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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心悦否 (十里梦歌)


  “谢谢长官。”溪涯仍是忧心,只是此刻城门不开,她便不能出去寻人,只得失落而归。
  李思远做好了饭菜等她,见她回来,也围过来问情况如何,溪涯与她如实一说,她也安慰道:“别多想,吴同年纪小,第一次出远门,许是看到新奇的玩意便误了时辰。”
  溪涯闻言便也只得放宽了心,二人用过了晚饭,李思远非要给她按摩穴位,美其名曰她这几日劳累了,要给她放松一番。
  溪涯百般推拒,却被她以肺腑言辞说的无言反驳,只得乖乖听话,去屋中塌上坐好,褪下外衣,里面一层轻薄里衣,堪堪遮住了她的身形,她纠结一番,终是没能下手将里衣也解开。
  李思远拿着银针袋子进来,又将洗漱架子推在床边,在铜盆之中接了热水,自己一挽衣袖,回头望见溪涯一手紧拉着衣襟,一面还神色复杂地望着自己,没由来的笑出了声,半晌才正色道:“你犹豫什么呢?把里衣也脱了啊。”
  “我,我……要不,别折腾了吧。”。溪涯望着面前那人顶着遥舟的脸,一本正经地要自己褪了衣衫,实在觉着心中羞愧,这便要把外衣穿起。
  “你都答应了,怎能反悔?”李思远抬手一把按住她的手,意味深长地一笑,“今日你从或不从可由不得你了!”
  言罢,她竟自己上手来拉溪涯的里衣,溪涯无法,只得推阻了她自己动手,别扭地褪了衣裳,红着脸躺在塌上,手脚都僵着,不知该做些什么。
  李思远将巾帕在热水中打湿,拧了干净,而后翻身上床,跨坐在溪涯的身上,将热巾帕打开敷在溪涯的背侧,十指用了力气,从颈椎根部那处,一点一点往下揉捏起来。
  她望着柔弱,手上的力气可不小,溪涯只埋头进床铺之中,由她按着,却不想片刻之后,却是松了全身的戒备,只感觉背上肌肉经脉都被一一揉捏放松,甚是舒服。
  她许久未得这般放松,在李思远一捏一拿的手法下,竟隐隐有了几分困意,这便眯缝了眼睛,入了昏昏沉沉之间。
  不知过了几时,溪涯感觉李思远似换了几次热水,又给她推拿了数次,才停了手,而后她取来银针,刺入穴位,带来些微微疼痛,可却也让溪涯的气脉缓缓流动,竟不知不觉自行活动修炼起来。
  溪涯只觉身子放松舒适异常,愈发困倦起来,便由着自己小眠一会儿,半梦半醒之中,似听见一声叹息,又好似出自她的梦中,半晌又听得一熟悉声响缓缓而道,“傻丫头……”
  师父!溪涯猛然惊醒,抬头一看,却只见李思远收针如盆,欲拿去清洗。
  所谓梦中虚虚实实,不得勘察,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做了梦,还是真的听到了这么一声叹息。


第七十七章
  清晨时分,城门才开了一缝,便自城外风风火火冲进一匹灰马,背上载着个侍卫,如一阵狂风而过,直冲向城中坊市深处,去的是全城最大的皇商府邸,也带来了一个轰动全城的消息。
  距城千余里之外,太须山中,山贼下山,把皇商给劫了。
  溪涯开门看了半日的病人,才从旁人口中得到了这个消息,山匪不仅劫了皇商,还劫了余下的一些小商行的镖车。
  眼看已经正午,自家马车还未归来,溪涯由不得要考虑一下,怕不是也被山匪给劫了去。
  山匪下令,一个人头两百两,若要赎人,便带着银钱过来。
  溪涯身上存的银两不多,在医馆里搜罗一番,也只找到一百多两,由不得又去当铺当了个青玉酒杯,凑够了钱,便预备出城赎人去。
  “我同你一块去。”李思远一边帮着溪涯收拾包袱,一边试探道。
  现儿城中人心惶惶,无人愿意带路,故溪涯只能自己骑马去太须山,她本想着要留李思远在医馆里看门,可怎料她执意要陪自己,被拒绝了几次,却到现儿都没死心。
  “我去见山匪。”溪涯无奈地瞥她一眼,“山匪可不是普通盗贼,若是一个说不好,就要动刀动枪的,由不得要伤到你。”
  “那我就更要去了。”李思远偷偷将自己的一件衣服塞进包袱里,义正言辞道:“你不善言辞,若由你去交涉,怕是保准会动刀动枪的,哪有我这能说善辩的人安全呐。”
  “他们有时候不讲理,说不定话也不听就抢人了。”溪涯摸索一下李思远的衣裳,也没拿出来,和着自己的一起打了结。
