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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掉马怎么办 (杰萨明)


  “你怎知?”燕随之敛眉,“那便是孙可心?”
  “原些年跟人到京城玩过。”纪息也觉得站不住脚,“见了孙可心有好几面的。”
  燕随之心下狐疑,却不好再去逼问。他想起纪息眼里瘆人杀意,不由得去出声告诫提醒下。
  “孙可心还不能动。”燕随之垂眸,“等揪出来幕后人,她还很有用的。”
  “幕后人?”纪息冷笑,“哪一个是无辜的?”
  “她带的小孩儿。应该就是王家的。”燕随之沉声,“幕后人……现在还不好说。”
  王致身为前宰辅,也曾历先师一职。燕随之曾拜其门下,还与其女王胭交好。王致只得了一子,单名叫责,乃是自承责之意。却是个不争气的,只让王致常叹,恨王胭不为男儿身。
  前几年王致将到辞官年纪,却迟迟在拖延致仕之事。最后还是腆着个老脸,给王责求了个官当。想这宰辅,一辈子抨击卖官鬻爵,说要为寒门子弟开路,到最后为这不肖子孙,给清廉官添了个污点。
  “你觉着是哪个?”纪息皱眉,“王致还是王责?”
  燕随之对这位夫子,还有点敬重在里头。可他不敢全然作担保,要只是王责,恐怕没这个通天本事。
  “王责只有一子。”燕随之不回答,“过几日就生辰,我们去拜访一下。”
  纪息了然,便不再追问。
  王责此番生辰宴很是铺张。
  纪息见了便低嗤:“这大吴的官员,倒是惯会假把式。”
  这本是实话而已,燕随之无可反驳。纪息随着他,进了朱门,才是又一番光景。
  竟是快大半个朝的官员!燕随之皱眉。但是单单只王责而言,远不会有那么多赏光捧场的。王致告老还乡不久,王责就光明正大地,投靠了军事太尉唐勒。对于寡廉鲜耻的人来说,骨气是最要不得的。自己亲爹还没去呢,就管唐勒认了干爹。
  说奢靡倒不是假把式,请了红袖招当下的名角来。众人看戏听曲,间有觥筹交错。等到了重头戏,领上来个娃娃,粉雕玉琢的,倒是有些可爱。这便是生辰宴的主角了,只跟大家作揖称礼,便赢来了一片喝彩声。
  燕随之本心不在此地,却偏有人将话头掷向他。
  “三王爷当年,周岁就识文断字,三岁能习读六甲,八岁能解圣贤书。”一老客突然提及,“老朽看贵公子,颇有三王爷当年气度,这乃是与三王爷缘分啊。”
  燕随之只冷着脸,是沁江凝霜雪的寒意。
  老客缩脖子,见王责瞪他,急忙又说道:“当年前宰辅,还有幸教过三王爷。如今这贵公子,倒也算三王爷晚辈了。”
  “晚辈什么?”纪息打着哈欠,“这也算的话,您服侍过先皇,那三王爷,也算是您晚辈了?”
  此话的帽子盖太大了,老客立马腿脚发软:“不敢!不敢!老朽岂配与三王爷相提并论。”
  “公子乖巧懂事。”燕随之圆场,“来日定是可造之才。”
  这才又热络起来,不一会就日头西沉。白日先有炮竹腾跃而起,晚上便炸然绽开的烟花。此番过后,众人一一告辞,便渐渐地都散了。
  仍是一辆马车,在黑夜里疾奔。
  “记住路了吗?”燕随之问,“可有古怪之处?”
  “已然都记下了。”纪息答,“但是客能访的不多,有几处还是没去到。”
  月光漏进来一隅,映了燕随之侧脸。
  “大厦将倾,狂澜要倒,这大吴啊。”燕随之看向窗外,“也快叫虫蚁给啃空骨子里了。”
  “将您送回三王府。”纪息沉声,“我再趁夜里去探探。”
  “嗯。你自己……”燕随之垂眸,“就多加小心吧。”
  纪息觉着:他看不得燕随之垂眸,他要燕随之直视自己。有什么不可以的?这本就该看向他的。
  “区区一个宅邸,纪风堂副阁主,怎会被难为了?”纪息笑,“不过三王爷,不才有个请求,想听您讲讲他。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燕随之低声:“那时是泰元十九年,他……”
  作者有话要说:
  莫要蹭燕三热度!让我们燕三独自美丽!
  纪息:“独自?”
