渴了……”
  妇人未说完,便伏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那县令望了,也觉可怜,便叹道:“去吧,快些的,耽误了时辰,本官也不好交代。”
  那妇人闻言,连忙直起了身子点了头,连跑带颠上了刑台,望着刽子手边上的大刀,微微打了颤,却也不好耽误,只跑两步过去,从手中的竹篮里取出了一壶清水,倒了一杯喂给李思远,她乖乖喝了,妇人又拿出几块点心,欲喂给她吃,却不想她摇了头,再不肯开口。
  妇人无奈,只得含泪下去,李思远的眸子随她向下方漫过去,经过底下一堆看客,也与溪涯的视线相交,一瞬之间,她移了眸子,溪涯的心却颤了颤。
  像吗?并不太像。不像吗?却也是像的。
  溪涯望着她,眼中明暗不定,面色泛起些许茫然。
  刽子手喷酒洗刀,而后定了定心神,手起刀落。
  刀起之时,小仆一瞬瞪大了眼睛,却不想身旁有一只微凉的手伸过来,一把捂住他的眼睛,他呜咽一声,只听得耳边一句轻语:“待会儿你自个回去。”待的那手松开,他睁眼一看,自己已在人群之外,向前去望看不见刑台,只听得有人叹息道:“可怜啊,这般国色天香的女子,此生难见,却是红颜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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