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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叛臣遗孤,很抢手 (涵小笙)



赵双成那张丑恶的脸在我脑中挥之不去,肩上隐隐作痛的咬痕亦让我无法平复。生为男子的倔犟迫使我不能哭出声来,但那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哗哗直流。我听见门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以秋。”

这是以安的声音。我忙睁眼,以安端着药立在床侧,易轩起身退到一旁。看见以安,我心里生出一阵没来由的心安之感。以安哄了我许久,又央我喝了一碗药。药劲儿上头,我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晓得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我只晓得醒来时,天已黑了。屋里只有一盏灯亮着微弱的光,烛光映照出易轩的轮廓:“以秋。”

我看了看易轩,又转着眼珠子四下扫了一阵,未见以安的身影,便问道:“以安呢?”易轩没有作声,他起身去点燃了剩余的几盏灯,屋里的光线亮了几许。易轩迟迟不应声,我心觉不好,便又问了一声:“易公子,以安呢?他去哪里了?”

“他回药铺去了。”易轩端来一碗腾着热气儿的小米粥,舀了一勺往我嘴边送:“以秋,今天一天你水米未进,还是得稍微吃一点才行。”我自是没有心情吃的,以安从不会将我独自留在一处,如今怎会没理由地将我留到易轩府上。我努力支起身子,道:“是不是以安出什么事了?”

易轩摇头:“他很好,没出什么事儿,在屋里守了你一天,天将黑时才走,说药铺上来了一个病人。”说完易轩又补了一句,“放心吧,他是你兄长,我自然会保得他毫发无损。”易轩的语气软了一分。我信他不会骗我,因而没再多问。一缕长发从肩头滑落至身前,拂过我的脸颊,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的面具不见了。我下意识地别过脸,抬手遮住疤痕。






第16章 这一夜,我到底是没有等来以安
易轩放下手中的碗,慢慢拉下我的手:“以秋,你不必因为脸上的疤痕避开我。我一早就说过,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好看的。”易轩一摒先前的痞气,眼眸里的柔情经这烛光的映照越发令我沉醉,“我喜欢你唤我‘易轩’而不是‘易公子’;我喜欢你用与代以安相处的模式与我相处,没有戒备,没有提防,想笑便笑,想哭便哭。以秋,旁人如何看我,如何待我,我皆不在意。我只在意你如何看我,如何对我。我求的不多,只一个你。”

屋中的烛光晃动,照得易轩格外的温尔好看。我看迷了眼,愣了许久才道:“易轩,你好好看看我,我这张丑陋的脸曾吓哭过十二个孩子,路上的人见我这副模样都会绕我而行……”后话还没说完,易轩便凑上前吻我的唇。片刻的宁静,恍如时间静止,我似乎听到了易轩与我重合的心跳声。

“以秋,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名唤易轩,天下只此一个易轩,你不能将他们的庸俗行径强加在我的身上。”除了以安,易轩是这些年来第一个让我感到心安的人。除了安心感,我似乎对易轩还生出了另一种熟悉感。我道:“易轩,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易轩脸上的神色有过片刻的僵硬,而后快速恢复自然。他摇头道:“不认识。”我没再作声,易轩舀了一勺粥送到我嘴边:“现在不烫了,吃着正合适。”我勉强提起精神吃了几口,易轩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嘴角渐渐展露笑容。

吃了半碗粥,我便吃不下了。易轩不肯离去,一直守在床边。起初我还能强撑眼皮看他一两眼,没过多久又睡了过去。不知是我快死了还是怎的,这副身子疲累得厉害,总觉得身体里有些什么东西在缓慢挪动。

当我再次睁眼时,透过窗户看见外边天空漫天红霞,“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易轩握着我的手不放,“快到辰时了。”我努力吐出一个‘渴’字,易轩赶忙倒来一杯热水。熟悉的气味儿,熟悉的味道,我垂眼一看,这是以安为我特地配制的药茶。

一口入喉,我心里突然难受起来。一股铁锈味儿呈喷薄之势从喉中涌出,刹那间,一滩黑血溅地。易轩慌了神,冲门口大喊:“代以安,把代以安找来!”
我只觉天昏地暗,一口气闷在心口提不上来。易轩搂着我,眸中有泪:“以秋,别睡,别睡,代以安马上就来了。”我双眼半睁半合:“走到头了……”

我的体内有蛊虫。这件事以安并未告诉我,若不是一年前我无意听见他和张大夫的谈话,我想以安兴许会瞒我一辈子。张大夫说我体内有一种域外蛊虫,毒性甚强,非蛊母不可治。我不晓得自己身体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但我晓得它们与我身体上的疤痕有着某种联系。以前禁饮食,外加汤药辅治,这蛊虫的毒性还未发作过,此番赵双成引我喝了带□□的烈酒,我知那蛊毒已发。

