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慕君平生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能,他太需要成长了,需要权力去维护自己心爱的人。
作者有话说
俞慕君要幵始成长啦,从一个有点小恶趣味的正直青年,成长为一个真真正正的鬼畜变态!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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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晏王犯上作乱【双更】
易渐离手脚都被铐住,动弹不得,胸口受了一掌,疼得喘不过气。
俞诚泽回来的时候,易渐离手上的伤口敷了药,缠了白布。
养心殿里一股药材的味道,俞诚泽脸色大变,质问道:“怎么回事? ”
“启禀陛下,”陆惟演平静地解释,“易公子体质特殊,迷药的作用很快会就过去,为了防止他逃跑,微臣不得 不出此下策。”
陆惟演话说得巧妙,俞诚泽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你想逃跑? ”
俞诚泽冲上前去,一把掐住易渐离的下颔,狰狞地嘲笑:“你少自不量力了,皇宫守卫森严,就连一只苍蝇都 飞不出去,更别提你这么一个大活人了。”
易渐离听了陆惟演的告诫,明白不能和俞诚泽硬碰硬,就没有反驳,只沉默不语。
“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幵我,你只能是我榻上的玩物,我已经不准备对你恭敬有礼了。如果你是个女子就好 了,我和你日日夜夜颠鸾倒凤,你就能怀上我的孩子了吧。”
易渐离胸口剧烈疼痛,一股腥甜从喉管涌上。
“我劝你少费点功夫,多留着点精力在床上伺候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把罗丰给放了。要是你全心全意地爱 我,我就封你为贵妃,你看怎么样? ”
易渐离被气得急火攻心,本来就受了内伤,这下直接呕出一口鲜血。
“你怎么了!”
看到鲜血,俞诚泽一瞬间变得慌乱,连忙放开易渐离。
陆惟演手中拿着白帕,小心翼翼地替易渐离抹去嘴角的鲜血,解释道:“易公子受了微臣一掌,现在身负重
俞诚泽勃然大怒:“谁让你动他的,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伤朕的人!”
陆惟演擦拭的动作一顿,随后深深地低着头:“微臣知错,情势紧急,微臣也是迫不得已,还请陛下责罚。”
“责罚是一定的,”俞诚泽冷哼一声,“你自己去领鞭刑吧。没有下次,如果易渐离少了一根头发,朕定当加倍 奉还。”
易渐离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怒极反笑。
他心想:人每天要掉一百多根头发,怎么加倍奉还,把陆惟演给礴秃么?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咳!咳!咳!”
一笑之下,牵动胸口的伤,易渐离咳得惊天动地。
俞诚泽趴在床边,大声喊道:“传太医,快给朕传太医!”
“陛下,我在这 .....”陈太医弱弱地开口。
易渐离:“ ......”
好了,易渐离彻底不生气了,没必要和一个弱智斤斤计较。
俞诚泽恼羞成怒,大手一挥:“还不赶快过来,怎么,要朕亲自去请你吗? ”
陈太医圆润地跑了过来,一搭易渐离的手腕,淡定道:“小伤,过上半年就能痊愈了。”
俞诚泽一听“半年”,心中大为着急:“都要养上半年,你还说这是小伤? ”
“呃 .....”陈太医见多识广,“这的确是小伤啊,又不危及性命,只是不能行房,还望陛下忍耐一下。”
易渐离在心中痛快地大笑,彻底不生气了。
什么叫因祸得福,什么叫祸兮福所倚,这就是!
其实,易渐离的伤要痊愈,也就十天半个月的事情。
陈太医看易渐离太过凄惨,这才说得夸张。
俞诚泽被易渐离的伤吓到,比起行房这种事,易渐离的性命自然在第一位,也就不以为忤。
“这还用你说,你快给朕医好他,越快越好,给朕用最好的药材!”
“用的已经是最好的了。”陈太医小声道。
“你好好养伤,不急,等你伤好了,我们有的是时间。”
俞诚泽是不是缺心眼?