  小茉莉:“不敢,您请。”


第4章 盛宴赐人
  泰元十九年,干宣帝间,三王爷府。
  三王爷把书信在如豆曳烛上一点,便窜起火舌须臾就舔得尽落余灰了,这书信上写得应是今夜宴请事宜。
  话说这三王爷,当年也是九子夺嫡的风头人物。令人好生奇怪的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伊始,坊间传闻似是染上恶疾,便没再见从楠木轮椅上起身了。
  万家灯火团圆时。要问热闹最盛处,还得是皇城根底下。
  马夫仆人争走相告:“今个那红袖招的名角给请到宫里了。”
  月色偷听了这嚼舌根子的市井传言,从门缝边打算溜进去瞧瞧,却被数以千计的夜明珠羞得自惭形秽。这大殿中奇珍异宝胡乱堆砌着,映着这雕梁画栋恍若白昼。
  葡萄酒,琉璃杯,软红绸,靡靡音。美人身段软,着几层薄纱,雾里看花似的,也看不全影,却叫人心神俱摄过去了。
  那九五之尊端坐在高处不胜寒的龙椅上,一双鹰眼黑沉沉地像是打翻的墨一般,他指尖叩着椅边忽地抬起顺手一指,便朝向众人眼神胶着的地方,那位冠满京华的名角儿身上了。
  那位角儿号称京城第一绝色。
  原本京城有三绝:蒲月木芍药,清明白堕酒,井边三爷诗。
  说起来这三爷诗,乃是当朝燕随之所作,这燕随之可是先帝爷最倚重一位,诵书识字样样精进,曾在未及冠之时孤身入他营,以诡辩之术劝降而退敌千里。那可是一时盛名这京城内无人可比啊。
  至于京城第一绝色嘛,是后来的事了,后来到那时燕随之……已经站不起来了。
  不知打哪来的男角儿,在红袖招赛春台上一舞,这梁似烛的名号可是散遍了,五陵男女千金一见,一时传为盛典。
  梁似烛正悬在半空折腰,水袖还未转过来,突地见干元帝勾了指尖,就堪堪一个急弯,停下来福了福身子,招呼几个婢子退下。取了面纱下来,只见眉像远黛长,斜斜地隐入翼角,睫尾蝶翼忽扇般,眼型细狭看人总含三分意,鼻挺如柱又平白增了些英气,薄唇微抿无情还似有情。貌若好女不太恰当,颠倒众生应是其名。
  “三哥,你素来淡泊清雅,寡人想来也无甚可赠。”
  “身边无人难免寂寞,却也不肯要哪家女子。”
  “这美人可是颇会讨人欢心,留着当个朋友知己也好。”
  “让他去三王府与你作陪可好?”
  燕显奉似是话里含了几分笑意,音色都有些扬了起来。
  咯吱呀地有轮椅声响,在这突然寂静的大殿上有些突兀。来人如瀑散发被一根玉簪别住,白底蟒纹的膝,双手交叠着端放上头,端地是矜贵清公子误入帝王家。
  这便是燕随之了,他似乎身体还未好全,圈拳微咳了几声。
  燕随之只上身微微作了一-揖,泠泠似是像清泉之音:“这恐怕还得过问人家的意思。”
  那位美人听闻,款步徐行过来,便攀上三爷的身子,在他耳畔呵气道:“爷,奴愿意。”
  眼里像盛了一汪水,情意都要溢出来了。
  燕随之心里一阵嗤笑,能不愿意吗,这不就在这等着我的呢?面上却不显山漏水,只错了身拂开梁似烛的手。
  梁似烛便顺势坐他轮椅边上,轻巧捏了颗荔枝,葱白莹指剥了皮,就往燕随之嘴边送。
  燕随之也移不得,只一下便让其得逞,觉得这果子真是没滋味极了。
  梁似烛调笑着拿帕子去试他唇边渍:“这三爷这是应下了吧,天下谁人不晓咱三爷是菩萨心肠,怎舍得让我等风尘中人还落了颜面。”
  燕随之平日待人客气极了,还未曾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羞愤之下那荔枝肉卡在嗓子眼里,直呛得他又掩袖连连咳嗽起来。
  梁似烛以手抚他背,又握拳捶打几下,这才顺过气儿来。
  他攥住梁似烛的手腕,差点翻折过去,直到皓腕上勒出青痕。
  他怒极反笑:“ 那臣就谢过此恩典了。”
  然后唤人加了把梨木凳,就算如此梁似烛也坐不直,时不时就偎他椅上。
  宴席将尽已是夜半之时,燕随之来时只乘一顶轿子,宰辅王致一身常服,在宫门处恰巧碰着,便笑脸寒暄了几句:“这三爷是抱美人归了。”
  燕随之心想是没眼色吗,你看是我抱他还是他抱我呢。
  梁似烛就搭上话来:“奴原来在民间话本子上总见着三爷,可就是少了些风流韵事欠些人情味儿,没想着这等好事可摊奴身上了。”
  燕随之也不言语,招小厮将他扶上轿,听那二人你来我往甚感头疼。他掀了轿帘,露半边影影绰绰的侧脸:“还上轿回府吗”
  王致拱手:“是老臣疏忽了,这不愧是名角儿,说话也忒有意思,老臣一时听入神了。”
  他看梁似烛钻进来,像是怕他反悔似的,一时失笑道:“王宰辅年岁大了,也该早些回去歇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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