“不许睡!”易轩轻轻拍着我的脸颊:“以秋,你和我有约。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到就要做到,你不能骗我。”我慢慢合上眼,靠着易轩的胸膛,结结巴巴地吐出一句:“对不起,这次我要……食言了。”

“不行不行,为了应约,我可是连夜兼程赶回来的,累死了两匹好马。以秋,你可不能用‘食言’二字就将我打发了。”温热的眼泪滴落在我脸上,我无力回答,更无力替他擦泪。

易轩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的痛感亦越来越淡,我像是睡了过去,但睡得并不舒坦。我一直听得有人唤我,那声音很急,我想应声,却没有一点儿力气。再后来,我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梦见自己倒在雪地里,大雪将我掩埋。我很冷,很冷,冷得睁不开眼,我口里一直念着自己都不清楚的两个字。再后来,我听得有人声,一股暖意将我周身包裹,我还嗅得一股幽幽檀香,以及一股淡淡的药味儿。我冷极了,害怕这股暖意离我而去,我胡乱地抓了几下,约莫是抓住了一只手,我紧紧抓着他,他亦紧紧攥着我。

我再次醒来时,已是四日后。

易轩攥着我的手守在床侧,他头上的白发又多了一些,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两个眼珠子如凹陷进去了,眼眶下的眼袋甚重。见我醒来,易轩眼眶里生了许多晶莹的泪花,他露出一窝浅笑:“以秋,这次总该睡够了吧。”

望着易轩,我心里十分难受。愧疚不像愧疚,感激不像感激,我只想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易轩道:“以秋,渴不渴?”我使不上半点气力,只微微动了动手指头。易轩会意,给我端来一杯温水,我慢慢咽尽,这才好过来许多。

“还要吗?”易轩温柔得紧。我点了点头,候在屋里的家仆赶忙将茶壶提了过来,我喝一杯,家仆倒一杯,我接连喝了五杯才罢。温水入腹,将我这具残躯滋润了一番,我稍稍恢复了些气力。
易轩又命人端来一碗碎肉粥,他一勺一勺地喂着,我一勺一勺地吃着。醒了这么大会儿,未见着以安,我便道:“以安什么时候才会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就来。”易轩继续吹着粥,我吃了两勺又问道,“赵双成那边怎么样了?他是太守的儿子,你此番打了他,莫要惹上什么祸事才好。”

“放心,不会。”我歇了一刻钟,捏着鼻子喝了两碗药。下午以安过来给我把了把脉,他的脸憔悴得很,我道:“以安,你的身子可有受伤?”

以安只应了两个字:“没有。”不知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以安有些反常。他坐在床侧一直捧着我的手不说话,我问他,他也只都是随口敷衍。一刻钟后,以安便要起,:“以秋,注意身子,多多吃饭,药虽然苦些,但还是要坚持喝……”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以安说这些话时脸上并无太多表情,倒叫我心颤起来。以安勉强笑了笑:“没出事儿,我们都好。”

“那你为什么不接我回去?”我这一问,以安约莫是愣了一下,后道:“药铺上的事情多,我忙不过来,无法照顾你。你先在易公子待几天,等后面我将事情理顺了,再来接你回去。”

“好,我等你,千万要来接我。”我一直都相信以安。在没有遇到易轩前,他和以春也是我唯一能相信的两个亲人。“一定。”以安笑了笑,叮嘱几句方才不舍离去。

接下来的时光,都是易轩陪着我一起度过的。应是以安给我下了重药,每每喝完药后,我就觉疲倦,打个哈欠便要睡。一天十二个时辰,我只有一两个时辰是清醒的。我不清楚易轩是否合过眼,反正不管我什么时候醒来,总能看见他守在床边,巴巴地望着我,那眼眶下的眼袋越发深浓。

一日复一日,我在床上窝了七八天才能勉强下床活动活动。今日阳光甚好,易轩给我裹了一件厚衣裳,领着我去庭前走了走。庭中的花多数已经凋零,树叶也染上了秋意,迎面吹来的风多有寒凉。细细算来,自赵双成那件事到今天,已经过了半个月。而这半个月里,我好像就只见了以安一面。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易轩,我想回去看看以安,这里已经有半个月没见他了,也不知他和以春过得怎么样。”

“他们过得好,以秋不必担心。”易轩越是说得风轻云淡,我越是担心。以前以安出门采药,最多只会隔个两三天不见面。现下近半月才见着他一面,“我还是想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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