  “那你可是最危险的。”李思远伸手转过她的脸,颇忧心,“封先生长得这么如花似玉、闭月羞花的,说不定让那山大王一眼看上,就要拉回寨子里当压寨夫人去了。”
  溪涯一把取下她的手,面不改色地嘀咕道:“我现儿是男装。”
  “也保不准不会有那好男风的山匪……”
  二人争论了许久,溪涯终是说不过李思远,无奈之下只得又去租了辆马车,带着她一起上路。
  李思远见过她用法术,所以不需忌讳,只是还要避着旁人的耳目,溪涯便不得不赶着马车随城中凑足赎金的人群一起行路,待得到了太须山,已经是黄昏时分,天色昏暗。
  那山匪的寨子颇有气派,外边是泥瓦建的冲天墙,其上两侧有岗亭,插着黑龙旗,还有山匪在上边巡逻,冷眼望着底下哭天抢地、仰天痛骂的百姓。
  溪涯把马车停下,安顿李思远在里边乖乖坐好,不要随便出来,虽然她用一叶障目隐藏了李思远本来的模样,但到底在旁人眼中她还是个年轻姑娘,在山匪面前露面,终归是不太安全。
  她挤到最前头,靠着山匪寨子的那群人处,都是些陪着盔甲钢刀的侍卫,井然有序地排着队列,围成了个圈,其间护着一辆紫绒楠木马车,生着篝火,隐隐有饭香味飘出来,这般排场,想必应是那皇商家人。
  溪涯不欲招惹,便凑近旁侧一布衣妇人,轻声问道:“这位大姐,现儿这是什么状况?咱们都带着银两来了,怎地还不开门?”
  那妇人长叹了生气,眼圈发红,应是哭过一场,只道:“前儿派人出来,说是明日日出之时会派人出来收钱,何时放人还没说清。”
  “这样。”溪涯抬眼望了一圈,周围大多是普通百姓,多半无有马车,只能徒步行路过来,能凑够这赎金的,又有几个?
  出了这么大的事,城中知府应该要派兵出来交涉,或以武力抗匪,可她们一路过来,只见到忧心家人而赶赴太须山的平民百姓,哪里看见了官兵的身影?
  这些不是她能操心的,溪涯轻叹一声,便抽身出人群,向着自家马车而去。
  李思远乖乖躲在马车里,见她回来,便将干粮取出来递给她,道:“虽说凉了,味道也不怎地好,你好歹也吃上些吧,莫要饿着肚子。”
  溪涯翻身上了马车,接过白饼子,默不作声地坐下,一口一口咬着。
  “他们怎么说?”李思远好奇问她。
  溪涯将那妇人的话与她说了,她便无奈摇头,叹道:“为难人做什么呢?这儿来的大多是小商小铺的百姓,能凑够钱财实属不易,千辛万苦来到这儿,还要白白担惊受怕上一个晚上。”
  “许是怕现儿开门,会遇上官兵偷袭?”溪涯吃完饼子,接过水壶喝了一口。
  “恐怕官兵现儿还在城中呼呼大睡呢。”李思远垂眸,似是对官府颇不屑。
  溪涯想到她之前入狱的事,便也没接这话,只道:“明日我去交赎金,你别跟着我……”
  “我随你一处去。”李思远闻言却猛然抬了头,面上神色一瞬认真下来,眸中神采奕奕,似是坚决极了。
  这般模样,这般语气,反而愈加像遥舟了些,溪涯由不得要软了语气,“不安全……”
  “那你一个人去了也不安全啊。”李思远撅了嘴,仿佛又回到往日的随和悠哉模样。
  “我懂些小把戏防身……”
  “就是那些个遮人耳目,还有……那日救我时用的瞬时出现于千里之外的法术?那些个东西若能在外人面前使出来,你今日又怎地会千辛万苦地自己赶马车过来?”李思远抬手揉了揉自个酸痛的肩膀,在马车上坐了一天,她觉着自己地身子快要散架了,“让我随你去,说不准我能帮上忙,毕竟人情世故我比你懂。”
  “……那好。”虽担忧她的安全,但溪涯自知她说的是实话,只得点了头,“那,明日你就说,你是我……”溪涯垂眸细想,究竟什么个身份才能方便些。
  “夫人?”李思远却忽开了口,话音一落,两人相视一眼,几同时面上一红,李思远轻咳一声,解释道:“我看那些话本随记里边都是这么写的,便随口说了,你别介意。”
  “说夫人的确方便些,无,无妨的。”溪涯掩下面上的几分尴尬,但到底还有几分无所适从,便嘀咕一句:“你先休息,我去守夜。”便慌里慌张往外走,出马车时漏看了一眼,头顶“砰”的一声撞到了车沿,她愣是一声没吭,纵身跳了下去。
  李思远望着她,只觉自己都替她疼了。
  夫人……以夫人夫君相称,其实也怪有意思的。
  她垂眸一笑,探手在一旁的包袱里摩挲一下,取出一个小东西,而后半起了身,也下了马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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