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白澜石笑了笑,“齐靖这人就像一杯水一样,干净透明,他估计连党争都不愿意参加。”
齐桓垂下的眼眸暗了下去,若无其事的开口,“哥哥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白澜石想也没想道,“我一生所爱之人。”说完就见着齐桓抬起头,目光炽热。
白澜石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道,“我偏爱你,所以见你什么都是好的,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样的人。”
良久,齐桓泄气般的笑了,笑里难得的轻松,“哥哥也是桓儿的一生所爱。”
“不气了?”白澜石问道。
“在哥哥眼里,桓儿原来就是这么小气的人。”齐桓又开始了往常的撒娇模样,弄得白澜石哭笑不得。
“不是,我们桓儿最为大度。”只要顺着毛撸,别管是什么动物,最后都是只粘人的小花猫。
当白澜石撩开帘子时闾阎已经将胳膊伸出去了,却被一双手抢先了一步,半搂着人下了车,留下石化怀疑人生的闾阎在原地。
瑞王殿下怎么会出现在马车里?
闾阎一个健步冲进来府,从院里拽着施琅岐的衣领道,“你知道我刚刚在车厢里见着谁了吗?”
施琅岐有些好笑的看着满面激动的人,“见着谁了?”
“瑞王,瑞王从公子的马车里出来了?”
施琅岐解放了衣领,抹了好几下,褶子也没能抹去,叹气道,“两人都在一起了,从同一辆车厢出来有什么问题?”
闾阎愣了一下,“也对哦。”
跟着施琅岐回房的脚步,猛然跳起来拍手,“不对,去的时候没有瑞王。”
施琅岐看着跟猴一样的人,就是不知道自己这小师弟是拿什么将那些老油条子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这不就是个小傻子嘛。
施琅岐手臂跨过闾阎的脖子,闾阎没站稳便被往里拖,“你干嘛?”
“陪我换衣服。”施琅岐指着胸口被闾阎攥起的褶皱道。
“师兄,我还是觉得不对。”闾阎没说完便被施琅岐捂着嘴拖进了屋里。
空中只留下哀怨的叹息声,他的小师弟何时才能长大,脑袋开窍。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哪天没及时更新,那就是沉迷游戏无法自拔了(顶锅道歉)
☆、二十八回
瑞王殿下自以为一番操作便可以留在哥哥这过夜了,没想着刚将白澜石扶进屋里,后脚就被赶了出来,门蹭着鼻子关上了。
“殿下可是忘记了答应白某的事?”门内传来白澜石的声音,一听便是带着笑意。
齐桓苦笑,整个人如同壁虎趴在门缝向里头看,“哥哥,这都午时了,桓儿饿了。”
齐桓急忙补充道,“桓儿吃完饭就走。”从前还可以忍着点,怕吓着哥哥,可现在不同往日,两人互通了心意,齐桓只想无时无刻的守在哥哥身边,半日的不见已经让他坐立不安。
“哥哥骗我。”齐桓大喊一声,就这么坐在了门口石阶上,垂头丧气,像是被烈日打蔫巴的小苗子。
自言自语道,“明明说好不留宿,怎么现在白天连门都不让我进去。”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委屈极了,幸亏长青宅里都是自己人,不会乱嚼舌根,不然瑞王殿下这副样子怕是要写进话本子去了。
咯吱,门从内打开,齐桓微微勾起了嘴角,却很快又压了回去,知道哥哥在身后头,就是不看,气鼓鼓的隔空踢了下空气。
白澜石也跟着齐桓一样坐在了阶梯上,吓得齐桓蹿起来,伸手将人扶起来,“哥哥这地上凉。”
白澜石拽着齐桓的手腕将人拉下,并肩而坐,刚刚的事情全被抛之脑后,满心想的都是就这么坐地上,这天还没回暖,哥哥会生病的。
和煦的阳光洋洋洒洒的落在身上,白澜石眯起眼睛感受着春天的气息,“玉兰该开了。”
齐桓牵起哥哥的手道,“春风吹,万物生,哥哥再等等,一定会开的。”
“嗯。”白澜石将头靠在齐桓的肩膀人,前所未有的接触使得齐桓浑身一僵,带着欣喜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从后环住白澜石的肩膀。
就这么靠了一会,白澜石直起身子看向齐桓,两人不过鼻尖碰鼻尖的距离,白澜石灿烂一笑,“饿了?用膳。”
明眸皓齿,恍的齐桓没反应过来,就被白澜石拉着走去了屋子里,一顿饭下来,脑海中回荡的皆是哥哥的笑容。
眼中仿佛蕴含万千银河,毫不吝啬的全砸在我心头,从此沉迷星河。
午后,白澜石靠着凭具看着手中书卷,齐桓则枕在白澜石腿上,玩着白澜石腰间玉佩的穗子。
“哥哥,这玉佩什么来历?”齐桓扬起脸问道。白澜石空出一只手抚摸上齐桓的脸道,“没什么来历,喜欢就送你。”
“哥哥此言可当真。”齐桓眼睛亮了起来,倒不是说这玉有多好,只是这是哥哥的,想来是哥哥一直带在身上的,在齐桓心里此意义远远高于了玉本身的价值。
说着白澜石手指一勾,玉佩便从腰带上解下,递给齐桓道,“这玉该有灵性了,好好养着,说不定能防灾。”
齐桓一听赶忙撒手,“桓儿不要了,它得给哥哥防灾。”
荣乐隔着屏风道,“公子,瑞王府的福子来了。”
“请进来吧。”白澜石道。
福子隔着屏风抄手道,“殿下,宫里头传话,招殿下入宫。”
齐桓直起身子,“知道了,先在外头等,我一会就出去。”
“是。”福子和荣乐一同退了出去。
齐桓握着玉佩看着白澜石起身道,“哥哥,这?”
