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的沉默使得心一点一点沉下去,破罐子破摔的直白点出,“我从小便觊觎哥哥。”齐桓自嘲的笑了,“哥哥可会觉得恶心。”
白澜石挣扎无果,不知道这么回是触动了齐桓的炸点,一口咬上了白澜石的耳垂,低声道,“哥哥不许躲我。”
保持沉默的白澜石开口道,“十年,累吗?”
齐桓先是一愣,随即眼眶湿润了,将脑袋抵在哥哥肩膀上,笑了,“哥哥不觉得恶心,一直被人窥探着。”
白澜石想了想,“我想我会将人眼睛挖下,不过谁叫我现在爱上你了,硬要说的风花雪月一些,这大概就是缘分。”
爱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冒个泡,证明我不是一个只会码子的机器.....
☆、二十六
白澜石纤长的手指揉捏着齐桓的腕骨,给人无声的安慰,越是相处越是发现齐桓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他寻找安全感的方式便是不断的身体触碰。
“齐桓。”白澜石道。
齐桓闷声答应。
“从前我并不知晓什么是爱,遇见了你我似乎懂了。现在我想让你告诉我,爱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入骨。”白澜石务必认真,一字一句道。
没等到回答,却等到了背后人的哭声,齐桓像个小孩子似的哽咽,不像在哥哥面前丢了面子,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白澜石没想到齐桓会有这么大反应,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反手将人搂进怀里,拍着颤抖的背道,“想哭就哭吧,不嘲笑你。”
绷不住的齐桓只得放声大哭,紧紧的攥着哥哥的衣服,像小时候那样,好像在白澜石面前,自己便能放下一切都戒备紧张,做回那个只知道玩乐的青年。
白澜石纤长的手指揉捏着齐桓的腕骨,给人无声的安慰,越是相处越是发现齐桓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他寻找安全感的方式便是不断的身体触碰。
“齐桓。”白澜石道。
齐桓闷声答应。
“从前我并不知晓什么是爱,遇见了你我似乎懂了。现在我想让你告诉我,爱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入骨。”白澜石务必认真,一字一句道。
没等到回答,却等到了背后人的哭声,齐桓像个小孩子似的哽咽,不像在哥哥面前丢了面子,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白澜石反手将人搂进怀里,拍着颤抖的背道,“想哭就哭吧,不嘲笑你。”
一句话打开了暗藏在心底蕴藏了十年之久的委屈,齐桓的哭声一下下鞭挞在白澜石心上,每一道都让他痛的想不顾一切的带着这孩子走。
不管什么皇位,不管什么天下黎民,用玄机阁的力量保她一世无忧,天高地远总会有一片净土。
哭声平息,齐桓安静的享受此时来之不易的幸福,哥哥的包容让他更加想要将还未扯下的伪装递给哥哥看,让哥哥知道这才是我。
撕裂的快感远大于痛楚,现在这天地里只有他们两人,安静的守着静谧的氛围,此刻空气中的一切齐桓都很喜欢。
腻腻歪歪了一会,齐桓才从白澜石怀中退出来,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像个兔子似的看着哥哥,“哥哥,今日便在这用素斋吧。”
“好。”
寺庙里早就准备好了斋食,小和尚守着后院门口,看着相依偎的两人有些踌躇,抱着扫帚靠在墙上,等着那大哥哥哭结束。
齐桓半搂着白澜石见着了靠墙差点睡着的小和尚,踢了踢,“听墙角?”
