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骆儿,”花月压低声音,就差没拎着他的耳朵警告:“那就是金如安,你今天别给我闯祸,他身边带的可都是高手。”
骆初笑嘻嘻地松开手,转身回了自己暂住的房间,一番宽衣解带,再踏出房门时,已经换上了花满楼龟奴的装束,洗旧的巾帻在脸上投了一片阴影,掩盖住漆黑发亮的眼睛。
今儿金如安都自己送上门来了,小爷说什么也得进去会会他。
门一打开,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身后跟着送酒菜的龟奴,最后面还浑水摸鱼混进去一个骆初。正中央的圆桌旁,他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一绝色美男。那美男穿一件风骚入骨的艳色绸衣,眉如远黛目如清泉,眼底似笑非笑的神色牵扯出几分狂放不羁,衬得花满楼的漂亮姑娘黯然失色。
骆初吓得虎躯一震,险些把手里盛酒的托盘摔到地上,强忍住拔腿就跑的欲望,脑袋都快缩到胸口,弓着背往前小心行走。
美人虽美,但明显身份显赫,连金家金四公子都面带讨好,“江公子,不知上次说的和贵派联手一事……”
“金少爷先开诚布公了,剩下的自然好说。”
江墨冉把话推回去,两手随兴地剥着一颗橘子,捏起一片丢进嘴里,眼眸因为橘汁的酸楚微微紧眯,视线从屋内扫过,突然停滞了一瞬。
原本他还什么都没发现,坏就坏在骆初做贼心虚,站在几个龟奴中间如履薄冰,缩着脖子不说,还暗戳戳后退了一小步。
江墨冉磨了磨后牙槽,迅速移开视线,继续和金如松谈笑风生。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金家想把生意从楚国扩到北国,野心不小,而贵府兄弟姐妹众多,这桩生意夜阁和谁做都行,那就看金四公子你的诚意了。”
金如安一听就知道他松口了,信心满满地抛出一堆好处,又斥进来的这些姑娘没眼力见,“傻站着干嘛啊?还不快过去招呼贵客。”
姑娘们提着裙摆靠近,一群蝴蝶见了花似的,却见这绝色美人手臂一伸,抓了个正要倒酒的龟奴。
骆初好不容易混进其中,加了料的酒就这么被截了下来,低头看去,腕上覆了只温热的手掌,对方一用力,他就滚人怀里去了。
酒壶从桌上滚到地上,飞溅的液体浸湿了柔软的地毯,周围的人无暇顾及,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龟奴跨坐在江墨冉腿上,而后者抚着他的后颈按压,突然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这龟奴骨节纤细,后颈皮肤白若凝脂,但确实是个男人无疑,金如安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会错了意,他找姑娘来干什么?就该叫一群小倌过来啊。
大庭广众,骆初脸烧得发烫,江墨冉唇舌裹携灼热气息游走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这里四处都是暗卫,就你这点小动作,酒还没让金如安喝下去,自个儿小命先没了。”
垂下眼帘正对着江墨冉的脖子,那男性凸出的生理特征尤为性感,骆初着了魔似的盯着他的喉结良久,启齿在那处咬了一下,用了些狠劲儿。
随后又被掐着下巴吻得身体发软,他腿根和大脑头皮都酥麻之际,两人唇瓣厮磨,只听江墨冉阴测测道:“一会儿再收拾你。”
围观的众人莫名其妙被秀了一脸,见此二人吻得难舍难分,尴尬之余大气不敢出,怕坏了这位大人物的兴致。
直到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虎背熊腰的带刀女人,金如安讶异,“二姐?你怎么来这儿了?”
那女人捏着刀柄气势汹汹:“四弟,我收到消息说骆初一直藏匿花满楼,狂妄小贼,上月采花采到我金家来了,看老娘不劈了他!”
江墨冉看了怀里的人一眼,怎么回事儿?
骆初眼神闪烁,支支吾吾:是在楚国的那几天,当时就是一时无聊……
江墨冉点点头没再多问,只是修长如玉的手放在了他腰间,极其危险地吐出三个字。
“你可以。”
骆初打了个哆嗦,怕被金如花认出来,这下头都不敢抬了,埋首在江墨冉胸口装死。前后追兵后有虎,两者相较取其轻,只能先依仗这头漂亮的老虎躲过追杀。
金如花还欲叫嚣,被及时拦住,金如安示意她:“有贵客在此。”
金如花自是识得江墨冉,却不知对方腿上坐着的是何方人物,那人只露了个背影和后脑勺。
她收了大刀,满脸疑惑:“这位……是江公子的朋友?”