“嗯...这算是定情信物吧?”白澜石思索了一会才道。
定情信物.
齐桓顿时喜笑颜开,“桓儿就收下了。”
白澜石勾唇,“去吧,别让陛下久等。”
“好。”走到门口的齐桓又折了回来,低身在白澜石额上落下一吻才离去。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飘香着各种食物混在的味道,马车挤开人群,朝着城中最巍峨的建筑驶去。
齐桓挑起帘子问道,“可有说什么事?”
跟在车厢外头的福子擦着面上冒出的虚汗摇头,“里头没人传话,估摸着陛下不想让外人知道。”
齐桓沉下眸子,放下帘子,脑中飞速的闪过各种可能。
引路的太监将齐桓带到陛下寝殿门口,便默不作声的退下。
齐桓只好顶着大太阳站在殿门口等着传唤,远处快步走来两人,近了才看清是齐靖和齐景睿。
两人在宫门外碰见,便一道入宫。见着这两人,齐桓眉头微皱,有种不好的预感。
三位皇子聚齐,寝殿的大门吱呀呀的打开,陛下身边的老太监周文杰踏步弓腰而入,笑眯眯的看着三位皇子道,“陛下请三位殿下入殿。”
纱帘后是陛下雄壮的身姿,三位皇子跪地请安,“都起来吧,朕这次只是想见见你们。”
陛下的声音有些嘶哑,清了好几下嗓子才开口,“这些年你们的所作所为朕都看在眼里,朕希望的是家和万事兴,莫要鬼迷了心窍。”
陛下的一番敲打,明白的人心里一震,不明白的也就不明白了。
严厉的话风忽然一转,聊起了不痛不痒的家常,但却足矣震慑在场所有人的心。
整个过程陛下精气十足,偶尔的几声咳嗽也都没人放在心上。
出了殿门,外头已是黄昏时分,三位皇子的相处方式与在殿内兄友弟恭的样子完全不同,就如同陌生人一样,不曾将眼神分出半分。
齐桓走的极慢,等到两人都将他甩在了后头,脚一转朝太极宫走去,要想知晓父皇今日为何这样,母后便是唯一能知晓的人。
果然太极宫大殿内侍人都被遣散在了外院,里头就坐着佟毓婉,身边站着高超在一旁候着。
“给母后请安。”齐桓道。
佟毓婉抬眸弯了弯眼角,却有些不走心,“坐吧。”
“想必是来问母后今日陛下种种异常行为的吧。”
“母后英明。”
佟毓婉闭眼揉着太阳穴,声音有些疲惫道,“桓儿,陛下时日不多了。”
开口便是惊人一句,齐桓猛的抬眼看向佟毓婉,“母后孩儿愚钝。”
佟毓婉睁开眼睛,高超有眼力的伸出的手,佟毓婉虚虚的搭在上面起身,走到齐桓身边,“桓儿,母后告诉你的事情,你万万不可泄出一字。”
“儿臣知晓分寸。”齐桓道。
佟毓婉苦涩一笑,俯下身在齐桓耳边低语。
只见齐桓脸色随着话语越发的阴沉,待到佟毓婉直起身子,齐桓站起道,“儿时是母后护着儿臣和妹妹,现在理因由儿臣来承担。”
佟毓婉伸手摸着齐桓轮廓清晰的侧脸,眼泪划过脸旁,有些哑声道,“桓儿长大了,母后欣慰极了。”
齐桓抿着唇,只觉得身处深渊万丈,浑身冰凉。
同一时刻的长青宅,闾阎跪坐在垫子上,拿着一封油漆密封严实的信件交给白澜石。
白澜石看完后讽刺的笑了,“看来有些人等不及了。”
“公子,可要干涉。”闾阎问道。
“不用,只有让敌人觉得无所不能,才可成全大业。”白澜石将信件沉入水中,闭眼道,“可惜了,有些无辜的人终将要成为朝代更替间的牺牲品。”说罢白澜石便猛的咳嗽起来,一只手撑着地面才不至于倒下,闾阎赶忙帮期疏通呼吸,搭着人手腕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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