小和尚满脸通红,梗着脖子道,“才不是,我是来叫你们吃饭的。”
小和尚在前面带路,走过大殿的时候,白澜石对着齐桓道,“你先去,我待会去找你。”
齐桓问,“哥哥要去哪,我陪你。”
“听话,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白澜石虽语气温柔,却透露出不容拒绝的态度。齐桓只好独自一人跟着小和尚去用餐处。
白澜石目送着齐桓,知道拐角处不见了才收回眼睛,看向金灿灿的大殿里供奉的大佛,抿唇犹豫了片刻,抬脚进去。
齐桓经过拐角时拐了个弯,又绕了回去,小和尚拉着齐桓的衣角,拽着人道,“神仙哥哥不让你跟去,就是不想让你看见,你这又是何苦。”
齐桓冷声凶道,“在废话以后都不带东西给你。”小和尚撇嘴,松开了手,有些为难的跟着齐桓后面。
“有没有什么阁楼,我想凑进点看。”齐桓对于向来不信神佛的哥哥突然独自一人入殿,异常的好奇。
小和尚有些犹豫,才开口,“不好吧,既然不让你听,必然是你听不得的东西,你为什么还要自寻烦恼。”
“小孩子你懂什么,醉香楼的烧鸡一只。”齐桓诱惑道。
小和尚眼睛亮了下,随即严声拒绝,“出家人不食肉糜。”
“出什么家人,你还没受戒呢。”齐桓面带温柔的摸了摸小和尚光溜溜的脑袋道,“不吃肉长不高。”
男孩子总对身高这件事异常在心,小和尚没有思考太久道:“跟我来。”
偏殿在外头有给侧门,里面有一座木制的简陋梯子,通向房顶的阁楼,阁楼里不见灰尘蜘蛛网,想来是经常打扫。
小和尚领着齐桓慢慢的移动,到大殿的位置停下,揭开一块成年人巴掌大的木板,无声的用短粗的小手指了下。
一大人一小孩就趴在洞口朝下面看,时不时因为视角而互相推搡。
白澜石站在大殿佛像前,看了片刻,从一侧放香的地方抽出三根桃红色的香来,借着燃烧的蜡烛点燃,及其潇洒的撩起衣摆跪在蒲垫上。
缓缓开口,“白澜石本就是个短命鬼,侥幸从鬼门关拖着残躯回来,本以为此身无欲无求,只想着脱离这人间苦海。”说道这白澜石温柔的一笑,“可没想竟有一天也会心有所属,变得贪心了起来。如果真有神明,我愿下辈子永远缠绵病榻来换取多几年寿命,便再无遗憾了。”
说完将袅袅冒烟的香插在了炉子里,转身就见着主持满面慈悲的站在后面,拨弄手中的珠子感概道,“软丈红尘最为磨人。”
白澜石笑了,“世间众人皆是痴儿。”
住持也笑了,“施主是不多得的清明人。”
“是吗?”白澜石自嘲道,“即是清明,便不会跪于殿中,我到底也是俗人。”
“尘归尘,土归土,如此简单又复杂的道理,有人一生都未曾明白。”主持摇头又道,“施主随我去用斋吧,一切自有天意。”
阁楼上,小和尚直起身子拍了拍齐桓的肩膀,“大哥哥,一切还为成定数,宽心些。”见着齐桓一言不发呆呆的坐那,小和尚摇头,颇有几分主持的影子。
到了用斋的屋子,齐桓已经在里头等着了,见白澜石来了粘了上去,若无其事的问道,“哥哥去哪了,桓儿等了好久。”
小和尚抬眼看了齐桓,又默不作声的低下头自顾自的吃饭。白澜石坐下,微微挑眉,“想知道?”
哥哥俏皮的样子使得齐桓一愣,随即撒娇道,“哥哥怎么可以瞒着桓儿,桓儿可是将心窝里的话都掏给哥哥了。”
白澜石仿佛没听见似的,齐桓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让白澜石放心了不少,这就说明齐桓很乖的没有跟过来,白澜石带有安抚意味的在桌子下捏了捏齐桓的手心。
齐桓只觉得心里又酸又痛,还冒着一丝甜,复杂极了。
用完斋两人便告辞了主持下山,马车里齐桓死活抱着白澜石不放手,生怕一个没留神,人就会跟着风飘走。
今日一上午的劳累,白澜石身体有些吃不消,靠在齐桓怀里阖眸假寐,齐桓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哥哥的额头,得了乐趣,怎么也停不下来,最后亲着亲着把自己弄得不好了。
感觉到有东西膈着自己,白澜石睁开了眼睛,齐桓俯下身子在人耳边吹气道,“哥哥,我想要了。”
白澜石眨了眨未清明的眼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正经的教育说,“不可,多伤身。”
齐桓只觉得委屈极了,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却被哥哥说伤身,嘴角像下暼,眼角也跟着走,活像只委屈的狗狗。
“好了,手行吗?”白澜石退了一步道。
齐桓狡黠一笑,“哥哥,你知不知道不只手可以。”
“嗯?”白澜石直起身子,略带迷茫的看向齐桓,白澜石男女之事是知晓的,可从未想过男子之间如何阴阳。
车夫只闻车厢里时不时有呜咽声,待到想听仔细,却又什么也听不见了,只得当是山林里鸟兽的叫声。
车厢里,一只手紧紧抓着侧窗的边框,指尖泛白,可想用了多大的力气,一只手从下边伸出来,一根根掰开了泛紧的手指,十指相扣。
待车到长青宅时,白澜石下车后只觉得脚步漂浮,整个人脸红到脖子,冷风一吹才好多了。
齐桓半搂着哥哥的腰,低声耳语道,“哥哥的比桓儿秀气。”白澜石脸色通红,齐桓却不依不饶道,“桓儿咬的哥哥舒服吗?”
白澜石冷静的思考了片刻,眼角还带着红晕,点头道,“嗯。”
“那我们天天这样好不好。”齐桓笑着下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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