“不是朋友。”江墨冉单手圈着怀里的骆初,神色淡漠地纠正道:“是内人。”
“他脸皮薄儿,所以烦请诸位先出去。”
九、逛青楼翻车现场
非礼勿视,知道江墨冉是在赶人了,金如安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带着金如花和一圈围观群众鱼贯而出。
等他们一走,江墨冉双手拖着骆初的屁股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一脚踹开隔壁房门,扔在了床上。
床上的木板隔着几层褥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骆初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推搡着靠过来的肩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这个房间?”
“你派人跟踪我?”
江墨冉抬手扯下他头上的巾帻,指腹掐住他的下巴摩挲,慢吞吞道:“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别乱跑?”
骆初散着头发半躺在床上,被迫维持着双腿大张的姿势,惊觉裤腰带一松,低喝:“你疯了?隔墙有耳,这外头肯定有人。”
江墨冉低头睨他,鬓边垂了几缕黑发,从下往上看的角度也是无可挑剔的美人图,可惜这个美人脾气不大好:“那就让他们听。”
“听听我是怎么强奸你的。”
骆初老脸一红,饶是他个见多识广的采花贼,也有点遭不住他的污言秽语,只好羞耻又狼狈地往后缩,脸上发烫:“世子,您说笑的吧。”
“说笑……确实。”江墨冉一只手探入他胸前的微敞领口,突破衣物阻碍去揉捏他的乳首,一手顺着他精瘦腰身把玩揉捏,“方才说了你是内人,那这姑且算是合奸。”
合奸你大爷!
这张床被骆初动过手脚,另有玄机,压根受不住两个大男人的重量,可江墨冉手不规矩,四下点火把他折腾得气息不稳,一个不留神,裤子也被扒下来了,半硬的阳物落入对方掌中。
“嗯啊……”
头一回被他人如此伺候,再加上被听墙角的刺激,骆初胯间被自己性器所流出的透明液体淌得一片水光,江墨冉仅仅是握住他的性器上下套弄了一会儿便射了,爽得他头皮发麻,眼前发黑,只听见耳边有低哑的声音问道:“爽了吗?”
江墨冉用指尖捻了捻,唇角勾起,将沾染了浓稠白浊的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邪笑道:“和上次被我肏射比起来,哪个舒服?”
骆初双眸失焦地平躺着,胸部上下起伏喘着粗气,头晕目眩大脑放空,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器大活烂,没有自知之明。”
话刚落音,本就吱呀响的床被一拳砸得轰然倒塌,骆初陡然摔在一片废墟里,理智慢慢恢复些许,惊慌地睁大眼睛,看着床板之下藏着的那些银票在他身下铺了一地。
“骆初,你可以。”被点评“器大活烂”的某人彻底黑了脸,掏出大鸟往他屁股上蹭了两把,热度惊人。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骆初欲哭无泪,边忙不迭认错,边扭着身子去捡他的宝贝银票,“我错了。”
江墨冉视金钱如粪土,压根不在乎为什么他床板下藏了那么多银票,拇指按在他的腿根处,威胁道:“自己把上回用的药膏拿出来抹上。”
骆初瞪他。
江墨冉:“不然我就直接进去了。”
相处了一段时间,骆初知道这人是什么性格,怕对方真给他表演一个什么叫说到做到,到时候疼的还是自己,于是忙不迭从散乱的床褥中摸出一瓶药递过去。
江墨冉手沾上软膏,都已经摸进他屁股了,却见身下人还扭着脖子,满眼怜爱地在一片废墟中捡他的银票,当即冷笑一声,两根手指蛮横地挤入紧闭的后穴。
柔软的内壁被灵活的指节刮蹭,带起一连串的战栗,逼出喉间青涩的闷哼与呻吟。
骆初有心无力,心里不愿接受又要挨操的现实,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夹紧江墨冉的手指,呜咽出声:“不要……”
眼尾发红,求饶意味明显。
江墨冉吻上他柔软的唇瓣,舌头侵入掠夺了一圈,大发慈悲地停下动作,垂首吻落于其耳:“不要手,那要什么?”
“银票……”
江墨冉听完这话沉默片刻,继而又加入一根手指,三指并拢在那蚀骨销魂之地开拓,穴口被撑开,胀得骆初浑身打颤。
江墨冉强忍许久的欲望和怒火现下是憋不住了,又草草扩张几下,扶着性器送了进去,开始大力抽送起来。
骆初祸从口出,被顶弄出了哭腔,身下躺的是他的宝贝银票和乱糟糟的被褥,被褥下面是断裂的床板,而他身上压着个艳色绸衣的美人,露着根大鸟把他摁在一片废墟里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