俞诚泽对陆惟演道:“你也出去吧。”
易渐离内心万分抗拒,但是陆惟演显然没有擅自留下的权力,很快这里就只剩下俞慕君和易渐离两人。
“你知道我今日做了什么事情吗? ”俞诚泽阴恻恻地问。
易渐离不说话。
俞诚泽自问自答:“我贬了晏王的官,总有一天,我要让他连官都做不了。我还要撤了他的封号,让他当不成 王爷。等时间长了,他不得人心,没有人再与他交好,为他说话,我就把他贬到岭南去。”
易渐离闻言,猛地转头,怒视着俞诚泽。
俞诚泽被易渐离的反应激怒,又怕易渐离再吐血,只好垂眸冷笑道:“他有今日,都是拜你所赐,也是他自作 自受。”
“滚! ”
易渐离本来打定了主意,不再和俞诚泽废话,但俞诚泽真的是有本事让他幵口骂人。
“舍得说话了? ”
俞诚泽阴阳怪气道:“我刚才几次羞辱你,你都不吭声,一提到你的夂并头,你就忍不住心疼了
”易渐离脑子里嗡嗡作响,“我自愿献身,与艾郎无关。”
俞诚泽愤怒到极端,想要打人的手都已经抬了起来。
良久,俞诚泽放下手,双目赤红:“你还真是天生下贱。”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晏王了?不,真是可笑,这只会让我更加忌恨他。你记住,晏王日后有什么闪 失,都是你害的。”
“谁害的? ”
一道冷淡而沉稳的声音在俞诚泽背后响起。
“你!你怎么进来的? ”俞诚泽猛地转身,难以置信道。
俞慕君迅如闪电,一阵风拂面而来,俞诚泽已经落入了俞慕君的手中。
“骨肉相残,实在令人不齿,我不愿做这种事情。”俞慕君的长剑架在自己兄长的脖子上。
他失望道:“但我不得不这么做,我希望皇兄能够谅解我。”
俞诚泽自知不是敌手,却也相信俞慕君不会真的伤害他:“朕谅解你?那谁来谅解朕? ”
俞慕君眼中的情绪让人参不透:“我对皇兄的谅解还不够多吗? ”
“你谅解朕? ”俞诚泽哈哈大笑,“你只会对朕的事情指手画脚,你只会不顾尊卑,不顾君臣之礼,一味地劝朕 勤勉。”
俞慕君道:“皇帝应当为民做主,时刻谨小慎微,不应行差踏错一步。”
“错! ”
俞诚泽眼中尽是疯狂:“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
俞慕君摇头,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且他从心底认同这种观点,自然不会明白俞诚泽的想法。
俞诚泽抬手抓住俞慕君的剑,鲜血从剑刃上流出。
“你错在太善良了。天子生来就是奴役他人的,朕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我可以得到最美的人,可以住在最气 派的宫殿中,可以坐拥无数金银财富”
俞慕君听不下去,打断道:“皇兄,你变了。”
“人生来就是要变的!朕变得更加聪明了,而你还如当初那般蠢笨!”
“不。”
易渐离微弱的声音响起。
两人停止争吵,望向易渐离。
易渐离皱眉,捂着胸口,吃力道:“权力能够让人得到地位,得到财富,可是不能让人得到尊重,得到爱与平
俞诚泽被易渐离的话语刺痛,瞳孔瞬间放大。
“你可以得到最美的人,你却得不到他的心。你住在最气派的皇宫中,可是宫中冷冷清清,没有值得信赖的人 和你谈天说地。有的只是禁卫军,甚至你还不确定禁卫军统领是否会反水,你害怕得寝食难安。
“你坐拥无数的金银财富,可是你却读不懂一张名画,读不懂画师的浪漫,容不下画师的不羁。”
易渐离掷地有声地总结道:“是你错了。”
“朕错了? ”
俞诚泽喃喃自语,重复几遍之后,他仰天大笑,癫狂道:“朕不会错,朕金口—幵就是至理名言,谁敢说朕错 了? ”
俞慕君再也听不下去,坚定地反驳:“就算你堵得住别人的嘴,你还堵得住别人的心? ”
易渐离附和道:“黑就黑,白就是白,真理不会因人而异,谬误也不会因为出自皇帝之口就变成真理。”
“够了!”
俞诚泽一把折断手中的长剑,鲜血流了满地,他却视而不见。
“无稽之谈!朕受够了你们的教训!俞慕君犯上作乱,擅闯养心殿,意图行刺,证据确凿。来人!给我把人拿 下!”
等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有。
俞诚泽有些慌乱了,他想要冲出去看看情况,却被俞慕君拦住。
“我已经把养心殿外的守卫都被打晕了,他们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你别白费力气了。”
俞诚泽终于感到了紧迫,拳头紧攥:“你是当真准备杀朕? ”
俞慕君摇头,叹息道:“只是想要皇兄放我和逝水。”
俞诚泽桀桀怪笑,嫉妒与愤恨倾泻而出:“放过你们?原来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个棒打鸳鸯的恶人。谁来心 疼我呢?我付出了多少时间与精力,付出了多少心血与汗水。我最后落得一个恶人的评价!哈哈哈哈哈哈,真是 可笑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